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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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的和雌的......
图鲁斯紧急刹住脚步，高大威猛的身躯立在开阔地上，僵成磐石。
巴雅彪悍骑在身下的若是小雄象，他理直气壮上前棒打鸳鸯便罢了，但现在突然换成小雌象，他脑子一下转不过来弯来。
雌的，不行吧？
具体哪里不行，好像说不出来。
雌的，也行吧？
具体哪里行，好像也说不出来。
草原硬汉·著名慈父·图鲁斯，就这么愣在原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进退两难。
图鲁斯脚下的开阔地地势稍高，又是上风口，原本机警的他完全没发现不远处的巴雅并非如他错位视角看到的那样，正在做什么见不得象的事。
恰恰相反，巴雅正在经历象生最大危机。
她肚皮下压贴紧白宁脊背，四肢牢牢卡住白宁身躯，遒劲象鼻触地狂乱甩动，荡起滚滚烟尘，都是为了保护白宁不被伺机埋伏多时突然围攻上来的母狮群咬伤。
昨晚巴雅和白宁逐闹的动静，不仅惊扰了方圆数十公里内的象群，也不慎引来附近狮群的注意。
旱季刚过，暴雨初歇，数月来饥一顿饱一顿的狮群，急需捕猎大快朵颐。
大象原不在狮群的食谱名单上，尤其巴雅这种原住民，基因优越的草原象。
狮群本不想冒险，无奈白宁这只初来乍到的森林象看上去那么异类，跟草原上寻常见到的象相比，体型迷你，气势也稍显孱弱，跟白白送上门的猎物没什么区别。
于是狮群便摸黑匍匐进灌木丛躲藏，耐心十足地生生等到天色蒙蒙亮，白宁和巴雅逐闹到体力耗尽站着睡着了，才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
母狮们看似杂乱无章猛扑进攻，实则分为两队打着配合驱散白宁和巴雅，拉开她们间的距离。
她们目标明确，毫不恋战，负责纠缠巴雅的那队虚晃了巴雅几圈，干脆利落脱身，掉头合攻白宁。
白宁睡眼惺忪看见那么多母狮冲她挥爪子，张开血盆大口，整只象已经完全懵掉了。
不比和巴雅之间的小打小闹，她还没做好迎战的准备，狮群中一只脸上有道可怖疤痕的母狮就狠狠抓了一把她的后肢。
好在象皮厚，没有马上见血。
但疼痛却是实打实的，白宁这才彻底清醒，积极防御。
森林象的身躯虽然没有草原象那么庞大，但对于白宁当人时才不过百斤的单薄身材来说，还是太难操控了。
白宁无法灵活控制四肢抵挡母狮进攻，更别提任何反击。
她顾这头失那头，尾巴很快便被一只耳朵缺了一角的母狮咬中。
另有两只年轻点的母狮瞅准时机，亮出尖牙，一左一右咬住白宁后肢，四只狮爪齐出，抓挠白宁，企图借力跳上白宁后背，施力将白宁掼倒。
白宁后肢吃力，前肢情况也不容乐观。
频频有母狮企图咬住她象鼻，为护住象鼻不受损伤，白宁只好将象鼻勾上头顶。
她脖子带动双耳大力甩动，腹背受敌，痛苦不已。
身形再难稳固，渐次摇晃。
意识到在陆地上不是母狮群的对手，白宁急中生智，想拖着狮群往水坑去。
怎知，狮群见她掉转方向，非但不慌，反而更加卖力撕咬她。
甚至隐隐有配合的趋势，似乎想反计将白宁绊倒在水坑中，将她溺死。
白宁识破她们的计划，一下不敢妄动。
皮肤上的撕扯感由钝痛转为刺痛，白宁眼睛焦急得都红了。
快要坚持不下去，偏脚掌又不慎踩中一块尖锐石块。
她条件反射地高抬脚，身体瞬间失衡。
“咚”的一声，后膝砸在地上。
狮群寻机齐齐扑上来，跳上白宁脊背，白宁彻底受不住力，整只象跪趴在地。
右耳最先遭殃。
那只脸上有疤痕的母狮咬了上来，下死口，眼见着就要狠狠咬穿，一声激动的象鸣，突然从后方灌木丛传出来。
“噜！！”
巴雅不管不顾迎着狮群冲刺。
她那向上弯曲生长，仍未发育完美的象牙，看似稚嫩却勇猛无比冲着那头脸上长疤痕的母狮，凶狠扎去。
白宁的右耳幸免于难。
那母狮后腿被扎出一个血口，想要从白宁身上跳下逃脱，巴雅分寸不让。
目光无比犀利，使用上蛮力，将象牙扎得更深。
皮肉被生生挤裂，母狮吃痛，丧失理智，回爪就要去抓烂巴雅的眼睛。
巴雅胆色非常，急智闭眼，同时甩动象鼻，重重鞭笞那母狮肋骨。
“吼——”母狮发出虚弱的哀嚎。
狮群忌惮，四散避让。
巴雅趁机将白宁紧紧护在身下。
“噜——噜——”
不敢有丁点懈怠，巴雅用象牙挑着那母狮，摔飞在地，象鼻紧接着触压地面，狂乱甩动，泛起烟尘，震慑没有立刻离开，仍在几米开外观望的狮群。
那只受伤的母狮趴在地上，半晌无法动弹。
她第一次在大象身上吃到这么大的亏，不甘心就这么撤退。
断定巴雅白宁是落单的象，不会有后援，决定冒险再搏一把，原地示意不远处的一只母狮，召唤雄狮前来助阵。
局势一下子变得微妙。
此起彼伏的狮吼声包围着巴雅。
巴雅心内不安，打起十二分精神与狮群对峙，同时默不作声将脚掌踩实在地面上，通过大象特殊的交流方式，向附近象群求救。
图鲁斯接收到巴雅求救信号时，风向正好偏转。
他先前听到巴雅的嘶鸣声，误以为是巴雅动情上头发泄精力，还犹豫着要不要后退躲避。
此刻猎食者的危险气息扑鼻而来，满脑子的废料烟消云散。
他向前踱了几步，定睛看向灌木丛方向。
遥望见巴雅腹部被抓出的数条醒目白痕，身侧还有十数头母狮虎视眈眈，立刻把脚狂奔。
“噜噜噜——”
浑厚，充满力量感，威慑力十足的象鸣迎空彻响。
图鲁斯怒吼着前来救场。
成年公象的战斗力，整个草原的动物皆知。
他还没有展开攻击，仅仅是四条粗壮如柱的象腿踩踏地面，就足够引得大地发颤。
围在巴雅身边的狮群目睹图鲁斯肩高过3米的庞大身躯，被双方巨大的体型差所震撼，斗志全然消退，纷纷从喉咙发出咕噜噜的低吼声，
压低前肢，半仰头颅，挪动后肢撤退。
与此同时，受召唤赶来的此刻距离灌木丛已经不足一公里的雄狮兄弟，非常识时务地停下了脚步。
“吼——”
雄狮兄弟认得图鲁斯的嘶鸣声和味道，他们曾亲眼看到图鲁斯的象牙是如何把一只鳄鱼挑起来甩岸上踩扁的，不想触这个眉头，当即通过狮吼传音，催促母狮群撤退。
没有受伤的母狮很有眼色，不待狮吼传过来，看到图鲁斯身影的那一刻她们快速撤离了。
现场唯独剩下那只被巴雅象牙刺伤的母狮。
见同伴扔下她离去，雄狮也不来救援，在图鲁斯步步逼近的压迫感下，她瑟瑟发抖，最终艰难拖着受伤的腿，腾挪进灌木丛中。
图鲁斯不战即胜。
他暴戾的神色，直到听到巴雅的呼唤才有缓解。
“爸爸！”
“诶。”图鲁斯的两只巨型大耳因为动怒而发烫，他一边扇风散热，一边平复心情，“宝贝女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和刚才的彪悍形象判若两象，巴雅用象鼻勾着图鲁斯的前肢，激动道，“爸爸你怎么来了，以前召唤你，你最少都要一天一夜才能出现，这次也太快了吧，我本来还担心家里人离得远，其他象要是不愿意赶来帮我，我会遇到大麻烦呢。”
“这次比较凑巧，”图鲁斯查看到巴雅身上没有明显伤口，眼睛露出慈爱神情，“爸爸就在你，额，你附近。”
图鲁斯差点脱口而出，你屁股后面。
就离十来米那个后面。
眼神还不咋地，差点误会你和小雌象处上了。
哦，对，小雌象。
见巴雅四肢还牢牢卡着小雌象，图鲁斯用象鼻拍拍她头顶。
“女儿啊，狮群已经离开了。”
巴雅天真清澈看着他，点点头。
图鲁斯欲言又止，眨眨眼睛。
见巴雅仍然没其他动作，轻叹一口气。
“那个，继续这姿势是不是不太雅观，你倒是先从人家身上/下来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