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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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层里。
李小言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
感受到男人上下打量的视线，屈辱让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泪水不停地从眼缝里流出来，他却连小声的抽泣都不敢。
顾培洲只觉得呼吸一窒，然后便两腿交叠，掩盖了自己失态。
他倒是没想到，李小言把衣服脱光后，还真是容易让人…
看出来刚刚磕得很重，李小言的后腰上已经出现了一大块青色，他忍不住伸出手在上面按了按，果不其然听到了李小言隐忍的痛呼。
下一秒，他按压的力气更大了，李小言疼得腰都弯了起来。
哭声再也止不住，他努力站直身体，但是抽泣声却越来越大。
顾培洲也后知后觉自己的失态。
真是糟糕。
这好歹也是自己表弟的妻子啊。
不过顾培洲也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并没有什么愧疚，看着紧紧捏着内裤边角的李小言，他再次恢复了刚刚自得的神态。
“把衣服穿上吧。”
李小言听到顾培洲这么说，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却撞进一双充满嘲讽的眼眸中。
“你不会真觉得你这样的身体，能让人生起什么欲望吧？”
“我就是无聊了，想逗逗你罢了。”
言语之间，好似李小言才是那个想要勾引的人。
李小言既庆幸又屈辱。
他捡起自己的衣服飞速地穿上，穿完之后就又乖乖站在了顾培洲的面前，欲言又止。
顾培洲从始至终就那么看着李小言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李小言才结结巴巴道：“那你…那你这样，原谅我了么？”
顾培洲就知道李小言要问这个，他莫名想说不原谅，但这样也没有意思。
淡漠却又轻挑的眼神在李小言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会儿。
最终，他点了点头。
“我原谅你了。”
李小言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但依旧不敢直视顾培洲的眼睛。
“抬起头来。”顾培洲想看看那双哭得不像样的眼睛。
李小言听话地抬起来，经过刚刚那些，他已经彻底不敢反抗顾培洲了。
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露了出来，哪里还有之前那双好看的杏子形状，此刻就像个核桃一样，毫无美感可言。
顾培洲没有评价，只是略显冷淡地说道：“行了，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你了，你走吧。”
好像刚刚露出那副变态模样的人不是他一样。
李小言听了，却如蒙大赦，几乎是小跑着出去。
临走前，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你，你真原谅我了？”
顾培洲见人跟个小仓鼠一样，笑出了声，“你要是真想和我睡一觉也行。”
话音未落，李小言就像是跑一样走出了大门。
顾培洲看着黑漆漆的大门，没什么表情。
他不笑的时候，真的有几分像顾培昀，一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无趣——
忽然，电话响了起来。
是顾培昀打来的，顾培洲接了起来。
“李小言没有去找你么？我刚刚没有打通他的电话。”顾培昀冷淡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顾培洲再次挂上了温润的笑容。
“小言啊，他刚走，现在应该在电梯里，没信号。”
“这样么？抱歉，我今天公司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来得及赶过去。”
“没事的，公司的事事情我也听爸爸说过一些，你忙就好，我已经接受小言的道歉了。”
听到顾培洲接受了李小言的道歉，顾培昀的一桩心事也落了下来。
“多谢你高抬贵手了，李小言他那次是脑子不清醒，不会有下次了。”顾培昀向人保证。
顾培洲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可没有高抬贵手，对于李小言来说，已经到达快要崩溃的极限了吧。
“怎么了？”顾培昀有些疑惑顾培洲为什么忽然笑。
顾培洲则是笑着圆了回去，还不忘像长兄一样叮嘱：“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两个挺般配的，好好过啊。”
两个人都一样的木讷。
李小言可是到现在都已为顾培昀喜欢的是他。
顾培昀沉默了片刻，语气十分平静地说了一句：“谢谢。”
但实际上，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嘴角已然带上了淡淡的弧度。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李小言也像是逃命一样从单元门口冲了出来。
他神色恍惚，像是刚刚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正要崩溃大哭，就看到了按下车窗的顾培昀，一时间，他连哭都不敢哭。
强壮镇定走了过去，“培，培昀，你怎么来了？”
看到李小言红肿的眼眶，顾培昀有些讶异，刚刚听顾培洲的语气，顾培洲应当没有刻意刁难李小言才是，怎么…
“你眼睛怎么了？顾培洲他刚刚对你做了什么么?”
李小言一听顾培昀这么问，吓得汗毛倒竖，生怕被人知道自己刚刚在顾培洲面前脱光了衣服，连忙摇头。
“没，没有。”
“我，我只是太愧疚了，没忍住。”
听到李小言这么解释，顾培昀点了点头，也没多想，李小言的确是一害怕就容易哭的性子。
这次自己没跟过来，让李小言自己来道歉，李小言估计心里害怕得很。
“我今晚回家处理工作，直接来接你，我让司机提前走了，上来吧。”顾培昀道。
李小言上了车，心里害怕得不行，却又不敢表达出分毫。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快速路上，直到夜晚，a市的马路上也是川流不息，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李小言心里愈发难过。
顾培洲说得对，他的确是个从头到脚都没什么吸引力的人。
可是当时但凡顾培洲真的做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培昀交代，那种后怕和屈辱直到现在都萦绕在他的心头。
“以后不要这么做了，这次好好长长记性。”顾培昀忽然道。
李小言被人忽然出声吓了一跳，心中又是一阵难受，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看着李小言这样一幅郁闷难过的样子，顾培昀心里也不是滋味，想到自己秘书闲聊时说的，他又道：
“实在不行，就找一份轻松的工作，有些事情做，多和人交流交流，就不会乱想了。”
李小言一愣，连忙拒绝：“我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还，还是算了…”
因为少年的经历，他很害怕和人交流，就连和顾培昀他都犯怵。
顾培昀没想到李小言这么快拒绝，但李小言的拒绝让他觉得李小言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也感受到了李小言最近情绪上的不稳定，他怕人再这么憋在家里会出事。
“我公司缺个私人助理的职位，你不想尝试一下么？”
“也不需要你做些什么，就是帮我泡泡咖啡，平时就挂职在那儿，多认识一些新朋友也不愿意么?”
顾培昀难得说这么多话。
李小言也十分意外。
顾培昀总是不带他出入各种场合，连公司也没有带他去过。
可是现在，却忽然让他去当助理。
他其实以为…
自己做了那些事，顾培昀就算不和他离婚，也一定不会再对他有意思，但这会顾培昀这么说，又让他有些窃喜。
可是…
一想到要和别人打交道，李小言就从心底里畏惧。
“我…”
顾培昀知道李小言要拒绝，便抢先一步说道：“我也不急，你好好考虑考虑。”
他的秘书是个很善谈很温柔的男人，在他身边待了两三年的时间，两个人偶尔也会聊聊天。
现在李小言的问题时不时让他头痛，他也就和人聊天更频繁了。
听秘书的意思是，李小言大概是在家里憋久了，心情有些不好，得多带人出来逛逛。
他觉得也是。
尤其是看到李小言连个待在他身边挂职享福的助理都不想做，更加肯定。
之前李小言要是听到能跟在他身边，头早就点得跟小松鼠一样了。
李小言见顾培昀态度这么坚决，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我，我再考虑考虑。”
他真的不想去。
回到了郊区的别墅，顾培昀就火急火燎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李小言则是自己上了楼。
捂着自己的老腰，李小言在床上发呆。
【李小言：统哥，我觉得这些主角们的走向有点问题…尤其是那个顾培洲，怎么愣变态呢！】
【系统（其实早就发现了问题但不知道怎么说）：系统检测，主角的走向问题的确发生了问题。】
【系统：但是因为在宿主原定剧情脱离后，位面本身就发生了崩塌的迹象，宿主回穿以后，主角们的走向发生改变应该也是正常的。】
【李小言：真的是正常么…】
顾培昀之前对他，哪里有这么纵容啊，他这次是真奔着要和顾培昀离婚，然后借机彻底黑化搞事的。
还有那个顾培洲，那个眼神！
他都不想说！
【系统：具体问题我们也已经上报主系统，等检测报告就明了了。】
【李小言：明不明了我不关心，主要是我怕按照这个走向我任务失败扣我奖金啊。】
为了省积分，李小言连100积分的痛觉屏蔽都不开。何况是关系到他工资的事情！
【系统：…已向主系统申请特殊问题不扣奖金。】
【李小言：统哥我就知道咱哥俩最好了！】
李小言爽得伸了个懒腰，却不成想又扯到了腰上的伤，哎哟一声，疼得在床上直用左手捶床。
系统看电影得花积分，李小言是个守财奴，就干脆刷起了手机。
为了应和人设，他看得都是感情贴，各种暴击轮番刺激，给他整得激动到睡不着觉。
本以为一夜就要这样潇洒过去，结果门把手忽然转动，吓得李小言连忙把手机关了藏在枕头底下。
装作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看了过去。
…
顾培昀工作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想到了李小言慌慌张张跑出顾培洲家单元门的情景，想到了李小言在车里自己说一句话都会被吓到的样子。
越想越担心，便在处理完工作之后想着过来看看。
果不其然，李小言还没睡。
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正好能让他看到李小言睡眼朦胧，可怜巴巴的模样。
顾培昀走了过去。
“怎么还不睡？睡不着么？”
他难得关心一下李小言，李小言嘴巴微张，似乎很是惊讶。
“我，我有点睡不着。”
顾培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到了李小言的床边。
他眼神微暗，忽然想到了自己昨天的话。
“早点回来做。”
眼神蓦得一暗，带了几分暧昧。
大手轻轻揽上了李小言的腰肢，却见人一阵痛呼。
“怎么了？”顾培昀皱眉问。
见李小言不说话，他直接打开了屋里的大灯。
李小言穿着家居服躺在床上，看不出腰上有什么，顾培昀便直接上前把衣摆轻轻往上一扯。
一块巴掌大的黑紫映入眼帘，显然是磕得十分严重。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培昀的语气也跟着重了下来。
不过他不是对着李小言生气，而是对着让李小言受伤的对象生气。
李小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培昀像是想到了什么：“顾培洲打的？”
虽然顾培洲不像是那种人，但是他想到李小言慌慌张张跑出来的模样，和之后魂不守舍的模样，还是下意识指向了顾培洲。
李小言立刻摇了摇头，随后连忙编了个借口：
“我去给他送礼的时候，不小心歪了一下，碰到了他的茶几上。把他的茶几打碎了。”
“那个茶几很贵，听说要十万块，我怕你生气，就…就不敢和你说。”
顾培昀听了更生气了。
李小言以为顾培昀是嫌弃他不小心，连忙就要道歉，但是顾培昀却按住了他的脑门。
“一个十万块钱的茶几而已，也用你这么自责？”
“他有没有怪你？”
李小言摇了摇头说没有。
其实顾培洲怪了，而且还狠狠地羞辱了他一顿。
顾培昀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顾培洲真没在意。
不过顾培洲的确不在意，因为他是在刻意刁难。
“那不就得了，他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我给你的银行卡你没用过么？十万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顾培昀说出了一番财大气粗的言论，李小言听了，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总担心顾培昀嫌弃他拜金，所以他平时都不怎么敢花顾培昀的钱，十万块钱对他来说依旧是一笔巨款。
但顾培昀并不知道这些，他也跟着点点头。
“行了，这件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你腰上的伤我给你拿药酒搓开。”
不搓开的话，那么大一块黑紫，起码要足月才能消下去。
【李小言：不要啊爸爸!】
他连忙上前拉住顾培昀的胳膊，面上依旧是可怜巴巴，但心里却吓疯了。
搓开，那得多么疼啊。
“培昀，我们…我们做吧。”说着，他就想把嘴送过去。
但是却被顾培昀十分理智地阻止。
“刚刚受伤的没时候没有及时处理就已经晚了，现在不搓开，好得会更慢。”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做，听话。”
【李小言：霸总你今天温柔的不像话啊！】
【李小言：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要啊！】
不出意外，李小言喜提霸总按摩套餐，而且光按摩就算了，说好伤好了再来呢！
怎么刚搓完就忍不住扑过来给他吃抹干净了！
虽然是挺爽的，咳咳！
李小言这次不是演的，是真泪汪汪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顾培昀已经在公司工作了整整一个上午了。
……
“咦，夫人还是不愿意来上班么？”青年秘书听着顾培昀这么说，有些奇怪。
顾培昀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到最后，李小言都已经神志不清了，他当时也上了头，又哄着人来上班，可是李小言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一直说着不。
青年捏着下巴，思考片刻，有些迟疑地说到：“看来夫人很害怕与人交流啊，是不是之前有过什么阴影？”
不然不可能不愿意来跟在老板身边贴贴啊。
老板虽然话不多，聊到夫人的话题更是少，但他久经情场，光听那点一星半点的也能听出来，夫人应当是有些木讷但是很深爱总裁的人啊。
顾培昀想说没有，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和李小言是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
或许是时间太久，亦或者是他有意识模糊了之前顾培洲存在的记忆，他已经连带着把自己和李小言青少年的时候淡忘掉了。
大多数时候，他只记得李小言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
但这次秘书的一句话，却让他忽然想到了高中那年，李小言被全校孤立侮辱的时候。
池宴翻出了李小言的日记当众朗读，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对自己的情书。
之后李小言就被扣上了同性恋和癞蛤蟆的帽子。
那个时候他满心都是顾培洲，加上李小言也的确不讨喜，且性格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所以他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想想，如果是李小言的话，打击应该挺大的。
“我知道了，谢谢。”顾培昀礼貌道谢。
把小秘书打发走，顾培昀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了会儿呆，他再想之前的事情。
李小言和他的交集是在是太少了，更多时候，李小言都只是跟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他。
当初他主动和李小言挑明，也是因为觉得这个人没什么存在感，话少还干净。
至于两个人青少年时期的交集，的确几乎是个空白。
只是公司的事情来不及让他难受，不等顾培洲继续回忆，一摞摞文件就被送了过来，等着他进行最后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