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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地下室【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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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候,我睡不着就闭目养神,突然听见几声轻微脚步声,我睁眼一看,是个留着长发驼背的一个怪人。
那个怪人似乎发现我在看他了,直直冲我跑过来,我立刻起身朝怪人肚子踢过去,那个怪人还想抓住我,我侧身躲闪抓住怪人的胳膊往前一拽,又猛地用腿踢他肚子,怪人被我踢飞撞到旁边的墙上。
景元被响动惊醒,“怎么回事?”他朝着我看的方向看过去,正前方有个黑影,怪人慢慢站起来,他仔细一看那是个人,那个人长长头发比他还长,甚至还拖着地,更像个怪物。
那怪人没有立刻攻击我们的意思,只是直直盯着我们就转身往下面跑了。
我们还想追过去,谁知那个怪人直接从旁边跳到底下去。
我们走到怪人跳下去位置看,这条路左边是墙面,右边是深渊,我们不敢贸然跟过去跳,谁知道底下是什么陷阱。
陈倩走过来也往下看,她问,“刚刚那是什么?”
景元往四周看过去,像是寻找着什么,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不是族长大人值夜的吗,人去哪了?”
刚说完。
弟弟就上面跳到我面前。
我问,“弟弟你去哪了?”我看见弟弟手里还拿着一缕长发。
弟弟说,“刚刚有个长发的家伙,我追过去就不见了。”
我刚刚看见的那个也是个长发的,但是他明明就在我眼前呀,怎么弟弟说的是追他去了,这个家伙的速度这么快的吗?
张怡看着手表上的屏幕,她说,“老板,你看这个。”
我们走过去查看,我看见她的屏幕里热成像图,那个怪人移动速度很快。
我说,“这跑的那么快,难怪可以引开弟弟又回来,但是这个怪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景元也奇怪,“他也没伤害意图,这个人是警告我们?有点意思。”
我看着热成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然后我发现了,我指着那个怪人热成像说,“我刚刚看见他是驼背的,可是这里他怎么就直立了。”
张怡看着我问,“老板,你没看错吗?”
我很确定的摇头。
景元说,“难道是两个人?”
我看着里面热成像说,“不排除。”我看来看去,找来找去也没找到第二个人,想了想又说,“但是也有可能是他假装的,至于为什么假装只能找到这个怪人才知道了。”
毕竟热成像有时候也不太准确,只要用一块布遮住自己一动不动的,别人也发现不了。
张云乐胆有点胆战心惊,然后捏了捏自己的佛牌。
陈倩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你这是怕鬼吗?”
张云乐说,“我怕什么鬼。”
陈倩安慰他说,“你别怕云乐哥,鬼最怕的就是恶人了。”
我看了一眼天色,“我们收拾一下吧,天色不早了。”
张怡看着还在昏迷的段言,她叹了一口气,就走到自己刚刚休息的地方。
等到早上时候段言醒了,我走过去,看着他的神态,小心翼翼的问,“段言?”
段言说,“周磊,我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又变了回去,“你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段言想了想头就疼了起来,“想不起来了,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没有,没事就好。”
张怡走过来看着他,“段言,你还认识我吗?”
段言愣了一下说,“我当时认识你呀,你不是张怡吗。”
张怡说,“你这症状回去得找个医生看看了,昨天我怎么叫你都不认我。”拿出一瓶水递给他,“喝点水吧。”
段言接过水喝了一口,“不好意思。”
张怡说,“小事。”
休息整顿一下后,我们继续往下走,到了下面,这下面都是一堆木箱子,这些木箱子堆砌的很高,就像在搭建一个迷宫一样。
我们往前走着,就闻到一股腐臭味。
段言被吓一跳,心脏跳的剧烈,我差点忘记了,段言的精神不稳定,我看向景元说,“有布吗?”
景元说,“有。”拿出一块布问,“怎么了?”
我立马拿出一块布蒙住段言眼睛,接着在他后脑勺系上。
景元也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段言问,“干什么?”他还想扯掉这块布,我说,“不能拿下。”
我解释说,“你现在精神不太稳定,看不得这些东西,你昨天发疯的样子,十头牛都拉不住,想活就别扯下来。”
段言说,“可我看不见。”
张怡拿出一条棍,放他手里,段言一下子抓住这条棍,“你就抓着它,等走到没有尸体的地方,我在取下你眼睛的布。”
往前走过去,还真看见很多密密麻麻的尸体,我发现这里不只有园区的人,还有一些是民国时期的军.人。
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一个东西窜了过去,那个身影还留了个很长的头发,我说,“是他!”
我立刻追了过去,跳到怪人的前面。
景元也拦住了另外一个入口。
怪人也迫不得已,只能往后跑,弟弟直接一刀丢向怪人前面,怪人还想跑走。
弟弟一个健步,直接跑到怪人的旁边给了他一脚。
怪人被踢摔在箱子,重重的箱子砸下,怪人疼的动也不能动。
我走到怪人前面,这个人的头发已经蒙住脸了,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为了保险起见,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子,用棍子撩开他的头发。
我看见这个怪人的长相的时候,我惊了,这个人就是曾叔。
我说,“怎么会是你?!”
曾叔嘴角流着血扯着笑,拔下头发,我看见他肩膀上扎一根木头。
他虚弱的看着我说,“好久不见呀,小石头。”
这一声小石头,叫的我心里更难受了,我质问着他,“你到底为什么出现这里!我哥的失踪和你是不是也有关系!!!你当初不是跑了吗!你为什么不跑远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愤怒看着他,这个从小陪我长大的叔叔,他不但是胡家人,还联合其他前辈想至我于死地。
但是他没有回答,还很平静,就像知道要死一样,对着我说,“反正我都要死了,你恨我,你也该解恨了!”
我看着他那释然的表情,心里怎么都不痛快,我总感觉他要是死了,我心里想知道的答案就没了,于是我压下来心里的恨意,过去拔下他身上木棍。
曾叔不可思议看着我,接着又笑了,“小石头,你还是心软了。”
我眼眶通红看着他,又气的垂下眼眸,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针和线还有一些药纱布。
景元问,“周磊,你这是干什么。”
我也不想这么做,救一个憎恨的人对我来说太难了,我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下来,但是不救也不行,我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掉眼泪。
景元似乎看出我的无奈和苦衷,气氛变得安静了。
我拿出针后点起打火机,用火烧针,又拿出针线,给他缝合伤口,看着这血淋淋的伤口,曾叔疼的叫喊。
我看着他的样子又想到以前,可是一想到这些对我好的场景都是假装的,我就更心寒了。
等包扎好了之后。
曾叔疼的冒冷汗说,“那么恨我还要救我,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我才开始问他,“我哥呢!他没死是不是!你告诉我!?”
曾叔问,“你哥他不想见你,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问,“他在哪?他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无音讯,就像死了一样!?你什么都知道,你告诉我!”
曾叔看向景元说,“不是让你拦着他点吗!他为什么来这里的?”
我设想过很多可能性,想过景元可能和陈忆柳是一伙的,却没想到景元居然和曾叔是一伙的。
他明知道我和曾叔是什么关系,也知道我有多恨曾叔,可明知道这种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曾叔合作。
我不可思议看向景元。好像愤怒达到顶点,就剩下了麻木,但还是想确定是不是,我问他,“你和他是一伙的?”
景元低着头说,“是。”
听见这个确定的答案后,我冷笑一声,没了力气生气,我看着他失望的说,“连你也骗我。”
景元无措的补一句,“但也不是。”
我看了曾叔一眼,想着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了,就直接走个地方坐下了。
景元看向弟弟,求助的问,“族长大人,我好想惹老大生气了,怎么办?”
弟弟也没理他,弟弟看景元的表情比我都冷。
张怡她们更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