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价吧》凉凉了

81、第81章 愿意效劳

　　发烧、退烧、又发烧，如此往复了一个多月，眼见着阿法九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乔烨急得求他：“小九，我们去医院吧，孩子不要了，等你的身体养好了，想要咱们再怀。”
　　“不行……”阿法九很虚弱，却抬起手护住肚子，“你……你不许动他，他是我……我的孩子……”
　　“可是你不能一直这么病下去。”
　　“不会的……不会的，很快就会好的。”
　　乔烨没办法，只能是尽可能地推掉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又一次退烧后，乔烨不敢放松，换了才批准上市的最新款医疗机器人，给整栋房子加装了温度调节系统和杀菌系统。
　　“乔烨，我想分房睡。”
　　“为什么？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不是，我……我就是想排除一下反复发烧的可能性……我是被二次改造过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没发现的问题……所以我们这段时间少接触，看看有没有好转……”
　　“也有这个可能……”对于阿法九的说辞，乔烨半点都没有怀疑，让机器人把阿法九原来住的房间打扫干净，“我在卧室和书房都装了报警器，你觉得不舒服就按机器人头顶上的按钮，我就会知道。”
　　自从分房睡后，阿法九不再和乔烨抱抱亲亲，吃饭的时候都是分别坐在长桌的两端。如此过了半个月，阿法九竟然真的没再发烧。
　　“果然是睡在一起的原因……”以为找到了根源，乔烨松了口气，阿法九笑笑，没接他的话。
　　又是一个要开会的晚上，这个会议非常重要，参会的人员很多，时间也很长，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乔烨还是有些不放心，进到阿法九的房间，见他睡的很熟的样子，医疗机器人显示一切正常，亲了亲他的额头，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关好门。
　　下半段的会议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两个小时就开完了，乔烨回卧室准备睡觉，想了想，又一次去了阿法九的房间。
　　他开门进到房间的同时，阿法九正从卫生间出来。
　　“吓着你了？我准备睡了，过来看看你……”乔烨见阿法九只是发愣，以为是自己的突然出现让他受了惊，走过去想拉他的手，“你刚才是在洗澡？”
　　乔烨的目光停留在潮湿的洗澡间和干净的镜面上，没有注意到阿法九躲开了他的手。
　　洗澡间是半封闭式，蒸腾的热气会在镜子表面留下痕迹。
　　乔烨打开洗澡间的喷头，流出的是冷水。
　　“小九，你用凉水洗澡？”
　　“没有，不是的……”阿法九已经用被子把自己严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乔烨几步走到床边，强硬地掀开被子一角，伸手贴上他的脸，一片冰冷。
　　“你反复发烧，是因为用冷水洗澡。”乔烨的语气非常笃定。
　　阿法九推开他的手，重新将自己裹紧：“我……我是……有点热……”
　　乔烨无声轻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你不想说，直接告诉我就好，不用骗我，睡吧。”低下头，想要给他一个晚安吻，却被躲开了。
　　“你是不想让我碰你，才这么折腾自己的吗？”
　　阿法九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不再睡在他的怀里、夜半的水声、要求分房睡、几乎没有了的亲密行为……乔烨把这些联系在了一起。
　　“你不喜欢，我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说一声就好，不要伤害自己。”乔烨的语气很平静，走出房门的脚步也是不疾不徐。
　　“唉……”阿法九懊恼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来回翻身。
　　第二天，阿法九特意起了个大早，想做早饭哄一哄乔烨，下了楼看到乔桦和陈晓凡，乔依笑嘻嘻地向他伸手：“九九抱抱……”
　　乔桦自从那个晚上听到了哥哥和九哥“吵架”后，就没再回来住过。
　　阿法九抱起乔依亲了亲：“你们怎么来了？”
　　“我哥半夜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出差，让我们过来陪你。”
　　阿法九愣住：“他已经走了？”
　　“走了，你不知道？”乔桦回想，九哥刚才好像不是从哥哥的卧室里出来的，“九哥，你们分房睡的？吵架了？”
　　“没有，就是……怕吵到他……吃饭吧，你是不是要去上课？”
　　乔桦能感觉出来这两个人闹了别扭，但是谁也不告诉他原因，也就只能假装不知道，每天和乔依一起，装乖卖萌的逗阿法九开心。等到乔烨回来，忙不迭地收拾东西回家。
　　乔烨留他：“这都快十一点了，住这儿吧。”
　　“不用，走两步就到家了。”乔桦出门之前，给哥哥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把九哥哄高兴。
　　乔烨看向阿法九：“没有再发烧吧？”
　　“没有。”
　　“那就好，我去工作了，你早点睡。”
　　阿法九想要叫住他，终于还是放弃了，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几个小时后，乔烨从书房里出来，一楼的灯还是亮的，阿法九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乔烨走下楼，犹豫了一下，把阿法九抱了起来。
　　“乔烨……”阿法九在睡梦中念叨了一声，下意识地靠上他的肩窝，那是他睡觉时最喜欢枕的位置。
　　乔烨压在心里的所有憋闷和怒气，都因为这么一个小动作而烟消云散。
　　回到卧室，将人放到床上，乔烨正要伸手去拽被子为他盖上，阿法九醒了。
　　眼见着阿法九飞快地抓着被子把自己捂紧，并往床中间的位置挪了挪，刻意拉开距离，乔烨的心里泛起一阵细密的疼，放下手，轻说了一句“晚安”，离开了。
　　阿法九辗转反侧了好长时间后，起身下床，打开乔烨的卧室门，没有人，转身走向书房，敲了两下门，没有听到回应，小心转动门把手，打开一条缝，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个小夜灯，沙发上有一个隆起的形状。
　　阿法九进屋关门，走到沙发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乔烨明显没有睡，也没有说话，只是往后挪了挪。
　　沙发即便再大，空间始终是有限的，挪了两下就抵到了沙发背。
　　阿法九侧身，抓住乔烨的手，将其放到自己尾椎往下的位置。
　　“待孕的Omega就是盛放的花朵，花朵凋谢后会开始孕育种子，Omega也是一样。一旦怀孕，身体会转化为保护模式，拒绝一切干扰，所以你闻不到我身上的荷花香。可是我的类宫囊受二次改造影响，出现了紊乱。”
　　阿法九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睡衣，因为着急也没有多加衣服，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乔烨的手指能感受到一片湿滑。
　　“在知道自己是Omega后，我只失控过那一次，之后就彻底接受了这件事，我以为我已经不在意了，但其实不是。自从怀孕之后，我又感觉到了不踏实，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是怕，怕再有什么变化。我一直坚信自己是Beta，却变成了Omega，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变呢？有了孩子，我以为自此就会走上正轨，一切正常，不会再变了，可是我的身体……”阿法九搂住乔烨的脖子，“我更害怕了，我和认知中的Omega不一样，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等着我，而且我也觉得羞耻，明明都已经怀孕了，居然还想着……”
　　乔烨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只要不是你讨厌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重要。”
　　“我怎么会讨厌你……”阿法九在乔烨的耳边说，“和你分房睡后我一直没再有反应，直到被你撞破的那天，知道我为什么那一天要冲冷水澡吗？那天你离开我的房间，看着你的背影，我……”
　　“小九儿～”，乔烨三两下扯掉两人之间的阻碍，“会不会伤到你和孩子？”
　　“不知道，我没遇到过有这种情况的病人，但是我不想再忍了，不想再让你伤心。”阿法九舒展四肢，缠到了Alpha的身上，“不过既然身体已经进入了备孕状态，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我尽量慢一点……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你受罪，我也很难受……”
　　“嗯……现在……知道了……我怕累着你，毕竟几乎每天都想，你的工作那么忙……呃……”
　　“不相信你的Alpha？我以为自己被你讨厌了……”
　　“我不敢靠近你……不能被你抱……不能被你亲……后来……只是看到你都会……乔烨……”
　　“以后……尽管找我……我非常……愿意效劳……随时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