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纯白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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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andra Blinton和Spencer Reid同居了。
搬进来其实很简单，Alex的东西少到可怜，除了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没有任何东西，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Reid的东西就显得格外多，特别是一些重得夸张的书，但在大家的帮忙下，还是在一天内就把东西搬完并且整理完毕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医院的第二个月开头，FBI确保Alex没染上药瘾或者落下病症后终于准许她回家休养，生活上的不便都好说，也就是换药的时候有些地方弄不到，她就得去医院或者让Reid帮忙，她是没有想到他们的第一次“几乎”坦诚相见是这种情况。
Alex扣上内衣带子从床上起来，Reid熟练地从旁边拿起衣服帮她扣扣子，小心翼翼地像在修复文物，他的睫毛像是刷子刷着她的上颚，让她始料未及想缩回去又有点作孽般地想继续体验。
“最好的情况是先不穿外套，这房子的暖气足够保暖，不用担心再一次发烧。”Reid把药品整齐地放到药箱中，起身它放到柜子的原位置上。
听听你说了什么。Alex睁着眼睛放空自己，什么时候她的Dr.Reid这么……不羞涩了？
“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骨折的地方还需要注意。才过了三个月，所以你别想着出任务。”
“听到了吗？”Reid回到床上，皱着眉盯着发呆的Alex。
“啥？”Alex张着眼睛望着他，因为发呆迟钝地挑起眉，使得眼睛比平常更圆一点，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Reid的眉头舒展开，留给她一个像薄荷糖的笑，这让她莫名其妙起来。
“你在想什么。”
Reid终于停下来，他从床上挪动自己的腿，用自己手腕上的发绳把Alex已经到肩头的头发绑起来，他的动作又轻柔又仔细，有一两撮不够长的头发会从他的手中溜走，他会把它捞回来绑住，技术水平当之无愧地能称得上专家一词。
这让Alex猜想这个男人是不是经常偷偷给自己绑头发。
Alex看到卧室里本空无一物的架子上放满物品，上面还有几个物件是前段时间Reid邀请大家来家里时，客人带来的礼物。
“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占领我的公寓的。”Alex语调婉转，像根针在他的胸口串下心虚的细孔。
Reid没有发出声音，他向来很尊重她的想法，但这件事的确是他一个人促进的。
一个月前，也就是Alex刚出院在家养伤的那个月，她突然发起高烧，当时他在俄亥俄州出任务，联系不上Alex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下飞机就飞奔至她家，按下密码锁，习惯性地伸出手把门上藏着的硬币接住就赶紧到卧室里查看她的情况。
已经不省人事的Alex躺在床上毫无声息，他冲上前发现她的身体被冷汗浸湿，体温烫得吓人，他现在仍然无法细想当时的情况。
等送到医院确定退烧后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那时Emily帮她拿来必备用品，她看到他再一次坐在病房门口。
“你知道吗，我们见面次数最多的地方除了我家，就是病房。”Reid觉得有些讽刺，他勾起的嘴角又颤抖着掉下去，“我们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约会超过三次。”
“Reid……”Emily不知道怎么开口，感情这种事，不是自己作为第一参与人，是没办法真正感同身受的。
Reid握紧拳头：“我想和她住在一起。”
“你确定吗？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Emily坐到他旁边，讶异于他的决定，“你有问过她吗？”
“先过了这段时间。”Reid对上她担心的眼神，“她需要有人照顾。”
“你首先要确定是她需要你……”Emily回想起最近Reid的状态，“还是你需要她。”
“什么意思？”
“我们都知道你最近总是从梦中惊醒，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你……太害怕失去她，所以想待在她身边。”
从Alex还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总会在飞机上做噩梦后惊醒，或者在椅子上午睡时因为陷入梦魇无法正常清醒。
虽然不怎么影响案件的侦破，但多少影响他自身的精神状况，他的头开始在一些时候隐隐作痛。
“和那些没关系。”Reid嘴硬，他像一个在母亲面前假睡的孩子，用拙劣的演技欺骗一个经验丰富的卧底。
Emily想出声讲些什么，但看到他眼里凝成一团的坦白的真切，她又把关于感情关系的警告吞到肚子里。
“好好和她谈谈。”她不止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最后还给他一个拥抱。
——
“我其实不介意你搬进来，如果那是你一直想问的。”给她绑头发的人静止住了。
她倒是玩心大发的转过头：“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她看到博士的脸僵住，抿住唇连气都不吐，她转过身以跪坐的姿势凝视他。
床单被扭成一个玫瑰花型的褶皱。
“你甚至邀请了BAU和特殊行动小组的所有人来这里给我办了个出院Party，还请来了Hank for God's sake，甚至还有Haley。”
她的这句话让他听不清情绪，这让他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应对，她是在生气他侵犯她的自由空间还是对此接受良好？堂堂优秀的心理侧写师犯了难。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不对，Happy wife happy life，先道歉。
“对不起。”Reid低眉垂眸。
Alex的睫毛是不算长但很密的那种，所以即使她不作任何修饰，眼睛看上去就自然而然的像是被化上了眼线，当她仔细看一个东西的时候，她的眼周的肌肉会微微向眼球中心聚拢，那时候她就完全像一个猎豹了。
当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罪犯的时候，会让很多人联想起在猎食时的猎豹，她的眼珠子又是那样的明亮，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她总能发出那种如利剑般的寒光。
心理素质低的犯人，在看到这种眼神时都会汗毛竖起，光是被这种眼神盯得久点就要缴械投降，这种眼神在Hank身上也能看到，所以当他们一起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算是同僚也会想绕着走。
尽管是她的爱人，也逃不过畏惧这种眼神。
他偷瞄她。
“我对你的行为虽然生气，但是……”Alex抬起头，她的眼睛柔和下来，眼里充满狡黠的眼神光，“我也没告诉你我多感谢你当时救了我。”
“我什么都没做……”Reid的眸光如被吹灭的烛火，变得比他的黑眼圈还黯淡，只留下一点气态蜡还在空中飘飘。
Alex的胃搅着抽痛了一下，这就是症结所在。
为什么他总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用那种失意惘然的神情看她，为什么她总会觉得有两堵墙把他夹在中间，同时把他困得无处躲避，为什么他在吻她的时候总是似碰又离。
“我记得好像有个Dr.搞明白了幸存者被绑的方式还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呢？”
Reid还是一副愧疚得发疯的样子，Alex毫不留情使劲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肉，迅速在两个脸颊上面各留下一道红印，让他痛得嗷嗷直叫。
“你必须停止这种行为，你让我很受伤。”
“哈？”他捂着脸，眼里闪着泪光。
“你站在第三视角就知道你对这件案子的贡献有多大了。”Alex翻身下床，动作很快很大，一点都没考虑自己的伤情，“但是你只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尽管周围的人都告诉你，包括我，这个当事人，告诉你，是你救了我，是你让我活着见到我的爱人。”
Reid只觉得一阵眩晕，他许久说不出话来。
她踩着一双不对称的袜子，和他脚上的那双是能配起来的，那是Garcia送的礼物，很符合她一如既往可爱且独到的巧思。
这让现在这种僵持针锋相对的局面添加了一个喘息的出口。
Reid捂着脸眼泛泪花的样子实在令人怜惜，人又是跪坐着的，就好像是她在对他家暴。
她严肃的假面从一个笑裂开。
“这并不好笑。”Reid弱声反抗，他的尾音还带了委屈的可爱的小尾巴。
这让她的恶趣味更浓，她越笑越大声，最后笑得只能捂住肚子蹲下喘口气才不至于窒息。
他们笑成一片后又挤到一团去，他们平躺在床上，手牵着手看着天花板，窗帘只有一半是开着的，这让两人的脸上是昏暗的，而身体被阳光照射着，很适合打盹。
“Al，我受伤的时候，你也这样吗？”
“哪样？”Alex闭目懒洋洋地回答。
“窒息。”
“当然。”
“你怎么应对这种感觉？”Reid把手放到眼前挡住昏暗的光。
“我信你，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你不会离开这个世界的，你也不会离开我，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Alex的声音依然像讨论今晚吃什么哪样，“那就发生了吧，你一定筋疲力尽了。”
“如果发生了你会怎么样？”Reid还保持着牵着手的样子，用手肘微撑起身体侧着注视着她。
“我不知道。”Alex晃动牵着的手，“也许保护你的意志留在这世上，也许和你一起去耍耍。”
“No！”Reid立马反驳那个观点，“你得活下去。”
Reid的炙热的眼神让Alex睁大眼，Alex停了一下突然一笑：“Okay，我会为你哀悼一个星期，然后开启我的新生活，也许偶尔会去我亲手帮你挖的墓地看你，也许会给你带一束花，再也许会在你的墓地和你的骨灰聊聊天，让你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笑掉大牙。”
“一个星期？你可以让它成为一个月吗？”
尽管他们在讨论一个虚拟的东西，但Reid还是很认真的讨价还价，像在商讨什么昂贵的水果。
“那不如这样，我让它成为70年吧？”
“那又太长了，有研究证明，一个人早上醒来时还想着晚上入睡前想的那个人，那么至少还需要8-10个月的时间才能放下这份执着。”
Reid想起Alex还在迈阿密和他联系变少的那段时间，他为了忘记她而搜索的内容。
Reid博士，AKA科技抗议者有时候也得用搜索引擎搜索一些奇怪的东西。
“如果我在有限的时间里，每天从太阳升起到夜幕开启都在想着你，那怎么办？”Alex侧过身，把空闲的那只手垫到脸的下面，“我需要在死后花多久忘记你？”
“……”Reid，“我不相信死后人的意志还会存在。”
“可以的，存在在别人的脑里，”Alex觉得Reid让他看的那些书里的知识以一种卑鄙的方式钻进她的脑袋里，“我会写一本书，把我们的意志洒落全世界，在每一个地方都存在着我们的身影，我一定会在最后一页写上，Spencer Reid是个大傻瓜。”
Reid眨眨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告诉你怎么样吧。”
Alex一用力拉那只被她牵着的温热的手，他就被放倒在床上，她翻身趴到他的身上，双手撑着床立在他身体的两侧，双腿曲起给两人留有一定的空间。
“我们找个时间一起找一个以防一方死去，用来忘记对方的合适的时间段，如何？”
她的发绳不知道何时掉到床上，她的头发散落下来，距离之近让他的眼睛，脸颊，下巴都被头发扫过，这让他不得不用空闲的那只手把头发拨到一边，他的手也随之捂在她的脸庞。
她的吻落在他的发顶、额头、下颌线和下巴，最后是嘴唇，她有意无意地，若即若离地吻着，她做了一个完整标准的俯卧撑，因为伤口，这样的姿势让她有些费力，这让Reid看出来了。
所以他用手撑起自己坐起来，从Alex的两臂之间抽出来，她抬眼看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现在还不行。”明明哑着声音要欲/火/焚/身的样子。
这段时间里，Reid就睡在这床边的地上，一个他搭起来的短暂的简陋的床，任由她怎么劝说，他都不肯上来，理由是怕牵扯到她的伤口。
哈，如果不是Reid裤子里鼓起的东西她都觉得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生理障碍。
“为什么。”Alex垮着个脸，“你可以在上面。”
Reid涨红着脸，谁家女朋友每天尽说些虎狼之词。
“我是Dr.听我的。”
“哈？你又不是那种Dr.”
“我可以是！”
Reid赶紧从床上下来逃离现场，这地方一秒都不敢多待。
房间里对他的落荒而逃的大笑让他走得更快了点。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纯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