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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末路之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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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那时
“你在开玩笑吧？”
“要不要。”
“你以为我是有什么通天的本领吗？”
“Chard，现在我还在和你做交易，明天我可能就和Branner做交易了。”
“……Blinton，别触及我的底线。”
“你看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
“你不管Dr.Reid了？”
“内部的人你耗不起。”
“……”Chard穿上衣服，“现在是凌晨一点，你让我上哪找法子。”
“Chard，你我都知道对方什么鬼样，能不能把这套省去了，找到方法我会把U盘和密码都给你，你知道我说话算话，找不到……”
“你真就把你十几年的计划这样送给仇人？”
“不亏。”
“Okay，我会想办法，但你别抱有太大希望。”Chard坐在床上，“我……Hello？”
电话被挂断，Chard气得把电话扔到墙上砸个粉碎。
——
她终于托关系见到Hank，她看到他脸上的伤口默默握紧拳头。
“Hi，Hank，好久不见你的老脸更沧桑了。”
“Shut up……”
Hank想让她知道她现在有多么憔悴，不知道是灯光恍惚还是他老眼昏花，他甚至看到她的头上多了几根白发。
他看见她抿着嘴晃了晃然后低下了头。
“我找到办法了，你马上就能出去。”Alex用大拇指的指甲刮着食指指腹，没有别的表情，“所以你必须答应我，要支撑下去，好吗？”
“什么？你怎么做到的。”Hank用没拿传声筒的左手指节蹭了一下被剃光的头。
“等等，你不会……”他震惊地抬起头。
“你只要能出来就行。”Alex缓缓抬眼硬挤出一个微笑。
“No, you can't, not for me.”Hank懊悔地用那双常年握枪长满老茧的手摸着头。
“Hank，听我说，这么多年，没人能拯救得了我，你做到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
“你在说什么？坚持这么多年，你要把这些东西拱手让人，就为了让我出来，我能够自己出来，不需要你他妈的费心。”Hank的音量被狱警强行压制，到最后只剩下从齿缝中推出来的强烈抗议。
“Hank，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你想想你的母亲，你遭受的一切，不应该为了这个毁于一旦。”
“不是毁于一旦，应该是我的终将是我的，我需要你，而你不能在牢里，下周见。”
Alex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在快要把电话挂断时犹豫了一下，看着还有话要说的Hank被自己的眼神打断。
“下周见，”他听见她重复这句话，又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了句，
“Dad.”
直到她把电话挂断，走了许久，狱警来提示时，他才反应过来。
——
Alex以Blurke的儿子做要挟，强迫她让自己在警局工作，并能接触到局长权限的事物。
事情走在有条不紊的路上，Alex和Karl的人一边在找寻骨弑的下落，一边想办法处理Hank的事。
他们将骨弑作为Blurke男友身份的房子从上到下搜查一编，完全有没有疑点。
Hank变成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无论什么道路都走不通，同时她还要提防Blurke的反扑，总之事情已经发展到她没办法继续下去的地步。
她的精神开始瓦解，体力开始被消耗殆尽，许久没睡觉的她已经习惯，尽管能把持住理智的最后一条线，但总归有崩溃的一天。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给她寄来的一封信封。
她第一次如此暴怒的发泄。
Karl到来的时候办公室已经是一地狼藉，还有坐在地上的Alex。
他向前一步看到地上的照片，上面是她和那个叫Reid的小伙子的照片，有在草地接吻的，有在电影院门口牵手的，还有她和他的合照，更多的是他被偷拍的照片，一天的行程详细的展现在他面前。
Alex的手留下因为震怒舞向墙壁的手，因为有一张照片引起她的注意，那是她在家里睡觉时的照片，那个视角和感觉绝对不是骨弑本人或者他派出去的人拍的，是Reid拍的，
他接触过Reid。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管是谁寄的这些照片，那个人都掌握住Reid和Alex的关系和把握了Reid的行踪，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得回去，Alex.”Karl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
他见到Alex茫然的眼睛失去焦距四处寻找着什么。
“Karl，他好像因为这个把我拖在迈阿密，他想让我选择，选择是你们还是他。”
“我们会好好的，Alex，你放心去吧。”
“我害怕，Karl，真的。”
他不忍心看她迷茫的眼睛，不忍心听她颤抖的声音。
他把她拉起来抱住，她又消瘦不少。
“没事的，我们都在这，不会有事的，你去吧。”
她正在被引入一个陷阱，但她无法做第二个选择。
尽管一再让Bob看住Reid，也无法将她的心安定下来。
——
Reid因为“利害关系”被限制在外，无法参与骨弑案让他这几天干脆直接请假在家。
Emily和Morgan有时候会因为担心来公寓陪他。
Reid听到敲门声给他们应门，发现是Morgan和Rossi后愣了一会儿又恢复正常，他套着一件尺寸不合适的白色浴袍，里面是凌乱的睡衣，踏着拖鞋在打开门后就径直走到客厅拿起一个档案，在房间来回踱步，喋喋不休。
“Guys，我好像发现骨弑把Al留在迈阿密的原因了，他没有把Al当做他的受害者，而是同伙，所以现在对她做的事不是猎物没被杀掉的二次捕杀，而是一种对伙伴离弃的报复。”
房间里多了两块白板，上面全是他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看上去他把Alex的生平捋了个清楚，只是上面有些东西，Morgan看着迷惑，比如为什么Branner□□的标志会在上面。
“Reid……”
“所以他才会花这么长时间去谋划，耐心的潜伏在她身边，实施计划。”
“Reid!”
Rossi的声音大了点，很好地把Reid拉回现实。
“怎么了？”
“我们有事要告诉你。”
——
“你是说警局其实没打电话给我们？”
“对，原因我们还在查，这件事估计和你和Alex的关系脱不了关系，所以……我们会派探员来保护你。”
Reid先是沉默，接着开口问道：“Alex还好吗？你们有联系上吗？”
“她还活着。”Rossi想让Reid坐下，“如果有案子我们会让Dan送你。”
“Dan?”
“对，他马上就来，我们想先和你打声招呼。”
“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光凭你们说的原因，局里根本不会派人手。”Reid双手交叉抱胸。
“Um……”
“出什么事了？”
Reid的眼神坚定的不像话，这是他最大的变化，Morgan有点欣慰，他的博士不再是需要人保护的那个小博士，而是自信坚毅果敢的Dr.Spencer Reid.
“有人给FBI寄来了照片，上面一部分是你和Alex的，很大一部分是你的，吃饭，去书店之类的。”
“……我和Alex的是什么样的，你们带来了没有？”Reid忘记最基本的礼仪，至少给客人端上一杯水。
Morgan皱起眉，都是侧写师，他们当然都知道Reid现在极度不正常的表现。
“约会的照片。”
“我必须得看看。”
“Reid……”
Reid没有忽略Rossi不赞同的语气，他下一秒就推断出事实：“所以你们肯定带了。”
Rossi狠狠叹气，他从包里拿出档案，Reid现在看上去就像打上兴奋剂的Alex。
其实来之前BAU等人就在讨论要不要带上照片的复印件，最后是这段时间一直受别的事干扰的Emily提议带上的，可惜她找借口没来，Emily也很不对劲。
Morgan作为最早接纳Emily的人之一，他早就摸清楚Emily的性格和路子，就像他说的，她永远不属于羊群。
所以当困难真正来临时，他害怕她不会向他们求救，想到这，他痛苦地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
但是现在状况实在是捉襟见肘，更别说现在Reid很有可能面对连环杀手的侵害，他不能失去他的小博士。
Reid把关于自己的那部分撇在一边，只专注Alex和自己的，他皱着眉很快就把这些照片看完。
“最早能追溯到Alex刚来FBI的时候。”
他把他们躺在草地接吻那张照片捏起来，放到Rossi他们面前。
“这是她刚加入FBI的时候，前年五月四日中午一点十分，我和她分别被叫走参加任务，案子内容是……”
“Spencer.”Morgan没忍住出声阻止，“你说的这些我们清楚了，目前最主要的目标是确认你没事，好吗？相信我们。”
Reid先是不说话，他把那些照片放到桌子上，深呼吸几次后打开皮夹，其中一张本该待在里面的照片不见了，是他当时趁她睡觉的时候拍的，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照片丢了，或者被人拿走，现在被当做伤害Alex的武器，而他却浑然不觉。
他默默将白板上的照片一个一个拿下来，一开始是缓慢地，镇静地，到后面越来越快，直到他把白板拆下来一下，一下，狠狠地砸到茶几上。
“Kid.”Morgan赶忙拦住他的疯狂。
“你们现在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啊？”
Reid因为Morgan的劝阻更加懊恼，他的眼睛猩红，眼窝凹陷。
“Kid，没事的，没事的。”Morgan从背后双手叉住他腋下的姿势变为把他身体转过来抱住他，他不断拍着他消瘦的背部，肩胛骨的突出让他狠皱眉毛，他都不敢置信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瘦成这样。
“你复…了吗？”Morgan担忧地问道。
没成想他的眼睛已经快涌出泪水，但他坚定地摇头。
“没……没有，Morgan，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的电话打不通，不愿意回我的信息，身边的人对她的事守口如瓶，她要是出什么事，我真的，我想不到……到底……”
“Kid，没事的，你要相信她，她一定会想到办法，到最后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好吗？你现在要好好整理自己，不要让她担心。”
“我现在真的恨她，我恨她的个人英雄主义，我恨她的不信任和一意孤行。”Reid靠在Morgan的肩膀上喋喋不休。
Morgan给Rossi使个眼色，Rossi也一同安慰。他们从没看到他的这副样子，尽管是在他使用违禁品或者心急如焚心碎的时候都没有，他现在这副样子，就好像，好像Alex如果出什么事，他能马上跟着去那样。
“睡一觉好吗？你一定很久没睡了，你知道大脑没睡会发生什么。”
Reid被送到沙发，为什么不是床，因为Morgan和Rossi两人没办法都在房间里盯着他入睡。
Morgan不惊讶Reid没给他科普没睡好大脑会缺少什么成分来让人发生什么反应，他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脆弱的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