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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发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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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最后,不想再听扎心窝子话的我还是将人放了,赶他去洗澡,却没让他锁浴室门,这当然是必须的,要是锁了,出事可不就麻烦了!
在陈望洗澡的时候,我到底是还记着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并没有随意乱逛他的屋子,只是安静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浴室门口,中途那只金毛狗一直在扒拉着狗盆,“咣咣”响,不用陈望说,我就直接起身给它倒了些狗粮,倒完后,就又坐回小板凳上。
虽然不能随意逛,但这不代表我不能看啊!我转动着视线一一打量着客厅里的配置。与我家不同,陈望这里的东西出奇的少,除了一些狗子专用的物品,属于陈望本人的东西几乎就没多少,一看就是刚搬回来没多久的模样。
哦,也有可能是在卧室。
我好奇地朝卧室看了过去,因为金狮的存在,所以陈望的卧室门是开着的,透过门框,我看见了一张铺着蓝色床单的单人床,而床头的靠枕处放着两只玩偶,一只是白色的鸽子,一只是黄色的狮子。而那只黄色的狮子玩偶,却异常眼熟,那是……
“方……方瑜盛?”身后传来陈望试探的喊声。
我“嗯”了一声,算作回应,只是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只狮子玩偶。
“那,那个,我……我睡衣没拿……”陈望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在哪?我帮你拿。”我站起来,却没有回头看。
“不,不用了……我……”
“卧室衣柜里是吗?”我直接开口打断他,抬脚走进了卧室,打开了衣柜门,柜子里有很多衣服,我随意翻了翻,没翻到睡衣,倒是翻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哪套是睡衣?”
陈望没有说话 ,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话。”我皱了皱眉,厉声道。
“是……是那套蓝色的,睡衣睡裤,在衣柜中间挂着。”我听见陈望略带惊慌地回我。
抿了抿唇,我知道我刚才又吓到他了,可我就是忍不住,一想到陈望可能就是……我就要被气的心肝脾全特么裂了。
把睡衣透过门缝递给陈望后,我就又回到了卧室,拿起了那只狮子玩偶。虽然梦中的狮子玩偶不太清晰,但我直觉手里的这只和梦中的那只完全一模一样。
所以,是巧合还是……
“方瑜盛?”穿着蓝色睡衣睡裤的陈望慢慢走了过来,见我手里拿着他的狮子玩偶,眼神微闪:“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个是你从哪里买的?”我举了举手里的玩偶,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脖颈处的红色移开,问他。
“我前些天在玩具城买的,觉得合眼缘就买了。”陈望看着我说道。
我眯着眼,仔细盯着他,发现他确实没有说谎。
原来是巧合啊!
我“嗯”了一声,放下玩偶,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失望,也可能是庆幸。
“很晚了,方……方哥,你要不先回去?”陈望靠在卧室门旁,脚边是吃饱喝足的金毛。
我看着他,那块碍眼的红色一直在扰乱我的视线。
特么的!
我一下子站起身,冷着脸撂下一句:“走了。”
结果还没打开门,就听见“咕噜噜——”一阵奇怪的声音,我迈脚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他。
陈望捂着肚子,一脸尴尬。
我动了动唇,想笑,却又不想笑出声,只能硬生生憋着,我放弃了开门,直接一个大拐弯去了厨房。
“等着。”
没有去看陈望的表情,我自顾自地翻了翻冰箱,找到了些菠菜,想到陈望的身体,我皱着眉,煮了锅蔬菜蛋清粥。
约莫过了四十分钟,我关了电源,盛了碗粥出来,顺便再把筷子放在上面,我冲外面喊道:“陈望,吃饭了。”
“唔……好……”微弱的声音从厨房外传来,我愣了下,连忙跑出去,却看见陈望正闭着眼睛,满脸通红地蜷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我心里一惊。
“没,没事,就,就是头有点沉……”陈望蹭了蹭沙发靠枕,迷迷瞪瞪地小声回我。
艹,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有些惊慌,连忙伸出手去探他额头,滚烫的热度让我不禁缩了下手。
我想起卧室的床头柜上好像放着体温计,连忙起身拿过来给他测温,好家伙,直接烧到了39度2!
“陈望,你发烧了!”我惊慌拍拍他的脸,“醒醒,醒醒,你家退烧药在哪?”
“唔……什……么?”陈望无意识地蹭着我的手,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艹!”我蹲下身,双手捧着他的脸:“陈望,退烧药,退烧药,药!”
“药?”陈望枕在我手心里,好一会儿才道,“抽屉……床头柜……抽屉。”
听见回答,我连忙松手将人脑袋轻轻放在枕头上,去了卧室,在床头柜里翻出了退烧药,顺便接了杯热水,就要扶着他喝下去,结果又突然想起来退烧药是要在饭后吃才好,只能又折回厨房,将那碗粥拿出来。
将人小心地抱在怀里,呼吸之间都是陈望身上栀子花沐浴露的香气,我端着粥,拿着勺子放在他嘴边:“来,先喝点粥,喝完再吃药。”
陈望靠在我怀里,意外地听话,直到大半碗粥见底,他才偏了偏头表示吃饱了,我放下碗,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又拿起桌上准备好的热水给他,热水现在已经变温了,刚好入口。陈望就着我的手喝了些水,他的唇上沾了些水珠,闪着莫名吸引人的光泽,我看的也有些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
艹!
“唔……好,好了……”陈望皱了皱眉。
“嗯,”我点点头,放下水杯,又从桌上的药瓶里倒出了几粒退烧药,“来,退烧药先吃了。”
这个时候的陈望却不理我,只偏头靠在我颈窝里哼哼,湿热的气息从脖颈处传来,直烧得我浑身别扭,甚至向来平静的小兄弟也隐隐有了动作。
“陈望!”我咬着牙喊他,“别动了!”
“……妈。”
妈什么妈,叫爸也不行!
我板着脸,强硬地扭过他的脸,直接把药塞进他嘴里,结果又被他给吐了出来。
“妈,不吃了,撑……”陈望抬手打在了我脸上,带来了些微痛感。
“陈望!”我觉得我的好脾气今天已经是到头了,我现在只想将人狠狠撂床上,把药直接塞他喉咙里。
“……妈……好疼……”陈望搂着我的脖子,开始抽泣。
我……我真是怕了你了。
我无奈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凑近了些问他:“陈望,望望,哪里疼?”
“屁……屁股,屁股疼……”陈望抽泣,扭了扭臀部。
我愣了下,突然想起网上说小0做后是需要清理和擦药的,而陈望明显就是没有清理过,更别说擦药了。
“那个人渣!”我冷着脸,简直想把那个衣冠禽兽给碎尸万段。
“疼,妈,疼……”
我深呼了口气,强忍着怒火哄着他:“来,先把药吃了,吃完后,屁股就不疼了。”
“嗯……”见人终于有所松动,我连忙倒出退烧药让他吃了。
“小祖宗啊,终于吃了。”我抬手抹了把虚汗,感觉身心俱疲,成年人发烧都是这个样子吗?莫不是烧成傻子了吧!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半点消下去的模样,看来药效还没起作用。
“疼……还疼……”陈望瘪了瘪嘴,哼哼道。
“乖,咱先去卧室,上点药。”我抱着人起身去了卧室,将人轻轻放在了床上,打算再去翻翻,找找有没有那种药,结果还没放下,陈望就紧了手臂不松开。
“不,不走,妈……”
“行行行,我不走,不过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去找找药,让你屁股不疼的药。”我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好说歹说,陈望终于放开了我,我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始翻找,终于在衣柜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只药膏,我上网搜了搜,的确是专门用来那处消肿的药。
我看着手里的药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叹了口气,我拿着药膏来到陈望身边,一时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所以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无奈地上网又搜了搜,找了个比较详细的教程,准备给他上药,结果发现陈望这家伙连清理都没清理,估计是因为我在浴室外面,他没太好意思动手清理。
“你特么!”我一时气极,只能认命地将人抱进浴室里,压制住因为不适挣扎的人,替他认认真真清理了下,还小心地上了药。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叹了口气,将人又抱回卧室,给他盖了被子,期间那只金毛狗一直跟着(除了浴室的时候),还歪着脑袋看我们。
许是很累了,陈望在我抱他回卧室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睡着的他格外安静,只是双手搂着我的脖子本能地没有放开,我很高兴他对我的依恋,但我也不能放任自己跟他睡在一起,所以我低下头,勾了勾手,将金毛唤了过来,让它替我当陈望的抱枕。
显然,金毛的手感比我好多了,陈望一下子就转移了对象,将自己埋进了金毛里。
“小兔崽子……”我笑了下。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不过比起之前要好多了,看来是不用去医院了,不过还是有人守着比较好,要是晚上又烧起来了怎么办?
视线绕过床,我看到了靠窗的狗窝,顿时觉得自己过的有些悲催,没想到我方瑜盛也有睡狗窝的一天。
唉,不过我自己现在都快成舔狗了。
我凑到陈望面前,看着他搂着金毛,睡得安稳。他鸦羽般的睫毛微垂,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一向红润的唇虽然有些淡,却意外地正常,不像是被人粗暴亲过的样子。
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认知,我心里有些高兴,但又想到不知道多少曾经亲过这张唇,又有多少人上过他,我的心里就又开始烦闷起来。
我憋闷地拨了拨头发,想着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家伙呢!
收拾完厨房后,随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3点多了,8点多还要上班,算算也只能睡3、4个小时,虽然赚钱很重要,但是生命更重要,我可不想直接猝死在岗位上,所以打算明天直接请个事假翘班算了,工资扣就扣吧,还有陈望这个家伙,也得帮他请个假。
这么想着,我直接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就睡在了狗窝里,还盖上了金狮的小毛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