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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第一章
文/西郁
淮城的夏天是出了名儿的“喜怒无常”,上一秒还是个大晴天,下一秒就有可能下起暴雨来。
所在夏天的时候,淮城的人们总会在包中放一把雨伞,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想起来出门带伞,所以在暴雨来临的时候,总是不缺落汤鸡的。
任书言就是其中之一个。
其实任书言在出门之前也有想过到底要不要把伞给捎着,琢磨了半天,寻思着就出门拿个快递的功夫,应该不会下雨吧,可惜这家伙是个当酋长的料,于是,任书言成了顶着暴雨回家的倒霉蛋之一。
好在今天出门的人不算太多,电梯就停在一楼,倒是省去了等电梯的步骤。
进了电梯,按下楼层数后,任书言掏出了等于被雨水洗礼了一遍的手机,看着亮起的屏幕,任书言松了口气,将手机揣回了兜里,手机没出什么事儿就成,消息什么的,还是等到家了再看吧。
刚出电梯门,任书言就见自家老爹正站在门口拿着条毛巾擦头发,很明显,这个家里出门没带伞的人不止一个。
任文一抬头,就见自家儿子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二哈似的,头发还在不断的往下滴水,有够呆的。
他赶忙将手里的毛巾盖到任书言头上,顺手揉了两把,任书言将自家老爹的手从自己头上扒拉下来,顶着条毛巾眼神幽怨的看着任文。
任文看着任书言的造型,揶揄道:“哈哈哈哈,书言啊,你这造型挺俊的啊。”
任书言毫不客气的回答:“那是,我老俊了好吧?”说着,他将手中的毛巾塞回任文怀里。
毛巾已经基本湿透了,没有继续擦下去的必要,任书言边输密码边问:“对了,我妈回来了没?”
任文将毛巾随意叠了几下,回答道:“早就回来了,被淋的只有咱爷俩,你妈给咱两熬姜汤呢。”
话音刚落,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蒋桔手上还拿着汤勺,看着两只落汤鸡,蒋桔毫不掩饰的嘲笑一番,而后招呼爷俩进屋。
蒋桔看着任书言还在滴水的头发,催促他回房间洗个热水澡,任书言点了点头,抱着快递盒进了房间。
温暖的水流从花洒中喷出来,冲走雨水与寒意,任书言抹了把脸,随意往玻璃门外瞥了一眼,水雾弥漫之中,他好像看到被自己随手放在脏衣篓旁的快递盒动了动。
任书言眯了眯眼,再去看时那快递盒却还是安分的摆在原来的位置上,并没有任何要成精的迹象。
任书言默了一瞬,在继续洗头和去查看快递盒之间摇摆不定,下一秒,任书言觉得自己脑海中响起了一阵强劲的音乐,而后一个头顶泡沫的q版小人和手中抱着快递盒的小人互亮血条,世纪之战拉开序幕!
三秒后,随着一声“K.O”,头顶泡沫的小人血条清空摔倒在地,“快递小子”取得胜利!
胜负已分,任书言当机立断围上了浴巾。
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好奇的,比起洗了一半的澡,明显是充满了古怪的快递盒更有吸引力。
花洒被关上,浴室内只剩细微的水流声还在。
“滴答”一声,花洒的出水口内流出一滴还带着温度的水,直直的砸在瓷砖上。任书言一个猛回头,咽了咽口水……突然就不是很想去看了呢。
但花洒已关上!
任书言目光一凛,牙一咬心一横,推开玻璃门踏了出去。
快递盒就那么静静地躺在脏衣篓旁,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安静的就像是死了一样……不,它本来就不是活着的。
任书言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蹲了下去,快递盒早已被雨水浸湿,但快递单号和信息依旧清晰。
在将这东西从快递柜中薅出来的那一刻雨就砸了下来,以至于任书言到现在为止才看到快递上的信息。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那是看得任书言心头一紧。
只见这上面收件人与寄件人的信息一模一样皆是“任书言”,联系电话和地址也是半点没变,但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快递地址填的是真实姓名。
任书言刚伸出去的手僵在原地,水流声已经消失,花洒也不再滴水,在这一刻世界仿佛陷入了寂静,任书言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他死死地盯着快递盒,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嘭”,快递盒内发出了细微的声响,还没等任书言有什么反应,一只瓷白的手猛地从快递盒中探出,被撕裂开的快递盒发出“撕拉”一声,与此同时任书言脑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也“啪”的一声断开来。
任书言只觉一股寒意由脚底蹿上天灵盖,快速跳动的心脏也在这一刻停滞,恍惚中他听见了自己下意识的、尖锐的、颤抖的、破碎的一声:“妈!!!”
只此一声,响彻天际。
楼下1205住着的社畜在这一声中从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他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妈”来着,是错觉吗?缓释一周后发现啥都没有,有些疑惑。
奇了怪了,那一声妈清晰的就像有人在自己旁边站着似的,恁地就没人呢?
而刚才喊出这一声的任书言本人正扒着门把手,整个人都瘫在门上,此时的他手抖的甚至没办法打开这扇门,一米八的小伙子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恨不能挂门上。
地上的快递盒则是平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忽略快递盒侧面那黝黑的破洞的话。
那只撕破快递盒的手早已缩了回去,但任书言仍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洪水猛兽从中爬出来。
虽然手脚依旧使不上劲儿,但任书言还是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感受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着,而他的生命好像也随之远去。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任书言冷静地思考。
在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任书言的脑海中已经开始走马灯了,从记事起到自己会怎样死去,原来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短暂的吗?
而此时的蒋桔已经拎着汤勺站在门口了。
蒋桔深知自家儿子的脾气秉性,那一声凄厉的呼唤明显是出了事的。
所以蒋桔在第一时间关火推门拉任文,动作流畅不拖沓,总耗时不过十秒钟,那叫一个利索。
但就在她要推开房门时,任文却抬手阻止了她。
只见任文表情严肃语气坚定,轻柔而又不容反驳的将蒋桔手中的汤勺拎到自己的手中:“门后的世界是未知的,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蒋桔:……
儿子不靠谱绝对是遗传的吧!拜托你们能不能正经一点啊!
而不正经的任文此刻正经的握着门把手,缓缓的转动着。
“咔哒”
看来门并没有上锁。
蒋桔和任文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下一秒任文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门就这样被推开来。
房间内乍一看没有任何人,一些都是平静的,亮白的灯光,拉上的窗帘,紧闭的卫生间门和门内透出的暖黄色的光,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等等……紧闭的卫生间门?
此时,蒋桔和任文的目光皆汇聚于此,暖色的光芒透出来,显得那么的无辜而又柔和。
那么···真相,想必就在这最后一道门之后了!
任文握紧了手中的汤勺,给蒋桔一个“有我在,你放心”的眼神,然后放轻了脚步,向卫生间缓缓前进。
这一走,就走了两分多钟,而门内的任书言早就在静候死亡了。
从查看快递盒到现在的“死亡进行时”,前后不过五六分钟,但任书言却觉得过去了很漫长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漫长到日月已经经历过千万次的轮替,漫长到高楼坍塌而又矗立,漫长到隔壁街天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大黄都子子孙孙又子孙了,漫长到背后的门被推动连同自己一起……
嗯?
任书言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的身影,任文正从推开的那道门缝中往里瞅,两道目光就此碰上。
在任书言眼中,卫生间暖黄色的光与房间内白炽的光同时照在任文的身上,显得自己的父亲是那么的柔和而又那么的伟岸,如同世界上最坚实的障壁,为自己遮挡着无数风雨。
在任文的眼中,自家儿子的发丝还滴着水,在卫生间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是这么的狼狈而又那么的令人怜惜,如同世界上最可怜的小傻子,正等着自己去拎起来塞进怀里。
就像小时候一样,任书言和任文同时想。
泪水蓄满了眼眶,最终不受控制的大颗落下,迷糊了父亲伟岸的身影也模糊了他眼中的嫌弃。
而在任书言的脑海中,渐渐响起了一阵音乐——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于是任文就看着自家阳光健康开朗向上的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里喊“爸”。
任文眨了眨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艰难的从门缝中挤进来,对还在房间门口站着的蒋桔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后反手关上了门。
看着还坐在地上掉眼泪的任书言,任文拍了拍任书言的肩膀,最后只憋出一句:“儿啊,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呢?”
就算是亲爹,也不能只围着条浴巾,全程真空对话吧?
那不是有失风度?
事实证明不正经是会遗传的。
这或许是他们老任家独有的东西了,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有这莫名其妙的执着,不对人也不对事儿,单纯只是在这一刻想这么做想这么说。
于是就显得那么的不着调。
原本还在掉眼泪的任书言被自家老爹一句话说愣住了,爸也不叫了,鼻涕也不抹了,就在那地上瘫着瞅任文。
噫,有点像呆头鹅。
不对,呆头鹅当不了拆弹专家。
想到这儿,任文眼中的嫌弃又多了几分。感受到自家老爹满满嫌弃的拆弹专家本人:嗯?嫌弃?我吗?
任书言在这份嫌弃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看了眼腰间的浴巾,突然就感觉到冷了。
任文就这么看着任书言低头看了一眼又突然打了个冷颤,然后仍在地上瘫着,有些一言难尽,那些想说的话最后都转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唉,先起来把衣服穿上吧。”说着,便准备出去,眼见着门都要拉开了,原本半死不活瘫着的任书言猛地伸手拽住了任文的裤腿儿,另一只手颤抖着指着身后的脏衣篓:“鬼!爸那里有鬼啊有鬼!!!”
任文:……?
什么东西?!
关于拆弹专家:出自阿婆主雀巢的梗……炸弹在真空的环境下威力会大大减弱,这一结论是拆弹专家得出的。
作者真的有在尽力写好这个故事的……虽然还没写完,不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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