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前CP在选秀综艺营业了[ABO]》吞风吻月

6、第一次公演（下）

　　这段时间，我们练习室，教室，宿舍，三点一线。
　　摄像机尽职尽责拍下所有的画面，穿插着每日的采访。
　　训练枯燥，我们两组又是在不同的练习室训练，只有吃饭和休息的时候会聚在一起讨论，既是对手，又是朋友。
　　程浔、齐思明、苏白，柳照月他们一个组，我去看过他们训练，发现大家的进步都非常大。
　　我便更加拼命，不想拖后腿。
　　公司官方账号发的重组fiveplus的出道战第一期已经上线，我边等着彩排边上网看反响，贺言西回来的消息一出，炸出不少老粉丝。
　　：星耀骚操作吧，这算什么，爱豆再就业？
　　：fiveplus？这是什么团，太糊了没听过。
　　：HYX不是universe的吗，居然跑路又回来了，星耀老板可真是胸怀宽广啊。
　　：别cue我们小宇宙，背叛者永远是背叛者！
　　骂贺言西的大部分都是universe的团粉，而他个人的粉丝，更多的是在骂公司。
　　我的粉丝叫影子也在骂公司，我点进自己的超话，已经是一串触目惊心维权声讨帖。
　　点进第一期，原来公司的剪辑把我剪成了一个两年前惨被放弃现在又被叫回来充数重组战的小可怜。
　　采访里的尖锐问题一个都没剪掉，全部放了出来。
　　镜头里的我眼眶红红，说话带着压抑的哽咽，再加上那天我刚从剧组拍了落水戏，头发没吹干，刘海遮住眼睛，有种难言的落魄。
　　Jessie说，“哎哟崽崽，涨粉了，粉丝们可都心疼坏了。”
　　我看了一篇详细描写我这两年经历的营销长文，说，“楠姐，这篇文章是你写的吧。”
　　Jessie尴尬地摸鼻子，“这么明显吗。我写的都事实。”
　　我无奈，“这不好吧，卖惨......”
　　“崽崽，不说粉丝心疼，可他们看到这些东西不过你的十分之一。”
　　Jessie意识到自己可能违背了职业守则，她不该带着私人感情来对待艺人，于是接着说，“公司既然都要拿你和贺言西炒CP营业，那么人设当然要立住了，这篇软文也不夸张，怕什么。”
　　“楠姐，我不想这样。”
　　Jessie没有像往常那样听我的话，她自顾自替我整理麦。
　　只听导演说，“下一个节目准备彩排啊。”
　　“去吧。”
　　第一次彩排完，我的表现的确还不够完美，复盘视频的时候，裴斯年帮我分析走位和动作，十分清晰明了，他说，“我觉得阿浔他们组的确比我们好一点，我们有些乱，不过也没关系，再多扣细节，今晚我们加练，就不回宿舍了，可以吧？”
　　“加练我没意见，我们得赢。”贺言西也在旁边说。
　　裴斯年和程浔同年，以前也是fiveplus里的家长人设，他说这些我自然是赞同的，明明就只比我们大四岁，有时却比大哥程浔还要温柔和成熟。
　　衣服湿了又干，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恍惚以为回到了两年前，贺言西从未离开过。
　　又想到彩排前上网刷到的关于我和贺言西的CP‘吸引力’的话题，有个粉丝说，‘吸引力’一定是天选，他们分开两年都能再重聚，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发生呢？
　　我们在练习室睡了半夜，晨光熹微之时裴斯年又把我叫起来，“我去拿订的早餐，你叫一下小西。”
　　贺言西缩在练习室的窄小长椅里，裹着黑色羽绒服，闭眼熟睡，我轻轻推他肩膀，“贺言西，起来了。”
　　他眼睫动了动，却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我凑近了点，继续喊他，“贺言西。”
　　太阳正在初升，一缕暖光从练习室的落地窗外洒进来，贺言西的脸沐浴在晨光中，惊心动魄的好看，就连熬夜后眼下的青黑都不显憔悴，衬着冷白的皮肤，有种脆弱感，谁敢相信alpha会有脆弱感？
　　——我大概是昏了头，才觉得贺言西脆弱。
　　喊了几声都不醒，我失去了耐性，用力推了推他，没料到长椅太窄小，贺言西被我推了一下，翻身摔在地板上。
　　咚——
　　他睁开眼，揉了揉摔痛的额角，看着我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厌烦，但很快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我只当他是起床气，又因为刚才把他推得摔下来，不自在的背过身，欲盖弥彰地说，“醒了就起来。”
　　裴斯年正好回来，氛围总算没有那么奇怪了，我们边吃饭边聊这只曲目还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贺言西吃饭也恹恹，没什么食欲的样子。
　　“贺言西，好好吃东西，晚上就要公演，不然怎么有力气？”
　　“哦。”
　　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把他当两年前的贺言西，于是不再说话，埋头吃饭，我们草草解决完早饭，就要录音室去预录，收拾餐盒的时候，发现贺言西的饭都吃得干干净净，我不由得弯起嘴角。
　　到了晚上第一次公演现场，请了200位粉丝，据说都是从粉丝俱乐部里精心挑的，我站在台后，看到不少程浔和裴斯年的灯牌，我又找我自己的，终于在角落里看到，心里也挺开心。
　　贺言西在我旁边，工作人员给他戴麦，他说，“你看，看台后排的左边。”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是有粉丝举着西影的牌子，脸突然有点发烫。
　　好在这个地方比较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又想到昨天彩排时我看公司发的出道战第一期，网站下面会有相关推送，有一个视频标题是《吸引力的注定》
　　我点了进去，是‘吸引力’粉丝剪了一个我和贺言西的双人cut，我在视频里每一帧被放慢，反复处刑，简直心怀鬼胎，不自在到了极点。
　　真就一个破镜重圆，暧昧不明。
　　我侧头看贺言西还在研究CP粉灯牌，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就只有我耿耿于怀又脸红失措？
　　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没等我琢磨清楚，主持人上场，工作人员也退到后面，马上就要上场，灯光暗了，我听到自己的心跳。
　　上场后先打招呼，前头程浔，柳照月，苏白他们问好的时候，台下欢呼声很大，到我问好，我总觉得一下子声音小了很多。
　　我心里失落，但也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
　　程浔组抽签先表演，我们便在后台看，顺便录reaction，裴斯年比较有经验，跟我说到时候得多说话。
　　我知道真人秀的规矩，跟他说放心。
　　不过程浔他们也的确演得炸，苏白唱功无可挑剔，柳照月年纪虽小，气场却强，完全震住场子，粉丝们的尖叫从后台都听的一清二楚。
　　我跟裴斯年一唱一和地赞美，贺言西却没怎么说话，裴斯年想给他增加镜头，边欢呼边拽着他。
　　很快程浔组就表演完，我们起身往舞台去，贺言西走在我旁边，整个人身体都绷的很紧，我闻到他身上的玫瑰味儿，知道是他紧张了，我也紧张，手都汗湿了。
　　上场前裴斯年说，“来，我们打个气吧。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他伸出手，我立刻把手覆上，贺言西把手叠在我手上。
　　“加油！”
　　“加油！”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