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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第20章
在自己差点被谋杀以及摧毁汤姆一个魂器这两件事之间,赫敏在圣诞节期间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她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是她忽视了这件事,所以,她现在正在承受后果。
当她于节礼日早晨【1】走进医务室时,里面唯一的病人爱德华只是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哦,天哪!
“……爱德华?”她说着走到他的床边,脸上露出一丝畏缩。
他哼了一声。
“我对昨天的事感到非常抱歉,”她激动地说。“平安夜我忙到很晚,然后昨天我太忙了,以至于……”
又一声咕哝。
虽然赫敏知道被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冷落不应该是她最担心的事,但这种感觉还是不太好,尤其是现在她已经篡改了自己唯一朋友的记忆。因此,赫敏决心让爱德华回心转意——她需要一个朋友,该死——赫敏把医务室的圣诞树移到了他的床边,施咒点亮了上面的灯。她拉上了窗帘,点燃了他床头柜上的蜡烛。然后她在最近的收音机施了个咒,让它播放一些柔和的圣诞颂歌。
“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她用一种唱歌般轻快的语调说道,从包里拿出那个缩小的礼物,然后又把它恢复到原来的大小。她伸出手,把礼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给小孩子礼物,就像是给小狗骨头一样。
有一段很长的沉默——
爱德华慢慢地翻过身来,问道:“哦?”
赫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爱德华犹豫地从她手中接过礼物。
他温顺地说:“你没必要这样。”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做。”
爱德华勉强笑了,他解开礼物的丝带:"...谢谢你,小姐。”
“当然,”她轻快地回答:“现在,尼斯比?”她向整个房间大声喊着。
片刻之后,传来一声巨响,一个身材矮小、满脸皱纹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他有一双和善的大眼睛,穿着一件歪斜的长袍。
“小姐叫我?”名叫尼斯皮的家养小精灵声音尖细的问道。
“是的,”她说。“我希望你能够好心地去厨房帮我们拿一些圣诞布丁来。”
“但还不到十点呢——”
“哦,是的,小姐!”尼斯比激动地对爱德华大叫着:“尼斯比马上就来!”
又是一声巨响,尼斯皮不见了。
“现在吃布丁还太早了,”爱德华嘟囔着,手指利落地撕开包装纸。
“今天是圣诞节。”赫敏耸了耸肩。
“今天是节礼日。”
“嗯,好吧,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困扰,我可以先帮你吃掉你的那份,看看能不能再给你弄些冷面包和酸奶……”
“不,不,”他听到医务室里那些标准食物的威胁后,赶紧说道,“不用,布丁就很好。”
赫敏笑了:“圣诞快乐,爱德华。”
爱德华把礼物包装纸撕掉,拿出里面的棋盘,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圣诞快乐,小姐。”
————————————————
几个小时后,赫敏从医务室里出来,带着她的迟来的午餐来到庭院里,那是城堡里最繁忙的地方之一。
下午风不大,尽管下着雪,但仍有几个拉文克劳学生聚集在喷泉旁,凑在一起看一本书。雪芮教授坐在附近的长椅上阅读,贝瑞在和一群赫奇帕奇的四年级学生吹嘘他过去的经历。
赫敏选择了一个足够远的地方,这样她就可以把那些声音屏蔽掉。她在城堡西翼的屋檐下找到了一张长椅。
寒冷的新鲜空气和风吹雪落的沙沙声听起来很美妙。她想象着一切都很好,她并不完全孤独,她没有和一个想杀她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她的枕头下也没有藏着什么圣器。
赫敏其实并不饿。她刚才吃完布丁已经很饱了,而且她还带了一个花生酱三明治。这不是她最喜欢的。不过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据说饮食对维持一个人的心理健康很重要。
赫敏才吃到一半,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从庭院另一边,她可以看到汤姆高大的身影从礼堂入口走了过来。这是她自昨晚之后第一次见到他,但她并不惊讶。她知道他很快就会来找她。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他边走边扫视着周围的人,那是一种寻找他人的典型姿态,直到——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的胃里一阵痉挛,但还是强迫自己再咬了一口三明治,因为他正朝她走来。她看着他走近,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她故意让自己的目光保持稳定。眼神交流对狮子和喜鹊都很有效——也许对他也有效?
本能驱使她起身逃跑,但——没关系。她不可能永远躲着他,至少现在,他们在公共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做什么呢?
挺好的。
啊,汤姆看起来更像一只花豹而不是狮子,因为眼神接触并没有让他退缩。他走到她身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她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两人之间保持着舒适的距离。
看到没?没问题。一切都好。
赫敏还是继续盯着他。汤姆好像没有注意到她似得,他靠在长椅上,长长的手臂伸到椅背上。他没有理会她——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集中在了那群赫奇帕奇身上,他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贝瑞对未成年女孩嬉皮笑脸。
赫敏咽下嘴里的食物,清了清嗓子。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她最终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她感到很不自在,正准备起身离开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知道对吧,他们宰杀羔羊的方法。”汤姆含糊地说着,仍然没有看她。
赫敏皱起了眉头。现在他已经在她身边待了一会儿了,她能闻到他的气味。不管他身上的气味是什么……好吧,如果她说不好闻,那她就是在撒谎。它让她想起了地牢里的那个夜晚,在他试图毒死她之前。
“他们会把羊羔吊起来,在喉咙上割一个口子,然后……”
“是的,我知道动物是如何被屠宰的,谢谢。”
汤姆突然转过身来,终于面对着她。他眼神锐利,嘴唇紧闭成一条细线。
她想缩小身体,当场消失。
“它们被吊起来,这样它们的血可以流的更快,死得更人道。”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愤怒、恐惧,也许还有其他什么情绪,她自己也不确定。“但是你没有把穆尔塞伯吊起来,对吗?”
尽管心里情绪纠缠、乱成一团,赫敏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没有,”她回答道,好像他那令人不安的目光并没有困扰到她。“就像你说的,吊起来就太人道了。”
汤姆的嘴唇微微张开,她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他的嘴唇看起来柔软、光滑,但满是谎言。
他低声说道:“我不相信。”
她皱起眉头说:“我没有把他吊起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
赫敏再也忍不住了,她翻了个白眼,和他交流真是让人精疲力竭:“那你能不能直接说人话?哪怕就这一次。”
汤姆的眼睛一亮,嘴唇翘了起来。他看起来特别开心,像是被逗乐了。他的变脸速度之快真是让赫敏印象深刻。“我觉得不是你杀得他。我觉得你在撒谎,但我不觉得——”他短暂地瞥了一眼别处,“是艾弗里吗?你是在为他遮掩吗,你想保护他?”
“你觉得那不是我干的,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再说了,艾弗里——”她努力斟酌着措辞,“艾弗里当时根本就不在场。”
汤姆的笑容消失了,他抿起来嘴巴:“你学大脑封闭术花了多长时间?”
又是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赫敏觉得自己的眼皮抽搐了一下:“一年左右吧,”她不情愿地敷衍着他,“怎么了?”
“那么,我要向那个教了你一年的人表示哀悼。当一个人谎话说得太烂,再试图用大脑封闭术遮掩想法就完全是浪费时间了。”
“我没说谎。”
汤姆哼了一声:“你觉得对我撒谎就能保护他吗?”
“我没说谎。”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生气。”
“我说的是真的。”
“起初,我只想割断他的喉咙——以牙还牙,之类的——但你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想把他折磨得更惨。”
“艾弗里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汤姆挑了挑眉:“是吗?”
“没错。”
“好吧,”汤姆直截了当地说,“魂魄出窍。”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根本无法阻止。她甚至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夺魂咒的轻松感就席卷而来,她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完全放松了。
她感到——哦,就像是被托在云端,轻飘飘的,一种柔软的感觉包裹着她。让她的思想与身体分离,只留下一片轻松愉快、无忧无虑的喜悦,没有任何烦扰,没有任何忧愁。
一只冰凉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她几乎没感觉到这触碰,汤姆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他对她微笑着,非常有礼貌,他哼了一声,低沉而舒缓,像是从某个遥远的隧道中传来的。“现在,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赫敏,”他轻声说,手从她的脸颊上放下来,握住了她的手,“你能做到吗?”
她的脑海中传来一个温柔却固执的声音,催促着她回答,她听到自己说:“可以,当然。”
“穆尔塞伯死/的那天晚上艾弗里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啊,”他愉快地说,“你看到了吗?你不觉得这个魔咒用得很巧妙吗?我真应该谢谢你,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它还能用来对付大脑封闭术呢,直到你向我展示了……”
赫敏感觉自己在空洞地微笑着。
她的脑袋后面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它开始抗议——不,我们不应该笑,别这样,别——但赫敏却很难听进去,因为这种无忧无虑的感觉太美妙了。既然一切都可以如此平静、轻松,她又何必去听那个微弱的声音呢?
“告诉我,”汤姆以一种轻柔的声音继续说道,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背,“是不是艾弗里杀了穆尔塞伯?”
“不是。”
他眉毛一挑,动作也慢了下来:“是你做的?”
“是的。”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艾弗里……帮你了吗?”
“没有。”
“嗯?”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手指也停了下来,“既然他不是罪魁祸首……你为什么要撒谎?”
赫敏张了张嘴。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她脑海深处那个细小的声音,它坚决要求她保持安静,它不让她回答他。但是汤姆的魔咒又支配起了她,那个声音就被狠狠压了下去。
“我不想你伤害他。我以为如果你知道他想保护我,你就会惩罚他。”
“嗯。”汤姆抬起下巴,开始点头,“我认识马文很多年了。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惩罚他?”
“你在晚餐时直言不讳地威胁他,而且穆尔塞伯也想要杀了他。如果没有你的指示,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是什么让你这么想?”
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穆尔塞伯是你的骑士,”她简单地说:“他只会听你的话。”
汤姆看向别处。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下巴的肌肉绷紧了。
赫敏继续看着他,茫然地微笑着。
“你从哪儿听到?”他很快问着,一字一顿的说:“‘骑士’这个词的?”
她脑袋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不要说。不要说出来。说点别的,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说——”
“邓布利多。”她听见自己高兴地说。
汤姆突然闭上了眼睛。她听到他用鼻子吸气的声音。他保持这个姿势有好几分钟。她脑海中的声音在抱怨,几乎是在对她大喊大叫,但声音被压低了。
“来吧。”他突然命令道,他站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他把她搂地那么紧,就算有夺魂咒在模糊她的意识,可她还是感觉到了疼痛。不过,赫敏还是任由他搂着自己。
他拉着她快步往城堡里走去,一路上都没有松开她的手。她跟着他走进礼堂,爬上楼梯。途中他们遇到了几个学生,汤姆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
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
他把他们从楼梯上引到了三楼走廊,他们继续向前走,经过了魔咒课教室、魔法史教室,来到一张巨大的油画前。这张画和她一样高。画中是一座古老而美丽的大教堂,在夜色中矗立着,一位主教站在教堂前的阶梯上。
主教一看到他们就挺直了身子。尽管汤姆一句话也没说,主教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说道:“主人。”
咔哒一声,画像从墙上打开,发出空洞的声响,露出一个拱形门洞。汤姆把他们拉了进去。
短短的走廊通向一间卧室。里面的地毯和家具都是深绿色的,即使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得出房间很安静、一尘不染。赫敏模糊间闻到了一种气味,很好闻,令人愉悦,内心深处,她对自己能来这里感到兴奋不已。
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待在那儿。”汤姆命令道,让她独自站在房间中央的床边。
赫敏顺从地等待着,他离开了她的视线,赫敏只听见轻轻地翻找东西的声音。汤姆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他先把小刀扔在了她面前的床上,然后解开领带,脱下外套,卷起袖子,最后才慢悠悠地在她面前的床尾坐下,靠在一只手臂上。
他歪着头,似乎在考虑着她。
“脱掉你的长袍和衬衫。”他突然说。
听到明确的命令,赫敏立刻脱下了外袍,毫不在意地把它扔在了地板上。她的手指迅速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慢一点。”他指示道。
她的手慢了下来。
“慢点!”他厉声说。
“对不起。”她的速度更慢了,双手的动作慢地不自然——
汤姆向前倾身,抓住她的手臂,粗暴地把她拉向自己。他的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下巴,手指紧紧地掐着她,让她疼痛难忍。“对不起什么?”他催促道。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一个不属于她的平静的声音鼓励着她,给了她答案。她喜欢这个声音,它让她觉得宽慰,让她觉得安全,而且它听起来比她自己的声音还要好。她怎么会不喜欢这个声音呢?
“对不起,”她重复道,这一次补充了:“主人。”
汤姆慢慢地笑了,松开了手。他舔了舔嘴唇:“好多了。”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赫敏站直了身子,继续解着扣子。当所有的扣子都解开后,她慢慢地把衬衫从身上褪下,让它掉在地板上,掉在长袍上。
她等待着,只穿着薄薄的bra,双臂垂在身旁。
汤姆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她感到一阵不安的刺痛,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她刚感觉到这种感觉,汤姆的咒语就把它压了回去。
汤姆接下来命令道:“把你的手臂给我。”他期待地伸出手,“就是那只,”他指着她的左臂。
她服从了。
他轻轻地把她拉得更近了一些,把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放在她的前臂上,指尖轻轻地沿着她伤疤的痕迹滑过。他这样做了很久,来回抚/摸着那些伤疤,仔细地观察着。
赫敏耐心地等待着。她并不介意。他手指的触摸很舒服。
“我觉得,我应该试一试,”他终于开口说道,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松开了她的手臂,拿起了旁边的小刀。“事实上,这又是一个你给我的好主意,”他对她说,“你的伤疤,它们就是这么来的吗?”他用刀比划着,“起初我以为是魔杖,但我实在没办法把这种诅咒和切割咒揉在一起——至少没法留下这种可控的痕迹……”
“是的,”她以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回答道,“是一把刀。”
“好吧……不过,在我们开始之前……”他说着,把她的另一只手臂——也就是她的右臂——拉向自己。他用冰冷的刀刃轻轻地扫过她的皮肤,力度刚刚好让她能感觉到,但又不会划伤皮肤。“邓布利多对斯莱特林的密室了解多少?”
汤姆的咒语催促着她,她张开嘴想说话,但又停了下来。这个指令不够明确;他没有说明他具体指的是哪一个邓布利多——是她的邓布利多,还是他的邓布利多?
汤姆越来越不耐烦,夺魂咒的力量开始加强,那么,汤姆只认识他的那位邓布利多,赫敏做出了决定。
“密室里面藏着一个怪物,”她说,“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控制它。他不相信是海格干的,他认为是你。”
汤姆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知道密室里的怪物是什么吗?”
“不知道。”
“你知道密室里藏着什么怪物吗?”他用刀轻轻地抚过她的手腕,慢慢地向上,滑到她的手肘。
“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推断出来的。我只读到过一种生物会让蜘蛛如此有组织地逃窜,也只有一种生物比蚯蚓更害怕公鸡。虽然桃金娘·沃伦死了,但其他学生被石化了。据我所知,只一种生物有这种石化的能力,杀死目标的同时不留下任何痕迹。”
汤姆哼了一声:“你还真是个书呆子,不是吗?”
“是的。很多人都这么叫我。”
汤姆笑了一声,冲散了些许不快,他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刀刃放在她手臂的中间,命令道:“别动。”
他开始往下划,刀刃刺入她的皮肤。鲜血涌了出来,很快沿着她的手臂流了下来。
很疼,非常疼。尽管她能感受到,尽管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被切断了,但她……还是没动。这很奇怪,好像她无法做出反应,即使她想要尖叫,也只能在心里。
汤姆割地很慢,很痛,在动刀前,他花了些时间思索着什么,赫敏低下头,看到他割出了一条整齐、笔直的线。
“嗯,”汤姆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检查着自己的作品。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将刀刃转了个方向,横着划出一个“L”形。他又在旁边接着整齐地切出了一个“V”形。
最后,汤姆放下刀子,看着血从她的手臂上流下来,他的瞳孔放大。“好了。”他放开了她,靠在床上:“现在,治好它。”
赫敏蹲在长袍边,受伤的手臂颤抖着,她用完好的那只手在长袍中摸索,找到了她的魔杖。
“愈—愈合如初。”
什么也没发生。伤口还在,血还在流。
汤姆咧嘴笑了笑。“很好,现在试试这个,”他说着,召来一个小罐子,递给她。她没有仔细查看,只是顺从地把药膏涂在手臂上。
血逐渐止住了,但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
她开始感到头晕目眩。
汤姆满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自言自语道,眼睛盯着她的手臂。“这么简单的方法……却这么有效。”他突然抬起头来,“这让我整晚都睡不着,你知道吗?”
“对不起,主人。”
他大笑起来,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嘴唇,这是种思考时的下意识的动作。“你的疤是谁给你的?”他问道。
“一个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女巫。”她说。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他说着,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她不是这里的人。”
“嗯。”汤姆看着她的手臂。她能感觉到伤口还在渗血,她的血慢慢从肘部滴落。“你最后是怎么让它愈合的?”他问,“你那只手臂?”
我朋友的哥哥有多年的破除诅咒的经验。他无法完全解除诅咒,但他设法将其驱逐到了皮肤表层,并将其控制在了那里。
汤姆微微皱了皱眉头,“聪明,”然后说,“让我试试。”
她再次顺从地伸出手臂,让他开始治疗。
一阵剧烈的灼烧感袭来,就像酒精擦在裂开的皮肤上一样。汤姆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自言自语,最终的结果就是,她的左臂像她的右臂一样,丑陋不堪。伤口不再张开了,但留下的疤痕却凸起发红,至少他的字迹不是歪歪扭扭的。贝拉特里克斯刻字的时候显然没有花太多心思。
汤姆仔细查看了一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又抚摸着完工的成品。
他似乎满意了,然后指了指那块血迹斑斑的地毯,说:“把这个清理干净。”说完,他转身把刀放回梳妆台上。
夺魂咒驱使着她。她花了一些咒语才把地板打扫干净——一个是用来清洗地毯的,另一个是用来清洗地毯下面的石头的。血迹总是比一般的污渍更难清理。
当她忙完了,汤姆已经回到床边等着她了,他双臂交叉,审视着她。
他静静地看着她,低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听从邓布利多那个老头子的命令?”
她的手臂隐隐作痛,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感到自己礼貌地笑了笑。“因为那是正确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汤姆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几乎算得上是……悲伤。
“大多数情况下,是的。”
他点点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叹息:“可惜了。”
没有行动的指示,赫敏就站在原地不动。汤姆走近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后退的冲动,那个小小的声音又出现了——不,别碰我,别碰我——但夺魂咒将它压了下去,把她钉在原地。而他的触摸感觉不错。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汤姆笑了笑,就好像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他把她的头抬起来面向自己,吻了她。
这个吻非常轻柔,几乎是温柔的,在脑海里那个声音的鼓励与催促下,她回吻了他。
什么也不用思考——这正是她所需要的——接吻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美好。她脑海中那个抱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不,停下,但她为什么要听它的呢?
汤姆的舌头从她口中掠过,尝起来温暖又舒适,他的手从她的下巴滑下去,环着她的脖子。
当他用力捏她的脖子时,她本能地心跳加速,但这只是持续了几秒钟。汤姆松开手,发出一声呻吟,把前额靠在她的额头上休息。
“啊,”他叹了口气,呼吸拂过她的肌肤。他的拇指抚过她的颧骨。“我希望你能……穿上衣服离开,去散步,走到天文塔去,”他低声说道。“在上楼的路上像平常一样和其他人打招呼,但不要逗留。到达天文塔后,去观景台,在那里等上20分钟。时间一到,我希望你能爬上西面窗户的窗台。然后,我希望你能放下魔杖,跳下去——不要施展缓冲咒,也不要幻影移形。你能为我做到吗?”
“是的,主人。”她听到自己喃喃地说。
“很好。”他靠过来,再次亲吻她。这个吻缓慢而悠闲,在咒语的催促下,她也向他靠了过去。
他的手向下滑,经过她的脖子,越过她的胸/部。他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抚/摸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滑入他们两人的身体之间,沿着她的裙子布料向下滑去。他把裙子拉起来,手顺着她的大腿滑动,将她夹在手指间。赫敏迎合着他的触摸,无视内心那个恼人的声音——放开我,放开我——这种感觉很好。她为什么不能感觉好呢?魔咒激起了她的欲/望,她迎合着他,摇摆着身体以获得摩擦——
汤姆又把她推开了,这一切太短促了。“走吧,”他粗声粗气地命令道,但还是没有放开她。“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是的,主人。”
汤姆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紧握着她的臀部,手指顺着她的内衣滑过,抚/摸着她的私/处。“走之前再说一遍。”
“说什么,主人?”
他轻声呻吟着,把头靠在她身上,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嘴唇,同时用手指在她的□□附近挑逗着她。“去吧。”
咒语的力量让她后退了一步,因为她感觉不到他的体温了。她抖了抖衬衫,重新穿上,当布料掠过她受伤的手臂时,她感到一阵刺痛。她把长袍披在身上,然后在咒语的驱使下离开了。
城堡走廊里的气温更低了,赫敏茫然地穿过走廊,按照要求向她遇到的少数几个学生打了招呼。当她经过波皮沃斯教授时,她似乎想留下来闲聊,但赫敏礼貌地向她道别。她有地方要去。
她沿着七楼走廊往上走,然后开始爬上天文塔的台阶,即使大腿开始发酸,她也没有放慢脚步。到了塔顶,她才停下来,然后她爬上通往观景台的梯子。
在梯子顶端,在塔顶,气温极低。但这也没有阻止她,她脑中的声音在大喊——停下,停下,赫敏,回去——但她就是做不到。汤姆的夺魂咒牢牢的控制着她,她无法停下。
她在窗边找了个地方,开始倒数起来。
一千一百九十九…
一千一百九十八…
一千一百九十七…
停下,赫敏,停下——
我们比这更强大,不要这样做——
转回去。转回去——
七百三十四…
七百三十三…
七百三十一…
她的身体冻得发抖。
不能就这样结束,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多!
别这样做,赫敏,别这样做!
三…
二…
一…
赫敏从口袋里拿出魔杖,把它放在脚边的地上。
求你了,停下来,我们不想这么做,他们会怎么想呢?
她走到了栏杆边上。
他们会怎么想呢?哈利会怎么想呢?
她往下看。
每个人都指望着我们,他们需要我们活下去——
天文塔很高,离地面相当远。从上面往下看,树林、船屋、海格的小屋,所有东西看起来都很小,而赫敏——
她犹豫了一下。
因为她的脑海中不再只有刺耳的、令人不悦的声音;还有哈利的声音。我为你骄傲。你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汤姆的咒语冷酷而强硬地催促着她,推动她往下跳,但她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她的声音——尖叫着,不要这样做,不要跳,不要跳,我们不能让他赢!
赫敏仿佛听到“啪”一声,好像橡皮筋被拉断的感觉,她几乎跳了起来,向后退去。
她回到观景台的安全地带,双膝跪地,大口喘着气,清醒和疼痛突然全部涌了回来。手臂上伤口的剧痛让她发出一声呜咽,她紧紧贴在地板上,一阵眩晕袭来。
她感到头晕目眩,好像是宿醉后醒来一样。这个高度的风比地面上的风要猛烈得多,她感觉塔也在旋转。
她……她差点……
她爬到一边,捡起她的魔杖。妈/的!
妈/的。妈/的。妈/的。
她曾发誓再也不会让他缴械,而现在,她却心甘情愿地放下了魔杖。
她紧握魔杖,呼吸急促而深沉。天哪,她几乎就要跳下去了。再多几秒钟,她就会永远都躺进坟墓,上帝啊。他吻了她,他把手放在她身上,然后她就顺从了他,她没能阻止他,她让他为所欲为——
赫敏吐了。
一股烧焦了的,形状不规则的东西从她胃里涌上来,哦,里面还有花生酱。
她退回到自己的乱糟糟的东西旁,然后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摊开身体。
她用手掠过头发,用力地扯了扯,泪水如决堤般倾泻而出。她再也忍不住了,所以,几星期以来,赫敏第一次放声痛哭,任由自己的情绪宣泄。
——————————————————————
【1】节礼日(Boxing Day):每年12月26日,圣诞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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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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