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赫]Peremo》野有雾灯

25、第 25 章

　　第22章（上）
　　周围的黑暗无边无际，黑得仿佛将她整个儿吞没了。
　　有一阵沉闷、单调的重击声响起。这声音出奇地平静。她觉得自己或许能伴着这声音入睡。
　　砰。
　　砰。
　　砰。
　　那声音说：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赫敏感到一阵恼怒，因为宁静被打破了。
　　“什么我觉得会发生什么？”她冲着那声音厉声说道，又试着去听那砰砰声。嗯。再一想，那声音更像是咚咚声，而且似乎还有节奏地跳动着。就像心跳声。
　　你什么时候会死？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赫敏对着那个声音嘟囔道，希望它能安静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声音问道：什么都不知道？
　　赫敏重复：“什么都不知道。”
　　她越听越觉得那像是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
　　多让人伤心啊，那个声音说道。
　　“嗯，但这就是生活。”
　　那沉闷的声响持续不断，尽管她看不见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它，也无法移动它，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拥有身体，但她不知怎的觉得仿佛随着那声音在摇晃。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那声音问。
　　赫敏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不耐烦，为何对那声音如此恼火，但她确实如此很恼火。“什么地方？”她厉声问道。
　　这个藏东西的地方。
　　哦。“我们是在那儿吗？”赫敏又试着环顾四周，可她依旧只看到一片漆黑，只听到砰砰的撞击声。
　　你是怎么找到它的？那个声音催促道。
　　“口口相传，”赫敏说道，想起哈利兴奋的样子，他说多比有个好主意， D.A. 集会找到进行的地方了，那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一阵沉默，只有平静的重击声在回荡。
　　还有别人知道这个房间吗？那个声音问道。
　　尽管赫敏自己的身形并不真切，但她还是尽力皱起了眉头。真是个愚蠢的问题。“这是个公共房间，”赫敏说道，“这些年里别人当然也发现过。你觉得这些杂物是从哪儿来的？”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砰砰，砰砰，砰砰。
　　那声音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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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醒来时，动作缓慢而自然，她伸展着酸痛却已得到充分休息的肌肉，心满意足地对着温暖的枕头叹了口气。她躺在那里，开始享受这份舒适，但随后她想起了自己身处何地，便猛地坐了起来。
　　她环顾四周，房间里一片寂静。她独自一人。有求必应屋还是她入睡时的样子，一切都没有变。
　　赫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紧接着——
　　哦，她想起来了，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这个梦似曾相识，仿佛她也以前做过一个同样的梦。
　　她记得黑暗……还有……一个声音？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哦。那是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几乎就像……
　　赫敏皱着眉头掀开被子，把手伸进口袋，掏出复活石。她把它握在掌心，仔细端详着，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她意识到，就在她毁掉戒指、石头从上面脱落的同一天，她也做过一个类似的梦。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汤姆的声音——也在那个梦里出现过。
　　她眯起眼睛盯着那块石头，把它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要是……要是她的梦——或者说是那些梦——并非全是梦呢？要是和她一直说话的那个声音真的是汤姆的呢？只是……只是那是他的一部分？
　　她咬了咬嘴唇。
　　哦，好吧，她心想。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块石头的魔力并非真实存在，它并不能真正让死者复活。它只是让人能与对逝者的记忆交流。
　　但是……尽管如此，赫敏还是发现自己又在回想那个梦，回想梦里魂器汤姆对她说的话。
　　还有别人知道这个房间吗？
　　他的声音很轻柔，很温顺，仿佛除了他自己之外，他从没想过还有其他人可能会闯进这个房间……
　　还有别人知道这个房间吗？
　　……
　　赫敏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哦！
　　她的梦或许只是复活石带来的幻觉，但——哦，哦哦哦！
　　伏地魔在她所处的那个时代就相信有求必应屋十分安全保险，把他的冠冕藏在那里！没错，在她来这里之前，伏地魔已经把他的冠冕在那里藏了十多年了，但也许现在她改变了历史，他回到霍格沃茨的时间比她原来那个时代早得多……他会不会决定把日记藏在那里呢？！
　　赫敏急忙抓起她的串珠小包，冲向房间里的魔药柜。她拿了几罐镇痛软膏，塞进包里，然后迅速打开一罐，涂在皮肤上。和上次一样，灼烧感很强烈，但赫敏却精神一振。
　　天哪，这太明显了！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她怎么这么笨？！
　　赫敏兴奋得几乎要发狂了，她悄悄地走出房间，穿过安静的七楼走廊，等着有求必应屋的门消失。门一消失，她立刻又开始来回踱步，一心盼着它能再次出现，带她去藏东西的房间。
　　门又出现了，她走了进去。
　　赫敏一刻也不耽误，立刻开始行动起来。她以几天来从未有过的精力，开始翻箱倒柜，从高处到低处，从一个柜子到另一个柜子。她仔细翻阅着数不清的笔记本、泛黄的情侣照片、剪报、麻瓜物品、珠宝首饰、配饰——所有这些东西对城堡里的其他居民来说都曾经弥足珍贵。翻完柜子，她又转向书桌、抽屉和架子，像着了魔似的。其中许多旧书引起了她的兴趣，让她很想坐下来读一读，但没有一本是她要找的那本。
　　嗯。要是她就是汤姆，她会把它放在哪儿呢，会放在哪儿呢？她断定，得找个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得找个别人不会多看一眼的地方。
　　赫敏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房间为什么非得这么大？她得在这儿待上好几天！四面八方都是书堆！
　　她心想，至少在这儿会安全些，于是决定从主书架开始，有条不紊地从书本着手。书架在房间尽头，是个宏伟的大家伙，几乎占满了整面墙，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天哪，肯定有成千上万本书。
　　但是，唉，赫敏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尤其是在书本方面，所以她开始努力了。
　　她先从够得着的架子开始找，没找到日记本，就用魔法把一把椅子变成了梯子，开始去够高处的架子。
　　她一直找啊找，找得忘了时间，她的脚趾因长时间伸展而疼痛，现在所有的书看起来好像都一个样了。她找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无聊，那些古老的日期也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令她兴奋。但她必须继续找下去。她必须确定，如果汤姆没把书放在他自己的房间里，那么这里就是下一个最有可能的地方。
　　就在那时，她抓着的架子突然滑脱，她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于是她决定休息一下。
　　就五分钟。
　　回到地面，她从一个橱柜里取出一只满是灰尘的高脚杯，施了魔法将其清理干净。她往杯子里灌满水，一口气喝了三大口。喝完之后，喉咙还是觉得干，于是她又把杯子灌满，靠在一只大木柜上小口抿着。
　　她面前有一堆书。那堆书摇摇欲坠地放在一张旧桌子上。
　　天哪，她暗自思忖。这房间里简直堆满了书，密密麻麻的。她究竟要怎么一本本检查呢？或许她可以叫上尼斯皮，还有几个朋友？人多力量大，这活儿会轻松不少，可接着——
　　赫敏慢慢地放下高脚杯。她的目光落在面前那堆书最上面的一本上，眼睛眯了起来。那是一本黑色的书，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与房间里大多数其他书不同的是……它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显得很可疑。
　　赫敏放下高脚杯，踮起脚尖把那本黑色的书拉了下来。
　　她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这本书黑色的皮质封面是空白的。她翻动书页，里面也是空白的。她的心跳加速了。在封面内侧，就在第一页上，用褪色的墨水写着——
　　T.M. 里德尔
　　赫敏高兴得几乎尖叫起来。
　　“太好了！”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欢呼着，当场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她紧紧地攥着它，几乎要把它抱在怀里。她又蹦了几下，此刻她兴奋的无法冷静，这让她难以集中思绪——她找到了，她真的找到了！
　　但她一直跳到气喘吁吁，低头看着它时，又想起了这是什么以及它意味着什么，于是她很快变得忧郁起来。
　　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它，她得毁掉它，而一旦她完成了这件事……接下来，她就得亲自对付汤姆了。
　　她喉咙哽住了。
　　但是——哦，她可不能操之过急。她得先离开这座城堡，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她需要时间。她需要时间来思考，她需要时间来谋划，她需要时间来让自己做好准备，去蓄意谋杀一个人，如果她留在这里，随时都有来自汤姆的威胁，她根本就没有时间。而且，她也不可能在霍格沃茨大厅就对汤姆下手。她得确保万无一失，即便成功了，还得处理尸体，还得让无意看到的目击者闭嘴。要是她不小心谨慎，要是她被人发现了，她就得一辈子东躲西藏，甚至更糟，她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虽然如果这意味着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伏地魔，她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但这并非她的首选。
　　而且——汤姆肯定不好对付。她还不确定自己到底该怎么杀他，但不管怎样，他绝不会束手就擒。这一切都意味着，她得花时间好好想想。
　　赫敏打开小包，把日记本放进去，然后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
　　当然，离开城堡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利用有求必应屋，走那条隐秘通道去猪头酒吧。她根本不用去别的地方，也就不会再次碰到汤姆，这真是个完美的办法。
　　但是——哦，她这是自私的想法，她心里也清楚——她仍然想回到过去的生活。如果她能熬过汤姆，成功杀了他，那她这辈子就得一直困在现在这个时间里。她在霍格沃茨的工作挺不错的，总有一天她会在那儿见到哈利、罗恩、金妮、卢娜、纳威，还有其他所有人，等他们长大些的时候。要是她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她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法在霍格沃茨工作了。
　　该死。
　　于是，赫敏不情愿地决定去趟迪佩特的办公室。到那后，她会和迪佩特谈谈，运气好的话，她能安排好自己请假的事宜。之后，他肯定会好心地允许她用他的壁炉离开城堡。她还没想好离开之后要去哪里，但这没关系。她会找到艾弗里，确保他安然无恙，然后再做打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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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校长办公室与邓布利多在任时大不相同。迪佩特在位的时候，这里……嗯，空荡荡的，枯燥乏味。
　　邓布利多一直保存在房间的小饰品不见了，屋里的色彩也暗淡了，就连办公桌后面的画像大多也是空的，显得很沉闷。
　　“呃，打扰了，教授？”赫敏说着，走近他的办公桌，她刚才被石像鬼放了进来。
　　“请问……”迪佩特的鼻子几乎贴在报纸上了。"...有什么我能帮您吗，格兰杰小姐？”
　　赫敏挪动了一下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在他显然正专注于别的事情的时候打扰他，她在对面坐了下来。“很抱歉这样贸然闯进来，不过我想跟您谈谈我的职位问题。”
　　听到这话，迪佩特抬起头来。他终于全神贯注地听她讲，对此赫敏并不意外。他总是要等到有职工要辞职了才会认真听人说话，这再正常不过了。“哦？”
　　“嗯……”嗯，她该怎么说呢？“你瞧，我的一位关系很近的亲友出了急事，我真得去探望一下，看看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这会花多长时间，但很有可能圣诞假期剩下的时间不够……”
　　迪佩特眨了眨眼：“但是……你是打算回来的，对吗？”他缓缓地问道。
　　“是的。这正是我想跟您说的。我希望能保留我的职位，但这件事确实很紧急，而且我不能向您保证我能很快回来……”
　　“啊，没关系，没关系，”迪佩特说道，语气变得欢快起来，“别担心。玛丽戈德可能会不高兴，但你在城堡里的确帮了大忙，很多教授都能证明这一点。只要你愿意回来，霍格沃茨肯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赫敏差点哭了出来：“谢谢您。谢谢您，先生。”
　　迪佩特温暖地微笑着：“当然，亲爱的。现在，你想不想吃点午饭？我正准备下去，有人作伴会更愉快些——”
　　“哦，实际上，先生——我还想问一下，我能不能现在就出发，借用一下您的壁炉？”
　　迪佩特没有立刻答应，他皱起了眉头。“啊，”他说，“关于这件事，恐怕现在还不行……”
　　“先生......？”
　　“嗯，魔法部他们，该怎么说呢，他们认为有必要暂时切断通往城堡的飞路网……
　　赫敏目瞪口呆：“……什么？”
　　“嗯……有点误会，你看，魔法部认为，出于安全考虑，学校里的壁炉连接只能用于严格意义上的公务往来，这当然，这当然说得过去，”他说，“理应如此。不过——我和科林私下谈过这事，他也同意我的看法——按理说，那些长期住在城堡里的人是可以探望家人的。”
　　“您……您是想告诉我……”赫敏缓缓说道，“城堡的飞路网被封锁了，因为您滥用它们去看望你的家人？”
　　迪佩特看上去很生气：“不，亲爱的，当然不是！朱尼珀——我的妻子偶尔会来我的办公室看我，但你可以放心，我从未离开过城堡，从未忽视过我的职责。”
　　赫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不过，很遗憾，威森加摩的其他成员并不完全赞同我和科林的看法，所以接下来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仍要受限制。不过，这段时间一过，你可以放心，我们的飞路网肯定会完全恢复。在此之前，西尔瓦努斯已经热心地安排好了几辆马车，所以如果你打算今天就走，他可以把你送到校门，你从那里就可以轻松地幻影移形去你的目的地。”迪佩特高兴地解释道，仿佛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不便。
　　赫敏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愚蠢、无能、没用的迪佩特。
　　“好吧，”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嗯，谢谢您，先生。那我，呃，现在可能得去找西尔瓦努斯了。”
　　“很好，很好！”迪佩特说着也站了起来，“我送你下去。”
　　“没关系，先生——”
　　“胡说，我们是顺路的。”他坚持说道。
　　赫敏一时惊慌失措。既然用不了壁炉，她得赶紧回到有求必应屋，而不是和城堡里嗓门最大的人慢悠悠地去大礼堂。但迪佩特似乎心意已决，他高高兴兴地披上了外袍。
　　看起来……她被困住了。
　　不过——他毕竟是校长。迪佩特或许有点傻气，但他毕竟是个能干的巫师，掌控着霍格沃茨的人事决定。她告诉自己，要是运气不好，他们路上真碰到了汤姆，他也不会冒险在迪佩特面前伤害她，肯定不会。
　　尽管这让她感到一阵恶心，赫敏还是跟在迪佩特身后，由他带路出了办公室，一同前往大礼堂。
　　她心里想着，反正自己担心也无济于事。他们甚至可能根本遇不到汤姆。现在时间还早，他或许还没从她钻心咒的折磨中恢复过来呢，他或许还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不会有事的。
　　赫敏走进楼梯时吓了一跳，他们撞上了一个高个子，但那只是个路过的六年级赫奇帕奇学生。当二楼走廊传来叫喊声时，她又紧张起来，但那只是虚惊一场。原来是两个一年级新生在为一本书争吵。
　　接着，迪佩特在一楼的走廊上停了下来，赫敏一心想着留意汤姆，差点撞到他的后背。
　　“霍拉斯！”迪佩特在走廊那头喊道。赫敏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声音肯定传遍了楼梯。“来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斯拉格霍恩正朝他们走来，看到他们时，他笑容满面，加快了脚步。“是的，当然，”他一边说着，一边朝他们走过来，“阿芒多，赫敏，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人越多越热闹。”迪佩特边说边领着他们下楼，斯拉格霍恩也跟在后面。“下周的准备工作进展的如何？”
　　“非常好，”斯拉格霍恩说道，“我刚刚收到了普里姆罗斯·霍金斯的回信——”
　　迪佩特倒吸了一口气。
　　“他欣然同意为我们演唱。”
　　“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说动他的，霍拉斯。”迪佩特恳求道。
　　“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说道，“人们是不会忘记他们最喜欢的教授的。”
　　迪佩特点了点头，赫敏抿紧了嘴唇。他们现在差不多走到楼梯底部了。也许她能毫发无损地走出城堡……
　　“说到最喜欢的教授，我听说你跟里德尔先生相处得相当不错，是吗？”斯拉格霍恩接着说道。
　　赫敏抬头看了一眼。斯拉格霍恩那双爱管闲事的眼睛全盯在她身上。
　　“嗯。我想，是的，”她尖声说道，“我们相处得很好。”
　　“好极了！”斯拉格霍恩重复道，咯咯地笑着，仿佛他知晓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嗯，当婚礼进行曲奏响时，你可别忘了，我也曾是他最喜欢的教授。”
　　两位教授都笑着看着她。她清了清嗓子：“我……对此可不敢抱太大希望，教授。”她紧绷着脸说道。
　　“哦，别胡说，我倒觉得他对你很有好感呢。”斯拉格霍恩说，“虽然我不想干涉你们的个人私事，但既然你在这儿，我有责任说几句好话。汤姆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我从自己院里听到的都是他的好话，而且学生的魔法史成绩也大幅上升了！对吧，阿芒多？”
　　“哦，没错，”迪佩特表示赞同，“自从汤姆来了以后，我一次都没踏进过那间教室。卡斯伯特以前每天至少让我跑三次，现在可真是件幸事。”他一边说一边咳嗽着，又低声补充道，“当然，愿他安息。”
　　赫敏点了点头，仿佛在认真听他们说话，但其实她更在意的是他们终于到了大礼堂。
　　谢天谢地。现在她只需要甩掉教授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当他们走进大厅门口，朝着食物的香味走去时，赫敏试图落在后面，可就在这时，有人正从里面走出来——
　　“啊，早上好，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