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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第24章下
为了保险起见,赫敏决定去查看一下。她先把刀子、日记本和书塞进水槽下面的橱柜里,然后跳起来朝起居室走去,一路上还哼着小曲。
但当她走到门口时,却停住了脚步,哼唱声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她没听错。有人进了屋,正站在他们桌旁,翻弄着他们摊开的文件。
但那不是艾弗里。
“你这儿还布置得挺温馨的。”汤姆头也不回地说,继续翻看着那些文件。
赫敏突然觉得嘴巴发干。她眨了几下眼睛,生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但他并没有消失。
“你……你是怎么……?”
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绝不可能找到他们。这根本不可能。这处房子有保护咒,他也不会有任何理由怀疑到这里来。
除非……除非艾弗里他——
汤姆那双深邃的眼睛终于朝她这边看过来,赫敏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独自一人与他身处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挡。她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就是她的魔杖和那枚挂坠盒对他的诱惑。
“我还在想办法呢,”她脱口而出,“我们说好的,再过四天才——”
他举起一只手示意她别说话,她便立刻闭上了嘴。
“我不是来找你的。”他转过身,倚着桌子说道,赫敏又一次对他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传达出如此威严的气势感到钦佩。“前几天我去了趟艾弗里家——当然是去祝他们圣诞快乐——有人告诉我马文跟一个看上去无家可归的女孩赫莫妮【1】走了,而且一去不返,你猜我有多惊讶。”
哦。
妈/的。
“他不在这里,”她立刻说道。
“但他来过这儿,不是吗?而且他还会回来的,对吧?”汤姆朝身后点了点头,示意艾弗里扔在他们桌上的背包。“我可以等。”
如果她被汤姆抓住身处艾弗里家的房产这一点还不够明显的话,房子里艾弗里的东西则更是显而易见。她根本无法否认,艾弗里确实和她住在一起。于是,赫敏脱口而出她唯一能想到的话。
“不。”她说。
汤姆翘起二郎腿,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不……?”
“我不会让你碰他的,”她说,“我们已经谈过这事了。要是你想找人为穆尔塞伯的死负责,那就怪我吧。”
他的笑容占了上风,牙齿露了出来:“我确实怪你。”
“那就别把他扯进来!”
“是你把他牵扯进来的,”汤姆说,“我只是来完成你未竟之事。”
“可是——他是你的朋友啊!你们一起长大,你怎么能就这样……”
他脸上的表情让她住了口,就在此刻,她安静下来,他才开口说话。
“没错,”他简短地说道,“十三年啊,而你却只用了这么一点时间,就让他开口了。”
自从霍格莫德村那个晚上穆尔塞伯来找他们之后,赫敏一直坚信,艾弗里之所以被汤姆监视,只是因为她,汤姆会利用他来惩罚她。但她之前没有认真考虑过,直到她刚才听到他的话——让他开口泄密是多么的容易——她才意识到,汤姆想要杀掉艾弗里可能跟她毫无关系。
斯拉格霍恩举办完庆祝会的第二天晚上,汤姆就对艾弗里施展了摄神取念,艾弗里几乎都对她承认了。这意味着汤姆肯定看到了当时艾弗里话从口出的样子:你想知道密室的事,想知道沃伦到底怎么了?去问汤姆吧!
后来,她一直被汤姆对她的威胁所困扰,又被他那副轻浮调情的样子弄得心烦意乱,以至于没有像她本该做的那样把事情好好想清楚。
汤姆曾亲眼目睹艾弗里向她透露了桃金娘的事。然而,尽管他一定觉得这是明显的背叛,汤姆还是给了艾弗里第二次机会,汤姆把他想要她死的想法告诉了艾弗里。而艾弗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做了什么?
正如汤姆所说,他会开口,会泄密。他背叛了他两次,汤姆会觉得这是无法原谅的。她那个时代的伏地魔肯定也会这样认为。
“这要付出什么代价?嗯?你想要什么?”她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绝望。“总得有样东西吧。说吧。”
他摇了摇头。
“肯定有什么东西。”
汤姆歪着头,神情变得若有所思:“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没什么,”她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措手不及,说道,“我过去不认识他。”
“那……你是他的亲戚?”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认识什么其他姓艾弗里的人。”
汤姆一脸平淡,根本不相信她。“那你还护着他?你知道,他把你供出来过,而且他还会这么做的。”汤姆说着,打量着他们的房间布置。“要不是他多嘴,我可能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
“他——他是我的朋友。”
汤姆翻了个白眼。
“将来,他们会忠于你的。艾弗里这个家族,”她试着说道,“要是你伤害了马文,要是你杀/了他们家的继承人,你就会失去一个能为你效力的富有家族。”
“我不需要他们的钱。”
“忠诚的仆人世代相传,比金钱更有用。还有其他的纯血统家族——他们都有亲戚关系。要是消息传出去,说他们的主人杀害了自己的手下,还有哪个家族会支持你呢?
汤姆缓缓地笑了笑:“消息只有传出去了,才会出问题。”
“你觉得艾弗里是唯一一个会开口的人吗?”
听到这话,汤姆放声大笑起来,赫敏的脸颊发烫。她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到他这样笑了,她都忘了那笑声,那丝滑的音调。“在我言辞下,任何有影响力的人都不会相信一个泥巴种的话。”
“不用相信,只需要让他们起疑心。”
“那么,我会让你闭嘴的。”
“到目前为止,你成功过吗?”她打趣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她原以为汤姆会为此冲她发火,可他只是继续咧嘴笑着。
赫敏张嘴想要继续争辩,但是——哦。她认出了那种神情,那种带着笑意、目光炯炯的神情。
他在耍她。来回周旋浪费她的时间,等待着艾弗里回来。
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叹息。“行了,够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她命令道,“如果不是对你有好处,你也不会费心跟我说话。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汤姆哈哈大笑,仿佛被抓了个现行,双手枕在脑后。“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而且这可不只是占了时间上的优势,对吧?你是真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吗?。”
赫敏懒得回答,只是等着。
“说吧,”见她显然不会开口,汤姆催促道,“既然你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要什么。”
这是个陷阱问题。汤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陷阱,但她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情报信息?”
汤姆低沉地哼了一声,仿佛在说“不是”。
“钱?”
汤姆一声冷笑。
“我……我还需要更多时间研究一下挂坠盒。”
“我知道。”
“忠诚?”她试着说,“我保证我会——”
汤姆皱起了鼻子,赫敏气恼地停了下来。“那好吧,那我再多给你看些我的记忆。那天你只看了些片段。放过他,你想看什么记忆我都可以给你看。”
他摇了摇头。
“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她厉声说。
汤姆只是笑了笑——天哪,他真烦人——赫敏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像往常一样,他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好吧。
实际上,她意识到……有那么几次,他并非完全难以捉摸。就只有那么几个例子,他想要什么……其实相当明显。
哦。
哦。
这个念头很快便形成了,可是……哦,不。不,不,赫敏不想那么做。一点也不想。那些她还记得的模糊记忆,他趁她中了夺魂咒时,对她动手动脚的触碰,他把舌头伸进她嘴里的感觉,他身上的味道,这些都足以让她感到恶心,可是——
哦,该死。
他还能想要什么?她已经没什么可给的了,如果这样能让他放过艾弗里……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
她咬紧牙关,来不及多想,就匆忙脱下了斗篷。
汤姆的眉毛猛地一扬,但赫敏很快确信这是她最好的办法,根本没理会他,把衬衫从头上脱了下来。
她甩掉衬衫,开始解裙子上的扣子,裙子滑落到脚边。她从裙子中走出来,甩掉鞋子,脱下连裤袜,整个过程都未敢看他一眼,脱两只腿上的袜子时身子还摇摇晃晃的。
她做完这些动作后,挺直身子,把头发往后一甩,下巴微微抬起,与汤姆对视。他已放下双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唇微张,笑容已不复存在。
这实在算不上鼓舞人心,但她并未因此却步,伸手到背后解开了胸衣的搭扣。她把胳膊抽出来,把胸衣放到那堆衣物上,接着又皱起眉头,费力地脱下内/裤。
好了。
她挺直身子,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看着他。
她等着,从未像此刻这般毫无遮掩,而他的目光缓缓地、悠然地在她身上游移。起初她还信心满满——她早就知道他眼里她有些魅力——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汤姆只是继续盯着她看,这变得令人痛苦不堪,她感到自己开始颤抖起来。
赫敏握紧了拳头。她试图说服自己只是因为冷,但她的神经很快就开始崩溃。汤姆审视着她,仿佛在解读她,描绘着她的轮廓,那种脆弱感让她难以承受。她无法再忍受,于是走上前去,近得她足以让他触碰到。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吧?我知道你想要我。”她说道,声音里带着令人不安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恐惧。她能感觉到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头发根根竖起。“如果你放过他,那……你就可以拥有我。”
汤姆舔了舔下嘴唇,但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天啊,看在上帝的份上。
她大胆地伸手握住他的手,往上拉,把它们放在了她身上。
她的神经末梢在他的触碰下几乎要发出愉悦的低.吟,尽管理智告诉她,她正在做的事令人反感,但感觉上却并非如此。
“别这样,”汤姆嘟囔着,把手抽回来,抓住她的手腕。
赫敏脸红了。
哦。哦,天哪——她简直乱了方寸,因为不知怎的,她觉得比向他暴/露自己、触碰他、与他亲密更糟糕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被他拒绝。
她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但随后——
“哪张是艾弗里的?”汤姆问,手仍没松开她,眼睛扫向她身后的床铺。
“嗯。就是那个。”赫敏说着,朝左边的那个点了点头。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开始把她往那推。她任由他推,心跳加速,直到她的腿碰到床垫,她才停下,迎着他的目光,不让他把她推倒。
“你必须发誓不会伤害他,”她对他说。
汤姆的目光向下看着她的唇:“不。”
她挣脱开他的胳膊,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准备把他推回去。
“发誓。”她又说了一遍。
他与她四目相对,露出笑容,露出牙齿,接着双手捧起她的脸,分别放在她的双颊两侧。这动作近乎温柔,随后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
他看她的目光炽热,仿佛能直抵她的灵魂深处。
她突然想哭。
“你没什么特别的,”他喃喃道,“你知道这点,对吧?”
赫敏竭力不让自己畏缩,但听到“你没什么特别的”这种话,实在让人无法不畏缩。
但她清楚他是谁,明白他想干什么,这已无关她的感受。她扬起下巴,与他对视着。他的话伤不了她了,再也不会了,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发誓吧。”她又说了一遍,手稳稳地按在他的胸口上。
汤姆的笑容消失了,他向她靠得更近。他离她如此之近。她能感觉到他衣服下的体温。“你或许有点用处,这点我承认,”他轻声说道,拇指沿着她的下颌滑动。“但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想要谁就能有谁。”
“你要么发誓,”她命令道,“要么就去找别人吧——”
汤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打断了她,凑近她,嘴巴凑近她的耳朵。“我不会伤害他的。”他轻声说道,温暖的气息轻柔地拂过她的肌肤,令人感到愉悦:“今天。”
赫敏绷紧了身子:“这还不行。”
汤姆的嘴唇轻触着她的耳廓:“你最多就这些了。”
她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不禁浑身一颤。
“这还不够。”
“你就只值这么多。”
天啊。汤姆的话一如既往地尖刻,但是——不行。赫敏不会让自己去在意的,她不会在意的。
一天的时间不算长。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好交易,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不好。不过……她想至少他还是给了她点时间。一天她能应付得来。这时间足够把艾弗里送到安全的地方,也足够处理掉那本日记。这能给她留出足够的时间,在新年到来之前策划好如何杀了他。
而那正是她所需要的……对吧?
她转过头朝向他,他离她如此之近,两人的鼻子几乎碰到了一起。
她的心猛地一跳。这就是出卖灵魂的感觉吗?
“一天。”她喃喃说。
汤姆低声哼着满足的小曲,把她推倒在了床上。这一次,她顺从了,缓缓坐到了床垫边缘,可当他要让她躺平的时候,她制止了他。
“啊,”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推他的肩膀。这招很冒险,她也不指望能奏效,但要是有哪怕一丝机会能让她在接下来的事情中不跟他发生关系,她也要试一试。“跪下。”她对他说道。
汤姆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屏住呼吸,等着他拒绝,等着他出言不逊,等着他再次发出那种隐晦的威胁,然而——
梅林。
汤姆双膝跪地,始终与她对视着。
“我要做什么?”他用悦耳的声音问道。“告诉我。”
赫敏的嘴巴发干。看到他跪在那,眼睛盯着她,这情景既令人恐惧又令人厌恶。但同时又令人兴奋。
“我可不是让你给我系鞋带。”
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但他肯定记得,因为随后汤姆朝她露出的笑容透着一股邪气。
她感到热流涌动,神经因期待而兴奋不已,接着他把她拉到床边,将嘴凑向她——
“哦,我的天哪——”赫敏用手捂住嘴,又躺回到床上。
他给她感觉简直令人难以忍受。她原本以为会像自己那样,带来一种平淡、愉悦、熟悉的感觉,可这感觉——哦,天哪,这感觉好太多了。
汤姆的笑声在她耳边低沉地响起。“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他轻声说道,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神经末梢,“从魔药课教室的那晚开始。”
他继续着,赫敏倒吸了一口气。
“你想过吗?”他贴着她问道。
她没有回答,汤姆停了下来,从她身边退开。见他没有回应,她终于气喘吁吁地轻声说道:“是的,我有。”这甚至算不上是谎言。“你能不能——啊。”
他低下头继续。
“这差点让我后悔给你下毒了。”他喃喃道,再次停顿下来时,赫敏壮着胆子低头看去,只见他正调皮地冲她咧嘴笑,“差点。”
他刚刚提到杀她的事,这话赫敏竟完全没留意,因为天哪,他的嘴唇和下巴都湿漉漉地水光淋漓,因为她的缘故。
她再也忍不住了,这感觉简直,她倒吸了一口气。
汤姆轻轻地哼了一声。“哦,”他喘着气,“你是处/女吗?”
在另一种情境下,她或许会反驳说贞/操/是社会建构的概念,是一种原始、过时的观念,社会借此来物化女性。但此刻,她紧紧抓着床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她显然不会回答时,汤姆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嘶嘶声。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声音对她来说很陌生——但那声音的腔调拖得很长,就像咒骂时的腔调。
“真是个源源不断带来惊喜的礼物,不是吗?”他喃喃自语道,接着又吻上了她。
没过多久,她眼前就金星直冒,赫敏——她以前也自己有过。很多次。天哪,就在魔药课教室的那个晚上后,她光是想着这场景就有了两次。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但这一次却进展缓慢、痛苦、不情愿,而且比她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越过巅峰时,她在他手中痉挛。而当她缓过来时,她几乎都记不得自己身在何处,更别提是汤姆让她如此的。
她仰面躺回床上,肌肉渐渐松弛,眼前浮现出斑斓的色彩,远处传来衣物的沙沙声。
直到她感觉到汤姆在上,她才留意到。
两人压得床垫都往下陷了。
赫敏把手放在他胸口,阻止他。“不——我——”
“我拥有你,”他低沉地咕哝着,“这是交易。”
她在他触碰时身体紧绷,试图把他推开。“不。我不想。”
她原以为他不会,可他却那样停了下来。他紧咬着牙关,一脸恼怒,但还是开始往后退。
哦。哦,谢天谢地——
“那随你便吧,”他说道,“我就在外面等着,喝杯茶好了,行不?而且在割他喉咙之前,我一定会让艾弗里知道这是你的错,你明明可以帮忙的——”
“不!”
汤姆向后一靠,身子俯向她,舔了舔嘴唇。“不……?”
“别,”赫敏轻声说道,“求你了。”
她努力忽视内心的厌恶感,提并醒自己情况还可能更糟。她身体因刚才而微微颤抖,如果她顺其自然,也不会太糟糕。这不过是男女之事而已。毫无意义、机械的男女关系,到最后,汤姆是不是她的第一次也无关紧要。
艾弗里的安全更重要,不是吗?
话音刚落,赫敏便拿定了主意,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又拉回来。
汤姆轻轻地把她的头发从脸上拨开,尽管动作很轻柔,但她还是觉得受到了羞辱。他笑了。“看看你,”他轻声说道,“你觉得自己是在自我牺牲吗?”
“别。”
他笑得更大声了。“你觉得他会认为你很勇敢吗?”赫敏身子一颤,“他会恨你的。”
“闭嘴——”赫敏浑身一颤。
“他一旦知道你让我/上/了你,就不会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了。”
“你跟所有/上/过你的女人都这么说话吗?”她厉声说道。
汤姆的笑容阴沉地拉大了:“只有你。”
此刻她的全身都紧绷着,几乎无法放松下来。
“赫敏。”
啊,啊,啊,啊,她感觉他比她看上去的还要大得多。肯定——肯定是这样?这肯定就是他的全部——
汤姆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接着他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扯着她的头皮。“看着我。看着我。”
她根本不想看他,可他拉得更紧了,于是她只好照他说的做了。
“你别装作不在意,”他粗声低语,“你别幻想你自己不在这里。你要放松,你要好好接纳,因为你——”
他——哦,天哪,这感觉就像在撕裂她。他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呻吟声变成了嘶嘶声,低沉而压抑。赫敏几乎要哭出来了。这真的太疼了。
“嘘,”他轻声让她安静下来,抓着她头发的手也变得温柔起来。“嘘,别这样。别这样,不然你会让我——”
她狠狠地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人们怎么会因为快乐做这事呢?
“放松点,”他几乎呻/吟着。
放松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的肌肉依旧紧绷着,她依然抓着他的胳膊,他伸手掰开她的手,然后把她的胳膊翻转过来。
他用拇指肚摩挲着自己给她留下的伤疤,来来回回,L 型、V 型、L 型、V 型。他抚摸着,那些伤疤隐隐作痛,而现在,她才发觉伤疤的疼痛竟莫名地……令人感到舒缓。
“疼吗?”他轻声问道,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抚摸着她的伤疤。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她的胳膊还是他的东西,但这其实无关紧要。不管怎样,答案都是一样的。“疼。”
他微笑着松开她的胳膊,低下头。
“你在流血。”
是啊,那感觉简直糟透了。
他喃喃道:“真是个好东西。”
“用处可真多,不是吗?”汤姆轻声说道。
他把她翻过去,她手膝着地。
她甚至几乎为此感到庆幸,因为这意味着她不必看他。
汤姆没浪费半点时间。
“啊,啊,”她哀怨地哼着,伸手往后去减缓他的动作。“求求你,这——”
汤姆又扯了扯她的头发打断了她,把她的头往后拉,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求我。”他粗声粗气地在她耳边低语,愈发急促无情。“求我停下来。”
“我——”赫敏努力想发出连贯的声音,“求求你。”求求你停下。求求你别停。“求求你,我——”
他松开她的头发,粗暴地把她推倒,按着,她的头压在床垫上。
她发出的声音在自己听来很陌生,被其他噪音掩盖了,她只是短暂地意识到,他放慢了速度,意识到他喉咙里发出的粗重呻吟,意识到他倾泻在了里面。
她就这样趴着,脸贴着床垫,直到心跳开始放缓,汤姆从她身上滚落。她翻过身来,感觉到床垫动了动,他躺在她身旁的床上,疲惫地笑着。
他什么也没说,但她觉得他接下来的话肯定不中听,于是赶在他开口之前,她强撑着站了起来。赫敏的双腿酸痛不已,但她实在不想再看他一眼,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哪怕多一分钟。于是她径直躲进了浴室,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腿淌下来。
她几乎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随即又从里面锁上了,庆幸着浴室还能用,然后径直坐在马桶上,一方面是因为金妮总是说“每次做完都得撒/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双腿还在发抖,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天哪。
她洗完澡后,又给自己施了好几次清洁咒,还加了个薰衣草香味的咒语,以防万一身上还留有他的气味。之后,她又用手洗了洗手——尽管有清洁咒,但用流动的水洗手她总感觉更干净些——然后尽量不去照镜子。
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尽可能地干净了,于是把门打开一条缝,把衣服递进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穿好。
她不想再出去面对他那副讨人厌、自鸣得意的嘴脸,但更不想让他翻她的东西,所以她决定等他走了再去操心避/孕的事,于是硬着头皮出去了。
她这么做真是太好了,因为她出来的时候,汤姆已经穿好了衣服,不出所料,他又开始翻找艾弗里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
除了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晕,他整个人看上去整洁得体。这跟她当时那副狼狈样儿可真是天壤之别。
刺痛的感觉痛苦地提醒着她刚刚让汤姆做了什么,而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艾弗里床上还有一大片湿迹。她丝毫不觉得意外,汤姆根本就没打算清理。
她很难与他对视,而这一次,她发现自己很庆幸是他先开口说话。
“我想把这个给你。”汤姆说着,脸上带着笑,仿佛很享受她此刻的尴尬,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包裹。他递给她时,那包裹变大了,成了一个形状可疑、鼓鼓囊囊的东西,外面包着棕色的羊皮纸。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包裹。“嗯,不了,谢谢。”
他见她犹豫不决,咧嘴一笑。“我觉得你会喜欢的。”
他继续递过来。赫敏不想接,对他给的东西毫无信任可言,但他自己却直接手去碰,所以她想这大概意味着那东西没被施咒。
她满心希望这样能让他快点离开,于是迟疑地从他手中抽走了那东西。
“今晚晚些时候再打开它。”他低声对她说道,她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仿佛并不打算他一走就把它扔掉。
汤姆抿嘴一笑,满心欢喜。“很快就能见到你了。”他说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赫敏把他拍开了,他笑着离开了,头也不回。
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听到他消失时那熟悉的破裂声才肯挪步。
然后,她把他的包裹扔到一边,径直去冲澡了。
无论她怎么擦洗,都无法让自己感到干净。
【1】此处为艾弗里妹妹记错了赫敏名字。
【2】不可避免的我移除了很多原文语句,详情tag汤赫
email to fuyan408lofter 如果可以《》 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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