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彼得潘》杜紫藤

11、九 约好试戏

　　九、

　　接到程叙的电话让潘乙有些疑惑。他原本以为程叙跟他要电话说以后会跟他这事，只是程叙的客套话，但没想到程叙会真的会跟他联络，而且是邀请他拍张浩非的电影。
　　虽然依照资历，张浩非并不能算资深导演，但是从第一部片子就得了当年的小成本电影大奖，之后拍的片子也大获好评，现在已经算是年代导演的代表，想上他的戏的人从还没出艺校的学生到资深的艺人，可以说是炙手可热。
　　对于像张浩非这样的大牌导演的片子，潘乙虽然很向往，但是从来也没幻想过这样的导演会找上自己。
　　程叙把人物大概的要求讲给潘乙时候仍然有点担心潘乙不会接受，但还没等他询问，潘乙已经直接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去试戏。潘乙愿意接受这个角色，程叙很高兴，于是便从张浩非那里要了剧本用邮件发给了潘乙，敲定了试戏的时间。
　　试戏那天，程叙再次看见潘乙。潘乙没化妆，只是很随便的穿了一件很肥大的白色T恤，朋克风的，更显得他仿佛十六七岁的少年。
　　以往只在屏幕上看见，这是张浩非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没有化妆的潘乙。他有脸很小，下巴尖尖的，是最适合镜头的脸型。他皮肤匀净，眉目清秀，无论是额头、眼角还是脖颈都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你……真的有35？”张浩非忍不住疑惑道。
　　“嗯。”潘乙点点头，他并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35岁了，却顶着一张少年的面容，这是件让他觉得尴尬的事情。
　　看得出来潘乙不太愿意回答，张浩非于是转开话题，“剧本你看了吗？”
　　“看过了。”潘乙回答，“我觉得我可以演好。”他的表情很急切。因为看过剧本，也看过张浩非拍的电影，所以潘乙相信这个电影张浩非一定能拍好，他想参演，无论如何都希望能演。
　　张浩非翻开剧本，把其中一段指给潘乙，“你试一下这段。”
　　那是妖魔刚刚脱离魔头的控制，大梦初醒时的情节，残虐的妖魔突然间人的意识苏醒过来，猛然发现自己在做一件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心中充满恐惧与内疚。这一段，没有台词，而且是带着妖魔的面具演的，面部活动什么的，应该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你可以做到吗？”张浩非问。
　　“我试试。”潘乙回答，虽然说是试试，但他的表情是自信的。虽然对于年龄和相貌什么的有些自卑，但是对于自己的演技，潘乙却是非常自信。
　　“好，开始，ACTION。”
　　张浩非转到监视器后，镜头里潘乙清秀的面容一瞬间变得狰狞，他表情变化的很快，眼睛里充满了兽性的狂暴，连张浩非都吓了一跳。但随后，狰狞的表情慢慢和缓下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茫然，左右看看。忽然，他手握紧了拳头，全身微微颤抖起来，眼神中现中痛苦和懊悔的神情，然后他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垂着头，瘫坐在地上。
　　四周围很安静，大家都看着潘乙的表演，不敢作声。
　　半晌，潘乙抬起头，转头看着张浩非，小心翼翼的问：“张导，那个……可以了吗？”
　　张浩非如梦方醒，连忙喊咔，又将刚才拍的倒回去看了一遍。
　　助理帮潘乙倒了水，潘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惴惴不安的看着还在看着回放的张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