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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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背叛FBI吗？不可能的……”朱蒂说道，“倒是你，我可以为你申请证人保护计划！”
“证人保护计划？”雨宫月见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赤井秀一还活着？”
“什么意思？”朱蒂皱眉。
“你们FBI有组织的人，赤井秀一假死的计划BOSS一清二楚……”
“怎么可能？！”朱蒂震惊道，“你不会是想要骗我才这样说吧！”
雨宫月见：“那你可以试试，你现在上报给FBI，代价不过是从明天起你就再也不会见到我，我也不过是回到那个实验室，死在未知的某一天……”
“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连夜回美国！”朱蒂说着就起身来拉她。
“你还没有觉悟吗？”
女子轻飘飘的一句话使她愣住，朱蒂呆愣着，绝望从心底蔓延出来，作为父母双亲在西雅图的家里被杀害的人，她比谁都明白，组织是多么的可怕！
她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你走吧……”雨宫月见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来到我的世界，你就走吧，你想要的东西我会遵照承诺发给你……”
“对不起……”朱蒂站起身，眼镜在灯光下反着白光，她的声音听起来艰涩又带着微不可查的哽咽：“我没有办法背叛FBI，我几乎是他们养大的……我们…我们可以合作不是吗？对，你可以和FBI合作，只通过我……”
雨宫月见冷淡的瞥去一眼，“你知道的，合作的基础是利益一致，如果有一天我们利益相悖呢？即使不能和你做朋友，我也不想和你做敌人……”
末了，她道：“请吧，茱蒂探员，我就不送你了……”
她闭上眼睛。
……
良久，脚步声消失，雨宫月见睁开眼睛看向桌子上放着的热水，端起来慢慢喝下，冷意稍稍减退，她放下杯子裹着毛毯沉沉睡去。
新的一周开始，帝丹高中里，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谈论周末在百货公司经历的炸弹绑架案件，心有戚戚！
直到上音乐课时，才发现雨宫老师今天依旧请假，于是课间便去了戏剧社说明，下午放学后不会来参加活动，她到时候想要去探望雨宫老师，社员们也都很想去探望，但是人去的太多会打扰老师休息，便决定由毛利同学和铃木同学前往代表社员们的问候老师……
到了英语课发现也是别的老师代课，一打听茱蒂老师也请假了，毛利兰不由暗想，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要执行呢？她虽然知道老师FBI的身份，免不了依旧为她担心。
身为FBI的朱蒂·斯泰琳，此刻正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她没有喝酒，也没有发烧感冒，只是觉得疲惫无措，无尽的疲惫和不知所措的情绪缠绕着她，让她整个人肉眼可见没有了精神……
用花朵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即将枯萎的、仿若要消逝的样子。
那份关于赤井秀一还活着的资料信息早在她离开雨宫月见家里的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上面直白的DNA比对，表示他还明确活着。
而他假死后的身份也写在上面——住在工藤宅的冲矢昴，东都大学的在读研究生。
她很高兴他还活着，却没有想要去见他的冲动，一方面她终于想明白了，出现在银行抢匪案里的伤疤男是来试探她的，想到那个组织里，唯一会易容的女人，那个千面魔女！
应该就是她吧！她的杀父仇人！可笑的是她居然在杀父仇人面前流泪悲伤，诉说自己的脆弱和难过，难道那个女人见证她痛苦的时刻还少吗？
制造她身上的悲剧，嘲笑她经历的痛苦！
另一方面，她也终于清楚的知道，秀一不信任她！或者说，就是要让她露出最真实的感情，在她的杀父仇人面前，因为他知道她有多爱他，利用这样深刻的感情，才会令人更加信服！让组织相信，他的死亡是真的！给深爱他的人带来的阴霾也是真的！
啊，原来人生还能更加痛苦不堪……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在乎被利用，她的能力不够不值得信任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只是还是无法自抑的感到疲累。
为自己，为雨宫月见……
她说她们一样，都是孑然一身独自彷徨，确实如此。
她知道她应该起身，像往常一样，做着当下应该做的事情，露出失去爱人应当有的表情，在贝尔摩德的试探里，应该如她期望的那样，痛哭流涕伤心不已。
“叮叮叮……”手机响起。
她拿到眼前，看到是詹姆斯的来电，只觉得更加疲累了，想明白一切的她，已经知道詹姆斯恐怕也是秀一假死的策划人之一……
打起精神，她接起电话，使语气平常一般：“嗨，詹姆斯，怎么了，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吗？”
那边，詹姆斯担心地道：“没有紧急情况，只是你已经三天没有联系我们了，有点担心你，给你学校办公室打去电话，才知道你请了病假，朱蒂，你还好吗？”
“我没事啦，只是有点头痛……”
“朱蒂……你是不是开始酗酒了……我知道秀一的死让你难以接受，只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那顶帽子，卡梅隆去百货公司探查过，没有打听出什么信息，我想那一定是你看错了……”
朱蒂打断他：“我没有看错，包括脸上的烧伤疤痕，但我已经想明白了，那肯定是贝尔摩德吧！是贝尔摩德扮成秀一的样子，为了在我这里确定秀一是真的死了，对吧！我想我的真情流露她应该很满意吧……”
“……”詹姆斯沉默，欲言又止半晌，才叹息道：“你能明白就好，秀一他已经死了，你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来日本是为了做什么的……”
“我当然记得……”朱蒂眼角滑下泪痕，语气轻松地说：“不过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表演悲伤吧，不然贝尔摩德不会轻易相信秀一死了……”
詹姆斯大惊，“朱蒂你……”难道朱蒂发现了？
“詹姆斯，我已经振作起来了，对于秀一的死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只是我也明白贝尔摩德的试探，我会继续难过下去的，你放心吧。”
詹姆斯松了口气，“哦这样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不会这么快就走出秀一死去的阴影吗？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拜托，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吧……”
听到她轻松的语气，詹姆斯终于放下心来，“那你好好休息吧，有紧急情况我会联络你的。”
挂掉电话，朱蒂放下手机，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想起雨宫月见，想起她说的那番话——
“因为我想，和你不止有谎言里的友情，而是可以、可以成为把后背交付给彼此的、那种并肩作战的关系，人们通常把它称之为——战·友”
小骗子！骗她那么多，还说什么要把后背交付，肩并肩战斗，连她的FBI同事都不相信她，雨宫月见，你凭什么这么相信我呢！
爬起身，朱蒂收拾妥当，给自己做了大量的食物，毕竟三天没怎么吃喝了，但是一下子也吃不下太多，胃会不舒服，至于多余的那些食物嘛……
就给小骗子吃吧，看她那么可怜，这次，就由她去找她吧！
毕竟之前，是她一次次来接近自己，拥抱自己，打动自己，也该换她去走进她的世界了……
米花町三丁目五番地，别墅里传来一阵阵激烈昂扬的钢琴弹奏声，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就算是再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奏乐里的浓烈情绪，大概奏乐者今天心情很激动吧……路人这样想着，脚步匆匆离去，他们只是这间别墅前的过客而已。
雨宫月见坐在钢琴前，十指不停地在琴键上跳跃着，她摇晃着，像坐在音乐厅上的表演者，全身心的投入演奏中……
直到表演结束，掌声响起，她才转头，惊讶的看向来人——
毛利兰、铃木园子、以及柯南、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小岛元太、灰原哀、阿笠博士……
他们站在不远处，拍着手一副惊叹地表情。
“是贝多芬的《暴风雨奏鸣曲》！”江户川柯南赞叹：“雨宫老师演奏的很棒！”情绪饱满激昂，连他都忍不住沉浸到那种情绪中。
雨宫月见笑了笑，苍白又无力，声音也很低弱：“很荣幸能得到你的夸奖……你们怎么来了……”
吉田步美担忧的看着她，“我们是遇到小兰姐姐，听她说雨宫老师生病了，就一起跟来探望……”
“不好意思老师，我们按过门铃没人应，就自作主张的进来了……”毛利兰说道，她眼中也含着深深地担忧。
不止是她，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为雨宫月见的状况感到担忧，只是几天不见，她就明显瘦了很多，脸色出奇的苍白，伶仃的身躯，无力的声音，无一不诉说着她的病气……
更不论，她摇晃着站起身走到钢琴旁的轮椅上坐下，“没关系，大概钢琴声太大，我就没听见门铃声，你们自己找地方坐吧。
小兰，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些蛋糕，麻烦你帮我取出来给这几个孩子吃，还有厨房里的橱柜里有红茶，你拿出来冲泡，帮我招待阿笠博士……”
“老师！”毛利兰走过来推她的轮椅，蹲在她身边，：“老师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这么严重？！”
“老师看起来真的好严重，会不会突然死掉啊！”小岛元太想起电视剧里演的快要死掉的女主角。
“元太！”圆谷光彦和吉田步美生气地看他，责怪他的口无遮拦。
几个孩子仿佛要哭出来一样看着她。
“我只是老毛病犯了而已，放心吧，老师一时半会儿死不掉的……”雨宫月见摸摸他们的脑袋。
“喂！你们几个小鬼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们看也看了，赶紧回去吧！不要打扰雨宫老师休息！”铃木园子叉腰。
阿笠博士感到十分抱歉：“是我们太冒昧了，雨宫老师你好好休息，之后关于‘自动洗头机器’的进展我会发邮件给你的，我们就先告辞了……”
“怎么会？我一个人正觉得孤零零的，有你们来，这里都没那么冷清了，这就急着要走吗，我会很难过的……”
雨宫月见才不会放过这增进关系的机会，之前去阿笠博士家，都是借口看发明进展，也不能经常去，这下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增进感情，接近也有名正言顺的由头。
“阿笠博士……”听到她说自己孤零零的，孩子们祈求的看向阿笠博士，希望可以留下来。
阿笠博士无奈，他一向拿孩子们没办法，只得点头：“那你们可不要大声吵闹，不可以打扰到雨宫老师。”
毛利兰转身去冰箱里取了蛋糕，分成五等份，还泡了红茶，和铃木园子一起端出去。
几个小孩乖乖吃着蛋糕，时不时和雨宫月见说几句最近发生的趣事，什么少年侦探团又帮人破案了之类的。
察觉到雨宫月见渐渐精神不济地样子，慢慢他们也闭嘴不再说话，阿笠博士顺势起身告辞，带着恋恋不舍的孩子离开。
而毛利兰则想留下来，为她准备一些餐食，被雨宫月见拒绝，“不用了啦，小兰，我实在没有胃口，你做了也是浪费。”
毛利兰抿着唇沉默不语，最终还是做了一些简单的三明治放着，“老师要是饿了可以吃这个，我和园子先告辞了，明天我会继续来探望老师的！”
说完后，她和铃木园子便离开了。
先离开的一行人，江户川柯南走在最后，问和他并排的灰原哀：“哎，灰原，我记得你还是医学博士，你能看得出来雨宫老师得的什么病吗？”仅仅几天不见，就瘦了好多，还那么憔悴……
灰原哀也是一脸沉思，“仅仅只是用眼睛看，我当然是看不出来，只能从她过于白的脸上看出有失血过多的症状……”
柯南不知道想到什么，恍然大悟般：“该不会是……你们女生每个月那……”
“喂！白痴！亏你还是大侦探！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上生理课！”灰原哀翻起一个大白眼，受不了似地越过他往前走。
落在后面的柯南一脸尴尬地摸摸头，他当然有好好上生理课，只是雨宫老师说她是老毛病，有失血过多的症状，她身上又没有明显外伤，难免就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嘛！
……
别墅里，雨宫月见看着进来的新客人，不禁笑起来：“在外面等很久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