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一拳]需要拯救世界，但只是个生命辅助》岚泽槿

27、27 又一个夜间（完）

　　【幸好幸好！刚刚变回来了......】

　　世界有爱默默将口罩戴上，眼神闪躲。

　　【他不会从医院出来就在跟着我吧！】

　　她的猜想没错。

　　从花泽的病房出来，发现侦探社众人围在另一间病房外的中原中也没着急离开。

　　果然在医院外等待没多久就看到他要找的偶像本人坐上了去往侦探社的车。

　　一路跟到侦探社，又等待其和泉镜花离开，他像个变态跟踪狂般跟在她们身后。

　　她们在找旅店时，他在远处的街角面壁。

　　她们在小巷中穿梭时，他在月光倾泻的楼顶跳来跳去撵熟睡的鸽群。

　　太慢了太慢了！她们走得太慢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把她加在自己身上的能力收回去！

　　同样眼神躲闪的中原中也没注意对方的异样，仍执意指着自己的脖子示意其将‘能力’收回。

　　【我的能力没问题。难道真的作用在他身上了？】

　　影子迟疑飘到他面前，伸出黑色的手指点了点他外露的皮肤。

　　“......”

　　待微弱的触感消失，中原中也动了动有些僵的脖颈，摸着略微绷紧的皮肤视线略过黑影，眯起眼睛狐疑看向月下沉思的世界有爱。

　　好像有用。

　　乱如麻的心跳在逐渐平复。

　　又好像没用。

　　因刚刚锤打那层黑雾而泛起的本应在海风中早已消失的薄汗仍黏糊在掌心，甚至有增多的趋势。

　　“......你不会又骗——”

　　他话还未完，身后传来利刃入体的声响。

　　远处从海边正朝这里走来的男女停了脚步。

　　回头发现夜叉白雪倒在血泊中的世界有爱瞳孔微缩，影子立刻飞了过去查看夜叉白雪胸前的伤口。

　　锋利刀刃深深的一刺，染红了伤口周围的衣衫与地面。

　　缓缓流淌的液体清晰倒映头顶血红的月。

　　“镜花。住手。”

　　世界有爱缓步走到她们二人中央挡住了又要下手的泉镜花。

　　明亮的月光照不进其刘海遮挡的眼中，泉镜花抬起长袖轻轻擦拭染上热意鲜血的刀刃，片刻雪亮如初。

　　她终于抬起头盯向躺在地上闭目，额间冒出冷汗的‘女人’。

　　眼中，是一种极致的，恨不得将其拆骨入腹的恨意。

　　“你杀死了我的父母，不是我的母亲。”

　　“下次见面。我一定杀了你。”

　　她甩了甩寒光闪烁的匕首，收回怀里远去。

　　【……】

　　影子轻轻浮动在留下的三‘人’身后，面部在三人之间转了转，定在扎了根似的中原中也身上。

　　待泉镜花在视野中消失，世界有爱转身将手覆上夜叉白雪的伤口。

　　在中原中也默不作声的围观中，她的手上泛起淡淡蓝光，没多久，夜叉白雪狰狞的刀伤便愈合如初。

　　她将其搀扶起身安抚着轻拍祂的脊背。

　　【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我会帮你们修复裂隙。】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谢谢。】

　　亲眼见证其轻而易举治愈伤痛的中原中也：“......?”

　　等等，等等，等等。

　　让他先缓缓。

　　首先，那个从芥川手下叛逃的，红叶大姐很疼爱的泉镜花被她使用了能力。

　　然后，夜叉白雪，泉镜花的异能力，变成了真实的异能生命。

　　之后，发生了血案。

　　她用能力，治好了夜叉白雪的伤......

　　“如果我受伤了，你也能治好我？”他刚出口的话问完便被噎了一下。

　　世界有爱明显跃跃欲试，朝他伸出了手：“如果中也先生愿意让我再使用一次能力的话，我们可以测试一下~”

　　她有些搞不懂。

　　是否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所以她的能力无法使用。

　　明明，他是有异能力的啊。

　　含着璀璨星光的明亮灵动眼眸深处潜藏着含苞待放般明媚的希冀，平静广袤的天地，她的眼瞳中唯独倒映着他自己。

　　一个人的眼睛是最难以掩饰自我的窗口。

　　不管是什么生命，只要有情感与愿望，都会在其中显现。

　　仍戴着那顶有些岁月黑帽，赭发青年帽檐下那双没有月光照耀，依然明亮得如同浅海般美丽的钴蓝眸中同样倒映着她彩色的身影。

　　月光下的少女，似乎哪里都透露着些许熟悉。

　　不知怎么莫名像被烫了下的中原中也瞬间移开与她的奇怪对视，将那熟悉感抛之脑后，另一股十分不详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开始剧烈浮现。

　　不会吧......

　　眼看着对方立刻压低帽檐转身往远处快步离去，被留下的世界有爱在微扬的海风中顺顺耳侧再次偷溜出的光泽银发。

　　他的耳尖。

　　好红。

　　察觉对方异样的少女后知后觉自己脸颊滚烫。

　　下一秒抬步将自己整个人‘挂’在了海边的围栏上。

　　【啊啊啊啊啊啊！】

　　耳边伴着咯咯吱吱的声音，夜叉白雪走向正扒在海边的栏杆上‘啃噬’冰凉坚铁的黑影，将其摆正。

　　【站好，不要乱捡地上的东西吃。】

　　【......?】

　　被形如‘母亲’的奇怪说教触动心灵深处的影子安分守己，连带因心神不宁而头脑混沌一团的世界有爱逐渐恢复平静，用微凉的手背擦拭燥热。

　　远处的男女终于达成一致，朝她们走来。

　　“请问，刚刚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戴着眼镜的墨绿发儒雅青年指着地上血液凝固后仍残留的血迹，挡在自己女朋友身前问道。

　　或许是少年？

　　身姿高挑的一对靓丽登对的情侣，但面容有些稚嫩。

　　面上沉静拥有同样墨绿色长发的女性视线警惕扫过优雅欠身的夜叉白雪，又看向奇怪的少女，在其正掩盖性戴眼镜的动作中，仍轻易认出了她。

　　“你是——[世界]！”

　　被认出来的世界有爱在她不假思索握住自己手的兴奋动作中尴尬笑笑。

　　“......抱歉！我是洞院莉娜。他是滨崎雅宏。”二人从头脑的热意中返神，莉娜羞赫松开自己无礼的手。

　　恢复淡然的莉娜，胸前佩戴着的一枚精致绿贝壳项链，在月光与海洋的折射下闪闪发光。

　　她嗓音柔和解释道：“我们还有我的朋友们都非常喜欢你的歌，所以情不自禁。”

　　【这项链，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款式？】

　　“刚刚遇到了超级喜欢我的变态跟踪狂，不过还好被我的朋友制伏了。”

　　世界有爱又往下压低了帽檐遮住自己的容貌，示意微闭眼眸的夜叉白雪，面不改色温声随意扯了个谎。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在注意到她脚边的行李箱后，滨崎雅宏伸来邀请：“你们在找旅店吗？可以来我家的产业。”

　　*
　　“镜花！有没有受伤？”踏着月色回到侦探社的泉镜花没有回答社内医生与谢野晶子的任何关于肢体伤痛问题。

　　“[夜叉白雪]。活了。”她垂头重复着她在电话中说的话。

　　天空圆月高悬，众人间陷入良久的沉默。

　　他们都知道，是夜叉白雪杀死了她的父母使她成为孤儿。

　　太宰治拍拍面上十分担忧的中岛敦的肩膀，给他比了个安慰的手势，随众人一同离开。

　　灯光渐暗，整座城市渐渐陷入安然酣梦。

　　中岛敦坐在侦探社员工宿舍自己房间门外望着明月发呆。

　　泉镜花和他在同一宿舍居住，太宰治说侦探社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也便认了，毕竟，他也同样无家可归，是丧家之犬。

　　“怎么了？镜花？”

　　十八岁的少年和十四岁女孩，逃出‘地狱’的白虎与由黑暗化作光明的皎遐冰花，若无意外，相似的二人将相依为命。

　　今晚的夜叉白雪，哪里都和记忆中死去的母亲一模一样。

　　亲手捅了夜叉白雪一刀的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记忆中染着无边血色的夜晚。

　　她那被夜叉白雪毫不留情一刀了结，倒在血泊中的母亲气若游丝。

　　[快逃......镜花......]

　　[妈妈会永远陪着......你......][注1]

　　月夜，泪流满面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在自己的救赎者怀里崩溃大哭。

　　*
　　“我的半身，泉白雪，她和丈夫在接取暗杀任务的情报部门工作。”

　　“镜花在十岁那年仍然没有觉醒能力。泉白雪求得禁术，将我进行了不完整分离。”

　　酒店阳台正对着不远的海洋，世界有爱懒散趴伏在栏杆处听着夜叉白雪描述曾经血案。

　　“有寻仇的敌人进了家，他们被操纵血液的异能力者暗算。我的半身为了保护镜花，操纵我杀死了被血液挟持的他们。”

　　夜叉白雪话语平静无波，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渐起的海风将她深蓝的长发吹起一角，优雅的刘海下，那双和泉镜花相同血脉的眼眸亮得出奇。

　　“凶手是谁？”

　　夜叉白雪摇了摇头。

　　已经过去了三年。只有去政府探查这唯一途径。

　　镜花认为她是凶手，一直在寻找可以杀死她，为父母报仇的机会。

　　不完美的禁术，无法言语无法动弹，只能听镜花手机中命令操纵的她没有机会去查。

　　“镜花是理智的好孩子。”世界有爱理着自己顺滑的银色发丝温声细语道：“所以，当她知道真相后一定不会怪你。”

　　“我明白。”

　　“那么，如果你想回到镜花身边继续保护她，我会帮你澄清恩怨。”

　　海浪拍打着沙滩，微弱的噪音令她昏昏欲睡，等了半刻没有收到夜叉白雪的回复，世界有爱微侧面颊朝面容隐在月色阴影中的‘夜叉白雪’扬了个温柔的微笑。

　　“你不想重新变回去吧，白雪。”

　　既没有叫她夜叉，也没有叫她泉白雪。

　　毕竟，接受了她的能力洗礼，想要活过来的生命某种意义确实算得上新生。

　　白雪微微闭了闭眼：“我想，重新给镜花一个家。”

　　世界有爱顿时瞪大了眼眸。

　　“我同样是镜花的母亲。作为泉白雪的半身，她知道的一切，我同样知道。她想的一切，我也知道。在她死后，我仍在思她所思，想她所想——”

　　终于，白雪那淡漠的情绪裂出丝丝缝隙，捂住自己眼中再次难以抑制的泪水。

　　“——我深深得爱着她！”

　　世界有爱在她痛苦的嘶吼中瑟缩了一瞬，她的影子轻轻飘到她身旁，黑色无轮廓的面部目不转睛同样望着朝祂眨眼的自己。

　　一个人最爱的，当然应是祂自己。

　　祂怎能不恨她。

　　祂被泉白雪对泉镜花无私的爱孤独困于世间。

　　用这双手，亲自杀死祂最爱的存在。

　　但祂更恨那搅得她们家破人亡的凶手。

　　无法挣脱自己半身所下的禁制。

　　无法言语，无法与祂爱着的可怜孩子沟通。

　　我一直保护着我们的孩子......

　　“白雪。”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吗？”

　　背靠月光与海岸，世界有爱在淡淡光芒中垂眸，抚向自己胸前。

　　“为每个拥有心的生命代言。【向每个清晨问好，我的朋友】。”

　　“作为我所创造出的璀璨生命。白雪，你会继承泉白雪的意志成为一位真正的伟大母亲，我确信。”

　　*
　　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真正的人。

　　曾经名为[夜叉白雪]的异能生命，现在拥有了自我，想要留在人间抚养自己的女儿长大。

　　世界有爱趴在栏杆上轻轻叹气。

　　她的能力似乎和泉白雪当年下的剥离术融在了一起，出现了特殊的‘化学’反应，无法像以往收回能力那般容易。

　　拒绝变回原来混沌模样的白雪无法再回泉镜花身体里，彻底成了一个黑户。

　　自己无意种下的因，结出了奇迹的果实，她有责任帮白雪在这世间站住脚。

　　现在泉镜花在的武装侦探社，白雪是不可能入职的。

　　与霓虹政府有密切接触的异能者集团今晚来看对她多有防备，委托人员来往密集。

　　一旦被有心人发现‘死人复生’，她的能力会被摆在明处受人肆意窥视。

　　她可不愿自找麻烦。

　　而按白雪的想法，她希望目前还小的镜花离开灰色地带，作为一个普通女孩在光明下平稳生活。

　　白雪的武力值超高，因此，拥有白雪的泉镜花在几个月前被港口Mafia捡回去作为杀手培养。

　　港口Mafia是更不可能去的，她说她憎恨将她的镜花逼迫成杀手的芥川龙之介。

　　“遇到他，我会杀了他。”

　　世界有爱缩了缩脖子。

　　白雪皎如明月般绝色的脸上，是和当时泉镜花捅了她一刀时同出一辙的狠厉神情。

　　不愧是母女。

　　世界有爱绕着自己头发拧起眉眼嘀嘀咕咕：“港口Mafia果然恶名昭彰呢......”

　　“那组织里确实有一些不听指挥的恶棍。”

　　在世界有爱十分好奇想要听故事的神情中，白雪面朝大海，将她在那组织内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从囚禁于Mafia地牢中，教授镜花暗杀知识，来自欧洲的暗杀王，干部之一魏尔伦。

　　到为人优雅但手里掌控着全组织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审讯组，对镜花另类疼爱异常的干部之一尾崎红叶。

　　再到曾逼迫镜花以身作炸弹炸毁列车未遂，只为让曾经的老师太宰治注意到的芥川龙之介。

　　以及他那经常被首领森鸥外外派任务，完全没空管他的上司，干部之一中原中也。

　　“那个尾崎红叶，几次找到想要离开Mafia的镜花，想将她带回黑暗。”

　　提到这位红叶，白雪的情绪明显有些复杂，但被轻轻一笔带过接着道：“中原中也。据说员工内部评选‘想做他的下属’常年高居第一。”

　　再次听到这名字的世界有爱心跳如鼓。

　　耳边海浪温柔的拍打，她松开揪着自己头发的手，转而撑脸眼神飘忽。

　　是喜欢吧。

　　她似乎真的对他一见钟情了。

　　就在她在酒店前台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此之前，她只在齐木久留美和齐木国春经年甜蜜的笨蛋夫妇生活中窥得一角。

　　“也是下一任Mafia首领最强有力的候选人。”

　　[只有笨蛋和猴子才会一见钟情。]

　　【难道我也是笨蛋吗！】

　　她大惊失色，脑海里浮现曾经二人关系还没现在这样差时，她的天才哥哥对她说过的话，根本没心思再听白雪继续讲述。

　　【不可能啊！】

　　*
　　‘下一任Mafia首领最强有力的候选人’中原中也先生一回到家便打开了自己的酒橱，看都没看一眼，从中随便拿了一瓶，徒手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进了肚子。

　　口感细腻饱满，果香浓厚。

　　定睛一看，是他珍藏已久的柏图斯。

　　就这样被他暴殄天物干掉了小半瓶。

　　“......啧。笨蛋一样。”他骂了句自己。

　　*
　　世界有爱更愿意相信自己是个颜控，毕竟，中原中也的样貌确实很合她胃口。

　　但在影子无时无刻无死角不在欣赏的自己美貌下，她的审美阈值极高，对一个陌生人的外表一见钟情可完全和她的理性不符。

　　“我，难道不美了吗？”

　　她转而对着自己的影子和白雪挤眉弄眼。

　　跃动的月光洒落娇挺的鼻尖，游移过其精致的眉骨。

　　造物主描绘出的最完美作品。

　　天人般的少女，微笑时眸光盈盈，困惑时眉眼微挑，灵动如水中幻影。

　　影子夸夸：【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美丽，优雅，可爱！】

　　白雪也停了诉说道了声美丽。

　　“嘻嘻~真的嘛~没有骗我吧~”

　　眉眼弯弯的世界有爱双手捧脸，娇嫩柔软的脸蛋上立刻染了一团兴奋的红晕。

　　白雪：？

　　给予她新生的少女似乎并没有表面那样恬淡内敛。

　　【简直就是世间所有光辉的汇集！是星辰与明月的人间代名！天地为你失色，超越宇宙的——】

　　就要将这副皮囊夸到宇宙所有种族顶点的影子卡了壳，轻轻飘回其身侧不再言语。

　　她的眼中划过些许落寞。

　　【但看他离开前那样子，他也被这美丽的皮囊所迷惑了呢。】

　　*
　　蒸腾热气的浴室，堪堪窥得一角青年劲瘦的腰身。

　　用宽松浴衣裹住躯体，洗漱完毕的中原中也擦着自己湿漉漉的赭发，拿起桌上剩下的酒又喝了一大口。

　　冰凉的酒液入喉，只获得半刻的清醒，他被热水早已熏染的酒意渐渐占据了理智上风。

　　[有没有可能你没有中她的能力。]

　　“——不可能啊！我肯定不是那种轻浮的只看脸的混蛋家伙！”

　　处在无人可知的私人空间，不再掩饰自己情绪的赭发青年耳根爆红，发出羞恼的气音。

　　实际酒量一杯倒的中原干部，自己遏止不住的无措和羞耻瞬间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目前的心理防线。

　　当时在月光下自己在想什么。

　　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泛着淡淡的光芒，像个天使。

　　特别是她那盛着整个自己与星光的淡蓝眼瞳。

　　“可爱得要死——天呐——”

　　已经神志不清的他嘀嘀咕咕翻来覆去得说着这一句话，又翻箱倒柜，从影视柜后翻出一大堆碟片。

　　从中拎出塑料边缘有些固化的一碟往机器里咣咣咣塞了半天。

　　昏暗的室内，蓝色冷调的墙角，靠近门边的置物架上，每天都会被其佩戴头上的黑帽安详宁静得随他一同‘看’着，‘听’着大屏幕中偶像的表演。

　　富有感染力但显稚嫩的歌声中，他又灌下一口酒液，眼神迷离。

　　屏幕中的主持人问向表演完毕，手上还缠着绷带的女孩：“[世界]酱~可以向我们分享一下，你为什么要做偶像吗？”

　　“避难所的空间很大很空灵，特别适合唱歌~”

　　耳侧扎着两道可爱啾啾的美丽女孩捏着麦克风面朝镜头，明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周身却泛起一种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的成熟温柔。

　　她弯着精致的眉眼用和活跃灵动的歌声完全不同的柔软话语继续道：“希望我的歌，能为每个拥有‘心’的生命带去走出‘失去’的力量。为来之不易的新生，昂扬高歌吧。”

　　剩了半瓶，贵得能惊掉眼球的名贵红酒，翻倒在了桌上，大概要浪费了。

　　扛不住酒意的身子东倒西歪砸进棉柔的沙发，他在循环的歌声里呼呼大睡。

　　室内的一切，温和着注视，无法言语。

　　*
　　【反正，既然他那么忙，以后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海风渐大，在阳台脱去外衣的世界有爱长舒了口气，微微裹紧身上的衣物，将四散的思绪丢出脑海，兴致盎然得扯着白雪和服衣角看了半天道：

　　“来做我的保镖吧！”

　　她又想到了什么，绽了个似乎受到温暖而抑制不住的笑容，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什么东西展示给白雪看。

　　摊开的白嫩掌心，一枚璀璨的天然红宝石在月光下轻轻闪动。

　　白雪一愣。

　　“这是提前给你的报酬~”

　　少女明亮的眼中泛起细碎而如跳动火焰般的烂漫星河。

　　“为你的‘爱巢’，添砖加瓦。”

　　她真幸运，可以亲眼见证一位重新拥有‘心’的母亲，无私而伟大的爱。

作者有话说

　　注1：文豪野犬第三季第六集泉镜花母亲死前遗言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