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崩坏3】逐火之蛾》风未白

2、【咒回】‘命运’

　　五条悟挑了挑眉，眼睛饶有趣味地扫过现场最终看向位于事件中心的阿波尼亚，五条悟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人。

　　“哇哦，这位小姐，你是什么东西啊？”五条悟从窗户跳入，一只手扒开眼罩露出湛蓝色的眼眸，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走过来的路上还将真人踹到一边，然后站在阿波尼亚的面前。

　　高大的身形将阿波尼亚笼罩在他的身影下，带有审视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望向阿波尼亚，一旁的顺平突然挡在阿波尼亚面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虽然紧张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大声说道：“你太没有礼貌了，请离阿波尼亚小姐远一点！”

　　五条悟新奇地看向吉野顺平，然后抓住他的手说道：“你就是顺平同学吧，我是悠人的老师你好哦，你可以叫我五条老师，有没有兴趣加入咒术高专？”

　　“欸？”吉野顺平一瞬间大脑当机，这个人是什么情况啊？

　　没等顺平反应过来，五条悟再次看向阿波尼亚说道：“不敲门就想进我的脑子里看，你想变成傻子吗？”

　　“非常抱歉五条先生，我只是有一些好奇。”阿波尼亚微微躬身表达歉意。

　　五条悟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你也没打算改。”某种程度上来说，五条悟和阿波尼亚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对于自己行为的绝对自洽，凡是他们想要做的事除非他们自己不想做了，否则无论怎么劝或者阻止，都不会让他们改变决定。

　　“顺平！你没事吧！”虎杖和七海建人破门而入，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诡异的场面，五条悟和一个女人对峙，吉野顺平站在中间手足无措，旁边地板上还躺着曾经和七海建人大战过的咒灵。

　　“悠人！”顺平头一回感受到什么叫做喜极而泣，今天终于有一件能让他理解的事情出现了！

　　虎杖悠人上前紧紧地抱住顺平然后松开又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你没事太好了，顺平！”

　　“咳咳，轻，轻一点虎杖，你太大力了。”顺平的小身板跟传奇高中生‘西中之虎’比起来还是脆弱不少。

　　“啊，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虎杖摸着后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放开顺平。

　　“所以，现在是什么状况，请说明一下吉野同学。”七海建人无视大人对峙小孩亲热以及一个特级咒灵昏迷的诡异现状，履行一个成年人的责任开口问道。

　　吉野顺平看了一眼阿波尼亚，见她轻轻点头，于是开口说道：“是阿波尼亚小姐从真人先生手里救了我的妈妈。”
　　“真人先生？”五条悟抓住重点。

　　吉野顺平低下头，愧疚的情绪再度充斥他的内心，但是他知道这是他必须面对的过错：“是的，那天在电影院，我遇见了真人，他杀了曾经欺负我的同学，我...很感激他就和他成为朋友。”

　　“哇，你很敢想啊，顺平酱，和咒灵做朋友好有创意！”五条悟惊叹道。

　　“五条老师，顺平只是不了解咒灵，他……”虎杖想替顺平解释，但是被顺平打断。

　　“不是的！我...我知道他杀人了...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憎恨那些人而已，后面的话顺平怎么也说不出口，或许这就是罪恶感吧，真人杀掉的不仅是欺负过他的人，还有那些无辜的人，而他对此却没有任何感觉，直到妈妈差点被杀死...他才醒悟过来。

　　简单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五条悟拎起真人的脑袋，瞬移到数公里之外将他祓除，七海建人留在原地为吉野顺平讲解高专的事情。

　　阿波尼亚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她明白这样明显的忽视并非偶然，所以哪怕顺平几次目光瞥向她想要说些什么，她也都用眼神示意他安心不必在意自己。

　　五条悟回来，一句话也没有说，最先开口的还是阿波尼亚：“五条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两个人走到外面，五条悟直入主题问道：“你都看见了什么？”

　　“你认识‘夏油杰’吗？在我看到的未来，是他杀了真人。”并不清楚两人的关系，阿波尼亚轻飘飘的询问在五条悟的耳中简直和地震差不多。

　　“诶呀，真的假的？他没死，不可能吧。”可是我亲手杀了夏油杰啊，五条悟握紧拳头不愿相信。

　　“很抱歉我无法从粗糙的命运中辨别他是否是您认识的那个人，但是确实是这个名字。”阿波尼亚能感知到五条悟此刻内心的痛苦，她为此而由衷地感到悲伤。

　　“我会去调查，现在该聊聊一开始的问题了，阿波尼亚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五条悟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比起其他人的言语他更愿意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毫无疑问我是人类，只不过我的身体进行了改造，获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并没有恶意。”阿波尼亚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来历，或者说她认为并没有隐瞒的理由。

　　“特殊的能力？你的眼睛？”五条悟挑眉询问。

　　“不，看到‘命运’是天生的...”阿波尼亚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诅咒吧，或许是神明对我的惩罚，如果它真的存在。”

　　“你的目的是什么？”五条悟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然后他听到了从阿波尼亚手腕处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回答道：“喂喂，听得到吗？”维尔薇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

　　“那个手指，还有更多类似的东西吗？虽然样子很恶心，但它很不错可以作为‘丝线的锚点’。”

　　在阿波尼亚杀死怪物后她就看到了那个被奇怪咒文符纸包裹的手指，她用通讯器扫描了手指的信息并传输回逐火之蛾本部。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五条悟眼睛一亮，可以通话但是长得一点也不像手机，小小的一个戴在阿波尼亚的手腕处。

　　阿波尼亚点击投影，一个Q版维尔薇被显现出来，五条悟伸手去摸什么也没碰到。

　　“拜托别这么幼稚，这只是一个虚拟投影！”Q版维尔薇摆出叉腰脸上摆出嫌弃的表情，看起来是在嘲笑五条悟的幼稚。

　　“维尔薇，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吗？”阿波尼亚适时地插话，阻止一些幼稚行为的继续发生。

　　“听到了一点，不过也大致明白了，这位先生，简单来说我们来自一个即将毁灭的世界，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强大的能量帮助我们拯救我们的世界。”

　　“所以你们看上了宿傩的手指。”五条悟点点头，摩挲着下巴用肯定的语气询问，他并没有错过刚刚维尔薇的话。

　　“没错，如果可以希望能得到阁下的协助。”

　　“可以啊。”说服他帮忙的理由还没有说，五条悟就直截了当地答应让维尔薇一时语塞。

　　“你真是个好人啊。”维尔薇看着显示屏中五条悟的脸，不由得发出感慨。该说是天真还是自信？或者是轻视？维尔薇觉得都有，幸好他们也是好人，维尔薇看五条悟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点慈爱，呸，什么呀我可还是青春可爱美少女！

　　真正面对面听到五条悟回答的阿波尼亚忍不住开口道：“您就不担心我们是恶人吗？或者欺骗？”她并不能理解五条悟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下决定。

　　“做得到就试试了，拜托，我可是最强的。”五条悟表示无所谓，然后看着阿波尼亚和维尔薇，眨巴两下眼睛说：“啊，对了你们认识千劫吗？”

　　“你见过千劫？他在哪里？”Q版维尔薇小人的眼睛从短横线变成了两个圈，额角甚至出现了感叹号。

　　“果然认识，看到的时候就怀疑了，你们的身体里都混杂了类似的东西，但是又不完全一样，该不会是什么科学怪人？”要知道电影里一般搞人体实验的可都是反派，五条悟满眼都是高科技，脑子里开始出现各种科幻电影剧情。

　　“放心好了，科学怪人是有一个，但我们都是好人，为拯救我们的世界才做出这样的尝试。”对于科学怪人这一点，维尔薇实在无法昧着良心替梅比乌斯否认，至于她自己，她只是一个魔术师而已，或者再加上厨子、机械师、专家等等，总之不是科学怪人。

　　“我不知道千劫去哪了，但总之合作吧，宿傩的手指有二十根zui，我的学生虎杖因为吃了宿傩的手指而被受肉，能取出来就给你们咯。”

　　“异食癖吗？真大胆啊，不过没问题，交给我吧”维尔薇感叹完又马上提起精神说道：“合作愉快。”说罢维尔薇挂断通讯。

　　交流结束，顺平经过七海建人的仔细说明，最终决定加入咒术高专，虎杖对此非常高兴，随后几人离开，阿波尼亚决定留在顺平家中过几天和顺平一起前往咒术高专。

　　“去休息吧，顺平。”

　　“真的可以吗阿波尼亚小姐，您睡沙发实在是太失礼了。”顺平为难地看向阿波尼亚。

　　“没关系的顺平。”

　　“好吧，晚安阿波尼亚小姐。”

　　顺平回到房间休息，阿波尼亚走到客厅窗边，心绪却始终不能平静，她看到了绝望的未来，死亡的未来，而真人的死去并没有对‘命运’造成一丝一毫的改变，她该如何拯救人们？

　　她无法将‘命运’展现在他人眼前，她无法向任何人求助——我是被命运所选择的人吗？如果是又为何不给予我改变的能力？如果不是——又为何让我看见？

　　真人的死去并没有改变任何事。

　　五条先生的死亡，虎杖的死亡，七海先生的死亡，顺平的死亡...

　　一个原因消失，还会有另一个出现。

　　没有改变，无法改变。

　　阿波尼亚仿佛回到了曾经黄昏街的疗养院里，不算宽敞的住所、不够丰盛但足够营养食物还有孩子们的笑脸，温暖的灯光下是小小的幸福，戴着面具的男人总是别扭地关照每一个孩子，明明是个急性子却能一遍一遍地为孩子们展示怎样折纸星星，而孩子们也最爱吃他做的食物。

　　但这一切都毁在她的手上。

　　后悔吗？不，她从没有后悔收留那个感染崩坏的孩子，因为她无法坐视不理。

　　但，是否有更好的选择？

　　阿波尼亚曾无数次问过，尝试过，也一次又一次的面对失败，面对痛苦。

　　如果选择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