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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山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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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弓重浩差点跳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手无顿挫之际,林舒已经开骂了:“我们沦落成这样又是为了谁!只会乱嚼舌根子,死的人不是你们,失去亲人的人也不是你们!”
偏生还是有人不知好歹,继续反驳道:“说到好像只有你们多卖力似的!江湖上大大小小哪个门派没有出力!这难道不是你们身为江湖第一门派应尽的职责吗!?”
··· ···
不一会儿,整个客栈乱作一团。
一个时辰后。
苍穹山一众弟子个个都在埋头结算应赔付的银子。
魏真庭拨弄着算盘,右手圈画着账册数目,他有勇无谋,有力无脑,当真也是名不虚传,算了半天,硬是算不出什么。
正心烦着,弓重浩凑了过来,小声冲他嘀咕道:“大师兄,我可真没想到先出手的居然不是你而是二师兄,拦都拦不住,你这个太岁爷可要让位了!”
都这么麻烦了,这个死小子还在调侃他,魏真庭心烦地直接将手中的笔朝他扔了过去,低喝道;“算完没,烦不烦,给我闭会儿你的嘴!”
弓重浩躲闪得及时,连笔尖上的墨都没沾上,魏真庭扔的力度不大,笔没插在窗上而是弹落在地。弓重浩缩了缩手,拍了拍胸脯,呼了口气。
半日过去,也就只有姚若漓这个心细的姑娘算的准,魏真庭看着算出的账目,心里又盘算了一遍,暗道:“集众人的月钱还不够,只能再去借一借了。”
魏远给自己斟了一杯新煮的茶,碧螺春的清香随热气氤氲,清茗独有的清气扑鼻而来。魏远吹了吹茶,抿了一小口。招录新晋弟子的差事可算是忙清了,自家大侄子领着弟子们出去玩,没帮上什么忙,所幸也没添什么乱。没法子,家里就这么一颗独苗,他自己逍遥惯了,不想娶妻,那自家的小祖宗,就只能宠着。
“叔!”
正想着呢,这小祖宗就领着弟子们全回来了。
魏远闻声抬头瞅了瞅,魏真庭却不似平常一般闹腾,再过来找他寒暄两句,而是有些蹑手蹑脚。
不等他开口问,魏真庭先说道:“叔,我们出去吃了顿饭,花的银子有些多,你先帮我们垫一下呗,等发了月钱,我们再还你。”
看着孩子们若此诚恳,魏远丝毫没有要拒绝的意思,直接接过了魏真庭手中的账目。
打开一看,刚刚入口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这一顿饭的价位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二百八十八两!”孩子们莫不是碰上了家骗财的黑店?
他不禁询问道:“那···你们都吃了些什么?”
方知明:“多喝了几杯茶水,还···吃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好菜。”
弓重浩:“我吃了很多花生豆,和···许多小菜。”
姚若漓:“我···吃了一碟鱼和一桌子好菜!”
林舒:“我什么都没吃,抡了三张桌子,踢了两个凳子,砸了四扇窗,摔了杯子,盘子若干,打了人若干。”
魏远:“······”这是吃了一顿饭,连带着把馆子给踢了!
魏真庭瞪了林舒一眼,明明都叫他不许说的,说好的好兄弟有难同当,一起分担,他还是这样倔。
魏远也看得出来,自家弟子绝对不是爱惹事的,肯定是有什么内情,所以把事情问清楚后,他反倒过来安慰众人,把账结清后,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苍穹山萧碧楼
是夜,沐清竹眼力不济,到了夜晚不得不带上银丝琉璃镜,点上烛火。她继续铺开纸,研好墨,继续将没画完的筒车图画完。
清晨弟子们说过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不光弟子,就连她自己都认为,空闲了一月有余,确实该尽尽天师的应尽之责。正午时,刚向老掌门正式自荐,就是不知何时才能下山。
再仔细想想一整天下来发生的事,先是听闻弟子们在客栈出了事,她便急忙赶过去想帮忙,再次偶遇了魏真庭。那人说衣角划破,请她帮忙在衣袍上缝补刺绣。
于是,她再次前往山下的云绣阁买丝线。
云绣阁规格极大,锦绣繁花,染布,制衣,刺绣集于一体。绣掌秦娘子是个寡妇,半老徐娘有余。出于好奇,沐清竹在挂满染布的院中闲逛。
只见秦娘子推搡着两个姑娘,一鞭子狠抽过去,啐道:“不知好歹的小贱种!”被打的姑娘擦着眼泪,而另一位姑娘眉清目秀,带着几分英气,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意思,反驳道:“关雨梅什么事,分明就是那个王公子···”不等她说完,秦娘子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臭不要脸的小贱蹄子!”
那个叫雨梅的姑娘拦着秦娘子,护着另一个姑娘,求情道:“绣掌···这不关韵吟的事,是我,您冲我来就好!”
秦娘子丝毫不怜悯,反而气得胸脯起伏,横眉怒怼道:“这次别说是你,韵吟贱丫头,你次次坏我的事,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
看到这里,沐清竹忍不住打断,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可那秦娘子估计是看出来了她来自仙家门派才故意解释了两句,只说是两个姑娘弄坏了客人的绣品便草草搪塞了过去。就算她善言相劝,却也只能救两个姑娘免了现下的打,并不是长久之计。
云绣阁···魏真庭···总是觉得有什么在推动着一切事情的发生,可却又总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