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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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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吉米抽泣着，手指上的戒指金灿灿的，镶嵌着蓝宝石。
“我在向你求婚。”约翰用随身携带的手帕仔细擦拭吉米的脸庞，“你可以不接受，但是我还是会陪你一辈子。”
“我们都是男的，不能结婚的。”吉米非常认真地说，那表情惹得约翰发笑。
“保护区婚姻不设限性别，当然爱情也是。”约翰擦着吉米眼角的泪痕，吉米不自觉闭上那只眼睛。
“可是我不爱你。”吉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就，就是，我，只是有一点讨厌你。”
约翰的手帕停住，脸上温柔的笑容一僵，几秒后又恢复正常：“我知道的，没关系，我会把那些债还完，再让你喜欢我。”
后来吉米就借口困了，被约翰送到房间门口。
“可以亲你吗？”约翰看着吉米乖巧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想和他更加亲密，“就亲脸。”
金色碎发散落在脸颊，那双眼睛满含柔情，他从未看见过这样的约翰。
小时候的约翰就像一潭深水，需要用极大的力气投掷石块，才可溅出些许水花。
现在的约翰，已经成了易于狂风大作的海域。
简直要溺死在他的双眼里。
吉米呼吸放慢，头脑发晕，荷尔蒙的催化下，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好，再抬头的时候，天使一般的脸庞贴近，在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呼吸交织在一起，等那份比自己炙热的温度消失的时候，才再一次回到人间，明白刚才自己答应了什么。
无措地看向约翰，片刻沉默过后，吉米打开房门，慌乱地躲了进去，后背贴着门板，心脏跳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晚安。”
隔着一扇门，约翰温柔的话语传到吉米的耳中，心里数了十几秒，吉米以为约翰已经走了，打开门，却又在门口看到了约翰。
约翰在哭，手贴着门，看到探出脑袋的吉米，泪水忽然止住，微笑起来：“我该走了，晚安。”
那副样子也是第一次见，约翰就算被乔治欺负得再厉害，也不会哭，只会露出冷淡倔强的神情，吉米突然不想让约翰就这么离开了：“等，等一下！”
“你，为什么叫我吉米·利文斯顿。”
吉米把之前没注意的问题问了出来，其他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我姓利文斯顿，向你求婚，不管答不答应，以后你就是利文斯顿家族的人。”约翰说。
“是安德森·利文斯顿的那个家族？”吉米弱弱地问。
“没错，安德森是我的祖父。”约翰说着，神情淡然，“现在的副总统布雷特·利文斯顿是我的父亲。”
一时间寂静，吉米咬着牙齿，说：“那你很厉害吧，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改变这个世界。”
“我会的，只是需要等。”约翰走近吉米，抚摸他的脑袋。
这一凑近，约翰是微微侧身的，刚好露出了脑袋右上方一片稀疏的区域，在这一头金色的秀发里，这一处很是突兀。
“你这里……”吉米指了指。
“没什么，头发乱了。”约翰匆忙地整理那块头发，神情流露出慌乱。
“快睡吧，明天带你出去散心。”
目送吉米进入房间，约翰的笑容一下子松懈下来，摸着那一块头发，恍然间，又变回了从前的那个人。
死而复生的第二天，吉米从舒适的床上醒来，踩着阳光穿戴洗漱完毕，打开门，看见等待着的戴尔。
“你什么时候等着的。”吉米被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想到会有人站在门口等他。
“五点开始。”戴尔回答，穿着燕尾服的他看上去确实是一位称职的男仆。
昨晚他是十二点左右睡的，起床已经是八点多了，戴尔在门口站了有三个小时，长时间站立，戴尔的身姿依旧保持挺拔。
“那个，辛苦你了。”吉米面对戴尔有些不自然，他不习惯被人照顾的感觉。
“这是我的工作，能在管理层成为佣人是我的荣幸。”
戴尔带着吉米前往餐厅，却没有在餐厅看到约翰。
不等吉米开口问，戴尔先行解释：“少爷去高级居住区演讲了。”
“演讲？”
“是的，在教堂里做晨讲，自从少爷十五岁之后，这个工作就交给他了。”戴尔给吉米端上温热的牛奶。
看着玻璃杯里的白色液体，吉米咽了咽口水，端起来喝了一口，入口并不是豆腐渣的味道，是醇香带有油脂味的感觉，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这是什么？”吉米问。
“牛奶。”
这牛奶与吉米记忆里的味道不一样，是真正的牛奶，不是用豆子充数的。
吉米小口小口的喝，嘴边沾上一圈的白沫。
餐盘里的香肠、鸡蛋、面包，虽然简略但是每一个味道都与孤儿院吃到的不一样，吉米知道这些食物才是代表名词应有的味道，它们用货币也换不到，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能吃到。
只是有限的资源迟早有一天会用完，到时候位高权重的人也会吃不到这些美味，想到这些，吉米越发珍惜嘴里的食物，及其慢速地嚼着，到最后盘子里的东西都冷了，他还没吃完。
要是乔治还活着，他们就可以一起吃了，吉米没去想其他的方面，就与昨晚喝到咖啡一样，他首先就是想起乔治，然后就抑制不住伤心。
“哎。”吉米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口香肠吃掉。
“是不对胃口吗？”戴尔从吉米的动作里看出了不满。
“啊？”吉米知道自己被误解了，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很好吃，就是想起弟弟了。”
戴尔没再多问，他很容易就明白吉米的意思，因为他也会这样，在管理层工作，意味着与多年的好友断联，每当遇见了珍惜的东西，就会想到在上层受苦的他们。
吃完饭，吉米在客厅里看了许久的战前影片。
夕阳染红了海岸线，海鸥掠过海面，浪涛声中，男主亲吻上女主的嘴唇，说着，我会爱你一辈子。
不知怎的，吉米红着脸想到了约翰。
“要出去转转吗？”
看得太认真，连约翰走到身后都没注意到，吉米关了电视机，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