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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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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明能在霸总领域做到第一不是没有道理的。
坐的是白色塑料椅子，脚下是在啃他裤脚的小黑狗，他仍旧英俊得像是另外一个图层的人。
深邃的眉眼低垂，嘴唇不悦地微抿，没有戏里的冷厉，倒是让秦鸢看出几分示弱来。
秦鸢低头擦掉滑落到手腕的汤汁，这里的味道好，卫生却一般，从不提供手套，她轻飘飘地道，“再说吧。”
江景明听出几分意思，微微弯起嘴角，“那我明天再问问你。”
他将秦鸢的红绳收到外套口袋里，当做是“定情信物”。
当天晚上，他握着红绳终于睡了个好觉。
秦鸢也好像忘记了，第二天换了一个珍珠软镯，江景明坚持认为她戴红色好看，只好又还给她，“这个落在我那里了。”
“我以为丢了呢。”秦鸢睨了一眼“小偷”，摊开手心道，“拿来。”
“我来。”江景明拎着红绳环过她的手腕，调整着锁扣的位置，“这样可以吗?”
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处，手碰手的，工作人员扛着刚刚才做回来的【打赢坐牢，打输住院】的易拉宝，尴尬地问导演，“还有必要摆上吗？”
侯希谨贼兮兮地拿胳膊肘撞导演，示意他去看顾澄，“还是摆着吧，总有用处。”
“我也觉得，摆得离顾老师近一些。”导演又露出那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小侯啊，你别学他们，大人都很坏的。”
小侯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喜欢那样的，我喜欢小白花。”
“白你个头，台词背好了？当心又被骂。”导演给他一记毛栗子，“一次机会，错一遍我就要打给你妈告状了。”
侯希谨嘟囔几句，“那不是说江景明要教我么，喏喏喏，这能怪我吗？我提早来了。”
导演一想也是，拿起大喇叭，“江老师，别系了，你都系十分钟了，专业的事让专业的人做，你快来对戏。”
三个男人一台戏，顾澄哀怨，侯希谨挑事，台词各说各的，都带着自己私人的情绪。
江景明先说侯希谨，从吐字到情绪，逐一给他扒了一遍，侯希谨从刚开始的幸灾乐祸慢慢也认真起来，自己去边上琢磨了。
轮到顾澄的时候，江景明就一句话，“反正你用配音，注意表情，脸别崩就行。”
顾澄仍旧哀怨地看着他。
导演识趣地打圆场，“时间还在，我去忙点别的什么，麻烦江老师再给细讲讲。”
顾澄问江景明，“景明哥是对我有意见吗？是不是你跟姐姐说我演得不好？”
“是我说的，我对你没意见，只是实话实说。”江景明抬眼看他，“在我这里不用装可怜，我不吃这套。秦鸢也不是傻子，你有这个演技用在戏里多好。”
顾澄好大一朵小白花，难过地道，“我知道景明哥看不起我演技差，我会再努力的。”
侯希谨叶公好小白花，又窜过来学他说话，“我~会~再~努~力~的~”
江景明对这个熊孩子也没法子，还是秦鸢看他上蹿下跳，过来打了一顿，“你别成天学他说话，到时候传绯闻怎么办？你妈以为你要出柜，回头连我一起打。”
叛逆期的猴子烦死了。
侯希谨听到他妈的名号，总能消停一会儿。
这一会儿很快过去，侯希谨道，“晚上叫了几个同学一起去唱K，你俩去吗？”
小白花不算。
秦鸢今天换了一身乳白色的小熊皮，手揣在袖子里，“侯少请客，我当然去。”
江景明刚想说不去的话咽回去了，“侯少请客，我当然去。”
侯希谨无语道，“你别成天学他说话，到时候传绯闻怎么办？”
秦鸢吐槽道，“你俩复读机？”
顾澄昨天被秦鸢推开，今天见秦鸢不理他，哀怨几乎要有实质了，“……姐姐？”
“先拍戏，回头我跟你说。”
*
熊孩子的朋友大多数也都是熊孩子。
剧组这回来了不少人，导演万万不能放过这些小财神爷，那是一口一个饼，忽悠得熊孩子都找不到北了。
江景明略显得格格不入，秦鸢倒是融入得很好。
侯希谨把麦扔给同伴，“你先唱歌，需要BGM，开酒啊，谁喝得少，谁是狗。”
秦鸢显然和这群人都很熟，把小熊皮脱下来，慢条斯理卷起衬衫的袖子，在众人起哄声里道，“你给我等着当小狗吧。”
气氛组负责唱BGM，游戏组围作一圈玩骰子，秦鸢给江景明也塞了，“来都来了。”
本国人最不能推辞的咒语之一。
游戏很简单，侯希谨和秦鸢杠起来之后就更简单了，两个人互相叫开，偏偏每次侯希谨都输。
侯希谨看一眼自己点数，“十个一，你有本事就开我啊。”
秦鸢感觉到江景明轻轻碰了下她的手，朝侯希谨一抬下巴，“就开你。”
侯希谨正要掀盅，看到秦鸢和江景明对视一眼笑了，忽然察觉不对，“你俩作弊！”
“作什么弊？就算我看到他的，我还能看到你们所有人的?”秦鸢跟他碰了一杯，“行了，我陪你一杯，小气鬼。”
侯希谨自打觉得他俩作弊，两只眼就盯着没放开过，“换规则了，盲开，省得你俩再串通。”
秦鸢左边的高挑妹妹就说，“不然我们玩个别的？那个123看哪里，你们会吗？”
这个游戏就是得一个指方向，另一个往其他位置转头，同方向就算输了。
“这个好！输一次三杯！”侯希谨就差坐桌上了，高挑妹妹只好跟他换了个位置，让他跟秦鸢继续杠。
秦鸢道，“你难得见同学，应该跟你同学多玩玩，盯着我干什么。”
侯希谨：“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认输。”
秦鸢一摊手，“好的我输了。”
“认输也要玩。喂！换个欢乐点的BGM，你俩别情歌对唱了，黏黏糊糊的。”
上帝给人开一扇门，那势必要关上一扇窗的，秦鸢兵败如山倒，连输七把，熊孩子们不嫌弃事大，每把都把酒倒上摆好，摆得跟阵一样。
侯希谨洋洋得意，“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喝。”
江景明正想说自己来替，刚说一个字，就被秦鸢头也不回地拍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秦鸢转身半坐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侯希谨，“做什么梦呢？梦里也不会求你。”
地方狭窄，她的腿难免会碰到江景明，江景明仰头看她像是打架赢了的猫，盛气凌人一杯接一杯。
同学们都有些分寸，酒都只倒半满，高挑妹妹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好，后面趁着侯希谨不注意，倒得都是可乐。
第七杯的时候，江景明握住秦鸢的手腕，倾身就着她的手喝干净了。
侯希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而跳起来道，“你们两个又作弊！”
秦鸢被他张牙舞爪的样子逗得笑了，“别总跟个傻子似的。”
江景明眼里映出房间里五光十色的灯光，与秦鸢明亮的笑脸，虚虚圈着她的手腕，“只是说输一次喝三杯，又没说要亲自喝。”
“好好好。我们都帮个忙。”
众人把桌上的杯子各自分走，秦鸢抽不回手，只能转身用右手接过妹妹递给她的最后一杯，“江老师，高抬贵手。”
江景明松开手，和她碰杯，刻意放低了半个杯沿。
秦鸢站起来想要坐回沙发上，却被侯希谨故意绊了下，脚下一个踉跄，紧接着腰上一紧，跌坐在江景明怀里。
江景明圈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道，“大作家，这算不算掐腰文学？”
秦鸢先是一怔，随后把自己的杯子抵到他唇边，“这叫以色侍人。”
边上有人低声地惊呼，含母亲和植物指数不少，只有小侯喝得五迷三道，还在那里说，“都替过一杯了，又替啊？秦鸢你再这样耍赖，我不跟你玩了。”
“别啊侯少，我可太想你跟你玩了，补上了，高兴了吧？”秦鸢拿过江景明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里面是可乐。
没有气的可乐入口过分甜腻，甜得秦鸢不适应。
熊孩子要闹到后半夜，导演收获了一圈财神爷名单带着人要走，特意关照江景明道，“江老师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戏呢。”
至于小侯就不提了。
他已经开始发酒疯，上台拿着麦克风开始飙歌。
秦鸢在这吵吵闹闹的氛围里，靠着江景明肩膀睡着了。
铁打的人经不起她这样抽象的作息。
江景明想握她的手又缩了回来，等了好半天才轻轻摸了摸她腕上的铜钱，铜钱已经被她的体温焐热了。
有一点点的暖。
一首歌没飙完，接到导演告状的侯妈妈打来电话硬是给儿子骂到三分清醒，垂头丧气地带领众人如鸟兽散。
田鑫大半夜来接人，打着哈欠道，“哥啊，你也不年轻了，别学小孩儿熬夜……啊，秦老师你好。”
秦鸢是被强行叫醒的，还没解除困倦模式，胡乱地点了点头，“你好你好，下次一起来玩。”
江景明扶她上车，体贴得好像在照顾熊猫。
毕竟是以色侍过人了，和旁人都不一样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