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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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赶到临时上班地点，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歪七扭八，胖乎乎的人，后背出汗汗湿，深吸一口气，稳住呼吸，加快步伐，在最后一刻打卡成功，然后瘫倒在工位上，手上还不忘提着几包薯片，饼干，巧克力。
“上班还迟到。”大她一届的学姐，调侃道。
他们是等下录入测试结果的审核人员，而眼前迟到者，是十九岁山喜岳，爱好吃，他最近缺钱，执行任务所领取的奖金上个月全花费在食物方面。这项工作也是学姐给他推荐，轻松来钱快，万分感谢呜呜呜，善良美丽的学姐大人，他会为了这份恩情，上刀山，下火海。
“早上闹钟没有响~”说话软绵绵，快融化成烂泥，擦擦汗，整理下仪容仪表，为等下工作做准备。
学姐无奈，将工作机递给学弟，“简单教你上手，点击旁边第一个图标，是查看他们信息，当机器自动出了等级结果，这上面也会自动同步，不需要你来填写，你所要做的工作是指引他们正确操作，有的孩子容易紧张，心里压力大，导致手的部位放的不对，或者其他操作不规范，从而等级结果错误，这个时候你就进行调整，重新测。”
“有结果后，下滑到最底部，让他签上自己名字，点击提交，退回首页，点击图标二叫号，一次叫号十人为一组，后就重复操作。全程不能马虎，要认真负责。”学姐再三叮嘱。
山喜岳拍胸脯保证，铿锵有力，“姐，保证完成任务。”
学姐拿着钥匙打算离开，“你负责18组，我要去9组，等下下班见，有问题就问其他师兄。”
这工作有什么难的，轻轻松松上手，山喜岳开始点击叫号，十人为一小组叫号，【319】【320】【321】【322】……
“进来的同学排好，我来演示操作。”山喜岳有模有样组织进行。
何朝熙狐疑，好眼熟，试图用卡顿的大脑思考以前记忆，山喜岳！！
没想到又遇到未来大能，九岁觉醒超能力为B级冰系，唯一特例：后天升级到SS级，冰冻万物，碎成冰泥，也可意念塑冰雕，美轮美奂，可以说是舒斌阳的二把手，好像也有不好的传闻，但想不起来。
目前审核员SS级，他面前的舒斌阳SS级，还有后面号数的徐娅腩S级，高手如云，总会给人错觉S级也太不值钱了，但并非如此，S级整个A市可能不超过一百人，而人口基数八百万左右，甚至可以拍手夸赞一句，人中龙凤，百年出的天才。
大多数，成百上万还是如同何朝熙一样，无能力者。
“朝熙，不要东看西看，认真听教程。”不让人放心的朝熙，一刻不将小朝熙盯着，放在眼皮子底下，就会思想到处漫游，心里纠结叹气，还是不能太逼着朝熙，能否成为能力者都是命运注定，他可以一直养着，宠着何朝熙。
【请考生舒斌阳做好测试准备】
【请考生指纹验证登录系统】
【验证成功】
【请将手放入机械虎口处】
等待过程大概五六分钟
【叮：SS级能力者】
其他考生倒吸一口冷气，SS级，传说中的SS级，喜山岳捂着工作机，不吱声，静如鹌鹑，他第一次来兼职就遇到SS级，回想起师兄们聊天时打趣的话：真让我审核到S级，我愿意熬夜写审核报告。(明文规定，审核结果为S级，当场测试的审核员需要写大量文件报告，手续多到让审核员叫苦连连)
山喜岳当时还内心吐槽，S级，啧，百年难遇，师兄们想想就好。
结果他这运气，鸟屎运和狗屎运同时掉到，踩到，何止是S级，直接SS级，山喜岳已经掉帧卡顿，可是他不想熬夜写报告，啊啊啊啊啊。
稳住，“请考生321，再进行核对测试。”
舒斌阳没多少笑意，怎么会是SS级，九岁没能觉醒，十八岁就算觉醒大概率也就B级。最重要的是，管家告诉他，成为A级以上能力者会受到很多束缚，承担更多责任，他没有那么伟大，只是棵墙头草，朝熙去哪，他就去哪。
万一何朝熙是普通人，会不会他们相处时间就会缩减，面临分开，分开，分开，分开分开，分分分……
何朝熙：意料之中
其他考生：见证历史
重审结果：SS级
舒斌阳签完字后，山喜岳慈祥，圆润的脸和大耳朵，更像慈如佛像，“恭喜你321考生，祝你未来前程似锦。”
舒斌阳：“嗯”
不开心
何朝熙面露真挚，上一世没能说出的祝福，“恭喜你，真的很厉害。” 从此之后，要说再见了。
【请考生何朝熙做好测试准备】
【请考生指纹验证登录系统】
【验证成功】
【请将手放入机械虎口处】
舒斌阳瞳色黯淡，抓握的手松开，刚睡醒似的，眼皮开合很慢，露出戏谑的笑，后恢复正常，奇怪，刚刚他怎么有点困。
等待过程大概五六分钟，【叮：B级能力者】
何朝熙没有及时反应，他的腰就猛然被勒住，力道惊人，差点肋骨都要断裂，舒斌阳眼眶水润，“我们能一起。”
？
？？
？？？
舒斌阳实在太高兴，手上没有控制好力道，如果何朝熙当场脱下衣服，能瞅到从上腹部，接近胸廓一圈淤青，何朝熙内心叫苦连连，看不出竹马瘦弱样，小个子，力气出奇的大。
旁观者多，何朝熙脸皮薄，不好将“痛”字喊出来，还有点成年人的倔犟，敏锐察觉到何朝熙的细微痛苦变化，舒斌阳及时收手，手劲减小，但还是勾着细腰肢，平时他碰触带着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脆弱，连棉花糖都不如的何朝熙，毕竟他能徒手推断树，一拳下去桌子都会碎裂，力大无穷，身体更是结实，小打小闹根本伤害不到他。
山喜岳说出今天的第二次恭喜，“恭喜你321考生，祝你未来前程似锦。”
签完字，两人几乎完成觉醒测试，何朝熙走路带飘，掐了把手心肉，才确定他不是在做梦。
也很有可能他回去躺在床上，熟悉的起床铃会将他拉回现实，发现是梦中梦，那就非常滑稽了。
但－
不妨碍他现在心情愉悦，那可是B级，万一他运气好能混个好差事，不过成为能力者之后需要做什么，有什么要求，怎么进入公会，何朝熙一无所知，普通人和能力者之间有巨大信息差，信息茧房尤为严重，能力者的信息无法在网络中传播，这也造就全靠虚假营销。
阴谋论观点之一：早已不存在猎奇种，为了固定财富给能力者，也可称进化者，那里是片被美化过头的“乌托邦”。
而前世，他之所以知道未来舒斌阳和队友的大概情报，是因为他们太火了，有点作为能力者宣传代表。
舒斌阳整个人冒粉泡泡，脚步轻快，像蹦跳兔子，何朝熙停下脚步。
竹马手腕细到骨头露出圆弧，过于薄的表层皮，浅弱脉络，影残留着特殊味道的体香。还未经历世事的打磨，而留在童真最为青涩的性格。
和未来真是同个人？
脖子白到柔和如轮月，一根突兀的红绳围着脖轮廓隐没在衣服之中，绳子质量不好，已经有些毛边，一看就是几块钱不到，批发产品，与眼前的美少年格格不入，会有总被玷污的错觉感。
怪，“斌阳，那什么，你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总觉得你带着不适合。”何朝熙第一次，重生来喊出了舒斌阳的名字，令人拗口。
舒斌阳用手捏着一处绳段，可见他经常抚摸，那处比两头偏细，被磨损，他摇头，“不要，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很适合。”
这是枚羔羊玉佩，是何朝熙小时候送给舒斌阳的生日礼物，“它已经旧了，我重新送你。”
舒斌阳还是摇头，“新的我也要，旧的我也要。”
“好。”何朝熙比了个欧克。
舒斌阳笑声悦耳，他真的最，最最喜欢朝熙了，“今天真是太幸福了呢。”
何朝熙很合理怀疑竹马太好骗，这就幸福了。
管家贴切把何朝熙送到家门口，舒斌阳叮嘱，“记得晚上擦药，要回复我的消息。”
“嗯，好，我知道的。”何朝熙和他们挥手道别。
舒斌阳依依不舍，“我明天早上来找你。”
何朝熙刚上楼，还没来得及开锁，手机振动，显示消息提醒。
舒斌阳：朝熙到家了吗？
何朝熙：正在开门
舒斌阳：刚刚忘记问，我们约在明天早上几点见面。
何朝熙：唔，十一二点可以吗？
把钥匙放在桌面，舒斌阳还没有回复，先打算洗个澡，今天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还是累和痛。
舒斌阳：可以再早点吗？（迟疑）
将衣服捞起来，他总觉得腹部刺痛，还有手臂后遗症，现在动胳膊都酸胀，好像今天不能洗澡，何朝熙后知后觉，想起来激发素后要间隔三天左右。
肚子那一圈，淤青扩散成一厘米的色斑，边缘淡黄，内中深紫，用手指碰触，痛。面色凝重，舒斌阳力道这么恐怖。
舒斌阳：不可以吗？
舒斌阳：十一二点太晚了
何朝熙：九点？
舒斌阳：九点……
舒斌阳：九点……
何朝熙拿不定主意，晚了还是早了：你觉得几点合适？
将问题抛给舒斌阳。
舒斌阳：三点
何朝熙打字的手顿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竹马，三点？天都没亮，已经进化到不需要睡眠了吗？
何朝熙：怕不太妥当，你还是要好好休息。
舒斌阳：现在六点，我八点睡觉，睡七个小时已经满足人类睡眠了。
何朝熙：我三点可能还在睡，我要十二点才睡。
何朝熙：三点太早，六点
舒斌阳：好
答应十分干脆，后知后觉，六点也好早啊。
后视镜中，小少爷捧着手机笑个不停，“什么事情让小少爷这么开心？”
舒斌阳擦拭眼角泪水，“小朝熙实在是太好骗了，稍微吊一吊就上钩。”
“不看着点，哪天被人骗走了都不知道。”舒斌阳嘀咕着。
－
5：59：59
6：00：00
门铃准时响起，何朝熙挣扎着起床，乱成鸡窝头，睡眼惺忪，打开门。
就看到外面天空深蓝，还没完全天亮，周围都笼罩在深色之中。而舒斌阳朝气满满，穿戴整齐，今天换了小皮鞋配着白衬衫加灰色小马甲，贵气小王子。
舒斌阳真的很爱笑，露出甜甜酒窝，不可否定他的笑很有感染力，生命感。他手上提着早餐在何朝熙面前晃了晃，还有热乎的豆浆，“早上好，早上好。”
“好”何朝熙打了个哈切，勉强精神起来，应付未来的主角大人，“还带了早餐，不用这么辛苦，不过感谢了。”
“今天衣服很适合你。”
舒斌阳微微脸红，将灯打开，乱糟糟的屋子，他昨天晚上本来计划打扫，舒斌阳一直发消息，两人就聊到八九点后，何朝熙就不想动了。
“你坐下休息会。”
舒斌阳视线跟着何朝熙移动，不放过一丝一毫，全神贯注，赖洋洋的朝熙，睡觉的朝熙，打扫卫生的朝熙，晒被子的朝熙，问他要不要吃水果的朝熙，给他剥香蕉的朝熙。
果然，他还是好爱能做出各种表情，栩栩如生，行动的朝熙。
“朝熙，这是送你的礼物。”舒斌阳被如此可爱的朝熙引诱，没有坚持住，将惊喜提前从身后拿出来，礼物精心准备，上面有用马克笔设计的字体，星星将名字包裹，萦绕着它，何朝熙不想收下。
“礼物就算了。”何朝熙还是觉得未来他们两不会有什么交集，贸然收贵重东西，很可耻的行为啊，道德在谴责，最主要他还不起，就更加糟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