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短暂消失一下

25、过年

　　虫族的节日中，新年是最独特的，
　　新年的日子是第一任虫皇诞生的日子，现任帝国皇帝是第十七位虫皇，已有一百五十多岁，基本不理政事。
　　孟溪上辈子就对过年没什么感觉，父母健在的时候就说他没年味，离开之后他干脆不过年了，这辈子更是没条件过年，以至于他接到叶澜的电话时整个虫都是懵的。
　　“孟溪，新年快乐！”电话接通，叶澜正对着镜头微笑。
　　“新年快乐，有什么事吗？”
　　“过年不算好事吗？要不要来我家玩？”
　　“好，你等着。”

　　孟溪赶到叶澜的家中，过年使他的家中换了一番布置，红色的装饰品挂在家中各个地方。
　　叶澜本虫也与往日大相径庭，穿着柔软的灰色毛衣迎接他。
　　孟溪把礼物交给叶澜，环顾室内。
　　叶澜的雄父雌父和四个雌侍都在，五个弟弟在家长的注视下乖巧异常。
　　他打好招呼，和叶澜一起进入他的房间。
　　“你叔叔那边不用管吗？”叶澜坐在床上问，在家的他很放松，有一股奇怪的舒适感。
　　“我们一般各过各的，怎么想到叫我？”
　　“这种重大节日，肯定要给朋友送祝福的，原本想着你没空，只能隔着屏幕说，你能来也是一个惊喜。”
　　“嗯，祝你新年快乐。”
　　“这句在电话里说过了，新年快乐。”
　　孟溪没再吱声，他想不到该说什么。
　　叶澜看他眼神飘忽不定，就知道他走神了，说：“高兴一点，今天可是过年，有什么想玩的吗？”
　　“没有。”
　　“好吧，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话题可聊。”
　　“嗯，平常都聊完了。”
　　“别板着脸了，笑一个。”叶澜说着，手就伸过来摆弄他的脸。
　　孟溪的嘴角被叶澜勾着上扬，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叶澜的手指撤下，他立即收起表情。
　　“不高兴吗？”
　　“很高兴，因为有你在，我精神力不太稳定，有的时候没办法控制自己。”孟溪为自己的不合理行为找了个借口，他不是不喜欢叶澜的邀请，只是他对这种事不太感冒，很难融入这种气氛。
　　“高兴就好，你的精神力不是S级吗？怎么还有这种烦恼？”
　　“很小的时候就这样，不用担心，你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万一我哪天失控了，第一个倒霉的大概率是你。”
　　“虽然我很想说我会把你拉回来的，但我不是雄虫，没那个能力，对不起。”叶澜看着孟溪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尝试想象孟溪失控的场景，像其他虫族一样发狂，映像中孟溪一直是理智的，难以找到他失态的时候。

　　聊了一阵子，叶洄叫他们去吃饭。
　　一张大长桌前坐了十多个虫，穿着围裙的雌侍端上饭菜，单就卖相来看，非常完美。
　　叶澜的弟弟们为餐桌上的肉类抢的不可开交，用筷子打架。
　　孟溪默默避开战场，去夹素菜，半道瞅见叶澜的筷子伸过去，转头一看，叶澜也在看着他，叶澜颇为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弟弟们，脸庞被空调吹出红晕。
　　孟溪作出一个笑脸，叶澜的眼神游移，似乎不太适应他突如其来的笑，别过脸去夹菜。

　　吃完饭，叶澜独自拉着他出门。
　　“为什么不和你的家人一起？”孟溪好奇地问。
　　“他们不会喜欢看这些。”
　　“我会喜欢？”
　　“你说过喜欢。”
　　那就有意思了，孟溪回忆自己说过的话，他貌似并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喜好，真难猜。
　　他们越走越偏，直到一片建筑的废墟。
　　“这里有什么？”
　　“你说过的，要见一见大厦倒塌的样子，我只能找到这种房子了。”
　　“怎么知道这里的？”
　　叶澜是贵族，照道理来说，不会接近这种地方。
　　“我去查了，这里是帝国一位前贵族的家，后来前贵族犯法了，他家就被拆了。”

　　在悬悬欲坠的夕阳下，废墟破败不堪，凉风穿过废墟的破墙，袭向孟溪的耳边。
　　孟溪的耳朵冻得通红，他感觉自己和叶澜有些傻，过年跑来这种地方，纯属事多。
　　可对着这个傻傻的叶澜，他又想笑。
　　他想，如果现在告诉他自己做过的事，叶澜会杀了自己吗？
　　他咬一下舌头，抑制住蠢蠢欲动的本能。
　　“谢谢，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唔，以后的每年都一起过吧，好吗？”
　　“嗯。”

作者有话说

　　写的乱七八糟的，凑合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