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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伊姆斯的情人 ...
阿瑟提着唯一的旅行包,利落地走下悬梯,在下船的巨大人流中,他并不显眼。如果他的肤色不那么苍白,发型不那么一丝不乱,就更难找了。
港口内一条僻静的走廊窗口处,一副双筒望远镜将阿瑟从如潮的人流中圈了出来。
“啊,他来了。”手持望远镜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向背后的人比个手势,“去那地方等着他。”
一阵脚步声,人影飞快地消失在楼梯尽头。
阿瑟走进出站口最近的卫生间,找到一个没人的空位。取出小镜子、梳子和一点深色的膏状粉底——这玩意儿是伊姆斯给他的——他很快地改变了发型和皮肤的颜色。外套可以反过来穿,是另一个颜色和质地的服装。提包换了背带,变成背包。
三分钟后,一个邋遢的,留着半长发的法国大学生走出了卫生间。
走出港口,坐公车。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好像一个本地人,或者长期在此地生活过。登上公车时,他转动着眼珠,向车外侧面瞄了一眼。他看见一个穿黑色半长风衣的高挑金发女人,站在车站前左顾右盼,然后忽然盯住这辆正在驶离车站的公车。
他坐在公车后排的座位上,感到有一点困倦。邮轮上的午餐他一点也没动,但还是精心地伪装成了大快朵颐的状况。饥饿容易让人感到疲惫。吃饭,这件事让他有点烦,他习惯了几个小时忍耐饥饿,等到工作完成一醒来,就已经不再觉得难受了。但是,人不能一直活在梦里——隔几个小时总要吃东西。
车开到一半,他看到一间热闹的露天餐厅,就下了车。点牛排时他顺便要了一点鲜柠檬。
在阿瑟忙着别扭地装作邋遢的样子吃饭的时候,他的后方空桌坐下了一位金发女郎。她点了一杯苏打水和一点点东西,却基本没有吃,而是一直在打量着忙于把食物弄得脏乱一点的阿瑟。
“在这方面,你真的不如伊姆斯。”拿望远镜的人说,“阿瑟,你还是保持自己的样子比较好。”
阿瑟离开时,桌面脏乱的程度的确不像是一个英国人留下的——但是,更不像是法国人的。一片干瘪的柠檬皮落在椅子腿边,被一只纤细的手捡了起来。
“他用柠檬涂在一张字条上。”
“很好。继续跟着他,让他发现你。”
“好的。”
阿瑟从街对面的橱窗上瞥到了五米后的女人,黑风衣,金发,纤细的腰,像个小巧的芭比娃娃,戴着一个巨大的盖住脸的墨镜。她跟踪的技巧不太好,很容易让人看出来,她在做一件需要专注的事情,而不是漫不经心或者急匆匆地走在街上。
但是他不太急于甩掉她。阿瑟一贯是个冷静甚至于保守的人。他需要时间思考。在他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之前,不应该轻举妄动。他让她跟在后面,用耳朵和隐蔽角度去观察她的距离,在绕路的时间里,急速思考。
优素福的红酒标签上写着:他们要杀了科布。
谁?为什么?怎么杀?杀了之后会怎样?杀一个人,总要有个目的。
谁?最有可能的是警察,但是最没有可能的也是警察。
为什么?警察有足够的动机,却没有罪名去逮捕科布。事实上盗梦方面的犯罪还没有立法,不能立案,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担心伊姆斯。
杀了之后会怎样?他们需要再找个盗梦者,重新退回到至少二十年前,而且他们不确定一切会不会再发展成今天的样子。
唯一确定的是,现在不能联系科布,更不能找他。
那家伙,永远自以为是,骄傲得不可一世,带着美国人特有的骄傲和颐指气使去控制别人。他是个强力的家伙,他要的东西,他就会牢牢地抓在手里,所以他才能吸引梅尔全部的爱。而且,还吸引着阿丽阿德涅。小女孩经常会为这样的男人所倾倒。她们会忽略身边可靠的男人,因为老实可靠的好人先生更适合做忠实的朋友。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这样,她们天生属于风;她们的血液里有冒险。
多么聪明的女人啊,梅尔。
这样的女人真的会死于一个愚蠢的念头吗?
如果不是,她去哪了?为什么科布会被通缉?为什么她现在在寻找科布?她应该知道,科布一直在家里。
“他一直在家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右耳边,唇的热气几乎吹在耳垂上。阿瑟本能地抬起右臂大力肘击,却被一块手帕从反方向捂住。
世界瞬间黑暗。
梅尔。那个声音,是梅尔。有点沙哑的声音,好像总在戏谑地笑一笑的声音。她知道了,糟了!
“阿瑟醒了!”年轻女孩的声音大声冲外面喊,阿丽阿德涅向着外面喊过之后,回过头来看着阿瑟,她还是那个样子,玫瑰色的面颊和褐色的黛眉。她显得很高兴,又有点不满地说,“你看上去真糟糕。”
“正相反!”一个大嗓门打断了阿丽阿德涅的埋怨,伊姆斯仍然穿着他标志性的西红色衬衫,这颜色看不出脏来,“他这样看上去好多了,更像个有魅力男人了。”
“你是说更像个粗人了?”阿瑟坐起身来,四下看看,他是在伊姆斯的家里。他躺在客厅沙发上,四周到处堆着乱扔的东西,毫无疑问。
他觉得头疼得厉害,好像有人狠狠地敲了他一下,抬手摸摸,居然有一块纱布和药膏在头顶上!
他怒视着伊姆斯,后者不出所料地露出掩饰的很好的羞赧和假装事不关己的表情,抬起眼皮东瞧西看,最后盯住窗棂上一小块掉漆,抿着嘴角,悻悻地踮动身体,不动声色地想要往门外转身。
“伊姆斯!”
“我失手了。你知道要救你是件多烦的事!”
“我要是不跟着他,他一定会发现有人偷袭的。”阿丽阿德涅小脸绷得紧紧的,生动地表现着什么叫做严肃认真的自我反省。
“你看清是谁偷袭了?”阿瑟立刻问,“还有,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想让她试试看能不能不让你发现。生活需要乐趣。”伊姆斯边眨动一只眼睛,边打了个响指,像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然后转而问阿丽阿德涅,“你看见什么了?”
“没有……”阿丽阿德涅是个不服输的女孩,她遇到挫败感,会明显地表现在脸上,“我被路上的人挡住了……难道你没看见?”
阿瑟露出一副英国绅士审慎持重的嘴脸来,他不肯说,他认为那是梅尔,梅尔没有死。短时间内他还是不要说这种话,很容易被送进疯人院。而另一方面,阿丽阿德涅飞快地转向伊姆斯,是他把阿瑟扛回来的。他应该看见了那个人。但刚刚阿瑟没有醒的时候,他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
而阿瑟很快反应过来,还有更重要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儿?阿里阿德涅?伊姆斯真的被逮捕过了?”
“谁?我?被逮捕?”伊姆斯露出费解的表情,“你从谁那听说的?你这人云亦云的家伙。”
阿瑟瞬间陷入了迷雾之中,从哪里听说伊姆斯被逮捕?
“我叔叔得到了保险公司组织的旅游券,但是他不能来。”阿里阿德涅耸了耸肩,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光,忽然之间,脸上露出疑惑来,“保险公司的旅游……”
忽然有人敲门,很礼貌地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
伊姆斯突然向后退了一步,露出极其懊恼和不情愿的表情来。
哒哒的声音每隔五秒响起三下,三次之后,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响起:“你想让我自己开门吗?亲爱的?(darling?)”
“噢!不!!”伊姆斯跳起来去开门。
一个女人拎着一把对她纤细的手腕来说,非常巨大的枪走进来;黑色猎装,纤细高挑,整齐的金发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很像刚刚跟踪阿瑟的女人,但很明显不是一个人。她看上去,更不寻常。
这位不寻常的女士边掀开外套把枪往套子中放好,边笑着向屋子里的每个人点头致意:“把你们三个聚在一起真不容易。其实我想过,不要把你们聚在一起,是不是会比较好。”
她丝毫不在意惊奇和戒备的目光,仍然笑着伸出右手:“西尔维娅•波曼,幸会。”
她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倒了杯饮料,走进客厅,坐在一张花纹黯淡的大沙发上,抬起头,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最近好吗?伊姆斯?”
伊姆斯富有表现力地把双手摊开,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好像在说,你看见了,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阿丽阿德涅直直地瞪着这位波曼小姐,大为吃惊:“你……你就是刚刚带走阿瑟的人!”
伊姆斯抬头望天,好像对上帝发一堆巨大的牢骚。
阿丽阿德涅天生一双发现的眼睛,从科布身上一直延续到伊姆斯的客厅里:“你们两个……是不是……”
西尔维娅狡黠地眨眼,一双淡褐色眼珠无辜地望着焦头烂额的伊姆斯:“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
伊姆斯无奈地咬了一会儿牙,然后像咏叹调似的,或者说好像讽刺一样大声说:“西莉娅,我依旧如此地爱你!!”
阿瑟跑了大老远,不是来看旧情复燃的,他再也无法忍耐了:“到底怎么回事?”
西尔维娅学着刚才的伊姆斯的样子,摊开双手,表示这一切都不能怪她:“我只是想让你到意大利,跟他们汇合。我实在没法把他弄到别处去。”她把手向伊姆斯一挥,“而且任何法国保险公司也不会组织在这个季节去英国旅游。”又把手比向阿丽阿德涅。
说完,她盯住伊姆斯,但什么也没问。
伊姆斯以达观的态度,或者说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坦诚地说:“我刚刚说过了,我们从港口就一直在跟踪你。我以为你身后有警察。”
阿丽阿德涅把头深深地埋在胸前,整个脸都被阴影挡住,似乎非常羞于提及这件事,而且很生气。
“他身后有我。你也算猜对了一半。”西尔维娅向伊姆斯点点头。
“如果我知道是你,就不会让阿丽阿德涅跟着他。”伊姆斯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酌地倒了一杯,“也不会打破这个倒霉蛋的头。”
“是我的错。”西尔维娅坦诚地认错,“我不应该躲开,胳膊被你打一下比打破头轻微多了。不过,如果我不躲开,现在您不会躺在这。”她后半句转向阿瑟说,“你会跟我在另一个地方,我们俩好好谈谈。”
“那么,梅尔在哪?”阿瑟深呼吸了一下,终于决定问出这个问题。
“梅尔?你是说这个吗?”西尔维娅有点犹豫,但还是吸了一口气,声音忽然变粗了一点,“科布在哪?他一直在家里?”
阿瑟目瞪口呆,她的声音简直和梅尔一模一样。
“你……”
“梅尔是我的老朋友。在她去世之前。”
“你想干什么?”
“我想你们相信我。相信我是来帮你们的。”西尔维娅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而且干练,“相信我。带我去找科布。”
“你是个警察。”伊姆斯突然尖锐起来,“相信你?”
西尔维娅竟然放过这样的攻击不还手,她只是低下头。
阿瑟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心里隐约知道答案,但是他希望听到更明确的。
西尔维娅抬起头来:“联邦调查局开始计划着手对你们进行调查。但是由于有关盗梦的法令刚刚递交议院审议的申请。所以在立法之前还不可能实施真正的调查流程。但是我不能排除,他们可能会秘密逮捕的可能性。”
“没有立法?你不是已经在工作里应用盗梦了吗?”
“只是在小范围内保密使用——在司法程序中引入潜意识刑侦手段,涉及到司法道德问题。我们没有军方那种特权。”
伊姆斯大声说:“哈!你们!”
西尔维娅把脸扭向另一边。
“你为什么要找科布?”阿瑟想起了自己的抢,他轻轻把身体往一边倾斜,感觉到枪把的硬度。
“如果政府在我之前找到他,我救了你们谁都没用。”西尔维娅坦率地说,“而且,我认为你们之前对植入理念的实践非常有建树。我需要他的理论,来发展……”
“别说了。”伊姆斯斩钉截铁地发出命令。
西尔维娅的话戛然而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伊姆斯,目光中流露出愧疚与无奈:“我很抱歉,伊姆斯。”
伊姆斯显然濒临怒不可遏的边缘,他看也不看西尔维娅一眼,抽出一根香烟,并不顾阿丽阿德涅在场,点燃吸了起来。
“不论如何……”西尔维娅继续她的发言,“我需要找到科布。保护他。必要的时候,可能要采取一些极端的措施,比如利用一下众议院议员们宝贵的睡眠时间。如果要干这种事,我们也需要科布。”
她用那双有力的眼睛坚定地盯住阿瑟。
这一点上,她和科布很像,他们都喜欢,并且擅长用心灵的力量或诱惑去控制别人的内心,他们知道如何去做,所以他们一直是领导者。因为他们从不肯听从别人。
夕阳开始下落,晚霞透过窗户客厅将整个客厅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把她白皙的面孔上染出一层富于感染力的红。
“阿瑟,我需要找到科布,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哪怕是为了梅尔。”她的声音也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磁性,阿瑟明明知道,她只是在稍微地模仿梅尔的声音,来敲打他的心弦,他却还是不能抑制那些触动最深处的震颤。
他想起,梅尔和科布结婚时,她的卷发在阳光下变得好像流动的金子,蓝色的眼睛在每次眼帘掀起时,就散发出明媚的笑容。
“为了梅尔,我们不能冒险,失去科布。”她双肘支在膝盖上,双手微微向前伸,好像是个恳求的姿势,又像在说,你不听我的,你就等于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你怎么证明你找到他不是为了要逮捕他?”伊姆斯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他的眼神在阴影里发亮,像鹰一样盯住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听见这样问题,反而笑了笑,她转向阿瑟:“你记不记得,你听谁说伊姆斯被逮捕的?”
阿瑟一愣,刚刚伊姆斯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脑袋中一片空白。现在西尔维娅再问一遍,他不得不审视自己,什么时候?记不清楚,只记得有个人对他说,伊姆斯被警察逮捕了。是谁呢?是个女人,一个他会无条件地信任的女人。
是梅尔。
他不可置信地慢慢抬起眼睛,看着西尔维娅。
“对,你梦里的梅尔就是我。伊姆斯并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伪装者,他只是最好的之一,而我是另一个。”西尔维娅坐直了身子,笔直的后背和笔直的目光,她的自信是锐利的。夕阳在下沉,她的身躯好像楔在阴影之中的一根细柱子,“我能把想法植入给你,也能把我要的秘密偷出来。但是如果我偷了出来,我就无法让你们相信我。我完全有能力知道科布在哪,但从始至终,我只是作为梅尔,对你提出问题。我没有做其他的。我现在证明,我有这个能力,但是我没有那样做。阿瑟先生,你还需要什么证明?”
“你为什么做警察?”阿丽阿德涅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刚刚有那么一会儿,大家已经几乎忘了她的存在。但是她是个特殊的小姑娘,她总是能在最要命的时候问最要命的问题。
伊姆斯把烟蒂恶狠狠地捻熄,又点燃了一根。
西尔维娅有好几秒种没有说话,最终只是勉强而刻板地笑了笑。
阿丽阿德涅本着她一贯的锲而不舍,准备再次提问。阿瑟却抢在她之前先开了口,他最终决定尝试去相信西尔维娅:“我提出一件事,你能证明,那么我们就可以相信你。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不包括阿丽阿德涅。”
“为什么?”阿里阿德涅飞快地问。
“因为还不到时候。”西尔维娅向阿丽阿德涅郑重地摇了摇头,看得出她的眼神里有一点柔情的闪光,也许她想起了多年前的梅尔。然而这瞬间的柔情随即消失,她又转向阿瑟:“您需要我证明什么?”
“证明梅尔是你的老朋友。”阿瑟常常被伊姆斯嘲笑是没有想象力的人,但他在理性思维方面绝不会轻易示弱的,“我在她大学的时候就认识她了,但是我从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想过西尔维娅会说她是梅尔的同学,只是不同专业,或者那时她只是普通的小姑娘,跟现在变化很大——一些无从判断和辩驳的,充满感性回忆的叙述,她会用梅尔当年说过的话,梅尔当年烂漫的样子来打动阿瑟,或者用一点温情的词汇。阿瑟对此有心理准备,他甚至希望西尔维娅说说这些,他已经很久都不能肆意地回忆梅尔了。
但是西尔维娅从上装内侧的大口袋中拿出了几张很旧的折起来的纸,递给阿瑟:“记得那张字条吗?”
阿瑟也取出那张迷惑过他的字条。他打开那些发黄的纸张,看见熟悉的字迹。
“这些都是我们的通信。我在邮轮上给你的字条,那字条上的每个词都是按照这些信摹仿的。我得承认笔迹模仿这方面,我只有伊姆斯小学低年级的水平。你可以让他鉴定这些信件的年代和地点,还有真实性。当然,因为我和他的特殊关系,你可以选择,他的佐证是否采信。如果你不信他,你该相信你自己,你记得看到那字条的时候,你是否看到了梅尔?那字条可以证明这些信不是伪造的。”
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在夜色中,客厅中只有两盏台灯昏黄的光。阿瑟伸长手,准备将那几张纸递给伊姆斯,然后去打开灯。
伊姆斯却只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把整个脸都埋在影子里,一副完全不想多看一眼的样子,瞥了阿瑟手里的纸一眼,叼着烟喷出几个字:“是真的,我见过。”
他要么是眼力太好,一眼就能看清,要么是宁愿相信西尔维娅这个被他“深恶痛绝”的“警察”。
阿瑟看着信,开头是西莉,写的都是一些琐事,有一些是普通印着花卉的信纸,有一些是凡尔赛大学抬头的纸张。她和科布的小事也写在上面,甚至科布为了带她去玩,不能照顾因为急性肠胃炎住院的阿瑟,她也写了“我烤了些小甜饼,不知道阿瑟能不能吃”——他从来没见过那些小甜饼,但是记得有一次在科布衣服上看到很多饼干渣,那混蛋显然吃得又多又快。
他机警而谨慎地审视着西尔维娅,认真地思考,他要相信伊姆斯近乎盲从的信任和自己不可靠的鉴别吗?或者,他要相信这个西尔维娅就是信上的西尔维娅吗?
西尔维娅站起身来,向阿瑟伸出右手:“我不能在这呆太久。明天我会再来。谢谢你能考虑我的提议。”
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手,西尔维娅立刻就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门砰地一声碰上的一瞬间,伊姆斯起身走向厨房。
阿瑟大声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伊姆斯手里举着一瓶威士忌和一个杯子,十分不悦地阴沉着面孔走出来:“十二年。”说完就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退回来说了一句:“她的确是梅尔的朋友。”
那么伊姆斯是相信她的?
阿丽阿德涅站起来道晚安,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有点困窘,对眼前的局面与她无关表示出非常克制的愤怒,她玫瑰色的嘴唇被咬得变成了深红色:“我想你需要先用浴室。我去睡了。明天再用。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左手。”
这时阿瑟才注意到自己纠结成一团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
“哦!!!”他厌恶地叫了一声,立刻拎起包上楼去清理个人形象。
空想人物的出场~希望大家喜欢这帅姐姐~
梅尔如果不在,我们需要御姐和女王!!
按道理应该第一天三更的,但是我这第二章容量比较大~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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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伊姆斯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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