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吸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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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幕的设备还在调试当中，洛伦得到了半个星时的休息时间。
雄虫们对于外食常常非常谨慎，毕竟尝试给雄虫下药的情况屡见不鲜。因此并没有谁对洛伦拒绝一切入口之物这件事而另眼相待。
“还要这么久。2号演员的装备都装载好了，应该会很累吧？”洛伦靠在属于他的椅子上随口问。
他身上还穿着属于典狱长角色的制服，一只手戴着手套、捏着另一只手上脱下来的手套。漆黑的制服材质和雪白的皮肤对比鲜明。
专为雄虫设计的椅子靠背和坐垫都无比柔软，洛伦把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微微仰着头，把脆弱的脖颈暴露于前。
他看上去足够柔弱可欺，但谁也不会怀疑，他有剧情中典狱长那样神情不变、轻描淡写地控制周围所有雌虫的恐怖精神力。
实际上身为高等级雄虫，洛伦的长相足够吸引所有在场雌虫的目光。但洛伦此前签订合约的时候表现出对自己雌君的在意，因此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剧组。
在没摸清楚情况之前，并没有陌生雌虫想贸然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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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导演派了个助理过来听候洛伦的安排。洛伦对什么有疑问他都能很快地回答。
“如果要卸掉设备的话，重新穿上可能还有些要调整的地方，也挺麻烦的。所以不如就直接穿着等省事。”
据说2号演员是难得可以驾驭较高等级机甲的演员，对特效用设备了解也很多，在全息剧赛道也是相当成功的类型。
洛伦抬眼看了看这位搭档。雌虫沉默地站着可能拥有的虬结肌肉和锋利翅翼都安静地蛰伏着，看起来平静而无害。
“唔。”洛伦并没就这个话题过多纠缠。
如果表现得对其他雌虫太感兴趣的话，也许其他雌虫会觉得他别有深意，由此又给他招惹麻烦。
“我刚来这边，懂得不多。有些事情还要麻烦你给我介绍一下。”他轻飘飘带过一句，慢吞吞地靠进椅子里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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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灯光是冷白色的，宽大的书桌边巨大的全息投影光线闪烁。
投影的质量说不上好。大约是设备精度不够，又在输出端被投影成等身大小，导致画面有轻微的模糊感。
“这个智能体形象做得好像挺好的。”席瑞尔自己的智能体对此发表言论。“你要不问问洛伦，能不能给你也授权一份全身形象？”
“……没必要。”席瑞尔淡淡地回答。
他脖子上还扣着那天洛伦亲手给他戴上的颈环。即使洛伦当时给他足够的放量，他脖子上也已经磨出了淡淡的红痕。
毕竟颈环设计出来就是为了束缚，束缚住来自佩戴者的可能的威胁。它没有考虑到雌虫的舒适度。
不过这点红痕只要取掉颈环就能很快消除，作为伤口对雌虫而言不值一提。席瑞尔只是单纯不想取下来而已。
他坐在自己的转椅上，仰起头，认真看着投影里的洛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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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里的洛伦看起来有些模糊，是未经处理的图像，背景也有些杂乱。但那张脸是鲜明浓烈的，似乎不需要太高的清晰度就足够让他神魂颠倒。
纯黑的制服勾勒出雄虫颀长的身材。洛伦自从离开学校之后，几乎不穿这种制服类型的服饰了。
有的雄虫喜欢这类风格是因为他们喜欢这种气质，但洛伦平日穿衣风格似乎更追求宽松舒适和不受束缚，因此几乎从来不穿这类成套的制服。
席瑞尔看着这个样子的洛伦，忍不住想伸手去触碰投影。
身为雌虫不愿意让自己的雄主接触其他异性再正常不过，席瑞尔也不觉得自己之前在争执中做得有什么不对。
甚至在看到这份投影的那一刹那，席瑞尔还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嫉妒。
洛伦表现得那么特别，和平常着装风格和行动做派完全不同，是自己此前没见过的样子，却展现给那么多关系明明不如自己近的雌虫看。
但他又微小地庆幸洛伦坚持要这么做。穿着制服面无表情的雄虫那么有吸引力，甚至不需要直接面对他，光一份画质模糊的投影就让他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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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的投影最后定格在洛伦的背影上。
所谓洛伦形象的智能体散落成闪烁着荧光的数据流，几秒钟就消失在屏幕上。而洛伦自己则是一步踏出闪烁着的全息投影门。
席瑞尔难以自抑地调整全息投影的内容，切出不同的分屏。一时间房间里光线变幻，雄虫的身影闪动着散落在各处。
身着制服的典狱长伸手推门、微微偏过头像是在听对面的雌虫说话；扣着耳麦的典狱长神情平淡，让观众料想不到他下一秒就会抬手把它取下来抛到地上；戴着手套的典狱长将食指凑在唇边，关节处的光芒明亮地一闪一闪；似乎已经了解一切的典狱长举起手掌掩在嘴边，故作厌倦似的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席瑞尔觉得洛伦应当笑一下的，在他轻松地阻止其他雌虫做出让他不满意的举动时——即使只是在诠释某个早已创作出来的情节。
他因此也觉得导演技术欠佳品味也值得商榷，即使面对洛伦这么有魅力的雄虫演员，也没有展现出他最性感的一面。
但当洛伦面无表情的时候，他也还是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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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定格的时候这些投影各自看向不同的角度，但传送来的投影还在不断更新。解下外套的雄虫似乎显得身形薄了些，翘着腿支着下巴，含着笑意看向前方。
装饰作用大于实际意义的手套一只手好好戴着，一只手脱掉了。脱掉的那只手套被戴着手套的手随意地拎着，从颜色到质感都有种说不出的情色意味。
席瑞尔忍不住陷入幻想。或许洛伦也会在面对他的时候戴着手套，露出那种不愿接触他的高高在上的神情。
在那种情况下，他会软硬兼施地为洛伦脱下其中一只手套，大概比为他解掉一件衣物还要更困难些。
然后也许雄虫会为他毫无分寸感的行为而恼了，顺手抓起手套、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再把揉成一团的手套强硬地塞进去——
这个投影中的洛伦方向正对着席瑞尔。他抬起眼的时候看上去心情很好，就如同隔着监控远远地同他对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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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去给雄主探班吗？”席瑞尔突然说。“我可以推迟明天的工作。”
“我想他不会同意。”智能体谨慎地回答。“我的意思是，做出决定的动机可能无法和行为很好的匹配。”
智能体的判断是出于复杂情况的分析，并不只从席瑞尔的安排来判断。
雌虫因为雄虫做出什么夸张荒唐的事情都不奇怪。席瑞尔这样还能记得工作的雌虫算是很理智的类型了。
但智能体此前勤勤恳恳链接家务机器人，和洛伦也多少有些沟通，做出判断的时候也能结合它对洛伦思维方式的了解。
洛伦才刚刚正式开始工作，工作内容似乎也不太希望雌君看到，席瑞尔贸然现身工作现场也许会被认为是打扰，甚至暴露出伴侣关系的生疏。
这就和席瑞尔希望借由探班一事和洛伦重新亲近的目的相悖了。
“真的吗，这么不讲道理。”席瑞尔淡淡地低下头。“我相信他对那个长相普通的雌虫没有偏好。但万一他下一场被邀请去和外表更出色的雌虫演员合作呢？”
其实他这些话也只有在没看到洛伦的时候才能说得出来。
在洛伦身边的时候他一直绷出游刃有余的样子，一言一行都要表现出诚恳，但同时也要符合自己雌君的身份，符合虫族社会为这一角色赋予的各种各样的标准。
但独自呆着的时候他总不免想得很多。
“这份工作会干很久吗。”智能体说。“那你身为雌君是否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雄主需要持续工作而没有放心休息啊。”
“想想看，怎么给你的雄主一点安全感？”智能体做出总结陈词。
针对这个永恒的话题，席瑞尔有非常多话想说。但为了避免和智能体再次发生争执，他没有再纠缠智能体的认知。
“没让你管的事你少管。”席瑞尔表示。“你帮我做几个雄虫探班方案出来，尽量避免你说的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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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体的使用者往往和智能体本身的意见存在分歧，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智能体也不会因此就拒绝为席瑞尔解决问题。
席瑞尔关闭投影，打开自己的终端，开始正经接收起智能体给他发送的活动方案。
“雄主的眼光很好。”他看到终端跳出的提示，大概是洛伦在使用社交媒体的时候随手对某个昂贵珠宝点了个赞。
鉴于洛伦并非那种用点赞表示“已阅”的终端使用者，席瑞尔往往将点赞这一指标当成是他对洛伦提供物质条件的重要参考。
“但是雄主找这份工作，难道是为了这些东西吗？”席瑞尔翻了翻智能体的活动方案，若有所思地说着。“那我还是有必要——去参加一下这场拍卖会。”
如果洛伦此刻在他身边，一定会斥他一句行事太夸张。他说的参加拍卖会指的是参与关于那款珠宝来源的矿脉星球开采权的拍卖。
可惜洛伦还在片场磨工作，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智能体当然也没有主动干涉席瑞尔投资意向的习惯，尤其是相关投资实际上是席瑞尔很了解也很擅长的领域。
席瑞尔没多犹豫就完成了拍卖资格的意向登记、很快地缴纳了保证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吸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