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年》桃拔

7、第 7 章

　　林司景和秦轩从农场回来时，林母还在厨房忙活，锅铲碰撞的声音伴随着诱人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来，林父正在院子里处理今天采购的海鲜，动作麻利地将鱼虾分类处理，一部分现杀现腌，另一部分则用真空机分装保存。还把买的大袋大袋的海带、紫菜、咸鱼等干货分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秦轩去厨房帮林母了，林司景就在外边帮林父。
　　厨房里，秦轩熟练地帮林母打下手，择菜、切肉，动作行云流水。林母看着这个勤快的年轻人，眼角笑出了细纹。
　　暮色渐沉，“洗洗手来吃饭吧。”林母把手中的菜放到堂屋桌子上，林父两人去洗了手来到堂屋。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海鲜的鲜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林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秦轩碗里，“多吃点，这段时间辛苦了。”秦轩笑着点点头。饭桌上，四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林母给秦轩添了碗汤，顺势问道："农场那边最近怎么样？"秦轩放下筷子，神色认真，他正好也有事想请林家帮忙。
　　“叔婶，我想让您帮我存一部分粮食，这次收了八千斤水稻和一万斤小麦，麦子大部分磨粉了，还有一些其他粮食多多少少也有个三千斤，还在农场里的粮仓放着呢。现在挖地下室也来不及了，放在明面上总有人问东问西，不方便。我想到时候趁着春节前夕，再买点东西当成员工福利，到时候一起运回来。”
　　这些粮食放林家地下室顶多占个小角落，林父爽快的答应了，正好可以趁着这次帮秦轩运粮食的时候自家再大批量的买点一起送。
　　饭后，林司景和林母一起收拾碗筷，送走秦轩，林父则坐在院子里，抽着烟，烟头的红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沉思着什么。
　　林司景洗完碗后，看到林父的样子，走了过去，“爸，在想什么呢？”
　　林父抬头看了看自己儿子，叹了口气，“我在想，咱们这些准备......真能应付得了你说的那个末世吗？”
　　林司景闻言，也沉默了下来。他知道，林父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力而为。
　　这时，林母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切好的西瓜。看到两人的样子，林母打趣道，“你们俩，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林司景和林父相视一笑，摇了摇头。林司景开口说到，“妈，我们没事。只是在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三人围坐在院子里，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计划。”仔，你再跟我跟我讲讲你那个梦。“林父吃着西瓜问到。
　　林司景伸手又拿了一块西瓜，边吃边讲，“其实我也没有梦到很多，只梦到今年冬天会是一个大降温，咱们这地方往年冬天也就零下十度左右，今年零下三十多度是日常，最冷的时候可能有有个零下五十度左右。不过这个冬天持续时间不长，跟往年差不多。开春之后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之后会有一场地震，应该是在三月份左右，我梦到地震的时候樱花都已经开了。”
　　说到降温，林司景才想起来还没买煤炭和厚实一点的衣服。“爸，离咱家最近的煤炭厂在哪啊，趁着最近天还暖和，煤炭价格不贵，咱们去买的煤炭，还有棉服羽绒服、棉被羽绒被之类的防寒用品。”
　　“西郊区有个煤炭厂，明天咱俩去跑一趟，多买点回来，还可以去农场帮秦轩拉一部分粮食回来，村里家家户户都会买点煤，咱多拉几趟也不引人注意，棉被之类的就说你回来要换新的就行。”
　　“老林啊，街坊邻居十几年了，咱不说别的，到时候真的一点也不提醒吗？”林母有些担忧。
　　“哎，现在没办法说。没影的事说了谁会信，就算有人信了，到时候你怎么解释，把咱儿子推出去吗。现在还不能说，等等我想想办法跟村长说说吧。”
　　夜幕笼罩，老院里灯火通明。灯光将三人忙碌的身影拉长，林母整理着这几天晾晒的衣物，林父整理着工具，林司景则在笔记本上列着购物清单。院角偶尔的蟋蟀声与远处的犬吠交织在一起，这个平凡的夜晚，藏着不为人知的紧张与忙碌。
　　第二天一早，林司景和林父一早出发到西郊区煤炭厂。这几年宣传天然气，周围几个村买煤炭的也越来越少，煤炭厂也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家里老人习惯烧煤的会偶尔过来买一些。听说他们要大量采购，负责人老李热情地迎上来。
　　趁着装车的功夫，林司景注意到厂区角落里堆着几十个崭新的煤炉："这些也卖吗？"
　　"卖！当然卖！"老李眼睛一亮，"这都是去年进的货，一直没卖出去。"最终，他们不仅买了三卡车蜂窝煤，还顺带买了五个煤炉。
　　装煤的时候跟老李闲聊，老李也是讲这几年煤炭厂入不敷出，老板准备把厂关了，他们现在买的这一批煤炭都是最低价的了，把今年厂里还有的库存清一下，明年准备连厂一起卖了。
　　趁着这次机会，林司景把林父送到家里，又跑到秦轩的农场准备帮他把剩下的粮食拉回来，反正自己家里现在也在整理东西，刚好帮秦轩把剩下的粮食也抽真空规整一下。
　　到了农场，秦轩带着林司景到谷仓，秦轩已经把农场的卡车装满了，两人回到老院，看到煤炭厂的工人正在把一箱一箱的煤炭卸到院子里。
　　秦轩两人把粮食搬到地下室去，又从农场跑了三个来回，把大部分粮食拉了回来。回到老院，秦轩每次都抢着扛最重的麻袋，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在背上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歇会儿吧。"傍晚，林司景递给秦轩一瓶水，两人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大口喘气。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秦轩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
　　"东西搬的差不多了。"秦轩仰头灌了半瓶水，喉结上下滚动，"对了，你们买那么多煤，要不要我帮忙搭个煤棚？"
　　林父从屋里出来，正好听见这话："那敢情好！“
　　林司景问到”那农场那边怎么办。“
　　“没关系，这几天粮食收的差不多了，没什么事。”
　　之后几天，林司景跟秦轩两人像蚂蚁一样勤劳，加班加点的把煤棚搭了起来。第三天伴晚，天昏昏暗，煤棚终于搭好了，两人扶着直不起来的腰相互搀扶着到院子里去吃饭。
　　晚上，林司景倒头就睡，次日中午，房间里又热又闷，林司景终于从昏迷状态行了过来。
　　“醒了就赶紧去洗洗涮涮吃饭去，饭给你留锅里了，你自己热热，顺便把被子褥子拿出来晒晒，看这天多好。”
　　这几天累的的林司景一时半会儿不想干重活，吃完饭干脆拉着爸妈三人去了市里最大的服饰大楼，准备买点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林司景准备喊着秦轩一起，结果林父说秦轩一大早的就去农场了。
　　由于是周末，商场里面人挤人，三人挤了半天，到专卖户外用品的店里一人买了两件羽绒服，两件防水面料的冲锋衣和几套羽绒被，想着秦轩自己一个人住，平常肯定不太在意这些，就也帮他买了几套。这家店的羽绒服以高充绒量闻名，是目前他们能买到的比较靠谱的品牌了。
　　买完冬装，秉持着来都来了的态度，三人又转战夏装。现在这个季节已经转凉了，大部分夏装已经开始打折了，又买了大堆大堆的夏装，当然也少不了秦轩的。
　　买完衣服到一楼，林司景看见化妆品专柜，又让林母去买一点护肤品，他和林父两个人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就先去把衣服放车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