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爱所有人的白莲花不可能渣他》雾玖沉

4、中了师父的蛇毒

　　少女悠悠然捡起地上的荆条抡扫着山路边的灌木丛，似是全然忘记了脖子上挂着的白蛇，不过也当然不是，她是怕灌木丛里又突然出现一条蛇，那样她怕是会吓死。
　　“你拿一根荆条去挡他们手里的铁锹”
　　脖子上挂着的溪言语气讽讽，他就说少女脑子有问题吧，只是少女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他气个半死。
　　“当然是拿师父来挡啊，师父在我脖子上，定然不希望血溅满身吧”
　　“你还真是欺师灭祖”
　　溪言想咬少女一口以作惩罚却又怕自己真的有毒。
　　“看，就是她，就是她，她下来了”
　　樵夫远远看到粉红色襦裙身影便大惊喊叫起来。
　　“大家快抓住她祭山神”
　　樵夫向身后挥手。
　　“老五，你确定她是妖怪？”
　　灰色布衣的中年妇人看着少女俏丽纤瘦的身影却是不大相信樵夫的话。
　　“你不信我？”
　　“那是个姑娘，哪像是妖怪的样子”
　　“三哥不是说他在山上看到了少女吃人吗？说妖怪变成少女的样子差点把他骗了，是不是，三哥”
　　“三哥，你来说”
　　妇人显然不相信的样子。
　　人群里一个个子矮矮的颤颤巍巍抬起右手。
　　“那个，我的确是看到有女人的，只是不是她那个样子”
　　男人指了指渐行渐近的桃夭夭，少女一身淡粉色襦裙，俏丽明媚，一蹦一跳的用荆条抽打着路边的野草，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曲子还怪好听的，只是这么明媚欢快的少女会是妖怪？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
　　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
　　天再高心情一样奔放
　　………”
　　“你看，她说她是羊”
　　樵夫激愤道。
　　“你小子脑抽了”
　　“你见过哪只羊吃人的？”
　　妇人重拍了下樵夫的脑袋。
　　“我，她，村长，你可不要引狼入室”
　　樵夫谨慎提醒，阻拦中年妇人。
　　“你给我闭嘴，人家好好一个姑娘被你说成是妖怪。”
　　村长指着樵夫的鼻子。
　　“有什么难题去牵
　　绊我都不会去心伤
　　有什么危险在我
　　面前也不会去慌乱
　　就算有狼群把我追
　　捕也当作游戏一场”
　　少女的歌声越来越近，直到看到山脚下一群人后，少女显然很惊讶的样子。
　　“大娘，你们这是在”
　　少女看着一群拿着铁锹斧头的人眼神流露出惊恐之色。
　　“大伯，是你”
　　少女惊喜地看着樵夫。
　　“别叫我大伯，你是妖怪”
　　“起开”
　　妇人锤了樵夫一拳，面对少女笑脸相迎。
　　“小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大娘，我奉师父之命前来除妖”
　　桃夭夭目光清澈，水盈盈的很是甜美亮眼，中年妇人越看越喜欢，但少女嘴里的话却是让她一愣。
　　“除妖？师父？你是哪里的？”
　　中年妇人也就是村长面对突然的外来之客还是有警惕心的。
　　“凤阴山紫玄仙君座下大弟子桃夭夭”
　　溪言给桃夭夭识海里暗暗传音，这是他现编的，却也不是，毕竟他在凡间被参拜时也是紫玄仙君的名号，但不知这偏远村落晓得不晓得他的尊号。
　　“凤阴山紫玄仙君座下大弟子桃夭夭”
　　“紫玄仙君！就，就，就是那个举天的神仙紫玄仙君！我知道他，爷爷给我讲过他的故事”
　　一个小小少年从人群跑出，一脸激动地看着桃夭夭。
　　“你真是他的徒弟？”
　　少年欲再确认。
　　“是啊”
　　桃夭夭点了点头，肯定之余也惊讶师父竟也会泰然无惧地撒谎，万一上神知道了岂不拔了他的蛇皮，在她心里天下第一也仅指的是这凡间而已。
　　“那，那他还收徒弟吗？您看我”
　　“小兔崽子后边去”
　　村长将少年扯到身后，笑盈盈面对少女。
　　“那仙长知道我们这里有什么妖吗？”
　　不得不说村长的警惕心还是不弱的。
　　“无头”
　　“蛆蚴妖”溪言在少女识海里打断她。
　　“哦，是蛆蚴妖”
　　“蛆蚴妖！”
　　人群轰然震惊，蛆蚴那么小小一只还那么恶心是怎么变成妖怪还可以吃人的。
　　“那仙长是如何知道的？”
　　村长还在试探，老五说得对她不能引狼入室。
　　“我杀了几只”
　　“几只？”
　　蛆蚴他们一脚就能踩死，还用得着杀？
　　溪言心里哭笑不得，这小狐妖说话还真是不过脑子。
　　桃夭夭见他们不信，于是解释道：
　　“那些蛆蚴钻满了尸体的腹腔，控制尸体杀人以食，那些尸体大都是无头尸，所以我猜测，内脏和脑子是他们喜食的东西”
　　桃夭夭讲得头头是道，村民们却将信将疑。
　　“我想毁掉它们的老巢，将它们背后的老大揪出来杀掉，这样就没有后患之忧了，只是它们见过我了，肯定不会再次上我的当，所以我需要几个人帮我在巢穴外引出它们将它们一网打尽”
　　“哦，我说呢，你怎么下山了，你定是和那妖怪是一伙的，骗我们上山然后吃掉我们，村长，别听她啰嗦，直接抓住她用她祭山神，山神会帮我们除妖的”
　　樵夫举着铁锹气势汹汹上前。
　　“慢着，着什么急，我话还没问完”
　　村长拦在樵夫前面，隔开他和桃夭夭。
　　“姑娘是说想让我们帮你捉妖？”
　　“嗯嗯”
　　桃夭夭连连颔首，呆萌的样子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孩，村长首先否定桃夭夭是妖。
　　“我还要在此地暂住几日，大娘，有地方给我们”
　　溪言咬了口夭夭的颈窝提醒她脑子清醒点，小狐妖真是不长脑子，总跟喝醉了似的，说话都没把门的。
　　“哦，有地方给我住吗？”
　　“你还想住在这！村长，她”
　　樵夫五官拧在一起，气得胸脯起伏。
　　“住口，村里人接二连三得失踪，总得有人来查清，仙长能将那妖捉到并杀掉肯定最好，要是能寻到失踪的人就更好了”
　　村长看着少女语气顿了顿，而后笑着和善说道：
　　“只是，只是村里着实找不出多余的屋子，但这儿，这儿附近有个茅草屋，却不知仙长肯不肯住？”
　　“可以啊，能遮雨就成”
　　桃夭夭拧着眉思索了片刻。
　　“还有饭，我要吃饭”
　　听闻这话，村长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如果真是妖怪，住在山腰上及时赶跑也没什么所谓，即便是除妖的道长，如此平易近人定然也不会多加责难，而这姑娘竟也的确挺好说话的。
　　盘在夭夭脖子上的溪言此刻恍然，他未曾考虑到狐狸刚化形必然还没有辟谷，难怪小狐妖总是说话不经大脑，原来是饿的。
　　“饭没问题，我带姑娘过去”
　　说着村长转身眼神扫过一众村民，示意他们开道，她走在最前面，给夭夭领路，而那些村民们也必然不会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一向平静的村庄里突然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娃娃，还自称是捉妖师，这没办法不挑起他们的兴趣。
　　徒留樵夫站在原地，手里攥紧铁锹柄，怏怏恼极，表情千变万化，似有一瞬看不真切。
　　那个小少年从人群里钻出跟在夭夭不远处，兴致盎然，看着夭夭的眼里满是憧憬，他自小便听姥爷口里那些天上飞的神仙，做梦都想和他们一样，这次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让仙长收他为徒。
　　不远处的确有个茅草屋，坐落在不知名野花中间，恰有种田园唯美意境，在阴雾霾霾的天儿里显出别样的雅致绮丽。
　　“大娘，我喜欢这儿，如果有饭吃的话”
　　“放心，不会饿着仙长的”
　　村长摇了摇头，她是真把桃夭夭当做孩子来看的，却不知一只狐妖要修炼成人形至少需要五百年，村长连桃夭夭的孙子辈都算不上。
　　“那就好，谢谢大娘”
　　桃夭夭越过村长一蹦一跳地朝茅草屋跑去，小少年自然也欲跟着，只是被村长拎着后衣领。
　　“小兔崽子，你去做什么”
　　“放开我，我要让她收我做徒弟”
　　少年在村长手里挣扎。
　　“你去，她万一是妖怪，一口吃了你”
　　村长在少年耳边恐吓，少年却不以为意，像猴儿一样从村长手里溜走，嘴里还叫嚷着
　　“她不是妖怪，她是神仙”
　　“呵，兔崽子就是看人姑娘好看”
　　“都散了吧”
　　村长转身吆喝一声，众人虽欲去茅草屋那里得趣儿却惧怕村长的淫威，便轰然一声唏嘘后下山了。
　　村长是女人，却长的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完全不输男人，在这个村落里也受诸多村民拥戴，所以她的话还是有些威信可言的，相比于樵夫，众人还是更愿意相信村长。
　　桃夭夭推开木门，木门吱呀一声从外面大开，年久失修木门开关并不灵活。
　　“仙长！”
　　桃夭夭身后不远奔来一个少年，她转身。
　　“你是，哦，你是那个小豆丁”
　　桃夭夭拍了下手笑容明媚，粉红色襦裙的少女似是比四周的野花还要靓丽无数倍，乌黑的杏眼含笑，水盈盈的晶莹剔透，少年有一瞬间怔愣。
　　“什么小豆丁，我和你一样高”
　　少年撅着嘴却不恼。
　　“谁说的，我比你高，你看”
　　桃夭夭跳到少年身旁站直用手比划了一下。
　　她的确比少年高那么一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少年看着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而女子本就比男子矮，桃夭夭的相貌大概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
　　“我高”
　　少年却是不服气，蹦着比高。
　　“我高”
　　桃夭夭也完全不让，二人比到最后却似在比跳高，挂在桃夭夭脖子上的溪言被二人这莫名其妙的争个长短高低给无语到了，小狐妖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啊，他咬了咬少女的颈窝，少女吃痛一声停下了蹦窜。
　　“仙长，你怎么了”
　　少年见桃夭夭秀眉微蹙抬手扶了扶她，却还未靠近半分便被一堵无形的屏障给阻挡住了，他眼里乍起惊光，真得是神仙诶。
　　却见少女脸色骤然惨白一片捂着胸口泪眼盈盈，痛苦呻吟。
　　“仙长你怎么了”
　　少年慌张起来拍着那屏障却久久难移一步。
　　溪言见此惊愕，难不成他真得有毒，这下可糟了，他不该负气咬她的，方才在山腰上只是用牙齿轻触，而现在是真的咬破了皮，他慌乱起来，但见少年却迟迟不走。
　　桃夭夭捂着心口大口喘气，额头沁出冷汗层层，眼神已是逐渐涣散，溪言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少女脖子上下来化为人身，一把抱起少女直往屋内走去，一阵劲风袭过，屋门从里面彭一声紧闭。
　　少年目瞪口呆地目睹了这一系列画面，僵愣在原地久久不动，甚至都不曾察觉自己的双手随着那无形的屏障消失也落了下来。
　　“师父，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任务，规……规……我不能死”
　　桃夭夭嘴里断断续续说些不连贯的词儿，溪言压根儿没听清，只当她是在求救，可他虽习过医，眼下却没有解药，溪言心头第一次感到焦躁难安。
　　对了他自己就是解药。
　　溪言咬了自己一口，捏了个阴跷诀，加速自己的新陈代谢，过了大约一刻钟后他将手腕划开让血液源源不断地流进少女嘴里，果不其然，随着少女的吞咽动作，她的眉心渐展，痛苦蜷缩着的身子也舒展平躺着，呼吸平稳，竟是安然入睡了。
　　如此至少可保蛇毒数百年不侵了，经此一遭，溪言便知道了自己原身汇杂了这世间所有类型的蛇毒，因世间凡第一批蛇之所生，皆以他□□血身所衍，所以少女经此一遭也算是血赚，至少以后但凡是蛇妖她都不必害怕被麻痹毒晕。
　　“小东西，你可要感谢我”
　　溪言盘坐在少女身旁，轻刮了下少女的鼻梁，心想这狐妖安静睡颜倒也乖巧，醒来了就是胡乱折腾个不停，但他也欢喜却不知是为何。
　　“上仙，上仙”
　　屋外骤然响起叩门声，溪言的笑容霎时像镀了层寒霜一样冷冽下来，那个少年真讨厌，溪言莫名感到不爽。
　　“上仙，她怎么样了”
　　少年仍在不停地叫门。
　　砰！
　　屋门大开，少年俯身摔趴在地面上，扬起一片灰尘。
　　“咳咳咳，噗”
　　少年被呛得不断咳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见溪言白袍白发盘坐在木板床上却是咧嘴憨笑着，目光触及身后的夭夭又蹙起眉头来。
　　“上仙，她”
　　少年看到夭夭呼吸平稳的睡颜后似是吃了一惊，刚刚还是濒死的少女此刻安稳得却似正常人，一猜便是这位仙风道骨白衣飘飘的仙长道人救的。
　　少年眼里泛起亮光，朝溪言的方向抱拳跪了下去。
　　“仙长，求您收我为徒”
　　溪言毫无动静，没有言语，少年十分好奇，偏头余光探了探，却见溪言双眼紧闭似是已经打坐入定了。
　　少年垂下目光，但手仍抱拳横在半空，他想拜师的想法很强烈，跪着一动不动只等溪言发话。
　　而溪言也的确是关闭了五感，只设了个无形结界，他并不想收少年为徒，一是觉得吵，二是他不想让夭夭身边出现第二个人哪怕只是小小少年，看着他们嘻笑打闹心里说不上来的发酸纠苦。
　　转眼，暮色昏昏，小山村上方飘起袅袅炊烟，村长也生火做饭，这次她要多做一个人的，既然是她允许少女留下的，那么送饭这样的事就得她去做。
　　村长盛好米粥小菜和馒头装在食盒里急匆匆出门，料想那小姑娘这个时辰了一定会饿的，遂脚步轻快没多久便出了村。
　　茅草屋里，少年仍跪在地上倔强地不肯起身，好像势必今日要拜到师父不可，尽管腿脚两臂早已酸麻得快没有知觉了，他还是坚持托着抱拳。
　　溪言一次入定少则一瞬，多则上百年，夭夭幽幽转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瞧着窗外暮色渐临，她坐起身揉了揉饿扁的肚子，发现溪言就坐在她身旁，朝窗下看去正是白日里和她比高的那个少年，他还跪着。
　　“喂，你跪那儿干嘛？他惩罚你了？”
　　少年跪了一整个下午，脑袋晕乎乎的，含糊回道：
　　“我在拜师啊”
　　话毕似是想到什么，猛地抬头。
　　“你醒了！”
　　少年眉开眼笑，但他不敢起身，生怕白衣仙长觉得他诚意不够。
　　“哦，我饿，你有饭吗？”
　　夭夭揉了揉扁扁的肚子从床上下来，却见溪言毫无动静，她俯身贴近仔细瞧了瞧，倏得溪言睁眼，二人四目相对，一个杏眼晶莹剔透，一个桃花眼潋滟盈盈。
　　溪言喉结滚了滚，他方才又梦到那片桃源了。
　　“哎，仙长，你在吗？饭来了”
　　村长的声音骤然打破了屋里的宁静，溪言化为一条小白蛇颈饰挂在夭夭脖子上，昏暗的傍晚足以掩盖他脸上的晕晕薄红。
　　这样的画面少年见过，遂并没有过多惊讶，只觉大仙能力非凡。
　　“别让她知道我的存在，否则你就真是他们口里的妖怪了”
　　溪言把话传到夭夭的识海里。
　　关键时刻夭夭还是不掉链子的，她转身拉起少年，触及夭夭指尖，少年顿时像触电了般闪开好远。
　　“小豆丁，别让村长知道白毛，就当没看见，啊”
　　夭夭抬臂欲拍少年，少年趔趄蹦远了一大步。
　　溪言真想咬死夭夭，死白蛇也就罢了，白毛又是什么，惯给他起些奇奇怪怪的绰号，一听就是骂他。
　　“别叫我小豆丁，我就答应你”
　　少年虽不知为何触不到少女，但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仙长们的防身之术，这反倒令他更好奇了。
　　“好，小豆丁”
　　“你”少年气恼不已，夭夭自知说漏了嘴，尴尬的捂了捂。
　　“仙长，快来，趁热吃”
　　少年正气呼呼的，村长已经进了房屋，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线，唯有村长手里的灯笼照亮了些许，却还不够，村长提起灯笼才找到夭夭，还有一旁站着的少年。
　　“兔崽子你还在这，你娘到处找你呢，赶快回去”
　　茅草屋里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床一案，村长将食盒放在木板床旁的高脚案上。
　　“三婶，刚才有个”
　　“小豆丁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
　　夭夭抬手欲碰，少年立马闭嘴躲得远远的，眼里泛起不服，村长笑着摇摇头，以为这两个小孩是在打闹，毕竟二人看着年龄也相仿。
　　“姑娘快吃吧，不好吃可别嫌弃”
　　说完村长又转头警告少年。
　　“兔崽子快回去，仔细你娘撕了你的皮”
　　少年看了看夭夭，却见夭夭扬眉瞪眼笑了笑，抬起手掌动了动手指，少年瘪了瘪嘴气呼呼跑出屋去。
　　一顿饭吃得夭夭好不畅快，虽不是什么珍馐佳肴，却也还算美味，夭夭打了个饱嗝，将饭碗放进食盒里，看了看村长。
　　“大娘，谢谢你，明天我就去捉妖，只是我需要人手”
　　“你看我成吗？白天你也看到了，他们不信你”
　　村长指了指自己。
　　“让樵夫去”
　　溪言在夭夭识海里提醒了一句，夭夭莫名，但也照做。
　　“把樵夫大伯也带上”
　　“他恐怕”村长蹙眉顿了顿。
　　夭夭一脸期待。
　　“我回头劝劝他”
　　村长当然也希望能早日除掉妖怪，在她心里还是愿意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俏丽可爱的少女的，视觉上的第一印象通常很重要，村长第一眼就觉得少女甜美和善不会是樵夫口里的妖怪。
　　待村长走后，夭夭关好屋门，盘腿坐在木板床上，溪言也化成人身坐在她身边。
　　“师父为什么一定要樵夫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