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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1377天 ...

  •   小溪里流淌着清澈的水,透明的鱼蹿游而过,大的带着小的。

      白元满睡得不是很踏实,昨天晚上意识挣扎,飘了一丝在梦里,她反复对白青云说:妈,我就要为人妻了。
      人还是那个人。

      她翻了个身,手指上戴着东西,还有些不习惯。其次,下面传来一阵不适。

      她手臂搭在脑袋上,缓缓睁开眼。
      人还是那个人。

      凌季润盘坐在地毯上,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又恢复双手捧腮的模样,黏糊糊地说:“七点十八,不再睡会儿么?”

      其实是没睡够的,但生物钟醒了。

      “不睡了。”白元满掖好被子,光洁的手臂平平伸过去,抓了抓他的头发,“像小狗一样,什么时候起来的。”

      “不知道,扫了地,洗了衣服,天都还不见亮。”他一样一样的陈列,又把脑袋朝床铺里靠近,“早饭想吃饺子吗?我也包了。”
      “好啊。”白元满难堪道,“……你先出去。”

      “我给你挑了长裙,鹅黄色的。”
      凌季润坐得有些腿麻,他慢慢移过去,将沙发上的一套衣服搬到床边。

      挑的时候难免浮想联翩,他在脑海中一套一套的比对。不知想起了什么,最终选了这条裙子。

      要不是怕把人弄醒,怕自己没经验,怕穿着睡觉不舒服,他早就给人穿上了。

      白元满揪着被子,挡住半张脸,见他走到一半急刹住脚,猛地回头道:“我包饺子的时候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忘记说的是这句。”

      “我爱你,看我行动就好。”他挠挠头发说完,穿着鹅黄色衬衫转身。

      好不容易等他打开门,结果他又回头了,白元满一副果不其然。

      “早安。”她道。
      “早安。”他回。

      鹅黄色衬衫出门,留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白元满半坐起来,裹着被子,听他扒着门问:“还疼不疼?洗澡后我给你擦过药膏,等一下……”

      “不疼!我好得很,你快下去煮饺子吧!”白元满边说边拉搞被子,将整个自己都盖住,声音也就有些瓮。

      凌宅很安静,这种安静在昨夜车熄火后就消退了。年轻人躁动的心在燃烧,大雪都浇不灭。

      白元满将手上的两杯奶茶奶茶放在床头柜上,房间落着鲜花,和鲜花瓣。

      正如他说的,那紫罗兰的裙子被他理所当然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器官在疯长,血液在叫嚣,爱意在滋养。

      “三番五次,不是勾引是什么。”
      “正常需求。”白元满拉开奶茶外面的袋子,她两手握着吸管。

      一时间,房间啧啧声不断,床头的灯迷离恍惚,白元满一边觉着口渴,一边发觉额角流汗。

      吸管太粗,凌季润只进了个小口,不太能完全插进去,表面有一些奶茶溢出来。
      他只好用手擦过,舔了一下,形容不上来。

      却是他第一次尝试,大概就是甜蜜的滋味吧。接着他重新拔出吸管,被白元满扶住吸管,慢慢地用了一些力气。猛地一插,把吸管送入奶茶杯里。

      小心犹豫,非但不解渴,还得多碰到好些孔,如何能喝尽兴。

      吸管在奶茶杯里时深时浅,他太渴了,想多喝一点,也想尝尝珍珠,三颗他都想喝到。

      鹅黄色吊带裙胸以下的位置都很宽松,蓬松的鱼尾裙摆能遮住半个脚踝。直接穿能看到激凸,白元满只好穿上边上轻薄的内衣。

      这样一来,隐隐约约的线又从布料里面跑出来,柔软延伸。

      家里只有两个年轻人,这样好像和昨天差不多,不算过分,白元满心想。

      本来好久没锻炼身体,不该偷懒的,但……她还是选择乘电梯。

      第一次大概是心的极致满足,第一次总是充满懵懂和莽撞。

      弯弯绕绕,她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锅里有噗通噗通的声音,凌季润正在用勺匀胖嘟嘟的饺子们。

      白元满从背后抱住她,奇怪,贴着好舒服,就困了。

      “小心。”凌季润抬着一碗饺转身,他戏谑地笑,“怎么不说背硬了。”

      白元满拿起两双筷子,起初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的背结实有力,现在倒在上面也很可靠,似乎坚不可摧的样子……随后手一顿,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说的那句话——
      “脊背好硬。”

      “咳嗯,嗯。”白元满假咳一声,坐下去先偷吃了一个饺,今天星期五,她问:“早上没课吗?”
      “有,不过现在还有时间。”

      饺子馅很鲜甜,不敢想蘸点儿醋会多好吃,白元满时不时就瞥手上那个大钻,她问:“那你家里等会儿就没人了?”
      “我家?我们家。”
      “噢。”

      “没人也行……这个最特别,”那是一个叠成花瓣形的饺子,其他五花八门的也有。他就着自己的勺子喂过去,“下午估计会忙,忙完接你。”

      “嗯好,我去我爸那,帮帮小忙。”
      “今天不休息吗?”

      “我……我真没事儿。”
      “好吧。”凌季润放下勺子,咽下那口馅儿,又在交代,“累了就休息,别嘴馋,记得忌口。”

      这两人也真是有闲情逸致,饺子吃了许多个,有些撑,早饭结束后太阳暖烘烘的,二人决定去后园感受新鲜空气。白元满暗暗感叹,还好这裙子没有腰线。

      走到客厅拿披肩,看到昂贵庞大的钢琴,她提了一嘴那首曲子。三分钟后,那首曲子再次被演绎出来,轻快又活跃。

      曲毕,凌季润捏了捏她的手指,笑说:“这片森林里有两个人。”

      石子路走起来蛮舒服,树林里偶会飞过几只鸟,银杏叶还是绿色,高高地、密密地挂在枝头。

      “哎?”她指着前面的那个位置,“那棵大树怎么挖掉了?”

      那个位置种了好大一棵三角梅,五颜六色,十分梦幻,这大概是别墅里和她记忆偏差最大的地方了。

      “家长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三角梅薄薄的叶片在微风中摇曳,清透亮丽。

      “嗯,这棵好漂亮!给我拍一张,好久没发照片了,不知道同学们还记得我么。”她没带手机,直接站在树下。

      白元满左耳上方的头发上别着一个大大的发夹,淡黄的底色,上面刺着很多只小柿子。

      发夹精致,不输专卖店,那些图案被针线勾得活影活现,可见针线功夫了得,不特意学,是不会这样的技术的。

      但这些都是凌季润送她的生日礼物,他亲手制作,很多。20岁,21岁,22岁,23岁……

      不过被白元满拒绝了,她觉得这算是一个破绽,容易和别人有误会,她愿意小三岁,年轻三岁,怎么不好。

      “怎么样?”
      “有点儿逆光。”

      “那我站这边。”
      两人都在移动。

      “停,就这,别动。”
      光影碎碎地落在她身上,她眼神温柔,比鲜花还明媚。

      “咔嚓——”
      一张照片按下快门。

      “我看看我看看。”白元满三两步跑过来,她挡住手机屏幕看照片,不太满意,“你怎么照的全身照?!一发就糊了,大家怎么认得出来我嘛!”

      她把手机塞给对方,再次回到那棵树下。
      自己水平一般,但还是指导着说:“我刚刚是站在这么,拍我脸好吗。”

      摄影师小凌努力按照要求,拍了好几张,看着屏幕,他忽然喊:“白元满。”
      “嗯,在呢。”她笑回。
      摄影师小林不管不顾,两步过去,双手扶着她的脸颊嘬了一大口:“好可爱。”

      望着这片小林,阳光直射在上的时候会呈现金黄的颜色。

      白元满问:“你们后来的圣诞树也是银杏叶做的吗?”
      “不。我们都用假树,到节日了就拿出来摆着。”

      凌季润一个平地起跳,白元满扭头时只看到一个虚影的腿,接着看到实影手上沾着的叶绿素,他将高枝上的叶子拽下来几片。

      “少了两名大将,怎么也做不了。”
      “那等大将回来了,这么多叶子,做超大一棵!”
      “大将好久没会面了吧。”
      “快了快了。”

      白元满举着那茎,觉得绿色真是让人舒服的颜色,驱散内心纠杂,使人恢复平静,向往惬意生活。

      “为什么你们家的人都很喜欢橙色和黄色?”小路边长了些青苔,就连杂草堆里蒲公英开了花。

      他们只是经过。

      凌季润指着前面那棵有三层房子高的树,现在枝繁叶茂,他说:“因为我们都喜欢柿子。”

      他以为的恍然大悟非但没有到来,反而来了个滑稽的误会。

      白元满“噢”了一声,看到那棵树下的草都规规矩矩,她边走边说:“我喜欢吃西瓜,特别是夏天。”

      她其实怀疑是自己不舒服那天吃了很多柿子,才留下了病根。

      “你不是喜欢柿子吗?!”他停住脚步,用对方移情别恋的口气质问。

      “这要统一么?水果那么多,你是不是没吃过西瓜?汁水超多,又脆又甜——”望着他一脸难色,白元满回头,换了话术,“柿子当然也蛮好吃,特别是你们家这棵,真的很甜很蜜……”

      “够了,这是个可怜的误会。”他沮丧打断。
      “咋了?”

      凌季润转头,带着白元满转了个方向。
      白元满不解,被太阳刺得眯了下眼。但凌季润好像只是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她只好回视过去。

      “一秒行,五秒也行,再看下去,其他地方就要抗议了。”他啄了一下她的唇。

      白元满追根问底:“什么误会?”
      “你书包上那个柿子挂件是什么?”

      白元满理所当然:“柿子啊。”
      “好,那我问你,不喜欢你挂在上面干什么?”

      白元满杨虎围匡:“我啥时候说不喜欢,喜欢外表也是喜欢啊,你这是断章取义凌季润。它长得好看,寓意也好。再说,你不还喜欢吃么。”

      “我什么时候……不……嗬……行吧,我服了。”各种表情浮跃在他脸上,最后似是妥协。

      白元满茅塞顿开:“你该不会误会我喜欢吃然后……!”
      “好了,住嘴。”

      那个半米高的石柱,上面撑着一个古法圆缸。白色的石缸带点蓝、带点棕,约莫二十公分。清水丝丝,顺着边流淌下来,清澈透亮。

      凌季润熟练地拿过墙上的小钳子,将上面的那片花瓣夹走,再从旁边的水龙头里放了一瓢水,放进去。

      白元满只是看着那快要溢出来的硬币,再看他悠悠的动作,不知是刻意留的还是流水侵蚀,那排“小瀑布”刚好砸在草坪上的那条半圆形小沟里,在顺着往前流,直到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早餐的阳光找不到这里,里面的硬币显得有些冷。

      有很多愿望要许吗?
      什么时候?开庭的时候、找不到藏匿罪犯的时候……

      “是你的眼睛。”白元满听到他说。
      “嗯?”
      “这个许愿池。”

      白元满一顿,一酸,一笑。
      “我眼睛里这么多钱,我是得有多财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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