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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131天 ...

  •   潮湿的冷风刮不停,白元满懵懵懂懂醒过来,她临近四五点才入睡,但睡得很实。

      她揉揉眼睛,静静躺在床上,几点了,怎么还这么黑?她手环懒得抬起来,听到房间外有一些模糊的谈话声,逐渐清晰。
      “昨天晚上到底疯什么?”
      “遇到几个变态,就想疯一下。”
      ……

      过了一会儿声音靠近门框。
      “谢谢悦姐。”
      “注意分寸,我们还要办点儿事,走了。”

      白元满慢悠悠听着,忽然反应过来,这声音?这不是凌季润他妈妈么?

      被窝思中惊坐起,白元满迅速弹起来,昨天晚上穿上一套干净的男款睡衣,此时衣裳完整,她套上一件外套趴在门上,在出去和不出去之间难以做出选择,就在此时,门从外被推开。
      只有一秒的时间,白元满转身紧贴墙,打算来一波掩耳盗铃。

      凌季润推开个半边门,他轻声靠近床边,嗯?掀开被子一看,人不见了。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难道白元满有亲热后就会消失的超能力?

      他走到另一边床头柜上拉开窗帘,回头一看就发现趴在墙上的人,肩膀耸下来,他故意大声喊:“妈!白元满不见了!你快进来帮我……”
      他清楚此刻怎样的称呼最能拿捏人。

      卧室瞬间明亮,白元满被刺得眯起眼睛,两秒后从墙上掉下来捂住他的嘴,双手并用,还神色紧张地朝门后面望过去。

      “嗯……我嗯……”

      她眼睛藏在缝里瞅了瞅,外面很安静。这么一静下来就能感受到空气里不太一般的味道,两人的信息素都暴露在外,充斥在24楼。

      难怪白元满会错过了生物钟,大早上的就像在一个静谧和谐的森林里沉睡,再醒来,轻松愉悦。

      “洗脸了吗?”凌季润手碰到她眼角。
      和谐的氛围被打破,白元满拍开她的手,我的老天爷,这多脏啊,她匆匆忙忙跑进卫生间。

      “我的校服呢?”她在里面问。
      “噢,我给你拿过来。”凌季润去到外面的烘干机里拿出两人的校服,转身回去送给白元满,他敲敲半透明的玻璃门,“我放床上了,洗完先吃早饭。”

      天,现在已经10:28了,白元满刷着牙,发现自己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等一下,校服?老天爷,我这是逃学旷课了?

      她吐出口中的白沫,回到房间换上软和的校服,书包里看了一圈都没发现自己的手机,昨天晚上她好像还给自己的爹妈发过消息来着。

      凌季润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小跑到玄关柜旁,又瞅着一路上干净的地面。

      “手机在电视柜上。”
      白元满发出一个三连问:“嗯?哎?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手机?”

      凌季润也换好了校服,一只手划着自己的手机,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要找老师。”

      “真,神了。”她还担心老师会联系家长。她本来就彻夜未归,真是的。

      凌季润走过来,邀功:“但我今天早上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凌季润彻夜未眠,半夜三更他突然想起这事儿,爱学习如白元满,断然不会无故旷课。

      于是他爬起来偷偷拿起白元满放在小茶几上的手机,慢慢走过去,幽灵一般问白元满:“白、元、满,班主任叫什么?”

      白元满完全听不见一点,凌季润又觉得她睡着实在太可爱,乖乖的。忍不住拉起她的两缕头发亲一口,再悄悄退开。

      被子从中间露出个缝,白元满的手指给自己的手机解了锁。凌季润轻手轻脚,找到社交软件,置顶只有一个“妈”,往下翻看到班群,确定了是谁后给人发去私信——
      老师您好,我身体不太舒服。明天早上暂不能到校,望您批准。

      大半夜的也是没谁了。

      椭圆长桌上放着两个三明治、两碗汤喝一些小面包。白元满坐在一旁边吃边看手机,眼睛瞪得浑圆,忍不住夸奖:“好毅力!”

      “怎么还有乌鸡汤啊?”白元满咬了一口里面的鸡肉,鲜甜香浓。

      凌季润不喜欢这种长相的食物,他觉得乌漆麻黑的就很没食欲,他咽下一块滑蛋虾仁,耸耸肩,回:“不知道,悦姐带过来的。”

      “对,悦姐怎么?不会是你让她来的吧?”白元满喝下大半碗,勺上还挂着一只枸杞。

      “我也没想到她会来,我只让人给我送抑制贴。”
      让、人、送、抑、制、贴……

      “咳!你、你怎么说的?”白元满没意识到事态发展,她尚且以为凌季润的说辞能起决定性影响。
      “我要贴片。”

      话没有问题,但细想都是问题,好端端地怎么会要贴片,易感期过了的人要什么贴片,整夜未归的人凌晨告知需要贴片……

      凌季润又特别体贴地说:“噢,我还把我妈头发上的发带要了,你进学校是不是要扎头发?!”

      “?”白元满的汤羹掉在鸡骨头上,她下巴都快脱臼了,“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啊?”凌季润不懂,但照做,拿起手机就发语音,“悦姐,你的发绳再给我几根?”

      白元满这下是真的觉得人和人之间沟通困难,难道她的威胁语气有那么不明显吗?她两眼一黑,一把抢过手机,率先把那条语音撤回了。

      “……你要那么多来是给我吊死用的吧?!”
      “别说那些晦气的,过来我给你扎头发。”

      她那口气还没松下去就看到悦姐的消息弹出来,白元满把她语音转文字:零季润,你心思都去玩心眼儿去了?
      后来又传来一条文字的:礼物要自己挑。

      白元满:“……”
      “你个闯祸精!我跟骗吃骗发绳的一样……”白元满乌骨鸡吃不下去了,小面包也不想要了,她扶着太阳穴气噜噜的。

      说起这些白元满难免又想到昨天战损的豪车,这瞒也瞒不住吧,她沮丧地问:“你那八位数的车还能修好吗?”

      当真是个败家子,白元满复杂地望着他,怎么动怒就不把钱当回事儿啊,那可是千万啊。

      “昨天就被拖走了,几个月后应该能回来。”他拿着手机就是转文字看自己娘回的信息,现学现卖,“你喜欢什么样的?素一点?还是有装饰?压在头发上会不会很重?”

      “我现在头就有点重,眼皮也有点。”白元满揉揉自己眼皮,“有没有鸡蛋?”

      凌季润过去打开冰箱,只有各种水。他摇摇头,问:“外卖的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白元满还是拒绝了,现在可是外卖高峰期,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努力吃了许多,但乌鸡汤还剩大半,里面有许多中药材,该是费心煮的,倒了多可惜,她递给凌季润一碗,说:“喝点吧,闭着眼睛就好了。”

      见凌季润不为所动,白元满又说:“暖胃的,昨晚我们都没吃晚饭啊。”

      他这才接过去闭着眼睛跟喝药似的灌下去,又在鼓励的眼神下捡起两块脱了皮的肉放到嘴里,眉毛一抬,这乌鸡非但不糟糕还很香甜滑嫩。

      白元满拿着两个盘子过去冲洗,凌季润回头说:“会有人收拾。”
      “大少爷你能不能自己动动手,这简单的事儿干嘛总要等人。”

      “哦。”凌季润端着自己的碟子过来,自己冲洗干净,又问旁边的人,“你要鸡蛋干嘛?”

      “敷眼睛,肿着很难看,还总感觉视线都被遮挡了些。”时间十一点出头,吃跑喝足下午还要上学,她现在脸粉扑扑的,走到客厅拿起抑制贴,先撕下一片,温声命令:“低头。”

      凌季润后颈的牙印明显,周边都红了。白元满有时也觉得挺奇怪的,这么咬也不会发炎和留疤。

      她替凌季润贴好又转身背过去,捞起自己的头发,贴片隔断了交融,让信息素只在这个空间留下些许余韵。

      凌季润的手指在轻触贴片边缘,白元满懒洋洋的,保温盒油腻,她轻声说:“你刷干净,我去阳台吹会儿风看看能不能好点。”

      太阳光只能洒下一点点,江面上的水时常翻涌,并不清澈;上面的船只一艘接一艘,并不会停留多久。

      好像好了一点,她视力极好,看着下面街道上五颜六色的氢气球,还没看清上面的图案,凌季润就把她带回了房间。

      冬日里的室外如果没有阳光直射是很阴冷的,不管正午还是夜里。

      他把阳台门关上,拉着她同座在那个沙发上,白元满忽觉一阵羞耻,她小声抗拒:“不要在这里。”

      “什么这里。”凌季润把她头放倒,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毛巾,裹得厚厚的,鼓鼓囊囊,“闭眼,给你敷。”

      白元满眼睛转动,一点光也看不到。她感受着慢慢透进来的冰凉。

      “怎么样?”
      “凉凉的,很舒服。”她慢慢地说,“不会又问你悦姐了吧?”

      凌季润的笑声一簇簇传进她耳蜗里,他在这样的笑声里答:“哪能,家里以前很少有人这样,她估计不知道,我拿手机查的。”

      “要多久?”
      “20分钟应该可以。”

      没两分钟,她在这种舒服的环境里有了睡意,而另一个人则起了□□。

      他忽然像啄木鸟一样乱叮乱碰,过了会儿又凑上去啃住人家的嘴,拼命吮吸。白元满不得不被带入这样的潋滟风光。

      “好甜。”

      白元满朝后头,直到躲无可躲,她一手摸着黑拦住他的脸,一手按到锁骨下方的小狗,黏糊糊:“不要了,肿了。”

      “我总算知道我哥姐为什么总喝奇奇怪怪的汤了。”他不管,带着女孩的唇舌纠缠,很显然,在这三两次的为所欲为中,他的技术飞快地提升了。

      毛巾几乎挡住了白元满大半张脸,她的头仰着,未免里面的冰块滑落。动作大了些的时候凌季润又会伸手帮她拉一拉毛巾。另一手穿过她的腋下碰一碰。

      就这么断断续续十多分钟,她舌根发麻,唇周围的皮肤都湿漉漉的,凌季润依旧还在嗦食她。

      “嗯……”白元满大口喘着气,凌季润把她的手按在毛巾上,烈火哑音:“自己扶着。”
      身边的人走了,白元满听到卫生间那边有些动静。

      又过了好久,白元满用毛巾捂着嘴,感觉呼出的气都快让里面的冰全化了,她扯扯自己的有些褶皱的衬衫,闭目冥思了不知多久。光天化日之下……竟宣淫。

      门被打开,脚步声靠近,随即一个人坐在她身边,白元满红润的风光还没发扬,先感受到了冷意。

      她吃惊道:“你干嘛要洗冷水?!”

      跟戴口罩似的,她眼睛露着大大的担忧和小小的疑惑,凌季润扯下已经常温的毛巾,眼眸一沉,又嘬了一口。

      声音巨响,以往哪次不是昏昏暗暗,这次白元满却能清晰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她的眼睛不太大,双眼皮褶皱被深深画在眼皮上,眼角尖尖,睫毛很长。面无表情时眸里有一股倔强,但一旦稍沾上情绪,眼波盈盈,是秋水和霜露。

      “好像还真有效,没有刚刚那么肿了。”他看看她的眼睛和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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