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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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手冢国光照例在早上五点起床晨练，但吃完早饭后，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开始看书或者复习，而是准备出门。
她约了十点钟和齐木楠子在咖啡店见面。
就是那个虽然嘴巴上总是说着麻烦麻烦真不想管你们，但总是会很可靠解决所有问题的齐木桑。
她面色严肃地打开衣柜，以一种任何人看来都是在思考家国大事的表情，思考着该穿什么。
虽然一米八以上的空气很新鲜，但偶尔有一天，也会想不穿增高鞋垫就出门。
纠结了一分钟，手冢还是决定放过自己。总不能一天到晚都扮演人设，又不是机器，她也是需要休息的。不过衣柜里属于她的衣服并不多，最后还是选择了简单的长裤卫衣，外面套了件棒球服，这样连束胸也不用穿。
换好衣服，和家人打过招呼，手冢便独自出门。
约会地点定在了东京近期最热门的网红咖啡店。
手冢不是很热衷咖啡，相比较而言，她更喜欢清茶。但这家店据说有很美味的咖啡果冻，考虑到齐木的口味，在认真做完攻略后，她最终把地址定在了这里。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郁的咖啡香气，混合着烘焙糕点的美妙甜香。店内的装修精致又漂亮，零散地坐着几对情侣或者聚会的年轻女孩，谈话声混着瓷杯碰撞发出的轻脆响声，让人不自觉地就放松下来。
一看到手冢，店员便眼前一亮，微笑着上前迎接：“欢迎光临，请问几位呢？”
“两位，还有一位暂时还没到。”
“好的，请跟我来。”店员将人领到靠窗的位置。大部分的餐厅都有个潜规则，会优先将好看的人安排到更显眼的位置来吸引顾客，这家店也不例外。
哪怕手冢自己没意识到，她的存在也足够吸引人。比起精致好看的五官，那种冷淡且透着自矜的气质更加抓人眼球。额前茶棕色的碎发略有些偏长，微微遮住眼睛，正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事物。
旁边那桌的两个女孩已经激动到互相扇对方胳膊巴掌，手都快挥出残影，还没忘记压低声音。
“好好看啊啊！旁边旁边，不要扭头太明显。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看到了，是那种冰山人设呢！如果不是我刚刚才点完单，还以为她在看什么什么重要文件，结果其实就是写满了各种可爱甜品的菜单吧！卡哇伊内！”
“明明是冰山却喜欢甜食，如果做成角色设定一定会是烫门！”
“也不一定是他吃吧，可能是和女朋友约会？”
“他？不是女生吗？”
“诶？？？不是男生吗？？？”
两个好朋友面面相觑，为对方的眼睛而担忧，不到一秒后又达成了和解：“没关系，这张脸做男做女都精彩！”
现在的女孩还真是可怕。刚刚瞬移过来就听到这番精彩言论，齐木楠子面无表情地吐槽。不要什么饭都往嘴里塞啊，好歹也控制控制吧，口味太偏僻了以后会和作者一样走向奇怪的地方啊喂。
手冢没听见议论，坦然地接受了突然出现的超能力者，礼貌点头问好。
“不太清楚你的喜好，擅自点了单，你看还有需要加的吗？”她将菜单翻开，双手递给了粉发女生。
咖啡果冻、冰淇淋，还有甜度最高的玛奇朵，全都非常符合自己的胃口。可怕，明明才见过一次，就能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喜好，并细致妥帖到这种地步。
耳边是两个女生在心中疯狂高呼好甜好甜磕到了的声音，低头是因为递菜单而露出来的白皙手腕和淡淡青筋，抬头是那张虽然平静但仍能看出有在耐心等待的脸。齐木楠子慎重地想，真是可怕啊手冢，果然天然系才是王道吧？
没得到回应的手冢：“齐木？”
啊，没什么，在想事情。齐木回神，拒绝了继续点单。我没什么要加的。
在甜品和咖啡端上来之前，她们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竟然凑不出一个笑脸。如果是在吐槽番里，此刻一定会有数不清的乌鸦嘎嘎嘎飞过表示尴尬。
但可惜的是这里不是吐槽番，可以改变几率的那位卡密sama也果断地拒绝了，所以还是暂且尊重一下牛顿常识吧。
“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
手冢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世界里家人和朋友的状况，虽然零零碎碎从齐木这里有过了解，但还是想当面确认一下才比较放心。
好过头了。一想到那群过于聪明和敏锐的女孩，齐木的嘴角不自觉地就往下撇。明明叠了同样的buff，但一个已经破罐子破摔放弃伪装，另一个居然完全没被发现……比起接受自己的超能力失效，她更愿意相信是运动番的男生过于粗神经。呀嘞呀嘞，这种程度其实用没脑子来形容也不过分。
齐木：你的身份伪装怎么样？
“你给的buff很好用，大家完全没有发现。”点的东西刚好上来，手冢端起杯子轻抿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味蕾，哪怕咖啡因本身不提神，这种苦度也能让人精神百倍。果然还是茶更对她胃口，好歹还能喝出清香。
齐木饶有趣味地看着手冢喝咖啡，并挑在了她还没咽下去的时候说下一句：那你知道这个月我消除了你队友十八次记忆吗？因为另一个你。
十八次？！毫无准备的手冢在听到这个数字后差点把自己呛死，紧急抽了好几张纸巾才没有失礼，但还是咳嗽得眼角泛红，生理性泪水在镜片后聚成薄雾，又被她迅速眨散。
艰难地咽下最后一丝咳嗽，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齐木花样百出的超能力还是震惊她使用的频率：“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到这种地步？”
齐木楠子面无表情：“也没做什么，就是坚持做自己。”
明明男扮女装了仍然硬得像块木头，越努力越心酸，僵硬的表情，尴尬的互动，恨不得离平日里亲密无间的队友八丈远，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能察觉出来。而且没有哪个女生会连续拒绝好友的66次上厕所邀请，没有人。青学的那群女孩虽然看起来傻，其实都足够敏锐。而且只要一个人发现，就会立刻呼朋引伴招来一大群人。
为了世界线不混乱，齐木楠子只好出面拯救那个快崩溃的同位体，用芭娜娜香蕉道具挨个敲人脑袋，让她们忘掉这段记忆。
But！
消除记忆道具是有局限的，只能抹掉之前一部分记忆里的关键词，并由人脑自动补全消失的那部分。至于怎么补全，那就全靠天意了。
所以事情就像滚雪球一样滚滚滚滚上了富士山，原本的紧急弥补措施，在这一个月内硬生生被用成了常驻嘉宾。
手冢一时无言，不知道该高兴大家能认出不同，还是该同情另一个自己，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了一句话：“辛苦了。”
你们都是。
彼此彼此。
两人沉默地碰了一下杯。
互相表达了一□□谅，接下来手冢详细地咨询了自己世界发生的事情。大部分环节都很相似，同样的选手安排，同样赢了不动峰，只不过这次没有出现受伤流血事件。
虽然没有非常peace and love，但好歹都完完整整、没有生命危险的下场了。
所以果然是越前的问题。手冢沉重地想。离全国大赛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难道每次比赛都要受伤？
主角就是这样，不经历点磨难怎么能成主角。齐木楠子毫不留情地吐槽。你们这个世界可是能打出那种带着时空之力的网球，居然只是伤到眼睛，应该说真是命大。所以是因为命大才能成为主角还是因为是主角所以才命大呢？
“？”又出现了，奇怪的发言。但手冢会自动理解为超能力者的独特性，肯定和普通人的世界不同。
齐木：啊，但我觉得你们后期比超能力者还要更超能力诶。
面对着手冢疑惑的眼神，齐木楠子吃完最后一口咖啡果冻，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心情很好的她不介意提醒：“晨间占卜是好东西，可以听。”
在这个同时拥有奇幻篮球和玄幻网球的世界，晨间占卜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等同于神的旨意，听就是了。毕竟那可能会是以后这些不正常运动番里唯一正常的东西。
“会认真听的。”若是以前，手冢可能会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但现在她只会逐字研读。
咦？齐木楠子正准备回复，突然察觉到了窗外树丛里的奇怪身影。
距离很远，但没关系，超能力者就是无所不能，她甚至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个榴莲头正在往笔记上记什么东西……呃，这种程度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跟踪狂了吧啊喂。还有前面那一页那个蔬菜汁配方，怎么看起来不像是人间应该存在的东西？？？
一言难尽的齐木提醒手冢：“外面有个你认识的榴莲头。”
榴莲头？手冢愣了一下，还没有开始思考，大脑就自动给她匹配了一个人的身影，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也望向窗外，但没有发现人的影子。
齐木：跟踪技术很高超，只不过瞒不过我的眼睛。
很远处的灌木丛里，乾贞治一米八四的大高个憋屈地缩成一团，却仿佛感受不到丝毫不适，正全神贯注地填写着自己更新了八版的《手冢国光绝密档案vol.8》。他左手举着望远镜，右手刷刷刷写笔记，还不忘利用肩膀夹着手机见缝插针给人打电话。
“大石，你知道手冢有姐妹吗？”
“姐妹？没有吧，据我所知是独生子。为什么这么问？”
“我刚刚路过咖啡店，遇见了一个和他很像的女生。”其实不只是像，无论是从发型还是长相来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刚开始乾还以为是本人，但仔细观察才发现是女孩。
全青学最严谨、缜密、一丝不苟的天才大脑开始运转，在结合了详尽数据后得出以下分析。
首先，手冢是女生的可能性为1%，不过女扮男装的概率太小，可以排除合理怀疑；其次，手冢有异装癖爱好的可能是5%，但在日常部活中暂未发现这种取向，暂且排除；最后，是近亲属的可能是93.9999%。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乾贞治用中指推了推眼镜，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为自己伟大的推理：“手冢他，有个妹妹。”
应该是妹妹，因为看着比手冢年轻。
“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推理吧！”大石在电话那头无语大喊：“但是手冢什么时候有妹妹了！真的吗？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这种事情不知道也没关系的吧？”
“可我们是挚友啊，挚友！连对方家里有几口人都不知道的挚友还能算是挚友吗！！！”
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齐木收回视线，和手冢更新最新进度：“在说你是你自己的妹妹。”
我从哪给他弄一个妹妹出来？手冢放下杯子，咖啡杯接触桌面发出一声脆响，她无声地闭了闭眼，神情隐忍：“应该是我的部员。”
还是最八卦的那个。
任何小事放到乾身上，都能迅速召集整个网球部的人。如果不及时控制的话，外面的人数就会无限繁殖，从一个变成很多个。
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如何解决现在的窘境。现在的打扮勉勉强强也能算作中性风，外套一穿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身高做不了假。不知道buff还有没有用，不然可能就要让同位体背上偷偷穿增高鞋垫的黑历史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先别急，我可以借你记忆消除器让他们都失忆。齐木给手冢出主意，毕竟她现在也是敲闷棍的熟练工。
手冢：“会有什么后果吗？”
虽然不想面对这些人，但如果会伤害身体，还是选择其他的方法吧。
齐木：那倒也不会，只是消除记忆后，每个人大脑自动补全的部分无法控制，全靠天意。
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在得到手冢点头后，齐木便梆梆给乾来了一下，顺便时间回溯了一下他的笔记本，让内容回归到半个小时前，又瞬移回来。
完成。
脑袋突然一痛，等到再清醒过来时乾贞治只感觉大脑空空，格外迷茫。我刚刚在做什么，完全想不起来，只剩下一些关键词还在不断循环。
手冢……女生……手冢……女生……
手冢在和女生约会？！！
“重大消息。”乾贞治的眼睛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喃喃自语：“要通知所有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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