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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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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金在研心情不错。
他确实有关种病，也不介意被骂上热趋没错，但做好了准备之后久久没有进展也会让人觉得很无聊的。
big hit还不是以后的hype，整个公司充满了和p社如出一辙的破旧感，金在研注意到公司外边有几个还挺明显的应该是粉丝甚至是站姐的女孩子。
金在研看了一眼似乎不准备拦他的前台，把装零食饮料的袋子轻轻放到地上，掏出手机给琻泰亨发了一条kakaotalk。
[simyeon：我到big hit了，来前台接我吧。^_^]
毕竟前台不拦他是一回事，进去了认不认得路，找不找得到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
生日不等同休假，普通打工人是这样，爱豆也如此。
但爱豆的生日有挺多人关注，公司楼下比平常多的粉丝就是明证。
练习室早就架好了录制物料的相机，到底人手不够兼这份生日物料并不算太有分量，甚至不一定会发出去，拍摄的任务直接被交给了防弹的成员们。
切蛋糕，意思意思地吃几口蛋糕，大家祝福和起哄，互相把奶油抹到脸上......
或许会有零碎的无效画面，但反正如果发出去的话后期会剪辑，设备放在那里不需要专门去管。
在研应该快要到了吧......
琻泰亨带着脸上的奶油闭上眼睛做出许愿的姿势。
——真正的愿望早就想过了，现在更多是在镜头前面流程式的表演，以及再回忆一遍等下要感动地说的话。
琻泰亨睁开眼睛，酝酿好了情绪，满脸真诚地对镜头说着今天是他19岁生日，感谢粉丝支持的漂亮话，以及希望防弹能越来越好的祝愿。
话并不假，但他这时候心里想的是其他事。
刚结束发言，全柾国就几步上前关掉了相机。
“泰亨哥，刚刚你手机振动了！快看看是不是在研来了！是的话我去接他吧！”
他迫不及待地凑到刚刚把手机拿出来点进kakaotalk聊天界面的琻泰亨旁边，只扫了一眼看到消息之后就咋咋呼呼地跑出了练习室。
琻泰亨没拦他。
金在研到了，他既紧张又莫名兴奋，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各种并不很有逻辑的画面。
——马上要做‘坏事’了。
·
[thv：柾国看到消息就直接下来了。]
[thv：完全拦不住这孩子。]
哇，韩国男人真的好喜欢做爹哦，两三岁的年龄差就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了。
金在研抬头，恰好对上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像摇尾巴的小狗。
“你好，在研！我是全柾国，不用叫前辈，叫我柾国哥就好了！”
比照片里还要漂亮，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也很乖，又比他稍微矮一点，完全符合想象中乖巧可爱听话懂事的弟弟的所有要素。
全柾国对这个弟弟很满意。
·
不用叫前辈，但要叫哥。
金在研其实无所谓这个，乱七八糟的敬称和配套礼仪很烦人，不过哥哥，姐姐的这种没问题，就算重生前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但同样也是99年出生的。
不过......
他移开视线，收起手机，低头去拿刚刚放在地上的袋子。
全柾国比他更快地拎起装了零食和饮料的袋子，大概是没得到想要的答复，他掩饰性地研究起袋子里的零食和饮料。
“薄巧，泡芙，面包，草莓牛奶，巧克力牛奶，香蕉牛奶，香草牛奶......还有好多可乐！”
全柾国侧头看金在研。再次主动挑起话题：“V哥喜欢草莓味，还有碳酸饮料，尤其是可乐。”
啊，倒不是因为这个。
金在研其实只是觉得那天在便利店买的的牛奶味道不错，干脆所有口味都买了点试试，来的时候捎了点，其他除了可乐都同理。
“薄巧，我喜欢薄巧，还有其他薄荷口味的东西。”
比起记别人喜欢什么，他还是更倾向于让所有人都记得他的偏好啊。
金在研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花束，嗯，还是他自己包的，配花和装饰网纱都选得很合心意。
他用余光瞥了眼全柾国，这样是看不清正脸和表情的，但能看到明显鼓起的腮帮子。
挺好笑的。
让人一下子想起以前论坛吃套学瓜时候的常见梗。
[JK不语，只顶了顶腮]
希望他不会因为这个动作发腮发得不对称，那样就太好笑了，不过既然以前没见有说这个的，那应当是没不对称吧。
——或许他是左右换着顶的，所以发腮也比较均衡吧。
这个联想让金在研的嘴角上扬了一些，逗人很有意思，但推太过也不好。
他接过话题：“那柾国哥喜欢什么？”
这就很多了。
虽然对外全柾国的人设被塑造成内敛害羞的样子，但人是会变的，当然他现在也没特别外向，可表达欲，尤其是在面对和泰亨哥都用平语，却在他努力之下喊他哥的后辈时候的表达欲就很旺盛。
“唔......”全柾国思索了一下，边走边说，“香蕉牛奶，鱼饼，炸鸡，烤肉，披萨，汉堡，拉面，面包，饼干，年糕汤，香蕉卷......”
金在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他想象中的回答是一句简单的口味偏好，而不是一长串报菜名，也根本不可能记这么多tmi，他又不是粉丝，会溺爱地把爱豆乱七八糟的tmi记得一清二楚的同时，还自力更生努力寻找可以用来安利的萌点。
全柾国有时候真的很迟钝，他仍旧兴致勃勃，甚至有点飘飘然，并且大概是说到了特别在意的点，语调又上扬了些：“和在研一样，我也喜欢薄巧哦！”
大概是因为这在韩国真的是还挺大众的偏好吧，金在研面无表情地想，没来韩国之前他都不知道薄巧原来是一种这么大众化的口味，虽然他也确实是受韩流影响尝试的薄荷巧克力就是了。
至于全柾国大概希望得到的回应嘛......
一直提供情绪价值让人得到满足可是很累的，而且还容易因为太过溺爱反而不被放在心上，否则文艺作品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的桥段呢，甚至现实里一般都是没有后悔这个环节的。
“哦，这样啊。”
金在研没什么诚意地应付。
·
“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练习室了。”
全柾国边推门边说。
金在研跟在他后面进了练习室，大小和pledis分给seventeen的半斤八两，但防弹只有七个人，而seventeen是两倍。
算了，都没什么好比的，其实还是出去自己租练习室最自在，但走位和配合是必须一起练很多遍的。
他在路过的时候顺手摁下了相机的录制键，接着若无其事地一个个喊哥，于是敬语和鞠躬也就自然而然地略过了，关系也仿佛一下子亲近了。
最后，金在研走到了琻泰亨面前。
“生日快乐，琻泰亨。”
他歪了歪头：“成年礼是明年的今天对吧，不过今天应该也会很特别，所以虽然kiss和香水没准备，但有鲜花呢。我在花店亲手包的，白色到紫色的渐变，有种纯洁被侵染的感觉。”
即便本来也不能说是纯白就是了。
“很漂亮的颜色，多谢在研。”琻泰亨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接过花束。
是他喜欢的紫色系。
·
经纪人什么时候会拿他们撒气呢？
琻泰亨一清二楚。
虽然每次都觉得委屈并且莫名其妙，但真要总结规律的话其实并没任何难度。
自觉他们给他增加了工作量，有话语权的哥不在身边或忙着其他事注意不到，以及......因为看到他们作为爱豆受追捧所以升起微妙的嫉妒情绪之后。
哦，最好还要犯点小错，然后就有了惩罚和教训的正当理由。
过去琻泰亨从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擅长演戏，又这么善于挑起情绪。
他捧着花束，把脸埋在被染成梦幻颜色的玫瑰花中：“在研来的时候外面有粉丝吗？”
“不算多，但几乎都是站姐。”
金在研大概明白了琻泰亨的意思，他于是从零食袋里抽出一盒薄巧。
考虑到方便以及控制热量的需要，他不买那种整块的巧克力，带来的自然也是盒子里有单独小包装的薄巧。
“包装有点简陋，可惜了。”
而且工业糖精，其实有点腻。
金在研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带笑，走到了前面。
“哥，我们出去透透气，你们先回宿舍吧。”
琻泰亨主动从后边伸手揽住金在研的肩膀，姿态散漫放松地侧过头。
“啊对了，还有柾国，你也跟哥他们一起走吧，我和在研还有事。”
然后径直出了练习室。
“什么啊......”全柾国小声嘀咕，“好像我特别碍事一样。”
“明明......”
一个刚才都绕过V哥喊他哥了，一个又向来和他关系最亲密......
全柾国没有说下去，朴知旻打断了他。
“走啦走啦，就算是关系好的哥也是要有点个人空间的哎，柾国。”
除了柾国这孩子之外，大家应该都看出泰亨最近心里藏了事了，只是他既然不提，大家便也做不知了。
希望不是什么坏事吧。
朴知旻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抱住全柾国，又偏头。
“今天楼下挺多粉丝的，我们就从后门走吧。”
·
金在研和琻泰亨在发糖。
字面意义上的。
因为不确定有多少粉丝，一盒本来就价格不高的薄巧被吝啬地一枚枚发了出去，除了是爱豆亲手发的糖之外，实在毫无吸引力。
但漂亮的脸在人均颜控的韩国又太有魅力，尤其是琻泰亨把那束玫瑰拆开，取了一支别在耳侧，又露出一个带点夸张的舞台上ending那样张扬的笑并伸手揽住金在研肩膀，两张风格迥异的漂亮脸蛋贴在一起的时候。
在粉丝，或许也有路人的尖叫里，琻泰亨把剩下的花送了出去。
表演到了末尾，他开始有点紧张，于是在握着金在研手指的同时又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感谢阿米们的支持，今天我很幸福，不过再呆在这里的话经纪人哥就要生气了，我们先回去了哦。”
·
事实上并非就要，而是已经。
经纪人怒气冲冲地进了练习室，用很冷的目光瞥了金在研一眼暗示他赶紧走人，然后便一言不发地盯着琻泰亨。
等金在研手里拿着一听可乐出去之后，经纪人就径自爆发了。
从指责他的生日增加了工作量到出去给粉丝送礼物以及带外人来公司是不允许的，再到贷款他肆意妄为以后是不是要私联粉丝谈恋爱云云。
平常琻泰亨是会低着头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指责的。
但今天并不平常。
琻泰亨没有顶嘴，他低头听完了经纪人的指责，就默不作声地收拾起要带回宿舍的东西，又故意显出敷衍意味地说了几句是他的错，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的话，然后便拿着东西径自要出去。
虽然没做到无视的程度，但也足够勾起这位一向心理容易失衡的经纪人的怒火了。
他动了巴掌，当然不可能对脸，但确实是用力打的，然后是一连串以骨头硬了不听话了为中心的怒斥。
琻泰亨没理他，仍旧往外边走，经纪人便更加生气了，因为琻泰亨已经有过好多次的在他眼里的向粉丝装可怜卖惨的行为了。
想到网上那些不算被关注但确实存在的指责工作人员的帖子他就来气。
他追着琻泰亨到过道里，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又把人往墙边推搡。
——再往外到大厅里就容易被粉丝看到了，过道顶多有公司的staff看见。
就在经纪人这样想着的时候，一股冰凉的液体自他的头顶浇了下来，碳酸饮料的气泡引起头皮乃至后颈的一阵阵颤栗，何况十二月的天本来就很冷。
“你！”
他猛的转头，就看见刚刚貌似很识相地出去了的金在研正似笑非笑地看他，手上是空了的可乐罐。
而旁边恰还有几个公司的staff，虽然没有在笑，甚至看姿势也是刻意回避的，但他怎么会感觉不到他们是在看热闹呢？
说不定他狼狈的样子都被这些人拍下来发到工作群里了。
这破公司的员工向来管不住嘴也做不好保密工作，就算艺人因此被私生骚扰，他作为经纪人倒也不觉得如何，但现在丢脸的是他自己，于是当即就被气得气血上涌，松开琻泰亨衣领的同时握紧了拳头。
没等他做什么，金在研已经拉着琻泰亨侧身溜到了前台。
——粉丝能透过玻璃门看到的位置。
那个看外表显然没有成年的长相乖巧清纯的男孩子甚至又拿了一听可乐在手里，不紧不慢地摇晃着。
“经纪人nim，以后要冷静一点啊。”
这分明是在拱火。
他的怒气更盛了，当下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看到就冲到了近前。
迎接他的是因为被摇晃过后翻涌了更多气泡的可乐，又恰有风从玻璃门的缝隙里透进来，他冷得打了个哆嗦，抬眼的时候，正对上外面长枪短炮的站姐。
经纪人一下子冷静了，怒气也暂且消散了。
——还好他没来得及动手，至于这不知道哪里跑过来的狗崽子......他会知道作为艺人肆意妄为的后果的！
他扯了个笑，状似语重心长地开口：“小孩子也不能太调皮任性啊，看在你是泰亨这孩子朋友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唉，你们这些孩子也是玩疯了，我得赶紧去换衣服了，可别闹到太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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