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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月光回国后替身失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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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溪衡被系统0624这么一插科打诨，低落情绪早被怒气冲出九霄云外，心里盘算怎么扳回一局。
但眼下重要的是傅寒昃的数据盘，这个数据盘只有他和系统能看见，数据盘内能显示宿主心跳，体温，血压及呼吸频率。其中有两条最为显眼的进度条，一条蓝色，一条粉色。
蓝色为痛苦值，上面所显示的数字停滞在‘11’，粉色为好感度，上面所显示的数字停留在‘68’。
向溪衡咂舌，跟系统吐槽，“明明昨天好感度还是73，见了躺白月光就掉5分。”
“这白白浪费的5分我在小商店买什么不好啊，渣得太典了。”
0624经历太多，也面对了太多渣攻，内心毫无波澜，“他是渣攻。”
“哼，让他在多笑几天。”向溪衡不知天高地厚，满满自信的立下豪言壮语，“后面有的是他哭的时候。”
莫名，向溪衡整个灵魂都在颤栗，他睁开靠着椅背装睡的眼，醉眼朦胧中，腰后出现一条手臂，正想小心的环抱他的腰。
达咩！
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外面路灯光线忽明忽暗，傅寒昃半弯腰钻进后座想抱姚惴上楼。
后车厢一下子陷入昏暗，向溪衡浑身紧绷，眼前就是傅寒昃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三七分的头发明显用发胶定过型，现在尽有几分凌乱，额前碎发垂落在他右眼皮上。
这副场景他感觉似曾相识，一瞬松懈了紧绷的腰背，心跳控制不住在短时间加速跳动。
0624看着向溪衡突然变化的数据盘，记录心跳变化的心率曲线对比之前心率曲线有很大变化，最高心率为94。
0624煞风景问：“你心动了？”
“？”向溪衡疑惑，等脑子归位，意识到系统说的什么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屁咧，老子这是回想起了我死去的初恋。”
0624：“这么巧，你初恋也死了。”
向溪衡不知道系统是不是在阴阳他，但他感觉有被阴阳到，“这么不会聊天您就别说话了。”
向溪衡不想在搭理系统，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渣攻身上，开始飙演技。
“呕…”
傅寒昃刚要抱上姚惴，听到这么真心实意的呕吐欲望，连自己都没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人已经退出后车厢站直立在车外了。
意识到自己嫌弃的举动太明显，他尴尬的刮了刮鼻梁，滞后的关心道：“姚姚你没事吧？想吐是吗？”
向溪衡只觉得‘傅寒昃’虚伪，现在彻底懒得应付他了。
装醉酒跌跌撞撞爬出后座，捂着嘴踉跄往电梯门跑，一副急需要吐的模样。
傅寒昃假装关心两句，跟在姚惴身后落后他几步。
今晚见过邢离他内心就一直无法平静，眼前是姚惴难受的背影，脑海中有无法自拔回想起邢离，邢离矜贵傲慢微笑跟他举杯道“好久不见了”的模样。
他们两个为什么不可以是一个人呢，或者他都拥有他们。
傅寒昃心里毫无预兆的飘出这么个想法，后有摇头觉得自己好笑，世界上那有这么好的事。
清晨第一缕阳光露面，在时间的流逝中，竟悄悄穿过窗帘缝隙洒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扇透明的墙。
手机铃声持续响了三次，向溪衡困倦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眯缝眼摸到手机按下接听开免提。
一道被酒精摧残过度嘶哑的声音响起，尽管快成唐老鸭也不妨碍嗓门的洪亮。
“姚惴你大爷的竟敢阴老子！”
向溪衡：“？”
“你谁啊？”向溪衡本来被吵醒睡不着就烦，忍着烦躁接电话接到一个神经病更烦，“你在医院能玩手机吗？精神病仗着自己有病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吧！”
胡天津被骂失语六十秒，彻底破大防，隐隐有颤抖的哭腔，“你…算我看走眼，一腔真心错付给狗。”
向溪衡：“你有真心吗？别是某夕夕百人拼团0.09拼的一坨塑料。”
“我特么要真是一坨塑料就好了。”胡天津感觉浑身火辣辣，丢人丢到整个上流圈子的人眼前，都不想在这个世界活了。
想到这，胡天津哇的一声，哭得好大声，“呜哇啊啊啊啊，就是你这个贱人，我全｜裸｜照现在被人人传阅，还要点评我只有个逗号大小。”
胡天津想到整件事都出自姚惴之手，想着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心理，开始吐露心声报复，“你活该被傅寒昃玩，活该真心被践踏，活该床｜照被人拿来赏阅，活该——”
向溪衡果断挂断，整个人都气红温了，“0624你能检测出房间里有没有装监控吗？”
0624把整个房子都检测一圈，除客厅、厨房、书房门口外有监控，其它房间都没检测到。
“两个房间，加画室都没发现监控。”0624如实说。
“那傅寒昃应该是趁姚惴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照。”向溪衡烦躁的双手抱头，使劲搓了搓头发泄愤，骂道，“真是阴沟里的老鼠，恶心吐了。”
快速收拾好自己，向溪衡身穿一套居家服，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站在傅寒昃书房门口。
他抬手在门上敲了一下，里面响起傅寒昃清晰的声音，“请进。”
向溪衡推门进去，看见傅寒昃刚从键盘上离开的手，像急着遮掩他不能看的东西。
向溪衡开始套姚惴人设，“昨晚辛苦你照顾我了。”
“我来给你送水喝，你昨晚不是也喝醉了吗？”向溪衡虚假关心道“嗓子应该很干很不舒服吧。”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傅寒昃这么说着，还是接过了姚惴手里的水杯喝了一口。
“阿昃你有拍过我照片吗？我想挑几张好看的发朋友圈。”向溪衡走到傅寒昃左手边，目光直直看向他的电脑。
“给我看看。”
傅寒昃一点不带犹豫点开一个文件包，里面主角都是姚惴，这个文件包差不多都是偷拍的照片，有一些尺度很大，一些又很温情的照片。
但他并没有多看，开始铺垫这段在傅寒昃脑内时间极速加快的空白区，“阿昃，你怎么能拍下我这么私密的照片？！”
“你太过分了，可不可以都删掉！”
傅寒昃接收到命令，删掉了私密照文件包。
刚在傅寒昃喝水的间隙，向溪衡眼前浮现一块操作板，上面显示着一张透明卡牌，卡牌介绍如下：
名称：唯命是从（体验版）
持续时间：8分钟
件数：1
品质：优良
类型：一次性用品
所需兑换值：0（免费发送）
产品口号：对仇人使用，他听你的；对狗使用，它更听你的；对渣男使用，你就往死里整！
向溪衡看到这么正视自我需求的广告语，跟系统反馈用户体验，“我觉得口号说得蛮对的。”
“写广告语的系统是不是被渣男渣过，写得满满一把辛酸史。”
0624解答：“没有，这张卡牌的功效是087系统提议的，广告语也是按照他的经历写的。”
向溪衡八卦，眼神直勾勾充满好奇，“什么经历？”
一声叹息，0624满足他的八卦之心，“据说是087系统跟他男友撞号，打不过被上了。”
向溪衡张嘴还想聊，却被系统打断。
0624严厉道：“向先生，请以任务为主。”
他撇撇嘴，注意力集中于惩治渣攻身上，学着系统严厉的口吻，怪声怪气道：“还有其它我的照片吗？”
傅寒昃接收命令，手中在键盘上敲响，一个新文件包打开。
向溪衡在看清里面照片是什么时瞳孔放大，里面满满是姚惴躺在地板上，被养父家暴的照片。
画面中姚惴年纪有大有小，但无一身上都有很明显受伤的痕迹。
向溪衡呆愣原地。
这画面太冲击人的视觉，心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身上也开始打颤。
他感觉到自己在害怕。
向溪衡能肯定，是这具身体原主人在害怕。
“你哪来的照片？”
傅寒昃事无巨细告诉他，“姚靳灼拿这些照片威胁我让我给他钱。”
“不给他会把视频曝光到微B，这样会影响你的名声，你工作室和个人都会受到牵连。”
姚惴大学选的美术专业，毕业跟朋友合作开工作室，接稿画画在网上已经小有名气。
向溪衡沉默，姚家不能留。
脑海中开始想接下去的对策，怎么解决姚家，靠姚惴身上的人脉是不可能掰倒姚家，他视线一瞬落在傅寒昃身上。
傅家算是几代传下的豪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脉已经扎根，解决一个有问题的暴发户如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何必他劳心费神去巴结人脉。
心中有了决定，向溪衡沿着想法去做，在唯命是从卡牌作用失效后，他观察着傅寒昃的反应。
“阿昃，你怎么会有我在姚家生活的视频。”向溪衡先发制人，打乱傅寒昃已经乱糟糟混沌的大脑。
“？”傅寒昃对自己的行为产生疑惑，他怎么那么听姚惴的话，想看自己拍的照片就给看，对他撒娇让删照片也删掉了。
种种行为都透着不合逻辑，但确实他也没反驳姚惴的提议，操作电脑的是他，他完全可以不去听从姚惴的要求。
可事实证明，他听了。
这怪不了谁，只能怪他太宠姚惴。
“你爸给我的。”傅寒昃简短回，想冷冷恃宠而骄的姚惴，就是因为察觉出他吃撒娇这一套，刚刚才被拿捏了。
向溪衡面对冷淡的傅总，只需略施小卡，就能拿下。
他在操作板上选购卡牌，花费3分好感度购买‘粉红泡泡’。
名称：粉红泡泡
持续时间：十分钟
件事：1
品质：优良
类型：一次性用品
所需兑换值：5分
产品口号：你只需使用它，crush对你一见倾心，死对头对你抛媚眼，直男竹马拉你小手，只需使用绝无副作用！
“心动。”向溪衡眼中慢慢的渴求。
0624：“？”
向溪衡感慨命运，感慨时间的流逝，“要是有了这张卡，何必浪费四年时间独暖被窝。”
“你有想使用的对象？”0624好心补充，“十分钟迷情药够干什么。”
向溪衡给了系统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话说的糙得很，“我直接解开crush的腰带，扒他裤子就坐下去。”
0624：“……”来这么野的嘛！
‘嘭嘭嘭’傅寒昃感觉躁动的心跳都吵到了自己耳膜，眼神黏连在姚惴白皙的脸庞上，他薄而红润的嘴唇闭合着。心里涌起一股想把他嘴亲肿亲到关不住唇舌的冲动，控制不住喉结上下滑动，甚至还用舌头抿了抿唇。
他以前怎么不觉得姚惴嘴很好亲，今天不知怎的，总是会对姚惴产生一些比之前更黏稠更柔软的情绪。
就像他真的爱上了姚惴一样。
傅寒昃痴迷的神情出现一瞬迷茫，心里竟不觉得反感，想如果真的爱上了他，也不是件坏事。
向溪衡看着数据盘，代表好感度的粉色进度条开始持续变化，从刚花掉5分好感度换取卡牌粉红泡泡后，好感度数值停留在63，在迷情药的加持下，好感度从及格线直逼76。
“啊…！”向溪衡让眼前沾满一半多粉色进度条的好感度惊到，眼睛都瞪得溜圆，“这喜欢来的会不会太突然了？”
0624：“多见几面白月光就会不突然。”
向溪衡深呼吸一口气，上下嘴唇发力，憋着力嘴唇凸起，眼皮耷拉，眼睛自下而上的瞅向一块虚空，像是隔着这块空白的阻力无语地瞄0624。
“额…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口气活是被噎了十斤大米糠。
向溪衡为前几天作死挑衅系统说话的行为道歉，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让自己清醒清醒。
怎么就招惹上一个，不说话冷死人，会说话又噎死个人。
他就不能好好舒服的活着？
向溪衡现在并不想听见系统的声音，拒绝发起聊天信号，注意力彻底集中于‘渣攻’身上，面带愧疚说：“阿昃，我爸经常发我照片威胁你转钱吗？”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向溪衡道完歉后就把头转向一边，一副不像让傅寒昃看自己情绪崩溃的脸，有因为隐忍不好情绪，手紧握成拳都在微微发抖。
“你跟我道什么歉，这一切都是你爸的错。”傅寒昃看着这样一副脆弱有强撑的姚惴，只觉得心被狠狠拧了巴，怪疼。
“他不是我爸！”向溪衡怒吼出声。
他一下抬起猩红的眼睛，直直对视傅寒昃，又一字一顿讲了一遍，可这遍却带着控制不住的哭音，也努力讲清楚，“他，不是我爸。”
一滴眼泪从向溪衡泛红的眼眶中滑落。
嘴唇神经质的在颤抖。
“我是孤儿，他只是收养我到他的家庭里，给口饭吃给些书读，这样就显得他有在好好照顾我，有管教我的权利。可在我的视角里，他常常带着满身酒气回家，一言不发就摔东西踹椅子，有时候也踹踹我，看我吓得发抖，他就好像所以的不顺心都消失了，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大人，怎么会去打一个5岁的小孩。”
“明明他不收养我我也很受欢迎，收养了为什么就不好好养，现在我长大成人，他还要拿那些恶心的照片来威胁你。就因为你是我男朋友，你家里有钱有权，就一定要拿钱去给他烂透的公司补窟窿。”
向溪衡冷笑一声，脸上却是满满的伤心，“你以为，以为你把这些照片压手上不传出去就是为我好吗？我在姚家生活多少年了，一年365天，这期间被录下的视频你买的过来，啊！你觉得你解决问题了吗？就在这逞假英雄！”
傅寒昃呼吸急促，胸腔涌起一股怒火，通过照片他不是没法想想姚惴口中的痛苦，可真从受害者口中脱出，那股悲痛和童年的不幸仿佛能感染人，全身心难过着。
“我不会在给姚靳灼一分钱，我会让姚靳灼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会…”傅寒昃心疼得看着自己爱人脸上已满是泪痕，眼睛突然传来股酸涩感，让他不禁顿了顿顺口气稳住情绪，“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卷。”
向溪衡对傅寒昃的承若信任度堪忧，很迟疑的询问：“一定？”
傅寒昃郑重点头，“一定。”
向溪衡吸了吸堵塞的鼻子，顶着满脸湿漉漉的眼泪，在安静的气氛中呼吸还很粗重，眼神躲闪不跟傅寒昃对视，嗓音有哑有急，“我一个人回画室静一静。”
白色家居服裹着姚惴窄瘦的身躯，后背肩胛骨凸起，在前一点是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面皮肤过分干净，傅寒昃觉得他应该种点东西上去，才不显空荡荡。
对着姚惴背影都能诱发欲｜望，他觉得自己也需要呆书房静一静，要是一看到姚惴就想发｜情，这显得他多喽啊，跟狗有什么区别。
在傅寒昃看不到的视角里，向溪衡顶着满是眼泪，乱七八糟的脸，嘴上扬起的笑容别提多开心。
好久没这么放松了，刚演得太爽了吧。
嘿嘿。
0624：“你是不是有点人格分裂？”
向溪衡皱眉，本来高高兴兴，转脸像糊了黑炭灰一样，直接黑脸不高兴。
“………………#”
0624震惊于刚刚向溪衡爆发的一系列情绪中，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在书房跟傅寒昃对峙，不是向溪衡，也不是原身体的姚惴。
“你是怎么做到的，跟看了一场即兴话剧一样。”
要不是感受到系统语气中的震惊和诚意，向溪衡能保证让他在观赏一场更即兴的说唱。
“演的啊！这很简单。”毕竟他可是获得过最佳新人导演奖。
0624翻看传导给宿主的剧本，里面并没有详细描写过姚惴幼年寄养在姚家的文字，然道向溪衡能共感沉睡过去的原身体主角？
0624：“你说你是孤儿后面的讲的话是从哪里知道的？”
向溪衡不以为意，觉得代码组成的系统是不能理解什么叫做‘临场发挥’，随便给系统解惑，“即兴表演瞎编的，我上学学这门课程我是第一名。”
0624放下了些疑惑，接话，“这么厉害。”
“对啊！我是一名导演。”向溪衡受了这份夸奖，毕竟不是谁第一部电影上映后，就能被邀请评为最佳新人导演，并获得奖项。
0624能想想到向溪衡跟他说‘我是一名导演’时，得意、自信、仰着脖子眉飞色舞的骄傲模样，一下忍不住笑出声，“向溪衡导演，初闻名汇久仰久仰。”
当这么直白不失虚情假意的夸奖落在身上，听惯了名利场虚伪的相互捧场，向溪衡竟变得别别扭扭，连系统说话时细微气音变化都没发觉，慌乱推辞，“也没多出名，只有两部作品比较出众。”
“其中一部侥幸获奖了。”向溪衡老实说。
0624莫名很感兴趣，一直冷冷的性格升起股探知欲，“什么奖啊？”
“我获得了最佳新人导演奖。”向溪衡想到那场心惊肉跳，紧张期待的颁奖典礼，现在还是会心脏激烈鼓动，浑身发热，像还处在那场心灵的拉锯战中。
他很高兴的分享，“我电影中主演的双男主都获得了最佳新人演员奖项诶。”
“他们都是很有灵气的演员。”
0624一直保持着愉悦心情，“那你获奖有跟重要的人和朋友一起庆祝吗？”
……
向溪衡的好心情就是被系统一句话掀无影，他回想起那个空荡荡的客厅沙发，在没有熟悉的胸膛环着他，抱着他聊闲话家常的人。
“没有，那个重要的人不在了。”
说出这句话时，脑海中闪过一道开朗欣喜中带点羞涩的声音，是自己的。
“岑川，如果我的电影哪天获得了一个很有含金量的奖项，你一定要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岑川目光从文件中转移，落在一个坐没坐相非闹着躺他怀里看剧本的向溪衡身上，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好啊，那向导演是不是要好好努力讨好金主爸爸，才能拉到投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