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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有蛇 ...

  •   “……”蒋商鉴挺喜欢这傻弟。
      特典型美式大甜心。
      “我都等到快两点,没睡呢,都听着了,我姐瞎逼逼赖赖,哥哥别理她,而且我不傻,我也想争家产的,我恨不得把倪旖一脚踹出门,独吞财产。”
      倪箴嗓音微微哑,又靠枕上睡着。
      “他没事,傻,不会说出去。”倪旖对弟弟没防备,他都是自己人,蒋商鉴貌似也挺喜欢他的。
      “没生气。”蒋商鉴安慰她,瞥见倪箴黯淡手机屏,实验室监控赫然在目,他弟弟看着傻,心思很紧密,大智若愚。
      倪箴直勾勾盯着蒋商鉴,扯唇淡淡道:“睡觉吧,我听酸话都快死,姐,你等到了岽大再谈,否则妈把你头打掉,就算你已经成年了。”
      蒋商鉴微微抿唇,这弟弟真的够明智的,很聪明。
      倪箴用不容置疑语气道:“哥哥,给我倒杯水呗,隔壁那里就有。”
      蒋商鉴点点头,转身离开。
      等人关上门,倪箴脸色立马垮,从沙发跳起,严肃道:“倪旖,你听着,不允许再这样跟男人相处一室。”
      “是我错了,他都挺好的。”倪旖直接认错,弟弟其实大是大非前清醒。
      倪箴用食指点点她额头,咬牙切齿道:“你真蠢啊,就算好,那也不能单独在实验室,惹是非啊。”
      “那你陪熬夜做实验,我太激动,总算遇着长得好看又有共同语言的人,人也不错啊。”倪旖分享鱼皮零食。
      “我刷牙了,不吃,姐,你得悠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别跟男人单独相处,我是男的,我很明白他脑袋想什么。”倪箴摸摸她脑袋,真怕她有天会出事。
      “啊?”倪旖被他突然成熟吓到。
      倪箴吊儿郎当又带点认真:“姐,我是你弟弟,这个给你。”
      倪旖就见他递来从花园拔的玫瑰。
      还带着露珠。
      一定有诈。
      “大概六英寸长,红色螺旋形状,贴有一条绿色的线状物。”倪旖解释,描述得有点学术。
      “还有呢?”倪箴有点无语。
      倪旖似乎有点为难,停顿两秒,试探道:“它缺乏柏拉图多面体单纯对称性,或许它具有更高层次对称形态。”
      “这是玫瑰,”倪箴都嫌弃,“你要想要花,我送你。你要想要爱,我给你。我会保护你,因为我是你弟弟。”
      “箴箴最有担当啦。因为有了你,姐姐才变成了姐姐。”倪旖很是欣慰,笑得合不拢嘴,一片面包换弟弟,就算损失半个家产,很值得的。
      “长点心眼。”倪箴回沙发睡觉。
      “回家睡觉,箴箴还要长个子,沙发撑不开脚。”倪旖去攥着他手腕往上拉,他就跟闹脾气似的往前拽。
      倪箴起来笑得放肆勾着姐姐肩膀,摁着门扶手,抬眸蒋商鉴等在门边,也没接水,挺有眼力见。
      倪旖笑嘻嘻道:“大胆刁弟,竟敢谋杀亲姐,找死。”
      倪箴不理会,死搂着她脖颈,必须把死鬼男人搁眼底下瞅着才放心,便邀请道:“哥哥,一起回去,跟我睡吧。”
      “有客房。”倪旖道。
      “没打扫啊。”倪箴睨一眼。
      “那行。”倪旖垂眸同意。
      蒋商鉴还没说啥就被安排得明白。
      “说个笑话,学校实验室很乱,老师说要将钢瓶绑到墙上,其实,那叫采取防倾倒措施。”倪旖笑道,靠在弟弟臂膀上,小男子汉慢慢成长。
      “……”倪箴很懵。
      “是挺好笑。”蒋商鉴怕冷场。
      蒋商鉴双眼皮被倦意扯宽,像个瘾君子,垂眸倦意袭来,微微打个哈切。
      倪旖跑得很快,一件白色没系顶端扣子的对襟小褂,像翅膀似的在她身体两侧伸展开,微瘦锁骨处跟蝴蝶似的。
      “倪箴,走啦。”倪旖攥他衣袖。
      倪箴困得眼皮儿都耷拉下来,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靠着,时不时打哈切。
      倪旖扭头元气满满催促:“师哥,快点跟上。”
      蒋商鉴小跑着过去。
      倪旖顺手挽着他臂弯,很暖心抬眸望着说:“商商也不能落下。”
      “谢谢。”蒋商鉴微微抿唇浅笑。
      倪箴敷衍附和道:“哥哥不能落下。”
      倪旖胳膊肘捣捣他,真烦啊,死绿茶婊弟弟,欠揍。
      倪箴摸摸心脏,一副吃瘪模样。
      仨人进了屋。
      “哥哥跟我来,先去我卧室洗澡,我给你找睡衣。”倪箴拉着蒋商鉴胳膊就往室内电梯走,等电梯门关上,脸色微变,摁着二楼键松口气。
      片刻间,蒋商鉴理解他意思,撇头微微开口平常道:“有事就说吧。”
      “哥哥果然聪明,”倪箴拍拍手掌表示欣赏,抬手揉揉鼻尖微带点痞,吊儿郎当飘飘问,“我听到监控对话。”
      “我喜欢她,只是喜欢。”蒋商鉴表态,那灵气逼人的眼眸像魔鬼般咬噬着他的心。她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呀?好想装回去。
      倪箴懒懒斜靠电梯微凉,指尖戳戳他臂肘腕,抬眸睫毛颤颤:“你的事会解决好的,是指被小老板夏枫压榨。”
      “谢谢。”蒋商鉴点点头。
      “我希望你不要让她难过,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很值得被喜欢。”
      “嗯。”
      倪箴耸耸肩,勾搭他胳膊,把这茬快速忘掉,笑道:“睡衣都有一次性,很干净的。衣服先换下来,有好多男款衣裳都没穿过,你可以找一套顺眼的将就着。”
      蒋商鉴往走廊尽头去,进间卧室,里面全是各种二次元手办,典藏款等身美国队长,微微惊讶张嘴,目不暇接。
      “这睡衣还有内裤,都是新的,你先洗澡。”倪箴从衣柜拿衣裳给他,随后摁着门把手离开卧室,上楼去倪旖卧室敲敲门。
      倪旖刚眯着眼睛困倦,都不乐意从地毯上慢慢爬起来,生理性心脏加速,微微蹙着眉拉开门:“嗯?”
      “先进去?”倪箴虽是询问,直接扭腰进去,顺便锁门,微微俯身,“倪旖,保护意识太差,你对蒋商鉴到底什么想法?该不会真的喜欢那穷鬼男人。”
      “当然不是。”倪旖又懒散歪地毯上,打打哈切。
      “那为什么?”倪箴直接戳破她。
      “我需要全心全意照顾我的男人,爱最能捆绑人。”倪旖理智道。
      “……”倪箴用脚轻轻踢她小腿。
      “我喜欢驯服,自尊很强的蒋商鉴满足要求,我到三十,蒋商鉴也老了,我自然会厌倦,再找个合适小奶狗人选继续照顾我,不好嘛?”倪旖冰冷道。
      “你别竹篮打水。”倪箴不放心。
      “我从不帮没利益的忙。”倪旖脸色微微晦暗。
      倪箴真觉得白担心,无奈道:“你啊,别把自己玩脱了。”
      “蒋商鉴,很有意思,驯服具备挑战性。”倪旖饶有趣味道。
      倪箴怕她玩脱,蹙眉叉腰道:“找个保姆照顾你,就别耽误人。”
      “保姆会偷我的小蛋糕。”倪旖振振有词。
      “……”倪箴都无语,她还记得幼儿园奖励小蛋糕被保姆吃掉,很记仇。
      “还有小熊饼干。”倪旖补充。
      “你装傻白甜,还好为人师,特愚蠢,真的。”倪箴嘲笑她,俯身攥着水壶倒水喝,随意抿一口。
      “我喜欢他,但喜欢最难琢磨,我怕他会变。”倪旖脸色惨白,满眼都是空旷,连她都没注意无意识从床底掏出藏好的烟。
      倪箴看着那缱绻烟圈,像是看见一个可爱小恶魔,犹豫片刻,挑眉凑上去试探问:“姐,想尝一口。”
      倪旖掸了掸指尖香烟,多余烟灰随之掉落,星火处尘烟荡起一圈幅度,微抬手:“睡觉吧。”
      倪箴叹息,给她一张纸。
      倪旖接他递来的纸巾,掩面咳嗽,咳得肺部不痒才停下来,脸色浮上一点红潮:“别告状。”
      “他真的会一直喜欢你嘛?”倪箴抿唇。
      倪旖瞪他一眼,眼色冰凉。
      “睡觉吧,我回去。”倪箴放弃劝服,攥着杯就走出去,回卧室。
      蒋商鉴微微打盹睡姿太端正了,单手撑额,椅背不过微微倾斜,一双长腿交叠在餐桌座底,怀里躺着本建模册。
      “啧”一声,懒洋洋,倪箴眼尾细挑,漫不经心迈开步。
      蒋商鉴微微睁开眼,笑道:“你是在学建模?”
      “随便看看。”倪箴谦虚道,“哥哥也学过数学建模?”
      蒋商鉴就经济学与军事问题中的具体建模案例讲了讲。
      倪箴听入了神,眉渐渐舒展,小声嘀咕:“好像你也不算太蠢。”
      “……”蒋商鉴自持听力不错。
      倪箴随意拾起本历史传记,垂眸笑笑,蒋商鉴离得很近,近到能看清他眼角下方那颗很淡的痣,还有低垂微微颤着的眼睫。
      “康熙平三番,这平西王吴三桂曾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败了。”倪箴轻轻吁了口气,微微一笑颔首道。
      倪箴见状低头喝清水,自己年纪尚小,打定主意用典故试探也不露锋芒。只是……他侧过脸微微瞟了眼蒋商鉴,后者依旧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样子总让人瞧不出他的想法。
      “我倒不那么认为,吴三桂的选择这时候只有一个,引清兵入关,家人没了,朝廷没了,他除了山海关什么都没了,虽然最后只抢回来一个陈圆圆,但能说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么?我觉得是冲冠一怒后发现只剩红颜。”
      蒋商鉴嘴角却微微勾起,连同那没抹去的血迹,恍如桃花般妖艳。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倪箴刨根问底,企图从字里行间更理解个性。
      “无意间窥见权力斗争的一隅,就算被裹挟在浪子回头的浪漫主义里,永远不改血淋淋的残酷本质。”蒋商鉴不否认自己是个机会主义者。
      所谓机会主义者,就是能成王不为寇,就是只瞻前不顾后,就是哪怕一线生机都得死死攥着,不撒手。
      可念这么多年书,到底被文人思维束缚。理智要求趋利避害,感性要求文人风骨,就算沦陷也是清醒的沦陷。
      “你跟我姐本质上是一类人。”倪箴呢喃自语道,将杯递给他,“哥哥,水,嘴巴破了。”
      “嗯。”蒋商鉴接过那杯水用手背擦擦唇角血渍,微微泛着青筋的皮肤,薄薄敷着一层淡血,“你姐很可爱。”
      “她傲慢,嘴巴里全是仁义道德,算盘打得啪啪响。”倪箴细细摩挲着模型,淡淡道。
      蒋商鉴没说话,霎那间很多和倪旖在一起的瞬间像脑海中被不小心碰掉的照片,她的笑,她的泪,她的肆意,她的猖狂……还来不及去捡,只能看着它们从眼前簌簌落下。
      倪箴开玩笑缓解氛围:“我姐跟大猩猩似的发癫发情,那傻缺就爱恃才傲物,挺招烦,本性不坏的。”
      “……”
      “真的。”
      眼神中带着不属于他这个青春期男孩的冷冽银光,像是看到一种愚蠢泛着老式笑话的文字,就像是嗅到池塘里那些旱鱼身上散发出腥气的臭鳞味。
      倪箴用荒诞无稽话语嘲弄一番。
      蒋商鉴默默注视着,他这譬喻太邪魅,连带他说话时的那瞬都太安静了,但却又有歇斯揭底般隐晦的尖叫。
      好神奇的小男孩。
      高智商群体很多都是大智若愚长在脸上的人,不了解的以为智商不达标。
      倪箴估摸着就是。
      跟他姐姐倪旖本质一类人。
      甚至隐藏得更深。
      他比倪旖更聪明,更适合管理商业帝国。
      蒋商鉴笑了,忽然道:“你姐是不是哑巴?”
      倪箴一愣,冷脸后机械性替姐姐辩驳道:“当然不是!”
      蒋商鉴揉揉他脑袋,玩笑道:“那么这些话她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倪箴一反常态,冷冷道:“就算她是个哑巴,屁股总有的,这些屁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放?”
      果然啊,嘴巴都是一样的厉害。
      蒋商鉴避开回答,只是指着他练习题错误浅浅笑道:“切西瓜时流出的是西瓜汁,它主要来自细胞液泡位置?”
      倪箴稍显不好意思,挠挠头:“姐姐帮我写的,又欺负我理科不好。”
      蒋商鉴习惯性纠正道:“流出细胞液,虽然答得没错,但要理解题意。”
      “嗯,哥哥帮我订正可以么?姐姐她老捉弄我,上次期末化学随堂测验填空题答案是三磷酸腺苷,我自信满满比个OK手势,她故意写303电线杆。”
      倪箴很无语。
      蒋商鉴淡淡笑着,想着倪旖真是古灵精怪爱捉弄人,但也是不相信倪箴装出来的那副傻白甜模样,随后不解问:“ATP不是生物学的吗?你现在的化学都接触分子生物学啊?”
      “我姐炫耀,非摁我头学,那是新版高中人教版教材,把ATP的名称从三磷酸腺苷改为腺苷三磷酸。也加上了水分子蛋白通道的内容。”
      倪箴满脸怨气,微微垂眸间那点耍赖稚子纯真骤然消失,一种已深入骨髓的冷漠与疲倦跃然纸上,却又偏偏带着种逼人的杀气。
      蒋商鉴微微错愕,注意一丝周转。
      倪箴没再说话,捏着一只笔,还是铅笔,水晶草莓带香的橡皮,还是“唰唰唰”,十分钟给写完,检查一遍。
      随后倪箴又去窗台趴着写题目。
      倪箴顺手在一边抱着包小浣熊散装干脆面“咔嚓咔嚓”的像是地主家的小闺女,而写作业这神情像个长工家的穷苦孩子,唉,肉眼可见悲惨。
      蒋商鉴修改好试卷错题就陪倪箴写作业,良心让他没法对倪箴视而不见,道德让他想抽死此人,文科类题目到解答清晰,数学物理简直令人发指。
      幸好不是自己亲弟弟。
      否则早死一万回。
      这丫太偏科。
      不对,是稀巴烂标准文科学霸。
      理科烂得离谱,怕不是装的!
      他一定是装的。
      “哥哥,你生气了?”倪箴见他攥着拳咬牙切齿模样,试探性询问。
      蒋商鉴正犹豫要不要骂他算数差,盛夏那李子落在房顶上,隔着朦胧月色顺着蓝色的瓦,“扑棱”一声,就骨碌进倪箴撑开睡衣里。
      “哥哥,你吃不吃李子?”
      蒋商鉴微蹙的眉稍稍舒展。
      “不吃,没生气,你这准备以后从文嘛?”蒋商鉴摆摆手。
      “单板滑雪比赛获奖然后在国外念商学,回家继承集团,姐姐就不用为管理这些操心,能够肆意挥霍她智商。”
      倪箴淡淡道,将微微发紫的李子攥着,眼神都带着蜜汁笑意。
      还都为对方考虑。
      倪旖那死小孩嘴硬,估计也想给弟弟挡着一部分集团管理压力。
      蒋商鉴微微叹息:“我觉得倪旖也不想你去牺牲个人兴趣的。”
      “我知道,”倪箴抬眸,神情雀跃道,“让我爸妈专门生个弟弟或妹妹从小培养,然后我跟倪旖就蹭吃蹭喝。”
      “倒是个好方法。”蒋商鉴笑道。
      倪箴心脏微微暖意流过:“哥哥,你生日多少?多少岁?”
      “我平安夜出生,没到十九。”蒋商鉴继续翻看题集顺手勘误。
      “哦?你是博士?”倪箴蹭过去,左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他生日跟姐姐每年生日趴差不多,倪旖喜欢在圣诞节过生日开派对。
      “我参加基础学科树人计划,本博连读七年,这才快第六年。”蒋商鉴随意解释,只是提到生日就像身上所存在的那种寡淡的抑郁一般,晦暗阴霾。
      生日就是日期,他不过生日。
      圣诞节期间,别人都有伴侣过节。
      谁记得他呢?
      “哥哥,我姐如果提出奇葩要求,你就哄着她先答应,倪旖虽然疯癫,但起码是毁誉参半,而不是声名狼藉。”
      “嗯?”蒋商鉴很好奇。
      “哥哥,去床上睡觉。”倪箴转移话题还顺便撺掇人去床上,自己坐在微热坐垫上,“哥哥,你也喜欢这些手办吗?”
      “还行,好莱坞那些挺酷炫。”蒋商鉴眯着眼抬手揉揉眼眶,微微红,在被窝呼吸微微平息到酣睡。
      蒋商鉴掌心贴着脸颊,指尖停在耳后,隐约地感觉到冰冰凉,他的手指很轻微地在颤抖,心猛地颤一下。
      蒋商鉴抬手摸了摸,将电灯开关摁着,就见蛇缠脖子就像戴围脖那样,松松垮垮的,不会勒死他,脖会感觉冰冰凉凉的。
      蒋商鉴眼看那蛇翘尾,浑身上下都透着凉意,喉咙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来,微微一动便是疼痛不堪,眨眼间便抬手攥着那缠缠绕的细蛇。
      “倪箴,你的?”蒋商鉴瞳孔微微放大,难以置信地问。
      倪箴淡定抬眸将那蛇转来,跟农夫与蛇的农夫似的将那小细蛇放怀里,因困倦略微显得迷糊道:“它叫旺财,养了五年没被咬过,很乖的,估计从笼里越狱,我来送它回家。”
      “……”蒋商鉴起来,皱着眉在床沿边坐着,等倪箴睡着后将蛇囚禁在那笼里,直接甩手丢去,那蛇蜷缩着。
      蒋商鉴脸烧红一片,喉咙里像铺了一层牛轧糖糖,腻腻地痒。随后去床上睡,只连精神都警惕,怕再冒出个蛇。
      蒋商鉴就一直睁眼睛,他感觉腰上搭着一只沉甸甸的胳膊。
      倪箴睡觉爱搂着他腰,很热。
      扒拉开手没两分钟又搂上。
      蒋商鉴一遍又一遍往边挪,弟弟的手跟蛇似的缠绕他脖颈处,还冰冷的。
      “倪箴,别抱我。”蒋商鉴微微蹙眉,觉得有点热,挣扎了一下,绑住他的手捆得很紧,完全无法挣开。
      “大鸡腿,呜呜——”倪箴乐呵。
      “……”蒋商鉴胳膊给他弄开,枕头给抱着流哈喇子,总算歇歇口气。
      好久好久,蒋商鉴都睡不着,煎熬得像热锅里食材似的,蝉声以咄咄逼人之势催促着他起身,阻他睡眠。
      妥协后,蒋商鉴起来,刚出卧室门口,一个伸展动作无意撩起衣摆,微微黯淡灯光从后打过来,勾勒出薄薄的衬衫布料下清瘦腰腹。
      还没反应过来,感觉到倪旖猫儿样往他怀里钻了钻,听见她带着浓浓鼻音喃喃道:“我睡不着。”
      她抱住自己那一秒蒋商鉴全身都僵一下,她埋在胸前低声啜泣,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了握,缓缓挪到她后背轻拍几下安抚她。
      “……”随后,蒋商鉴掰她脑袋,强制抬眸。
      蒋商鉴语调懒洋洋,闲适得像仲夏老弄堂古榕树绿荫下摇椅摇摆,半古老顽童微微暗黄干瘪蒲扇间随意抽出的一道风。
      “倪旖,看看我是谁?”
      倪旖眼眸子亮堂得就像玻璃杯内小小的气泡在暗夜中往上蹿。
      倪旖仍然紧搂着他腰肢小腹不放,这样温热触感,多少缓和她刚才经历的不安和惶恐,看着蒋商鉴明显脸色不济的模样,心里酸楚却有几分欣喜,轻声道:“师哥,我梦见鬼了。”
      “你还有害怕的?”蒋商鉴将人往一边扒拉,姐弟俩都执拗,爱搂人,死活弄不开,微翘嘴角似乎带着无奈。
      蒋商鉴以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猫儿一般。
      “师哥,我害怕鬼。”倪旖服软。
      其实,倪旖肚子饿,想吃夜宵。
      加上熬夜腰酸,久了腰疼得难受,连房间里都没锁好门,跪在地板上阴暗爬行爬十几分钟才起来觅食。
      怕蒋商鉴跟她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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