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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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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萧竟当了五个多月的素和尚。
许是以前逍遥惯了,如今这种能看不能碰的日子,他实在苦不堪言。
元玉谈有孕头两月还好,萧竟心里激动且良心尚存,大不了偷摸用手解决,一回不行就两回,坚决不动元玉谈一根手指头。每晚的睡前吻也是克制守礼,一改之前猴急又毛躁的模样,活生生像变了个人,眼神不乱瞟,手也不乱摸,只规规矩矩揽着对方的背,就怕一个没注意把心爱之人肚子里的小宝贝给伤着。
只是习武之人本就精力旺盛需要发泄口,更别说萧竟这种绝世高手。让一个开过荤的人硬熬五个多月,并且每天眼睁睁看着美味猎物在眼前晃,却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萧竟胸中邪火是越憋越旺,开始成宿成宿的失眠,仅剩的良心岌岌可危,已经到了元玉谈说句话都能硬的程度了。
特别是有孕之人畏寒,元玉谈睡沉时,冰凉手脚总会下意识蜷缩,紧紧贴向他这个热源,脸蛋也蹭着他的喉结和胸膛,有时候睡觉姿势不舒服,还会蹙眉轻哼两声,示意萧竟过来点。
这细微的嗔怪表情,落在禁、欲许久的萧竟眼里就变了味,只觉得对方一副纯情又欠磋磨的模样,看得萧竟是既上火又上头。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睁眼直到天亮,满脑子不可言说的新花样,实在忍不住就去冲冷水澡,或者对着硬床板狠狠.顶几下。只是越折腾越生龙活虎,浓浊邪火来势汹汹摇摇欲坠,那种要死要活的感觉太过酸爽,萧竟这辈子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他开始懊恼,开始反思,当初按着元玉谈爽得没边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现在。
萧竟是憋得快活不下去了。
最终,他仅剩的良心在某一日正午彻底溃散,起因竟是一碗花生酪。
那一日,两人从神医谷探脉归来,元玉谈带衡宝认了会儿字,说要吃他亲手做的花生酪。
萧竟忙不迭哄睡衡宝,紧接着去厨房忙活,不到半个时辰,便捧着软糯的甜点走出来。
午后的日头催人犯懒,此时的元玉谈正窝在院中的柔软躺椅里闭眼休憩,左手轻抚明显隆起的腹部。
萧竟轻手轻脚走到跟前,没有叫醒他。
甜香的味道萦绕不散,片刻元玉谈眼皮动了动,就着萧竟递过来的勺子,张嘴小吃了口,微微蹙着眉。
萧竟拿碗的手顿了顿,问:“不好吃吗?”
“太甜。”元玉谈抿着嘴唇,没有继续吃的意思。
怀了孕的元玉谈口味越发刁钻,主意也是一天八百次的变,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去那里,使唤萧竟使唤得越来越顺手。
对此,萧竟本人还挺美滋滋的,觉得元玉谈离不开他,比以前冷冰冰的模样好掌控多了,他的安全感和存在感都得到极大提升,伺候元玉谈伺候得更欢快周到了。
殷鸣得知后目瞪口呆,没少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试图让他清醒点,别整日傻愣愣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萧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至觉得他多管闲事,还笑他根本不懂爱情的美妙。
殷鸣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骂骂咧咧走了。
“你发什么呆?”
一声轻微的责问,把萧竟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他低下眼,盯着元玉谈嘴角沾上的花生酪,奶白色的甜点衬得元玉谈的唇瓣分外嫣红醒目,软糯可口。
昨日神医谷老者说的话,这会儿又在萧竟脑子里盘旋
——“已经五个多月了,动作稳重些,我想你家夫人可以承受。”
元玉谈觉得他古里古怪,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爱吃什么。”
萧竟看着他嘴角的那点甜渣,越看越不舒服,扎眼得很。
“别动,你脸上沾了东西。”
萧竟嘴里话还没说完,手已经摸过去了。
元玉谈没有多想,乖乖仰着脑袋,萧竟顺势抹了把脸蛋。
软软的,滑滑的,不摸不要紧,这下萧竟手掌心痒得更厉害了。
他喉咙不自觉发紧,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看着元玉谈,敛眉正色道:“没擦干净。”
说罢他突然俯身凑近元玉谈,伸、舌在他嘴角缓慢地舔了舔。
距离太近,浓重压抑的呼吸拂过面颊,元玉谈错开脸,躲避那灼烫湿滑,蹙眉:“你干嘛?”
说话间唇瓣微启,萧竟趁机而入,勾住他口中软腻,温柔而又密实地纠缠搅动着,口齿不清低哑道:“想亲你。”
越吻越深,越吻越亢奋,动作里带着一丝隐秘而凶悍的激烈,似是积压许久终于找到报复的宣泄口。
元玉谈合不上嘴,下颌隐隐酸疼,呼吸不太顺畅,眼眸里也透着微微莹润,沉重不便的身体更加发软,整个人放缓半躺在椅背上,伸手撑着他压过来的胸膛。
……
元玉谈微怔,顿时睁大眼睛。
他鼻息渐促,面色泛红,似乎不相信对方会如此大胆,抓住他的手急道:“不行!”
以往萧竟最多是趁他睡着,抱着他偷摸蹭蹭顶顶,隔着层衣物,不会太过火,他知道萧竟火气旺憋着难受,虽难为情,但他还是会闭着眼装没醒,红着耳尖一动不动。
“神医谷前辈对你讲了什么?”元玉谈继续喘着气问。
萧竟喉间越发干涩,眼神晦涩而浓烈:“他说可以……”
元玉谈瞪着他,抿紧唇不说话,一手摸着鼓起来的肚子,面颊上烧出一片嫣粉,煞是惹眼。
萧竟觉得他那眼神似乎在打量一个禽、兽,不知为何,胸中兴奋更甚,但没敢表现出来,沙哑道:“玉谈,别这样看我,我受不了。”
“你闭嘴!”元玉谈更加窘迫,他月份大了,已经能感受到腹中胎动,再与萧竟讨论这种亲密之事时,总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在围观,他心里十分别扭。
他盯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越看越不自在,耳尖红润一路延伸至脖颈,垂下眼,小声恼着道:“不可以!孩子会知道。”
萧竟不懂他纠结的点,只觉得他连说狠话都像是在撒娇,强压住邪火,耐着性子顺着他的话哄:“那我轻轻的,小点动静,他不知道。”
这下元玉谈耳尖更红了,像是怕人听见似的,快速打断他:“不要说这个!”
萧竟舍不得让自家宝贝为难,默念几句大悲咒清心后,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鼻尖,宠着道:“好,别动气,我不说了。”
说罢他准备起身收拾厨房顺便冲个冷水澡静一静,还未走一步,身后有只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萧竟回头,只见元玉谈紧紧蹙眉,纠结犹豫了半晌,低垂的眼睫颤了颤,有些慌乱有些羞意,最后很小声道:“那你一定要轻轻的……”
萧竟愣了愣,所有理智被他一句话点着,再是忍不住,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捞起抱进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