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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青梅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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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厅的射击场比较小，虽然没有一线的先进但好在设备都齐全，桑吉斯从仓库搜罗了一些枪支，还找到了几把好弓，饶有兴致的射了几箭，心情舒畅。
“老师，这是什么武器？”索要到两个无用情报的萨可旦先一步来到了射击场。
“弓。”没有转头看他，桑吉斯搭箭，再次瞄准靶心，直到射完最后两支箭才抬眼继续说道：“古代发明的弹射武器，热兵器出现以前军队常用的作战武器。这把是基地造的复合弓。”
似乎有些疑惑，桑吉斯盯着萨可旦的眼睛问：“你没见过？”不会用倒没什么，没见过就奇怪了。
“现在见过了。”萨可旦顿了顿从台边也拿起一把弓“老师来教教我吧。”
“那俩人呢？”
“还没吃完，应该快了。”
“你今年几岁了？”
“？”话题转变的太快，让萨可旦有些措手不及“19了。”
和预想中差不多，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孩“五个里最小的。你比前面的强在哪里？”桑吉斯说的显然是前面接连“下岗”的继承人。
“老师试试不就知道了？”萨可旦抚摸着弓身娟秀的刻纹，嘴角勾起，眼神却冷冷的。
“没必要。”
不能说桑吉斯傲慢，只是在NW，首领对继承人最大的要求就是血统，不然首领近两百个子嗣为什么只有十一个候选人。只有纯种D才能继承首领的一切，基因代表能力。
更何况昨天晚上试过一点，比左云右玉强。
“老师呢？”萨可旦放下那把弓，将脑袋挨近桑吉斯“看上去没多大，年纪轻轻就任职东厅的第一指挥官，跟着首领14年战功无数，人称【血神桑吉斯】……”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推开那颗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脑袋“不是要学弓？把箭拿好。”桑吉斯递上自己的弓，又面无表情的拿来几支箭。
“老大——我们来啦———”是左云右玉。
两个人一进来就四处摆弄，台上三三两两的枪支被两人左看右看嫌弃了个遍，引得为数不多的其他训练者频频侧目。
左云：“老大，就这些没有别的了吗？”
右玉：“对啊，这些老家伙都是上个版本以前的型号了。”
“西厅是观察局哪来那么先进的武器设备，你俩差不多得了。”桑吉斯指指边上的长弓，又开口道：“来，滚到那边射两箭，看看水平退步了没有。”
桑吉斯收藏了很多弓，有事没事□□箭，屋子里摆满了珍藏的长弓和各色弓弦。在他的感染下，东厅平时经常会举办射箭比赛，人人都会用这个科技时代难得一见的旧武器。
又怕左云右玉来搅浑，他牵过萨可旦，将人引到角落。
萨可旦没说话，乖乖跟着桑吉斯，手里轻轻握着那把弓，一双琥珀色的瞳子晶莹纯粹，一眨不眨望着他。
“来，看着前面的靶心，双腿自然分开，脚尖指向靶子。”避开那人炽热的目光，桑吉斯没由来的觉得嘴里吐出来的话像是在哄小孩子，头一回心里没在骂他“这把弓是120磅的，试着拉开看看吧，对D来说还是不难。”
不难？简直毫无压力，萨可旦学着刚刚桑吉斯的架势，利落的射出人生第一箭，稳妥的扎在10环与9环间。他侧过头问道:“老师，我做的怎么样？是不是棒极了？”
“差的远呢。”桑吉斯皮笑肉不笑，心里吐槽他臭嘚瑟。“弓好玩吗？”
“我喜欢，还是老师教得好～”萨可旦这么说着，又从桑吉斯手里抽出一支箭矢，搭弓拉箭，娴熟的不像第二次。这次不仅正中靶心，在强劲的拉力下，箭矢穿透了100米开外的特质靶子。
“少爷手劲不错啊，来和我们俩比比怎么样？”听到响声的左云右玉凑上前来，手里的复合弓上清晰的标明:160磅。
这下让萨可旦来了兴趣，立刻去边上东翻西找磅数更高的长弓。
三个人兴冲冲谁都不服气谁，比完拉力又来比准心。
桑吉斯:今天是枪支训练…………
折腾了一天，倒也学了不少东西，桑吉斯算算进度，大部分陆地必备作战武器都教会使用方法了，这几天学完战斗机驾驶…也不勉强吧…只要整不死首领也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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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季逐渐过去，傍晚时分已经有些冷了，桑吉斯把训练服的拉链拉紧，沿着一条窄窄的石板路躲着人群走。
还好他聪明，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偷偷溜走，等左云右玉那俩呆子发觉的时候…想到这里桑吉斯不禁悄悄笑出声，想拐他去什么劳什子欢迎会，想屁吃！
柔软的黄色路灯照亮这条小径，人越来越少桑吉斯却警惕起来，细碎的脚步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近……
有三个人…是玛门的人吗？这架势怕不是跟踪倒像是找事。
不再迟疑，桑吉斯闪身躲进树后阴影处，眼看着追上来的三个人影，一套利落的行军拳狠狠击中其中最高个子的那人，在另外两人措手不及间桑吉斯抬脚又踹倒一人，那人跌在地上哀嚎，脸庞被昏暗的路灯照亮——竟然是右玉。
再看其余两人，正是左云和萨可旦。
“右玉！？你们……”不等桑吉斯震惊，一阵气雾直冲他的门面，来不及屏住呼吸，短短三秒，大脑已然不受控制。
是麻醉喷剂……
昏迷前他只听到“还好带麻醉剂了，老大也太警惕了………”
该死的…他妈的养了两个狼崽子……….
等到桑吉斯醒过神来时，他正倒在陌生的地板上。
身上的衣服被换个精光，质朴的训练服变成了华丽的白色西装，丝线编织的绣纹金光闪闪，甚至连脚底都没放过——红底尖头皮鞋搭配得相得益彰。
这两个该死的小崽子！麻醉剂的后劲让人还有些腿脚发软，他勉强撑着地板站起来，环顾四周，微弱的灯光下他看出这里似乎是个礼堂大厅，四周摆满的圆桌刀叉餐盘安放整齐，正前方的舞台被厚厚的帷幕遮盖住。
拖着发软的身体，桑吉斯踱步到幕布前，悄悄拉开一个狭小的缝隙，他总有种强烈的不详预感。
“咚！”
灯光打开照亮整个大厅，柔软的幕布向两边散开，台上伸出一排礼花筒冲着桑吉斯打开，绚烂的彩纸飘满整个戏台。不小的台面几乎站满了人，大家喜气洋洋架势堪比打了胜仗。
“小桑生日快乐！！”台中央那笑得张扬妩媚的女人除了玛门还能是谁。
“老大！开不开心，我们把东厅的兄弟们也带来喽！”左云捧着一顶金灿灿的生日帽，脸上还有些心虚的神色。
另一边的右玉就坦荡多了“费老劲了，老大你给个面子喽～我们快活快活嘛～”看样子是挨了一脚自觉算是弥补了。
“老大咱们基地都多久没热闹热闹了，赶上好日子兄弟伙凑一个嘛！”
“对啊！就一晚上不耽误事的！”
“………”
桑吉斯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虹膜间升腾起一阵水雾，将将忍耐下去开口道“你们这些家伙…不知道提前说一声的……”
连他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在这荒诞的末日里，能活着已经是恩赐了，更何况过生日这样不真实的事情，于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而言讲出来更像是笑话……
也得亏基地这些乐观团结的伙伴，NW崛起之迅速的秘诀也正是这些拥有旺盛生命力的青年。
今天算是个喜上加喜的好日子，NW的研发项目已经突破了新瓶颈，基地放假又遇上桑吉斯的生日。
西厅的礼堂里热闹非凡，台上是自发上去表演的东厅卫兵，配合着灯光跳着些滑稽的舞；一旁调酒台里是扎堆的西厅研究员，平日里倒腾药剂现在调酒也是一把好手。
三杯酒下肚，桑吉斯已经有些不大清醒，作为寿星免不了要被堵着喝点，东厅的兄弟们倒是知道缘由，可西厅的面子不能落了。趁着众人不注意间，他强撑着来到礼堂走廊外的长椅休息。
“老师？你没事吧？”是萨可旦。
灯色昏暗，桑吉斯这才看清楚身边坐了一个人。
“没事。你怎么…没去…和他们一起玩？吃…了吗？”断断续续的话语有些让人听不懂了。
萨可旦扶正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上手趁机揩了揩油，嘴上却一本正经关心道“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话都说不清楚了？”
“没事没…事…咳咳咳”话没说两句，又咳起来了。
瞧瞧桌台上有几杯酒水，萨可旦拿起来闻了闻，见是青梅汁便递给了桑吉斯，好让他顺顺气。
身上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哪有人上来就打，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痛扁一通，有一拳直直打在颧骨上，现在还隐隐作痛…但谁让今天是这人生日，让他有气都没处撒…算了算了，至少…今天很开心。
萨可旦弯起唇角，丝毫没发现身旁的人有什么变化。
然后一双手上来揪住了他的衣领。
“妈的，你小子！花孔雀！死娘炮！快放老子回去…”
被拎起领口的萨可旦有一瞬晃神，这是什么情况？
花孔雀？死娘炮？！他妈的这人说什么？！
“你他妈再说一遍？！”领口拽着的手并不用力，萨可旦很轻松就擒住他。
“怎么了怎么了？！老大没喝什么啊？”靠近走廊的右玉听到动静，一溜烟往过赶“快快！左云！老大！要来不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桑吉斯就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音量喊道“你能不能喝？！不能喝去狗那桌！给我酒！老子要去游泳！！”
空气似乎凝固住了，礼堂内的喧哗声停滞了一瞬，只有桑吉斯一人坦然自若。似乎是为了挣脱萨可旦的禁锢，桑吉斯试图站起来，脚下不稳却朝着萨可旦的脸栽下去，唇齿撞在他受伤的颧骨上，痛得他哀嚎。
桑吉斯倒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手里还拎着一把高脚椅，见人就锤，嘴里含糊不清喊着打打杀杀。
右玉上前一个飞扑抱着桑吉斯的大腿毫不动摇，挨了几下椅子锤，咬紧牙关冲萨可旦喊道“少爷你给他喝什么玩意了？刚才眼看着只喝了几杯啤的！！”
捂着脸才醒过神来的萨可旦迟疑了，拿起刚刚那杯“青梅汁”一尝，蔫了“青梅酒…闻着像青梅汁…”
另一边接到消息的左云才和东厅的卫兵糊弄好其他人，又找来一开始绑桑吉斯的麻袋，麻溜将发狂的桑吉斯堵好嘴巴塞了进去。
熟练程度惊呆一旁的萨可旦。
“老师他，喝不了酒？”他问得畏缩，属实没想到桑吉斯喝多了会成这模样。
左云垂下头“害！”了声，幽怨的眼神充满无奈“看笑话了少爷，老大一喝多就这样，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要绑着他来参加了…”
“这回完了，以后要拉老大来聚会比登天还难了。”右玉小心的把麻袋露出呼吸口，又怕里面的人挣脱出来。
“别说这个了，好在没让西厅的人察觉，要是玛门姐知道了，老大估计要闭门不出了。”
“少爷，靠你了。我们负责留下维护局面，你带着老大回去休息吧。”
几个东厅的卫兵一人一句便把桑吉斯留给了萨可旦，纷纷扭身回到聚会中心。
看看手里拎着的麻袋，萨可旦从没想过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