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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亲一口异种是什么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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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电梯一路出了驿站，萨可旦抬手摸了摸腹部。
一连三四天他的肚子都在痛，腰腹上被桑吉斯踹了个大黑印，那一脚差点把魂儿踹出去，让萨可旦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他向外走去，却发现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基地的大部分防护棚顶也都展开了——竟然下雨了。
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滴着，叫人不爽。
自从末日后，向大海排放的核物质经由水循环系统已经排向全世界每一个角落，如今但凡贴身的，进嘴的东西，都得走一遭净化器才能给人用。
更别说直接携带核物质的雨水了。
于是一到雨季基地都会展开防护棚收集雨水净化。可棚顶总不能覆盖到每一个角落，为了避免被辐射，下雨时哪怕是在基地也要穿防护服。
回到驿站换了身防护服后，萨可旦在更衣室门口遇上了匆匆赶来的玛门。
看样子也是来换防护服的。
“玛门姐，老师他……”萨可旦迟疑开口问道：“我真的很抱歉......不该违抗老师的命令，希望玛门姐能多帮我美言几句。”
玛门笑笑，黑色的风衣映衬着她面庞娇艳。“放心啦少爷，小桑就是这种性格，下次好好说没关系的。”
“多谢了。”萨可旦微微俯身道谢。
有玛门做保障，他也能放心一点，再这么下去别说拉拢到桑吉斯，怕是要引得整个东厅与他为敌。光有一个西厅的玛门就够难缠了。
“不过少爷，别做的太过了...东厅已经有人在不满了。别小瞧暗卫兵的团结力，对你以后继任可没好处。”玛门从包中拿出一只唇彩，轻轻填补了下唇残缺的部分，又敛下正色对萨可旦道：“或者，现在选人家也不迟哦～西厅对您继任可是全力支持呢～”
萨可旦当然知道西厅的支持力，可一天有玛门在，他一天心难安。作为NW第一批创始人，她的权限仅次于首领，比他这个继承人威望高多了，想从她手上拿点好处堪比猛虎口中夺肉。
相比之下桑吉斯就好对付多了，虽然只管辖教堂和暗卫兵，可却是贴身于首领身边的最强利刃，也是他最想要的刀。
“玛门姐说笑了，不过是培训而已，别耽误了研究所的项目，更何况父亲还没有真的任命我当继承人呢，萨可旦不敢担此大任。”面上也不敢撕破脸，萨可旦只能以这种方式一再推托。
“这时候了少爷还这么谦逊？不是都杀了那么多人了吗？”玛门拂拂额间的碎发，面上带笑，说出的话却叫人胆寒。
她竟然连这些都知道...
“好了，我逗逗你啦～好好跟着小桑学吧，以后就仰仗少爷啦～”女人招手离开，身影绰绰。
独留萨可旦一人心惊胆战。
果然选桑吉斯是最明智的，比起那神出鬼没无所不知的玛门，只是骂骂人打打人还能揩油的桑吉斯不知好了多少倍。
萨可旦在心里庆幸，边将头盔的面罩拉下边向外走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呦，换好衣服了？小兔崽子。”
萨可旦：......
这嗓门，除了桑吉斯还有谁。
萨可旦转过身去，又将面罩拉起回应道：“老师你来啦，我们今天训练什么呢？”
看着萨可旦在头盔里唯唯诺诺的笑脸，桑吉斯才知道什么叫窝囊。“下雨当然是去城外了，雨天好打异种。”
原本他是没这个打算的，但出门时看到窗外下起雨来，立刻就决定出城，正好还是清晨，外出一天还能走远点去中度感染区闯闯。
“又去西门的轻度感染区吗？”尽管觉得有些突然，但萨可旦现在也没有违抗的胆量。
“当然是中度，轻度区连个异种都没有，不好玩。”桑吉斯拽紧防护手套，严丝合缝的贴紧指尖每一个缝隙。
就他来看，这死娘炮见了异种绝对吓得要死，一辈子待在教堂能见过什么大世面，杀几个人都比啥异种轻松...那种无视物理伤害的怪胎难缠的要死。
为了不浪费时间，桑吉斯也没多做准备，和萨可旦一人拎了一个应急外出包便开车往城外去。
离基地越远，零零落落的雨滴就越大，等到抵达了轻度感染区的最边缘，豆大的雨珠击打在车前窗上，发出哗哗的溅射声。
雨刷来回扫个不停，车里静悄悄没人讲话。
外出的紧张感让萨可旦咽了咽口水，虽说在教堂的学习类别中有对异种的识别应对任务，可见过和没见过还是两回事，尤其是在跟着桑吉斯的情况下，他极度怀疑这人心胸狭隘会在这里报复他，到时候他这个新兵蛋子岂不是任人宰割。
正想着，桑吉斯已然开口。
“下车吧，中度感染区开这种车已经没有防护作用了，把防护服的防护指数开到6，滤毒罐也再加一层。”将车熄火上锁，桑吉斯对萨可旦指示道。
“好。”手指蜷紧，萨可旦清晰的看到地面上耸立着的巨大界碑——NW34号界碑。
这意味着越过这条边界线，外面的一切事物都是最原始的感染状态。
两人一同下车，硕大的应急外出包沉甸甸的压垮脊背。
雨幕层层，一瞬便将防护服淋湿，在行走中发出摩擦声，未知生物的嘶吼隐藏在细微雷声之中，绵延不绝的乌云似乎宣告着人类世界永无出头之日。
.........
顺着未被草木覆盖度的小路徒步近百米，仍不见有何异常，除了远处不停歇的撕咬吼叫，萨可旦甚至觉得这里与轻度区没什么区别。
“少自以为是兔崽子，基地地底的干扰器让他们在距基地近百米内不敢靠近，盯上我们的东西可有一大堆，纯种D的脑子和心脏可是他们的最爱。”桑吉斯像是有读心术一般，通过头盔内的通讯器完美解答了萨可旦的疑惑。
果然再往深处，周围矮小的草木瞬间拔高，在一米范围内像是变了一个物种，曾经在教堂学过的变种动植物都一一展现出来。
带有藤蔓触手的高大树枝间紧紧缠绕了一头长着六只脚的梅花鹿，树干上吭哧吭哧爬过一只人头大的灰毛老鼠，转头又被低空飞行的黑鸟一口吞下半个身体衔走……
“小心脚下！别踩到这些苔藓，它们的汁液在晚上会发出荧光，暴露行踪。”桑吉斯余光观察着萨可旦的脚步，适时给出提醒。
在这种地方一刻都不能松懈，最不起眼的生物都会让你染上灭顶之灾。
危机重重的氛围下，萨可旦连一句回应都来不及出口，又要被猝不及防袭来的其他生物吓个机灵。
在电子屏和书本上见到的畸变生物，亲自站在身边看时，完全是骇人听闻的视觉冲击。只是中度感染区的动植物就够把人吓一跳了，更别说真的面对异种时，大部分异人F都毫无存活几率。
嘶吼声渐近又在瞬间销声匿迹，萨可旦察觉不对依靠本能向下仰倒。
果然在他原本胸口的位置伸出一双快如闪电的腐烂双臂，而在那东西扑上来时，桑吉斯已然一脚将其踹飞数米之远。
强如异种这般无视物理攻击的生物，也躺在泥地里唉声嘶吼了片刻。
“还不错嘛，竟然躲得开。”趁对方起身之际，桑吉斯一手拽起萨可旦的手臂将他提起来，又在应急包的侧仓中取出手枪，精准打在异种的四肢关节处。
那异种应声倒地，四肢皆断裂散落，却仍在雨幕下挣扎着。
一想到这种东西曾经也是人类的一员，萨可旦就产生一种莫大的悲哀感。
“走吧，去看看，我教教你看见这东西怎么办。”桑吉斯收回手枪向那异种走去。
拍拍身上的泥巴，萨可旦跟上桑吉斯的脚步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杀了还怎么给你讲？来，蹲下来看他的眼睛和嘴巴。”桑吉斯回了一句，便直接用带着防护服的手捏住异种的下巴，强迫对方将残缺腐败的舌头露出来。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萨可旦一时间差点没忍住向外翻涌的胃液，面前这个已经丧失行动能力，却依然用尽全身力气左右挣扎的生物简直可以用人间惨剧来形容——焦痂状脱落的面部皮肤下，深层肌肉组织裸露，伴随着放射性灼伤的死红色斑块，眼眶周围因黏膜脆弱易碎出血而形成了黑色血斑泪痕，眼球也不复存在只剩下黑色孔洞。下方的唇齿也腐败脱落的不成样子，仅存的几颗牙齿挣扎做出撕咬的动作，又被桑吉斯钳住动弹不得。
萨可旦一字一顿的说道：“和书上…说得一样……我认识。”
“认识有什么用，仔细看，他的舌头和眼眶周围，是不是有亮光？”桑吉斯抬手拍了一把萨可旦的头盔，让他的脑袋离异种更近。
“啊！”这一巴掌猝不及防，萨可旦脚下一滑直直砸在那异种的门面上，坚硬的头盔将异种的皮肉骨骼撞碎在一起，肉酱模糊了萨可旦的视线，强烈的反胃感让他爬起来向后退了几步，跪在地里干呕。
这一套丝滑小连招惊呆了桑吉斯，他松开异种蹲在地上笑到不能自已——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我C…呕我C我C……呕…”尽管面罩上的碎肉随着雨水的冲刷渐渐滑落，但那一下宛如和异种近距离亲了一口的感觉，叫萨可旦呕到连话都出不出来。
“妈的，真是蠢货我靠…笑死我了，别呕了，等会儿吐面罩里可没新的给你换！”桑吉斯站起身，走到萨可旦旁边踹了两脚这人的屁股，继续扶着腰嘲笑。
好在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萨可旦什么都没吐出来。又靠在地里大喘气了两口，萨可旦才勉强站起身，一瞅旁边那还在微微动弹的异种，他两眼直翻，只感觉这辈子没这么恶心过。
“得了得了，好好的教学对象给你砸成这样，起来走吧，再逮一个给你看看。”看这家伙吃瘪桑吉斯是浑身舒畅。
“等等…先学怎么…呕…弄死再认细节行不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