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圈：咸鱼养成计划》旧时叶

2、饲养协议

　　顾景舟站在沉曜集团总部大楼前，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阳光反射刺得他眯起眼。他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到达，这是前世摸爬滚打多年养成的习惯——永远不要让你的金主等你。

　　"顾先生？陆总正在等您。"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性在一楼大厅迎接他，胸牌上写着"总裁助理周雯"。

　　电梯直达顶层，顾景舟跟着周助理穿过安静的走廊，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他今天特意打扮过——简单的白衬衫配深色休闲裤，既不会太正式显得刻意，又不会太随意显得不重视。

　　"请进。"周助理为他推开沉重的实木门。

　　陆沉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一整面落地窗将城市景观尽收眼底。男人正站在窗前打电话，听到开门声转过身来，对电话那头说了句"就这样"便挂断了。

　　"坐。"陆沉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

　　顾景舟乖巧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学生。陆沉在他对面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

　　"考虑清楚了？"陆沉开门见山。

　　顾景舟点点头："考虑清楚了。我需要一个能提供稳定资源的靠山，而您......"他停顿了一下，斟酌用词，"可能需要一个不惹麻烦的陪伴。"

　　陆沉嘴角微微上扬："你很直接。"

　　"节省彼此时间。"顾景舟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陆沉从茶几下方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协议。资源、住房、生活费，都有详细说明。你的义务是随叫随到，保持绝对忠诚，以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景舟一眼，"维护好你的公众形象。"

　　顾景舟快速浏览着条款。条件比他预想的优厚得多——每月固定生活费，专属经纪人团队，甚至承诺每年至少两部有分量的配角。义务方面除了常规的随传随到和保密条款外，竟然没有限制他接其他工作。

　　"有什么问题？"陆沉问。

　　"太......宽松了。"顾景舟实话实说，"我以为会有更多限制。"

　　陆沉轻笑一声："我不喜欢束缚别人。只要遵守基本规则，你可以继续你的演艺事业——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

　　最后一句话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顾景舟抬头对上陆沉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似乎藏着许多他读不懂的东西。

　　"谢谢陆总。"他低下头，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搬家公司下午三点会去你现在的住处。"陆沉收起文件，"周助理会给你新住处的地址和门禁卡。有任何需要直接联系她。"

　　谈话结束得干脆利落。顾景舟起身告辞时，陆沉已经重新投入工作，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晚上我有应酬，不用等我。"

　　走出沉曜大厦，顾景舟长舒一口气。第一步成功了，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得多。手机震动起来，是林晓发来的消息：「怎么样？？？」

　　「签约了。」他简短回复。

　　林晓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天啊！你真的......我是说，陆沉他......"

　　"晓姐，"顾景舟打断她的语无伦次，"以后你还是我的经纪人，但团队会扩充。具体情况晚点再说，我现在要回去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你们这么快就......"林晓的声音充满震惊。

　　"只是搬家。"顾景舟失笑，"别想太多。"

　　挂断电话，他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新生活开始了——当一条有人投喂的咸鱼，这感觉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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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提供的公寓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住宅区，三百多平的大平层，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顾景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前世他住的是五环外的小单间，每天通勤两小时去试镜。而现在，他拥有了一间带独立卫浴的客房——是的，客房。陆沉明确表示他们不需要共享卧室。

　　"这样最好。"顾景舟自言自语，"各取所需，互不打扰。"

　　他的行李很少，不到一小时就整理完毕。顾景舟瘫在客厅的超长沙发上，打开手机点外卖——高级公寓的厨房一尘不染，显然从没人使用过。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他一个激灵坐直身体。陆沉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陆总。"顾景舟站起来，不确定该如何表现。

　　陆沉看了他一眼："不用这么拘谨。在这里你可以放松点。"

　　"好的。"顾景舟点头，却依然站得笔直。

　　陆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摆了摆手："早点休息。明天周助理会带造型师来见你，后天有个试镜。"

　　"试镜？"顾景舟一愣。

　　"一部都市剧的男三号。"陆沉已经走向主卧，"资料明天发你。"

　　主卧门关上后，顾景舟才重新瘫回沙发上。试镜？他以为当咸鱼就不用再试镜了。不过男三号确实比他自己能争取到的角色好得多——前世这个时候他还在演尸体和路人甲呢。

　　外卖送到时，顾景舟正在研究公寓的豪华冰箱。出乎意料，冰箱里居然塞满了各种食材和饮料，标签都是当天日期的。

　　"陆沉会做饭？"这个发现让他惊讶不已。那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商业精英，居然会在家里囤食材？

　　他小心翼翼地在不打扰主人的情况下取出几瓶啤酒和一盒水果，配着送到的披萨解决了晚餐。临睡前，顾景舟犹豫了一下，还是给陆沉发了条消息：「需要准备早餐吗？」

　　回复很快到来：「不用。阿姨早上会来。」

　　顾景舟盯着这条简短的信息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看来陆沉真的很不喜欢被人打扰。也好，这样他们就能保持完美的距离——他提供陪伴，陆沉提供资源，谁也不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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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ut！"导演不耐烦地喊停，"顾景舟，你是发现妻子出轨的丈夫，不是看到蟑螂的中学生！再来一次！"

　　顾景舟抱歉地笑了笑，重新回到站位。这是他第三次试镜了，陆沉安排的资源确实比他自己争取的好得多，但他实在提不起劲认真表演。

　　反正最后不是靠实力，而是靠金主的关系拿到角色，何必费心呢？抱着这种想法，顾景舟敷衍地完成了剩下的表演。

　　走出试镜间，林晓一把拉住他："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机会，你就这样浪费？"

　　"放松点，晓姐。"顾景舟拍拍她的肩，"反正结果已经内定了。"

　　林晓瞪大眼睛："谁告诉你的？这可是张导的戏，他最讨厌关系户！"

　　顾景舟一愣。前世张以忠导演确实以铁面无私著称，从不接受投资方塞人。难道陆沉的面子这么大？

　　"总之......"林晓压低声音，"陆总给你争取的是公平试镜的机会，不是直接给你角色。你这样敷衍，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顾景舟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误会了？陆沉不是直接给他角色，而是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正当他不知如何回应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周助理"。

　　"顾先生，陆总希望今晚七点在公寓见您。"周雯公事公办的声音传来。

　　挂断电话，顾景舟的心沉了下去。看来他的敷衍表现已经传到陆沉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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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五十分，顾景舟已经坐在公寓客厅里等待。他罕见地有些紧张，手指不停敲打着膝盖。

　　七点整，门开了。陆沉走进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看起来刚从某个重要场合回来。

　　"陆总。"顾景舟站起来。

　　陆沉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厨房："吃过了吗？"

　　"还没......"顾景舟有些意外。

　　"一起吧。"陆沉打开冰箱，取出几样食材，"会做饭吗？"

　　"会一点简单的。"顾景舟跟过去，不确定该不该帮忙。

　　出乎意料的是，陆沉熟练地系上围裙，开始处理食材。顾景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商业帝国的掌舵者切菜、热锅、下油，动作行云流水。

　　"站着干什么？"陆沉头也不回，"把那边青菜洗了。"

　　顾景舟如梦初醒，赶紧过去帮忙。两人在宽敞的厨房里默契地忙碌着，谁都没提试镜的事。

　　二十分钟后，两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摆在餐桌上。顾景舟尝了一口，惊讶地睁大眼睛："好吃！"

　　陆沉嘴角微微上扬："在国外留学时学的。一个人久了，总要会照顾自己。"

　　这句话透露出意外的孤独感，让顾景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他们安静地吃完面条，陆沉起身泡了两杯茶，这才切入正题。

　　"今天的试镜，导演给我打电话了。"陆沉的声音平静无波。

　　顾景舟握紧了茶杯："我很抱歉。"

　　"为什么道歉？"陆沉挑眉，"因为敷衍了事，还是因为误解了我的意图？"

　　两者都有。顾景舟在心里回答，却说不出口。

　　"我提供的是机会，不是施舍。"陆沉啜了一口茶，"如果你不想要，可以直接说。"

　　顾景舟抬起头："我以为......"

　　"以为当我的情人就不用努力了？"陆沉轻笑，"那你可能找错金主了。"

　　顾景舟的脸烧了起来。他确实这么想过，但现在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对不起。"这次他真心实意，"我会认真对待下次机会。"

　　陆沉打量了他几秒，突然问："为什么选择这条路？以你的条件，慢慢熬也能出头。"

　　顾景舟握紧了茶杯。他不能说自己重活一世看透了娱乐圈的残酷，只能半真半假地回答："累了。看太多有才华的人被埋没，不想再赌运气。"

　　陆沉若有所思地点头，没再追问。两人沉默地喝完茶，陆沉起身收拾餐具。

　　"下周有个综艺试录，"他说，"《演员的挑战》。我希望看到你认真准备。"

　　顾景舟点头："我会的。"

　　走向客房时，他突然转身："陆总，为什么是我？"

　　陆沉的背影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因为你看起来......不会太认真。"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顾景舟辗转反侧了一整晚。天亮时他才恍然大悟——陆沉需要的或许正是一个不会对他动真情的伴侣。一个清醒的、知道这只是交易的玩伴。

　　这正合他意。顾景舟闭上眼睛，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