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断红尘》澈夜

3、第二章：颠沛流离从军去

　　“啊呸！小子！老子不是来这哄你撒尿的！让刘大海出来！”见岳寒走出来，围住篱笆院的混混们并不把一个孩子放在眼里。其中一个叫张大眼的混混似乎是这伙人的头头，正在门口跟民兵吹胡子瞪眼的叫嚣。
　　“去你家祖坟冒青烟的！小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蹲在河边玩泥巴呢！”岳寒一个横扫千军踹飞了几个小混混，一抖长枪，一套梅花枪法施展出来虎虎生风。小混混被岳寒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虽然仗着有五六个人，年龄大也胳膊长力气大，但就是拿岳寒没办法。
　　“你！你和刘大海都给我等着！”张大眼吐出一口带血腥的唾沫，顺带也吐出了被岳寒一脚踢在腮上踹掉的一颗槽牙。
　　“等着就等着！下次我踢你另一边，让你两边都掉一颗槽牙好对称对称！”岳寒在混混落跑的身影后比着中指。
　　赶跑了混混，岳寒回禀了大海师父后跳上了村子里的废亭上。他很喜欢这里，居高临下，整个稻香村能看到大半。
　　晚上他喜欢坐在这里吹树叶，想起自己“上辈子”的种种，发现自己除了复仇，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初恋，没有一个爱过的人。只有浓重的恨和杀意伴随他走过短暂的一生。
　　这辈子一定要找到一个珍爱的人，去好好地疼爱一辈子，不要再像前世那样，把感情当做工具。
　　“小寒哥！小寒哥！快下来！”顺着小路跑上来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男孩，气喘吁吁的叫声打断了岳寒的思路。
　　是小白。村子里和岳寒年龄相仿的另一个男孩子。
　　“小白啊，有事吗？”岳寒翻身从亭顶越下，身形轻飘飘落在地上。
　　“出事了！小寒哥你快来大树下！小月他们也在！”小白说完跑走了。
　　出事了？该不会是小月那萝莉为了找他当苦力，故弄玄虚吧。岳寒暗自叹着气，这两年他可没少给那小萝莉办事，什么采药啊，帮伤员包扎之类的，他也学了不少医药知识。
　　“紫晴姐，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吗？”走过路口的时候，岳寒看到了前些日子来到村子里的万花谷弟子紫晴。
　　“原来是小寒。”紫晴露出了个微笑，“小寒，你觉得那些果子狸可爱吗？”
　　“很可爱。”岳寒不晓得紫晴这样问是何用意，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了。
　　“是哦，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姐姐怎么忍心杀了他们取血。不如小寒弟弟帮姐姐取两碗果子狸的血如何？”紫晴希翼的问。
　　原来是这样。
　　岳寒帮紫晴弄了两碗果子狸的血。村子里的人喜欢吃这果子狸的肉，岳寒可是一块都不敢吃。虽然他劝说过其他人不要再吃果子狸肉了，可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想想也罢，没经历过“非典”的人哪里会知道这种可爱的小动物的恐怖之处。不过这万花谷弟子紫晴，似乎对这果子狸肉能致病有一些了解。
　　岳寒来到村中央的大叔边，果然见到了小月和其他几个孩子。
　　“小月！”岳寒走过去，却见小月他们正在抹泪。
　　“这是怎么了？”
　　“小寒哥，呜呜……”小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小寒哥，刚刚，刚刚王大哥他们抬回了小荷的尸体……”莫雨抽噎道。
　　小荷？岳寒回忆起那个文静的女孩子，话不多，总是腼腆的跟在他们几个男孩子身后。
　　“小荷是，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被那些山贼杀死的！”毛毛答。
　　该死！一定是大侠墓的武功秘籍惹的祸！岳寒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十二连环坞的山贼围住稻香村已经有段时间了，此间一直相安无事的原因岳寒并不清楚，也猜不出。但此次小荷的死，说明这群山贼按耐不住了。
　　“小寒哥，我一定要给小荷报仇！”莫雨咬着牙，说。
　　“别犯傻！就凭我们几个小孩子，打不过那么多的山贼的！”岳寒低声道。
　　“可是！可是就让小荷这么白白死了？！”莫雨大声嚷嚷。
　　“小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不能让小荷就这样白白死了，等我们再长大一点，武功再高一点，就可以报仇了。”岳寒安抚莫雨。
　　“哼！小寒哥你怕了！我不怕！我才不要像你一样当个缩头乌龟！”莫雨说罢拉着毛毛跑了。
　　“小、小寒哥，你劝劝莫雨呀……”小月依旧在哽咽。
　　“莫雨跑走的方向是大海师父那里，我们不用担心。”岳寒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抹泪的小白，“小月，小白，我们去看看小荷吧。”
　　僻静的山脚垒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包。坟包前，小荷的父母阮大民和阮氏站在那。小荷的父亲阮大民不住的叹着气，阮氏抑制不住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去，哀伤笼罩了这两口子。
　　“阮叔阮婶，我们来看看小荷。”三个孩子走到小荷的坟前，岳寒说。
　　“这是小荷最爱吃的包子。”小白捧着白白的包子放在了小荷的坟前。
　　“还有小荷最喜欢的小花，呜呜，小荷说这种小花最好看了，呜。”小月一边哭，一边把一把野花放在小荷坟前。
　　“小荷能有你们这样一群好朋友，也不寂寞了。”阮氏止住了悲声，擦干了眼泪，“小荷生前最喜欢稻草人了，孩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稻草人扎在小荷坟前，让她也有个伴儿。”
　　把小月送回了家，岳寒坐在大树下茫然的看着天空。
　　村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小荷的死给村子带来了一丝凝重。
　　多想无益，岳寒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准备回房休息。天色已近傍晚，出村乱晃是肯定不安全的。
　　“胡闹！”一声苍老的呵斥传了过来。岳寒回头一看，是一个民兵正在被村长责备。
　　“如今你们烧死了董龙的弟弟董虎，稻香村是保不住了！快去大侠墓，找到大侠当年留下的破解稻香村危机之法……”
　　原来大侠当年还留了一手。
　　岳寒微微安了心，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吃了饭，早早歇息了。

　　“岳寒，醒醒！醒醒！”
　　“嗯……大海师父？”岳寒摇了摇头清醒了过来，刘大海正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大海师父，这才半夜吧。”岳寒打了个呵欠，问。
　　“集中精力，看这个。”刘大海拿出一张旧旧的穴位图，摊开摆在岳寒面前。
　　“抬肩、腰眼、合阳、龙玄……大海师父，这是？”岳寒不解。
　　“你可记住了？”刘大海严肃的问。
　　“记住了！”见岳寒记住了图上的经脉穴位，刘大海迅速收了图，随后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包裹交给了岳寒。
　　“我方才与你看的是大侠墓内的武功秘籍《空冥决》残页，这件事切莫透露出去。小寒，快走，稻香村不保了，紫晴在外面等着你，她会带着你一起逃出去。”
　　“大海师父！”岳寒一惊，才半个晚上的光景，事情怎就发展的如此之坏！
　　“快走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大海师父，保重！”岳寒郑重的给刘大海行了一礼，随后背上包裹出了门。
　　“紫晴姐！”
　　“小寒弟弟，随姐姐来。”
　　两个人出了院子，顺着一条鲜有人知的秘密山路一路走了下去。
　　前几日村子里的算命先生余半仙曾经给岳寒算了一卦，说他日后必当无可奈何离开此地，现在看来，算命先生的话果然不假。
　　岳寒苦笑着回过头，远远地看见稻香村的方向已然火光冲天。

　　洛阳，风雨镇。
　　“紫晴姐，我们这是去往哪里？”岳寒吃着阳春面，问。
　　“万花谷。小寒弟弟愿不愿随姐姐回万花谷，当一名万花弟子？还是小寒弟弟志不在此，愿去另外五大门派？”紫晴问。
　　“紫晴姐，我并不了解江湖上的门派。”岳寒耸肩。
　　“那姐姐就给你介绍一下江湖上的各个门派。”紫晴喝了一口茶，道。
　　“江湖上有六大门派：洛阳天策府、嵩山少林寺、华山纯阳观、长安万花谷、扬州七秀坊、西湖藏剑山庄。其中天策府是朝廷的军队，向来只招收军中儿郎的子嗣，不过听说现在由于人手缺乏，正在广招民众。少林寺只收男弟子，寺中武僧武功不俗，善使长棍作为武器，天下武功出少林嘛。华山纯阳观是当年吕洞宾吕道长创建的门派，观内弟子用剑作为武器。而我们万花谷弟子则擅长治病救人，悬壶济世。当然，我们万花弟子除了治病救人，也会使用花间游心法惩奸除恶。西湖藏剑山庄是武林著名的铸剑山庄，门内弟子均用两把剑：重剑和轻剑作为武器，藏剑武功大开大合，攻击力非凡。”
　　“那七秀坊呢？”岳寒问。
　　“七秀坊呀。”紫晴看着岳寒狡黠一笑，“七秀坊可不是男孩子能去的门派。七秀坊是公孙大娘创立的由女子组成的门派，门内弟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连皇上也喜欢看七秀弟子们的剑舞呢。”
　　这七秀坊是肯定不去了的，少林寺和纯阳观也要排除在外，他可不想当个小光头或者小牛鼻子。岳寒默默盘算着。
　　“紫晴姐姐，我想入天策府，从军。”半晌后，岳寒抬起头看着紫晴，道。
　　“好，姐姐也不勉强小寒弟弟非得入我万花谷，快吃吧，吃完我们转道，送你去天策府。”
　　“多谢紫晴姐姐！”岳寒抱拳。
　　“还学大人抱拳，你才几岁，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