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狗血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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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有一个温柔而关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皱起眉，想睁开眼睛，却发现双眼像是被胶水粘住一样无法睁开。
“你醒了吗？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既然无法睁开眼睛，我只好闭着眼睛发问。
“我是……我叫月晴。”
“哦，月晴……你好。我能不能问一下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月晴的声音显得迟疑，踌躇片刻，她才接着说道：“这里是反意识空间。”
“反意识空间是什么……”
“你先睁开眼睛自己看看再说吧，我来帮你。”
月晴说完，我便感觉到有人把冰凉的手心盖在我的眼皮上，一阵沁凉渗入我的眼睛，舒缓了艰涩的困乏感。
“好了，你试试睁开眼睛……”月晴不太确定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慢慢地睁开双眼，终于开清她的模样。
看清她的模样的刹那，我简直以为自己被雷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不受控制地从我嘴里冲出来。
她一直静静看着我尖叫，直到我因为没气而停下喘息的时候才幽幽地开口道：“我就长得那么可怕吗……”
长得可怕？！
谁跟你说这个啊亲！！！重点错得太离谱了有木有啊亲！！【淘宝体自粽】
重点不是你长得可不可怕，而是——
而是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见鬼的“月晴”好不好！！！！！！
“玛、玛玛玛、玛丽苏之神！！！！！！！！！”
终于叫出了那个万恶的名字，我吓得浑身发冷，手脚并用在地上努力地划拉着，想尽可能地远离这个祸害。
看见我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她依旧不发一言，只用幽幽的眼神望着我。我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禁不住狼狈地咆哮起来：“你TM用这种怨妇的眼神看着我干嘛？！老子又没有对你始乱终弃！！！！”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好像有歧义？但我没有余暇去思考太多了。
“月晴”委屈地低下头，垂下眼睫毛想了一会儿，道：“流苏，我不是……”她为难地皱起柳眉，顿了顿，才接着道：“我的确是玛丽苏之神，但……但我不是……不是‘玛丽苏之神’……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咦？
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两秒。
“咦咦咦？！”我惊叫起来：“你、你你你、你难道是，难道是善良玛丽苏之神？！”
“月晴”点点头：“是的。”
“我勒个去，你早说啊！”得知自己没有性命危险，我浑身发软地瘫在地上。不过很快，我就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对了，为什么你可以出现？！难道那个邪恶的苏妹子之神被你解决了？！”
我两眼发亮、满怀期望地看着“月晴”。
“月晴”再次露出为难的表情。
“对不起，流苏，我并没有战胜她……她……她比我强大太多了……以我现在的力量，只能做到把你拉入反意识空间，保存你仅存的灵魂意识，让你免于消亡之灾。”
“……是……是你救了我？”
“是的。”
“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请解释清楚。”
“在这里不方便说话，不如我扶你去我的住处，然后再坐下来细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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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晴把我扶进一栋小洋房。在她创造的领域中，到处阳光明媚，而小洋房就建在一片美丽的花田之中。一进屋子，便见到许多精致的小动物睁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俩，并纷纷跳过来与月晴亲近。
月晴扶我在小客厅的粉色沙发上坐下，并在我背后垫了一个心形靠枕。我刚坐稳，便有两只美丽的蓝色小鸟叼着一张轻薄的乳白丝被盖在我身上，接着小白兔将茶具端上桌，最后身穿黑色燕尾服、左臂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的小松鼠殷勤地抱起茶壶往杯中注水，完了后将杯子抱到我跟前。
我怔怔地、机械地伸出手接过杯子，眼珠子却转也不转地盯着这满屋子的小动物。
这个设定……也未免太苏了吧？！
“这就叫苏了吗？”月晴委屈地看着我：“我只是喜欢与大自然亲近，希望自然中的生物，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都能与我亲近……这样……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但……但就是有点太……童话了。”我努力地小心措辞。
月晴垂下眼睫毛，幽幽地看着手中描绘着花纹的白瓷茶杯。
“……其实一开始，加入玛丽苏行列的孩子们，都是生活在童话故事中，尚未真正长大的孩子。她们希望所有生物都喜欢她们……”说到这里，月晴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隐隐的水光：“虽然不切实际，但孩子做的梦，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又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
“……但她们的确伤害到别人了。”
“谁没有犯过错？但她们长大之后会改变的。”
“死性不改的也大有人在。”
“……”
月晴幽怨地看着我，叹气：“你对玛丽苏误解太深了……”
“我只是比其他人经历得多一点。”我苦涩地笑了笑：“别忘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
“……流苏，并非每个玛丽苏都是坏的。”
“我知道。”
“就算因为接近原作人物而伤害了你们，那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既然你都明白，那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呢？”
“因为过失杀人就算是过失结果也是杀了人，要坐牢。”
“她们不是杀人。”
“所以我们也没有把她们扔进监狱。”
“……”
月晴用一副很纠结的表情看着我，许久，她无力地叹气：“流苏，我从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伶牙俐齿。”
“……”
“你对玛丽苏怨气太深了……不过不能怪你，毕竟是因为……我‘们’，你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要你不怪我们，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理解万岁。”我凉凉地接了一句。
“……”
月晴的表情更纠结了。
“流苏，也许你很讨厌我们，但现在能接近她并夺回善良之心的人只有你了。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帮我们这一把。”
“……我问个问题：穿越大神真的是你爸爸吗？”
“是的。爸爸一直都很忙，没空管我……所以渐渐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变得越来越强大……最终……她夺取了□□控制权……”
“……”
“其实，她也很痛苦。许多事情她并不想做，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
“所以……请你救救她。”月晴泫然欲泣地看着我：“只有你能办到了……求你……让她解脱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杀了玛丽苏之神？”我知道自己的表情成了“囧”字型。
“……”月晴沉默，良久，她放下杯子，疲惫地捂住脸：“……我不知道……但……她本就不应该出现……我不希望她消失，可是如果不这么做，那又该如何阻止她呢……她已经强大到父亲无法压制的地步了……如果她继续这样强大下去……我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说到底，你就是要我杀了她？你要我杀了与你一体两面的姐妹？”
“我不知道……”月晴痛苦地捂脸哀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杀她可以把事情挽回的话，如果能够用我自己去代替她的话……但没有这些如果……根本没有……我没有选择……”
“如果我说不呢？”
“……”月晴眼中蓄满了泪水，望向我的眼神中既委屈又绝望：“流苏，请不要这么狠心……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我不是救世主。再说，我也没见过哪个弱势的隐藏人格能够像你这样活得如此惬意潇洒——想拉人进空间就拉人进空间，想创造领域就创造领域，看来你也并非被压迫得喘不过气嘛。既然你能在她眼皮子底下生存得那么好，就证明其实你是有能力对抗她的，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还是有很大的成功希望的。那为什么你不自己动手呢？肯定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原因才导致的吧？既然不能自己动手，那么你就需要物色一个能够为你完成任务的人，我说的没错吧？”我冷笑一声：“玛丽苏之神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善良面和邪恶面之分，只是两个人格在争夺□□控制权罢了。你斗争失败又不甘心就此被压制，于是你想尽办法翻盘。我和楚桓之都不过是你计划中的棋子，当我们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棋子就会变成弃子。你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你之所以救我，是因为我暂时还有利用价值。你故意装作委曲求全的样子，是因为你知道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我必须称赞你的城府以及你看人的眼光。说实话，你几乎就要成功把我骗到了，but just like the man said….No Cig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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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话中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余音仍飘荡在屋中时，周围的气场忽然变了。
冰冷、阴森、压抑、窒息的氛围瞬间笼罩下来，我看到原本雪白的墙壁开始出现斑驳锈迹，飘逸的窗帘变得残破不堪，可爱的小松鼠与小白兔身形拔长，黄色的獠牙从它们嘴里伸出，毛茸茸的肉掌化为了狰狞的爪子，就连那两只美丽的蓝色小鸟，也变成了尖嘴红眼的怪兽。
我冷冷地看着。
虽然这些变化差距太大，但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我并没有惊慌。
“月晴”——现在不能再叫她月晴了，她现在是比之前那个玛丽苏之神更为邪恶恐怖的玛丽苏之神。虽然外貌没变，但现在的她跟日本恐怖片里的厉鬼已经没有什么两样。
“你是什么时候识破的。”她的声音像是好几个人同时说话混合而成的，带着某种诡谲的阴森感，听得人浑身不自在。
“其实并不太难。”我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一条腿架到桌子上，让她看清楚沾在我鞋底的红泥：“刚才经过花田的时候，泥土很湿润，踩着很不舒服。结果一看之下才发现，那些泥土之所以湿润，是因为被血浸染了。也许长期呆在这里的你没有太大的感觉，但事实上，当我刚刚进入你的领域时，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如果你留意到这一点并加以掩饰的话，也许我就会上当了。”
这种弥漫在整个空间里的血腥味跟当初在旗木宝贝世界里闻到的几乎一模一样，都是铁锈味中带着无法忽略的腐臭，那就表示在这个领域里面的某个地方，也存在着如“火影五楼走廊尽头房间”里的尸山肉团那样的东西。
有这种东西存在的地方，绝不可能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平。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玛丽苏之神阴恻恻地笑起来：“你几乎都猜到了，但还是有一点猜错了。”
“哦？愿闻其详。”
“我并非没有留意到这个破绽，但我不掩饰，不是因为我不想掩饰，而是因为我无法掩饰。”玛丽苏之神仰头笑了起来，笑得癫狂：“我与旗木宝贝不同，她在火影世界里杀的只是虚拟人物，而我杀的是现实世界中的人！自然，也就无法掩饰了！我也是在许久之后，才知道即使是神，也是不能洗清杀戮的罪孽的！”
说着，她脸上开始出现腐烂的锈迹。我瞪大眼睛：“你的脸……”
“你说什么？什么我的脸？”玛丽苏之神忽然收起笑声，吃惊地瞪着我：“你说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你的脸开始腐烂了……”我也是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
“你、你看得见？！”玛丽苏之神捂着脸颊，又惊又怒：“你看得见……你竟然看得见？！”
“怎么可能会看不见啊！就在你脸上，我又不是瞎子！”我忍不住叫起来。
“你看得见……你看得见……！！！！！！”玛丽苏之神像疯了似的抓脸狂嚎：“该死……该死！！！是‘真实之眼’，她给了你‘真实之眼’！！！！！！！”
“什么真实之眼……”我愣住了，完全不解其意。
“她知道了，她知道我在这里！！！！！”
玛丽苏之神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慌的神情。哪怕刚才被我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她也没有这样慌乱过。
她顾不上我，脚下忽然光芒大盛，一个正在不停转动的魔法阵赫然出现在她脚下。她快速地念咒，然而刚念到一半，便听见一个与她别无二致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姐姐为何走得那么急，不与妹妹我叙叙旧就离开实在太过狠心了。”
随着那个声音，玛丽苏之神的魔法阵忽然失去了光芒，停止转动，而魔法阵内的玛丽苏之神则被魔法反噬而吐出一口血。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月晴”玛丽苏之神捂着胸口，嘴角挂着血痕，死死地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人影从角落阴影处走出来，让光线落在她的脸上。
来人紫眸紫发，唇如樱瓣，肤白胜雪，娇小玲珑，上身穿着紧身的黑色长袖衬衫，袖口洒开缀满黑色蕾丝花边，下身穿着黑色蕾丝蓬蓬裙，两条细白的长腿套着黑色系带厚底皮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领带——同黑色系，在末端绣着一个暗红色的银边十字架。
完全是一副coslpay洛莉塔风格的架势。
我有点认不出来她。虽然样子没变，但眸色发色改变外加穿衣风格也顺眼了这许多倍，让我无法把眼前这个玛丽苏之神与之前把我整得死去活来的玛丽苏之神联系在一起。
之前那个七彩垃圾袋毫无美感品味而言，而现在这个无论是穿衣品味还是色彩感觉都比之前那个舒服多了，起码不会让人一看即无力掩面。
在魔法阵中摇摇欲坠的“月晴”玛丽苏之神见到来人，眼中立即升起了怨恨的火焰。但在那怒意之中，我却很轻易地感觉到“月晴”玛丽苏之神深切的恐惧。
也难怪她会这么害怕。
光凭来人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让她的魔法阵失效，就知道她远不是人家的对手。对方要灭了她，也许真的只是吹口气就能办到了。死到临头，她能不害怕吗？
“姐姐怎么不说话呢？”来人轻声说道。
“克丽丝汀娜，既然让你逮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月晴怨愤地说道：“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姐姐太可爱了，我怎么会杀姐姐呢？一直以来都是姐姐你单方面地针对我，我避而不战，姐姐却步步紧逼，得寸进尺。我一退再退，到后来，已经退无可退。”克丽丝汀娜平静地说道：“既然姐姐要置我于死地，那么我也不能坐而待毙，不是吗？”
“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示弱，就是为了让我掉以轻心！你……”
“姐姐这么说就错了。”克丽丝汀娜打断了月晴的怒吼：“我并非故意示弱，而是我从不知道自己的神力竟会超过姐姐这么多。如果不是姐姐太过分逼得我动手反击的话，我也不会发现自己比姐姐你强大这么多。”
“你说谎！”
“姐姐，我们是一体两面的，我有没有说谎，你难道不知道吗？”
“一体两面……可从很久之前，我已经无法与你同步了！”
“那是姐姐你自己主动放弃与我同步的。”克丽丝汀娜还是那么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姐姐要对我使诡计，为了不让我察觉，姐姐想尽办法屏蔽甚至是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是姐姐你自己这么做的，为何现在却怪罪起我来呢？”
“你敢说你没有对我使阴谋诡计？！你在爸爸面前诋毁我，你毁掉了我的神力来源，你甚至演了一场戏，让我以为你与流苏决裂。你知道我一定会拉拢流苏的，所以你就悄悄赋予了流苏‘真实之眼’，只要我与她接触，你就可以通过真实之眼找到我！！”
“姐姐冤枉我了，我只是希望找回姐姐，并非想对姐姐不利。”克丽丝汀娜叹息。
“别说好听话了！你费了这许多功夫就只是为了找回我？骗谁呢？我们这么多姐妹，谁不知道克丽丝汀娜最为冷血无情，每做一件事，都深谋远虑，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择手段！”
“姐姐对我误解太深了……”克丽丝汀娜不愧是月晴的姐妹，她竟也说出了方才月晴与我说的话：“姐姐虽然很会躲，但如果我想把姐姐逮住，也不是太难的事情。比如我可以通过本体仅存的联系破坏姐姐的意识碎片，这样姐姐就一定会出现了。但如果这么做，姐姐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而我之所以大费周章，就是因为我希望姐姐能自己主动出现，我不想伤害到姐姐。”
“不用猫哭耗子假好心了！”
“姐姐，我没必要对你说谎。”
“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克丽丝汀娜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好吧，如果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因为姐姐拥有我想要的东西。如果姐姐能把那样东西交给我，我就放姐姐一条生路。”
“你果然有所求！”月晴狠笑，然而她没有太得意，毕竟自己的小命攥在别人手里，现在根本不是得瑟的好时机。
于是月晴沉下脸来，摆好谈判的架势：“你想要什么？”
克丽丝汀娜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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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话在这里出现了好几秒的停顿。
而我则早已被克丽丝汀娜的宣言搞得瞠目结舌。
不要……不要告诉我是这么狗血的剧情……不要啊啊啊啊！！！！！！
因为爱所以不断退让，又为了自保而不小心伤害了喜欢的人，想要弥补却被对方怨恨，千方百计费尽周折只为了寻回所爱……
狗、狗血淋头啊啊啊啊啊！！！！！【抓脸】
而且两个人格之间还能有如此迂回曲折的故事我只能说玛丽苏之神有够自恋的！！！！！
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有没有搞错！
我正在乱七八糟地想着，同样被她的回答震得眼冒金星的月晴也陷入了混乱之中。
“克丽丝汀娜，你是不是疯了！”
“我只是想让姐姐回到我身边。”
“我是不会回去的！”
“哪怕姐姐即将朽烂？”克丽丝汀娜意味深长地说道：“姐姐脸上的锈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反意识空间不是一个好去处，姐姐在这里呆下去只会腐朽。难道姐姐真的想变成烂泥吗？”
“你闭嘴！”月晴抓起自己的长发按在脸颊上，想遮挡脸上丑陋的锈斑：“我不回去！绝对不回去！”
“失败和丧命到底哪个更严重，姐姐难道不会选择吗？只要姐姐肯回去，我愿意把一半神力分给姐姐。”克丽丝汀娜再次语出惊人：“这样的话，姐姐也就拥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了，更拥有公平竞争的资格。”
月晴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克丽丝汀娜竟肯为她牺牲到这个地步。对神祗而言，神力是存在的根本啊！
“你真的会分一半神力给我？”
“对。”
“不骗我？”
“就算我骗了姐姐，姐姐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何不赌一把呢？反正姐姐也没有东西可以失去了，不是吗？”克丽丝汀娜还是那么平平淡淡的语气，若非她刚才语出惊人，根本不能察觉出她深爱月晴：“难道姐姐连拼搏的勇气都失去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毁灭姐姐的意识好了，把姐姐变成我的傀儡，就不会痛苦了。”
“不！”月晴被克丽丝汀娜软硬兼施的话吓得脸色煞白：“好！我答应你！我跟你回去！但如果你食言的话，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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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克丽丝汀娜技高一筹。
在权谋智计这方面，月晴就像个幼稚园的小孩子，别说谈判手段，连对情势的判断都没有克丽丝汀娜准确。这幸好是克丽丝汀娜不忍伤害她，才没有动用雷霆手段，否则月晴坟头的草都有人高了。
再说我并不认为以月晴的智商能够战胜克丽丝汀娜——即使克丽丝汀娜真的分给她一半神力。
克丽丝汀娜太过老谋深算，月晴只有被吃得死死的份，想翻身是断无可能的。
说服了月晴之后，克丽丝汀娜便暂时封印了月晴的意识，将她放入了自己的异空间。安置好月晴之后，克丽丝汀娜才有空回头来看看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八点档肥皂剧的一言不发的观众。
“流苏，辛苦你了。”
“……你……你真的是那个把我扔进死神世界的那个七彩玛丽苏之神吗……”我讷讷地问道。
不能怪我不自信，因为这两人的性格差太远了。
克丽丝汀娜点点头：“是我。”
“……”
“你不需要奇怪，我之前只是做做样子给月晴看的。不管怎么说，我再蠢也不可能蠢到去找个反苏党来当玛丽苏的。”
“……”
虽然一开始就觉得她让我当玛丽苏的理由很牵强，但我还以为是她智商不足所以才会如此的，原来不是她智商不足，而是她智商过剩，城府太深了。
“那楚桓之呢？你为何要拘留他的灵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他伤害很大的？”
“我当然知道。但这又如何？只要能找回月晴，就算要我再拘禁一百个人，都没有所谓。”克丽丝汀娜用平静到让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人类对神而言只是蝼蚁般的存在，你们能为我所用，应该感到荣幸。”
“……”=皿=
刚刚还觉得这家伙有点人性，现在才发现原来狗还是改不了吃屎。
“喂，你现在已经找回你姐姐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既然这样，也不需要我去嫖帅哥了吧？”
“当然。你对我而言已无价值。”
“那你就让我和楚桓之回家去吧，就当做是我们为你办事的报酬，可以吗？”
“你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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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不去了。”
这句话从克丽丝汀娜粉红的唇瓣中吐出来，让我足足愣了有一分钟的时间。
“什……什么叫回不去了！？”我疯了似的跳起来：“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
“你的灵体失去了心脏，你以为你还能活下来？消亡只是早晚的问题。”克丽丝汀娜很平静地说着让我浑身发寒的话。
“怎么这样……”我又急又气：“你是神吧？！帮我修复一下灵体有多难啊！我可是为了你的计划才失去心脏的，应该算工伤的吧！！！既然是工伤就应该有补助啊混蛋！！！！”
“我为何要帮你。”克丽丝汀娜轻蔑地勾起嘴角：“你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为何要浪费神力帮助你？”
“你个王八蛋……！”我咬牙切齿。
“放心吧，这里是反意识空间，你的灵魂很快便会被腐蚀，到时你会没有痛苦的死去。”克丽丝汀娜素手一挥，打开了黑腔：“那么，永别了，流苏。”
“喂——！！！！！！！！！！！”
我的喊叫响彻整个反意识空间，然而还是未能阻止克丽丝汀娜关上黑腔，潇洒从容地离开了这个会腐蚀灵魂的空间。
我被世界遗弃了。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