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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情歌满天特别篇——ENDLESS LOVE

      用钥匙旋开厚重的实木大门,踩上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我随手将书包丢在昂贵的水牛皮沙发上,一头栽倒在宽大凉爽的水床上。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过分宽敞的房子和布局考究的世界名牌家具……两米长的鱼缸里的金龙鱼依然在打架,家庭影院的音响旁边是被我弄乱的各种影碟……我头顶的整面墙有一半被爸妈的巨幅结婚照霸占虽然他们的人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当然,并不是什么绑架只不过是长期出差和遥无期限的环球旅游……我的家、我的生活还是老样子。真没意思。

      今天的天气不错,天空很高,鸟儿飞过依然不会留下痕迹。所以我为了庆祝这样的好天气再一次翘课,在老师习以为常的目光之下。干净利落的扒下那一身硬纸壳般的深蓝色校服,我不喜欢这颜色,我比较喜欢浅色系的制服,我不知道为什么。扯掉胸前的学生卡甩在茶几上,还好没有掉到我的马克杯里,学生卡上有我的照片——一个笑的阳光灿烂的绝世聪明的美少年。照片下几行没有个性的电脑刻字向所有看到它的人炫耀着我的名字及年龄——绪方光次、15岁。看,多绚烂的名字,多花朵的年纪。是的,我就是绪方光次,日本棋坛名将绪方精次与亚洲名模千本百代之子,芳龄15。

      没错,我有着强眼的外表、完美的身材、聪颖的头脑、名人的爸妈。我的成绩永远是全校第一,我的体育其实可以进运动队、我的周围总是挤满了可爱的女生、我的信用卡怎么划也划不完……很多人爱我、很多人羡慕我,当然,也有很多人恨我。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在他们眼中永远优秀的我现在正赖在床上半死不活,正在考虑这明天是否要找一栋全日本最高的大楼然后烟花绚烂的跳下去。是的,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也许还会在自己的小金库里留一笔遗产给你,因为,对我来说,活着就是无聊。不用惊讶,其实就是这样,别人都以为我的生活应该是无忧无虑多姿多彩的,而实际上呢?永远完美的绪方光次其实并不期待生活,不期待任何事物……活着亦或死亡。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顺手拈来,我想要学习的东西都会做到最快最好……我想要整的人绝对会死的很惨,所以,我渐渐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所以,很久很久以来,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快乐。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渐渐长大的我发现了自己身上一个致命的事实,那就是——我对于人没有任何感觉、我不爱任何人。同学、朋友还包括我的父母。

      我本来以为这是正常的,因为我的老爸老妈总是不在我的身边,老妈周围的帅哥不断老爸身边的美女连连,他们谁都不管谁,婚姻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对父母的交待。而我——他们的孩子,只是个结婚以后理所应当的产物吧。而我周围的朋友同学,他们也只不过是我生活中来来往往的一些理所当然的存在。我本来以为所有人都这样,这是天经地义,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孩子向我表白,我知道我错了。她的眼神是真诚的、她瞳孔中的我是生动的,她的语气是羞涩的,她的泪水是心痛的……在她的身上我解读到了这些感情,但是,我却无法体会这些感情,因为我发现,我没有这些感情,我是个没有感觉的孩子。那一刻我才明白,别人的世界中充满了各种颜色,快乐与不快乐,期待或者失落……他们的笑容与泪水是因为他们感觉到了喜悦或者悲伤。而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不曾快乐、不曾期待、不曾兴奋、不曾哀伤……不曾痛。我的生活是一片灰白,没有颜色,我的生命其实是一潭死水,是静止的。

      所以,我常常想,我是不是只是一个空壳?我说我笑,像一个线偶,漂亮的娃娃。而更可笑的是,我并不为此而感到悲哀。我看着空旷的天空,今天天气真的很好,没有云朵没有风,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我的心。我想我一定是遗失了什么,在七年前的那场车祸中。除了我八岁以前的所有记忆,我很可能还把自己的灵魂一起留在了车轮下,然后被无情的碾碎,灰飞烟灭,只留下绪方光次这个容器。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点奢望的,奢望它还能幸存下那么一块小小的碎片,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我去找回。找回来以后我就去找一个人然后爱上他,我想去爱一回,痛彻心扉也好……但那终究只是想像。有人说,世界上会有没有主人的物件,是因为他的主人把他遗忘在了那里。所以……也许我的灵魂,在八年前的记忆之中。

      如果说,我的世界里还有什么可以称得上“趣味”的东西的话,那就是我生活里的三个“疑团”。首先就是我的名字“光次”。“次”这个字一般习惯下在取名字时是“次子”的意思,所以我曾想想过各种可能性,我有一个兄长被老爸老妈偷偷养在别的地方?老爸是不是在与老妈结婚之前有个私生子?又或者是老妈悲哀的在生我之前曾经流产等等。而另一个疑团就是——老爸为什么一直坚决反对或者说根本就是严令禁止我下围棋?!好吧,我知道我是个天才,我也可以想象如果我下围棋的话将成为一颗多么耀眼的新星,难道是因为怕我抢了他棋圣的宝座?被儿子打败很遒吗?在这一点上我不认为老爸是个心胸如此狭隘的人,他是那种见到强敌比见到美女更兴奋的变态,就算那个强敌是他儿子。围棋之于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禁忌的存在,这一点我也始终想不明白。而且我隐约觉得,这和我的名字之间有着一层暧昧的关系,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光凭想象是永远不会得到答案只有亲自确认,这是我的准则。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将这两个问题一起抛给了老爸。我得到了什么?一道煞白的闪电,一声惊雷震天,爸爸的脸犹如夜叉般没有表情,语气却是令我恶寒的语重心长,他说:“有些事你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不希望你的人生遭遇风险。”

      前两个疑团老爸给了我一个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的答案,所以我决定第三个问题不再去问他,做无用功的人是笨蛋。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就站在真相的门前,打开那那扇门,就是天翻地覆。所以,也可以说,这第三个疑团是我心里真正在意的……唯一在意的东西。而那第三个疑团就是——我家对门那栋被遗弃了七年的房子,或者说……是那栋房子的主人。

      在意那栋房子是因为我有一个奇怪的习惯,我喜欢在晚上睡觉前站在那栋房子的门前,看着那深色的木制大门发呆,一呆呆很久,如果不这样,我就睡不着觉。老妈老爸曾问我为什么,我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扇大门里会走出什么人,然而他最终没有出现。而更加奇怪的是,看着那扇大门的时候,我的心是满的,不像平常一样可以穿堂风乱窜。我不知道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只是它不再空虚。站在那栋房子前我是想笑的,亦或是想哭?……我不知道。我问楼下卖报纸的大妈那栋房子的主人是谁现在人呢?大妈说七年前走了,好像是去韩国了。那是一个温和漂亮的男子,她不知道那男子的名字,因为他买下了房子却不常来住,离开以后也没有再卖掉房子。我第六感的警报灯一直在脑袋里不停的闪,它告诉我,没错那栋房子的主人将成为开启你真正生命的钥匙,也许他就是我灵魂仅存的碎片。

      今天真的是个好天气,我在翘课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小偷,他把手伸到我的衣袋里摸走我的手机。所以很幸运的,他可以和全日本青少年田径冠军比赛加速跑,结果当然是被我堵在小黑胡同里。我只是揪着他的脖领子他就用小动物般的惶恐眼光看我,好像打劫的是我不是他。他想我求饶,我是多么的宽宏大量的替上帝饶恕了他,虽然是有附加条件的。我阴阴的笑,说饶你可以……那你就做出点牺牲吧?他哀嚎的说他没钱没色。呸,我不是瞎子当然也知道。于是,我让他教我撬锁。我说过,想象永远也得不到答案只有自己去确认,这是我的准则。

      现在的我在做什么?在撬锁。歪门邪道的东西我从来不认为是绝对的卑鄙,如果他可以让一个人活下去那就不是。所以,会撬锁的人一定又必须会的理由。例如我。因为我必须知道这栋房子的秘密!什么样的事情是你必须做的事情?那就是不做的话你就吃不下睡不着早晚衰竭而死的那件事。而我,不想从东京最高的大楼上跳下去,我要知道真相。

      那个小贼教的方法很灵,又或者是门年久失修?总之所没两下就开了。手放在门上,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么多种感情,紧张的、期待的、兴奋的……还有不知从和而来的隐隐的甜蜜。一个强烈的一点告诉我,我与真相只有0.01毫米的距离,跨越了,就将无法回头。但是此刻的我已经义无反顾,我要寻回我灵魂的碎片,我想成为一个真真整整的生命。轻轻的用力,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从仅有几厘米的门缝中溢出,却给了我有记忆以来最大的震撼!

      那个味道很淡很淡,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就像是一杯清茶一本书,让人感觉干净清透。我想那个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个魔法师,否则为什么那个味道仿佛能渗透进皮肤横冲直撞进我心里……带着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怀念……让我的眼眶溢满泪水,让我的心在酸、在痛,却也在甜蜜,在喜悦……最后,变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抹掉眼角的泪,带上门,就像踏入圣域一般的进入这栋房子。带着好奇,带着我前所未有的被充斥入各种感情的心。不出所料,一切……都是熟悉的——玄关电话旁白色的花瓶、客厅里淡金镶边的茶杯、书房那一大排码放整齐的书架,全都是棋谱……还有,书桌旁那已经空掉的CD架。屋子果真是被遗弃了太久,落满了柔软细腻的微尘,午后和煦的阳光照在柔软的薄尘上,让人有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在屋子里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我很奇怪,主人几乎留下了所有的东西,却唯独带走了他全部的CD,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我原本是该知道的,只是,我把我的记忆丢在了七年前的车祸里,我第一次为此感到懊恼。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角落……却找不到任何关于主人的信息。能做到这样,只能说这是主人的故意。人抛弃的东西都说明他不再需要,比如这栋房子,但是我不明白他的主人为什么要抹杀自己曾经存在的证明?那是不是说……他想连过去的自己一起抹杀?而那个过去中……是否有我的存在?该死!我的心又在痛。仔细的搜寻了所有的角落,最后,所有的嫌疑都落在了一个无法打开的抽屉上。我决定撬锁。

      抽屉很容易的被打开,里面却没有传说的宝藏。只有一张贺卡和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男子宠溺的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在男子的怀里吃着雪白的棉花糖,幸福的笑着,我知道那个孩子是我,八岁的我。我身后拥着我的那个男子,有着一头墨绿的直发,精致细腻宛如上好白色陶瓷般的面庞,碧绿的瞳孔如同绿宝石一般闪闪发亮,他的笑容很温暖,就像是三月春风抚面……亮。AKILA三个字节脱口而出伴着划过脸颊的泪水,……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呼唤他了?我不觉得惊讶,这好像是理所当然,因为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即使记忆遗失了,这个名字还是留了下来,这是印刻进我整个生命的名字。八岁时的车祸带走了我的记忆,而他的离开,带走了我的整个灵魂。还好还好,我没有把灵魂真的遗留在了车轮下,我还……有机会找回他。放下照片,翻开贺卡,原来是一张生日卡,原来自己的字七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是我这个超级美少年此生唯一的饮恨了吧?有些无奈的苦笑。贺卡是这样写的——给亮哥哥:祝亮哥哥生日快乐!光儿也要快点长大,光儿长大以后一定要娶亮哥哥做新娘!绪方光次 。看完以后忍不住轻笑,一个……我发誓要娶的男子啊……

      那天晚上,我睡在了亮的床上。被熟悉的气息包裹,有些脸红心跳,还总情不自禁的嘿嘿笑出声来。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的视线很低,只到老爸的腰,我想那应该是我小的时候。梦里的我穿着一身小白熊的睡衣,抱着自己最喜欢的柔软的大枕头,站在那扇我总是凝视的大门前。然后门开了,温暖的手落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揉,然后手的主人蹲下来轻抬起我的小脸,柔软的唇印上,让我一阵莫名的心跳,然后他在我耳边温柔的说:乖,晚安。然后我就像偷腥成功的小猫一样,有点兴奋有点害羞,高高兴兴的跑回去睡觉了。梦的镜头一转,依然是小白熊的睡衣,依然是那熟悉的深色大门,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门就是不开,爸爸让我回去,我哭着闹着不回家,我要等亮的晚安吻!最后爸爸放开了拉着我的手,他站在我对面犹豫了很久,最后我听到他说:你的亮哥哥走了,今天早晨的飞机,也许……再也不会来了。

      我跑、我一直在跑,拼命的跑。在梦里,我感觉不到累,却能感觉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我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孩子原来有如此强烈的感情。我跑过公园、跑过大街,穿过茂密的大人们的身体交织成的森林,灯光变成流线被我抛在身后,头脑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声音——回来……回来……不要走!不要抛下光儿!一道灼白的强烈灯光照亮了整个视野,巨大的刹车的声音撕裂静密的黑夜,倒下之前我看到没有星星的天空,我来不及哭也来不及惊叫,唯一吐出口的只有——亮。

      第二天我回到自己家里,底朝天的把护照从小型花房的蝴蝶兰花盆地下挖出来(不要问我为什么方在那)戴上足够的现金,查到韩国棋院的地址,打电话定好机票。想象永远都得不到答案只有自己去确认,包括我和亮的未来。我决定我要去找他,找回我的新娘——那个我发誓要娶的男人,还有我遗失在他身上的全部记忆与我的灵魂。

      韩国的大街和日本没什么两样,只是显得更加凌乱一些,少了一点大都市的气氛。而且那些大大小小的牌子上挂着的韩文简直象儿童的画,大圈套小圈,猜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来。我口很渴,可是走了半天也没看见小卖店,天才少年第一次困惑。还好及时出现的自动贩卖机救了我一命,虽然韩元我不认得,但是阿拉伯数字还是熟悉的。按照提示拿出硬币,却莫名的手一哆嗦,“呱啦”硬币掉到地上欢蹦乱跳的滚走了。爆!难道我的好运气只限于日本国土???

      趴在厚重的深棕色的玻璃大门上,向里面眺望我亲爱的硬币。我不是少这一点钱,就是因为觉得不爽!我一定要把它找回来!这是一栋看上去很高级的大厦,我不知道能不能擅自进去,所以决定现在外面看看。我用手扶住门把手点起脚尖像角落眺望——我的硬币啊~~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门的另一边迎面走来两个人,都怪玻璃的颜色太深!方紫外线照射保持皮肤没白?结果因为门那边的两个人在专注的谈事情,我在这边专注的偷窥,谁也没有看到谁。于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他回头与人道别,然后把手放在里面的把手上,用力一拉,当然的,门被拉开了,还有一个副赠品,那就是我。我只觉得被什么东西一拽,然后就晕头转向得倒了下去,大理石的地板比我家的光亮因为我在家从不擦地,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想和它亲热!不过万有引力是世界的真理我无法抗拒,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冲击用实践检验真理,却意外的落入一个怀抱。

      很温暖的怀抱,淡淡的绿茶和衣物柔软剂的味道我很熟悉——胸口猛地一窒,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却立刻沉沦在那片碧色的深潭中,很美很美的翠绿色的瞳孔,我终于看到了我生命里第一缕鲜活的色彩!我看到他痴痴的低唤:光?很轻,却是记忆深处熟悉的声音。有人说,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语,你叫亮,我叫光,所以注定如影随形,生生世世。你的呼唤打破了七年来的诅咒,初次的狂喜如同新生的婴儿第一声啼哭,这就是我的新生。

      现在我坐在我喜欢人的家里,很大的屋子,家具不多,完全不似我家对门的那栋房子,但是却充满了同样熟悉的味道,属于亮的味道。抻长脖子拿眼去瞟亮,他正在厨房里泡茶。果然是我从小喜欢的人!亮垂顺柔软的墨绿发丝低垂于肩,睫毛很长微卷轻轻的抖动,碧波荡漾的美眸,纤细修长的颈项……简单干净的白衬衫,笔直的深色西装长裤,就连倒茶的动作也熟练优雅,这一切的一切都衬托出亮生来的高贵清雅和那不着痕迹的王者气质。虽然也是年近不惑,不过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呢!想到这里就开始花痴般的傻笑,一杯热饮却堵到眼前,“木瓜奶茶,你最……你小时候最喜欢的。”

      与是那天下午的谈话就伴着绿茶的芬芳微涩与木瓜的浓郁甜腻开始。亮问我为什么来找他,我很直截了当的说——我喜欢你。亮素白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抖,茶没有溅出,他停顿了片刻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我说我知道你是想逃避我。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反对你下围棋?我说我知道因为他不想让我想起你。他说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是为你好?我说我知道可那不是真正的为我好那只是你们的自以为是。他说你知不知道我的年纪可以当你爸爸?我说我知道。他说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来找我你知不知道这对谁都不好?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你,从很久以前,也许……出生以前就在爱你。我对他说,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起来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怎样,我唯一知道的是,离开你的七年我的生命是一片空白,爱上你,我已经无路可退。和我回去吧,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心愿,请你……一定不要扼杀它。最后我问亮:亮,你爱我吗?我逼视着他,我看到他的挣扎,最后,亮哭了。他对我说,光,我一直在等你。我欠起身,轻轻的吻净他的泪,对他说——亮我长大了。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天空很高,蔚蓝如海,云朵就像是那天的棉花糖。我带着我的恋人回家。飞机很平稳很舒适。我随着WALK-MAN轻轻的哼歌,心情很好,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这首歌的名字。看看身边困倦了熟睡的恋人,偷偷的吻了一下,舔舔嘴唇嘿嘿的傻笑,脑袋却一下子灵光了,对了,这首歌的名字好像是……ENDLESS LOVE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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