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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片缕柔情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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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咦?听她的口气,似是意有所指?顿下手中进食的动作,那老者追问缘由。
“老爷子,我见您这人说话还挺和气,偷偷告诉你件事儿。”迅速啃完手中的红薯,某人貌似非常神秘地环顾了四下,压低声音,小声回着。
“什么事儿?说吧。”我倒要听听她有什么隐秘的事儿!见某人故作谨慎地左右查看,心下暗笑,那老者追问着。
“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要是不小心说出去,我可就要脑袋搬家了!”唉,还是你运气好啊!要是换做在那臭冰块家里做管事的,别说出来吃红薯了,没把你当成红薯煮了吃就不错了!
“说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那褐衣老者点了点头,保证着。
“老爷子,您不知道,雍亲王这人很小气,就拿我来说吧,前几天,我不小心把他的马儿给弄丢了,这不,我还在找呢,唉,您幸亏没在他府里管事,要不然,不定,这会儿,连你都要倒霉呢!”某只生物再度看了看四下,轻声道出秘密。
“哦?还有这说法?”这怎么可能?那老者闻言皱了皱眉。
“是啊,所以,我说,老爷子,您运气好,不像我,得罪了雍亲王,我呀,是被他绑来京城的。”见那老者不信,某人更是信誓旦旦,列出人证物证。
“绑来的?”绑她?荒谬!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
“是啊,没办法,谁让我时运不济,得罪了王爷呢?唉!”也不知我哪儿和他犯冲,总之,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定的姻缘,而是天生犯冲,每次看见他,我都没好事!
“你怎么得罪他了?”不会啊,他应该不至于和她一个女子为难啊?
“这事,说来,老爷子您肯定不信,算了,不说了。”见那老者一脸怀疑,姜胡摆了摆手,意兴阑珊。
“不妨说来听听。”好,我倒要听听她是怎么得罪了他的?
“我告诉你啊,其实,王爷他不知打哪儿听说,什么玉锁定姻缘的事情,我不巧,刚好有块玉锁和王爷的一样,这不,就被他绑来京城了,唉!”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是我,或许,还有别人和我一样有玉锁呢?难不成,你都要一个一个的娶回家?你喜欢娶多少个是你的事情,可别扯上我!
“哦?那玉锁能不能给我看看?”玉锁?嗯,原来是她!怪不得,她会出现在这里,看来,先前,那三年,她是一直呆在徽州,不过,这丫头的手艺确实不错,娘这几日还在念叨着她做的圆子好吃呢!
“没了。”某人叹了口气。
“没了?”怎么会没了?
“嗯,我的那块被王爷拿去了,所以,没了。”先前姜胡并不知道玉锁已经被胤禛换过,直到某日沐浴的时候,随意看了看,这才发现已经被他偷梁换柱,换成了他的那块玉锁,并非自己的那块,所以,前几日,她的本意是想让胤禛把自己的那块玉锁还给自己,可没想到,那个无赖,居然趁我没留神,偷吻我!可恶!更可气的是,他那晚居然还和小家伙合谋要非礼我,不过,好在,最后,他大概发现我不好惹,方才作罢吧!也是,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我这点蒲柳之姿哪入得了他历来挑剔的目光啊!
“哦,原来如此啊!”呵呵,这丫头确是有趣,这下,他可算遇上了!哈哈!努力憋住笑意,老者再度颔首。
“嘘,你小声点,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说出去,我可就没命了!”见那老者神色怪异,姜胡心下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拉过老者,贴耳叮嘱着。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哈哈!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这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和我解释!已经笑到憋不住笑意,深吸了口气,那老者不住点头。
“好了,老爷子,我得去找马了,告辞。”姜胡将已经熄灭的火堆用几块石块压好,做了个标记,以备明日再用,起身自溪畔洗了洗手,向留在原地的老者挥手作别。
“哎呀,糟糕,不好,我得快跑!”
“老爷子,要不,您这马借我一用?”还没行得几步,无意中抬首,却瞥见某座活冰山正策马向溪畔奔近,心下暗呼不妙,姜胡返身返回原地,看了看那匹喝完水奔回褐衣老者身边的玉花骢,和那褐衣老者打着商量。
“借你?”她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她去找马吗?怎么折回向我借马?那老者微愣。
“您看,王爷来了,我得快跑,要是再找不回马,王爷还不把我给煮了吃了呀!”无奈地伸手指向身后,姜胡也不待老者回答,迅速翻身爬上马背。
“你放心,他不会的。”相较于某人的惊慌失措,那褐衣老者似是非常镇定。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咦?奇怪,他怎么这么笃定?莫非,他和那臭冰块私交甚深?不会啊,印象中,这五王爷属于无党派人士,和谁都交情不深啊?否则,我才不会这么放心和他的管事的说这些呢?又不是犯傻,自己找抽啊!怎么,这会儿,我听这老爷子的口气,和臭冰块似是非常熟稔?
“算了,老爷子,对不住了啊,回头,我一定把马还你!”糟了!万一,他和臭冰块真的有交情的话,我岂不是死定了!不行,我得赶紧跑路!无暇多想,姜胡扬起马鞭,策马疾奔。
“这丫头,唉!”得见自己的玉花骢被姜胡不由分说劫走,那老者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子臣见过皇父,给皇父请安!”一道人影奔至老者身前,翻身下马,行礼问安。
“老四啊,我说,你这媳妇还挺有意思的,弄丢了你的马,这会儿,抢起朕的马来了?”摆了摆手,示意胤禛起身,褐衣老者康熙笑道。
“皇父请恕罪,子臣这就将她擒下。”她在干什么?这几天,也不见个人影,这会儿,怎么抢起皇父的马呢?闻听康熙所言,某位王爷亦是一头雾水,躬身回着。
“嗯,好,去吧,不过,别这么凶神恶煞的,把媳妇给吓着了,好好和媳妇说话,告诉她,那匹玉花骢,朕就赏给她了!”好吧,朕就做个顺水人情,把那匹和她投缘的玉花骢赐给她吧!拍了拍微胀的肚子,康熙摆了摆手,叮嘱道。
“是,子臣遵命,谢皇父。”胤禛行礼谢过,翻身上马,奉命前去抓捕某只猎物。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确实是奇女子。”嗯,想来,当年,那位道人所言非虚啊!此女确与寻常女子不同,哈哈!这下,老四府里可就热闹了,有得他受的咯!哈哈!默念某人那句雍亲王这人很小气,老爷子一个没忍住,禁不住大笑起来,倒是把身后一直暗中贴身护卫的侍卫们吓了一大跳,直道:万岁爷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好像自打咱们进宫以来,还从未见过万岁爷笑得这般畅快呀!莫非,是西边的战事已经平定了?
“乖马儿,快跑,再不跑,你和我都要完蛋了!”心有余悸地回首看了看身后,并未看见那张寒冰脸,姜胡暗暗松了口气,右手松开紧攥的马鞭。
“是吗?”冰箭霍霍,自姜胡身侧射出,正中目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额的神啊!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究竟是人还是鬼啊?怎么我都没看见?被奉命擒拿“钦犯”的神捕当场抓获,寂静的树林间回荡“人犯”凄厉的惨呼。
“闭嘴!”左手勒住缰绳,右手扯过姜胡,甩落草地,胤禛翻身下马,低声喝道。
“呜呜呜呜!”救命啊!我死定了!天要亡我啊!无力反抗的小白兔生死攸关,顾不得其它,迅速自地上爬起,转身就跑。
“救命啊!”没奔得几步,便被人自身后大力扯过右臂,力道过猛,单薄的夏衫被撕裂,现出里衣。
“如果,你想让这附近的人都看见,你就继续叫!”这女人就没有一刻能安生吗?松开攥过的手臂,胤禛怒喝。
“呜呜。”再度见证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实践活动的某人跌坐在地,双手掩住撕裂的衣襟,低声呜咽。
“你乱跑什么?”见某人垂首低泣,深吸气,抑下心底的怒意,胤禛问道。
“说话。”半晌不闻姜胡回应,本已抑下的怒意还复,胤禛俯身拉起姜胡,喝令姜胡回话。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嘛,我怎么说呀?”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只会欺负女人的混球!没看见我的衣服破了吗?都是你害的!神经病!让我闭嘴又让我和你说话,你脑子进水了啊!吼什么吼?就你会吼啊!你嗓门大啊!姜胡气急,双手用力推开攥住自己胳膊的手臂,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你......”火苗自双眸冉冉升起,不得不承认某人就是有这种将活冰山化为火山的本领,手中的马鞭扬起,胤禛怒视眼前这位胆大妄为的女子。
“过来。”眼角扫过滴落的晶莹坠入衣襟撕裂处隐隐现出的肌肤,叹了口气,胤禛松开马鞭,轻声唤着。
“干什么?”随手抹了抹脸颊,姜胡没好气地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