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第三章 身陷囹圄 ...
-
“五个正字,我居然在这个鬼地方呆了25天!”手中的稻草划拉着布满尘土的地面,现出歪歪扭扭的几个正字,碎瓷片在第五个正字下面画上最后一横,某位不幸沦为阶下囚的剩女仰天长叹。
“吃饭了!吃饭了!”牢房外,粗豪的吼叫声响起。
“嘿嘿,牢头大哥,您又来送饭了,辛苦,辛苦。”扔掉手中的碎瓷片,即刻奔到牢门处,双手不住比划着,肚子非常配合,同时奏响催饭曲。
“少来,拿着。”无视某人灰黑的脸上瞬时堆上的谄媚笑容,牢头例行公事,递过两只破瓷碗。
“谢牢头大哥,谢牢头大哥,不过,牢头大哥,这位大叔好像生病了,您能不能通融通融,给大叔寻个大夫看看?”忙不迭接过瓷碗,想着身后卧床不起的老者,某人想了想,决定还是求助牢头。
“嘿,我说你这刺客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老爷我告诉你,现如今,就连老爷我都是饱一餐饿一顿的,你们这些个东西倒是好命,不愁吃喝,现在,居然还要老爷替你跑腿去请大夫?”牢头三角眼一翻,自腰间抽出皮鞭,自空中甩了几下,重击在木制的牢门。这阵子,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三餐不定时也就罢了,可兄弟们已经好久都没看见肉了!嘴里都已经淡出鸟了!唉!这些个东西,早就该死了,还在这浪费米粮,摸了摸已经瘪空的肚子,牢头更是怒意丛生。
“呵呵,牢头大哥,牢头大哥,我这也是为您着想啊,您想啊,这大叔万一要是得了什么急病,我倒是不怕,就怕过了病气给牢头大哥,那就不好了。”避过鞭尾,某人拱手作揖,赔着小心。
“哟呵!你这刺客竟敢咒你老爷我?滚!”飞出一脚,正中某人胸部。
“牢头大哥,牢头大哥,求求你行行好。”你这混蛋王八蛋!揉着本就发育不良的飞机场,心中已经将这牢头的始祖至后世N代子孙统统骂了个遍,某人哀求。
“少啰嗦,再吵,小心老爷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拔出佩戴的腰刀,牢头作势在牢门处虚砍。
“呃,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呜呜,可恶!这万恶的旧社会啊!一点人权都没有!也顾不得胸口的闷疼,双手本能地紧紧捂住嘴巴。
“大叔,大叔,醒醒,吃饭了,给。”见牢头走远,揉着仍在隐隐生疼的胸部,端起先前接过的瓷碗,某人唤着正缓缓坐起身子的老者。
“年轻人,谢谢你,我不饿。”老者摇了摇头。
“大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吃饭的啊!”虽然大多数时候,这位大叔都在发呆,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某人还是觉得这位大叔不似穷凶极恶之人,相反,却莫名地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不管怎么说,大家在此同处,也算是种缘分吧,这几天,大叔早晚总是不住咳嗽,也不怎么吃饭,看样子很可能是病了,可这里是牢房,也只有求牢头才能请大夫看看,可恶!这些个混蛋王八蛋!居然不闻不问!太可恶了!思及适才那牢头的凶恶,某人心下更是忿忿。
“我吃不下。”老者轻轻推过某人递过的碗筷。
“大叔,你看,今天的菜色不错耶,有馒头,还有一块肉,给。”
“年轻人,你吃吧,我真的吃不下。”
“大叔,不吃饭是不行的,您还是吃点吧,您要是不吃,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吃呢?”见大叔眼角湿润,心中没来由地一酸,某人继续劝着。
“好,我吃,我吃,谢谢你,年轻人。”似是被某人的说辞打动,老者不再拒绝,接过碗筷就口。
“年轻人,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吃了几口,老者搁下碗筷,对某人招了招手,示意她近前说话。
“大叔,您说吧。”某人捧着碗筷,扒拉着稀薄的青菜,依言坐在老者身侧。
“我这个病怕是好不了了,年轻人,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就要走了,有样东西我要送给你,他日,你若是能离开这里,就把它取出来,就算是我答谢你的一点心意吧!”老者慢慢自怀中掏出一方紧紧裹住的青色帕子,递给某人。
“大叔,您别这么说,这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只要多休息,就会好的。”大叔这是怎么了?不解其意,搁下碗筷,某人安慰着。
“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可惜,却落到这个地方,这个世道,很少见你这样的人了,可见,老天它还是没有瞎眼的,好,很好,孩子,拿着。”叹了口气,老者将帕子递到某人手中。
“大叔。”这是什么呀?某人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帕子。
“大叔,大叔。”抬首却见老者跌落枕间,某人大惊急唤。
“别怕,孩子,活着比死艰难啊,我现在这般,死对我来说是种解脱,孩子,答应我,好好活着,嗯?”唉,没想到,在我临去之前还能有人陪在身边,我走得也不算孤独了!老者伸过右手,握着某人扶过自己臂膀的手臂。
“大叔!”泪水夺眶而出,某人终是未能忍住,哽咽难言。
“孩子,你来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呢?”拍了拍某人手臂,老者笑了笑。
“大叔,我叫姜胡。”吸了吸鼻子,某人报出自己的名字。
“江湖?”这是什么名字?
“不是江湖,是生姜的姜,古月胡。”见那老者不解,姜胡点了点头,解释自己的名字是姜胡而非江湖。
“呵呵,你这孩子的名儿倒是有趣。”老者亦是点了点头。
“大叔,来,请喝水。”见老者嘴唇灰白,扶过老者躺好,随手将那方帕子揣入怀中,姜胡返身自一侧的地上递过盛有水的瓷碗,喂着老者。
“哎,好,好,好孩子,没想到,在我临死前还能有你给我送终,我知足了!”咽下已是浑浊的水,老者道谢。
“大叔,大叔,大叔,你醒醒,你醒醒啊!”瓷碗坠地,姜胡摇晃着闭目的老者。
“来人啊!快来人啊!”
“吵什么吵?嚷嚷什么?”
“牢头大哥,大叔他不行了,求您快去请个大夫吧!”闻听牢头走近,姜胡忙奔过牢门处,哀求牢头。
“什么?那老东西不行了?我看看。”牢头闻言微愣,随即打开牢门,近内查看。
“嗯,老东西死了,来啊,你们两个把他拖出去。”伸手探过老者鼻息,牢头起身唤着。
“什么?大叔死了?等等,你们要带大叔去哪里?”怎么可能?大叔刚才还在和我说话的!怎么就死了呢?姜胡懵了,愣在原地,待看见两名狱卒拖起老者,忙起身拦过。
“去哪儿?当然去火场烧了,免得落下什么秽气!”牢头拍了拍裤脚,不耐地回着。
“你们...你们...”两名狱卒抬脚踹过姜胡,拖着那老者离去。
“给老爷我老实点,再叫,老爷就割了你的舌头!”落下门锁,牢头威吓着。
“呜呜呜呜!”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喉咙干哑,胸口被踹的地方生疼,姜胡直觉地抬手揉动。
“这是什么?”手指触到适才那老者给自己的帕子,下意识地掏出查看。
“天!这是银票?”揭开帕子,现出一块刻有不知道是什么字的银色令牌和一叠银票。
“可是,大叔这么有钱,怎么还会陷在这里呢?”数了数银票的面额,姜胡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是千万富翁,上帝啊!这些银票居然有一千万两!
收好银票和令牌,胡乱想了会,倦意袭来,斜倚壁砖,姜胡迷迷糊糊地睡去。
“喂,我说你这刺客,快起来,出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姜胡被两只臭脚给踢醒。
“牢头大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呀?”睁眼便看见那满脸横肉的牢头站在自己面前,姜胡被吓了一大跳。
“少啰嗦,快走。”牢头扯起姜胡,推搡着步出牢房。
“是,牢头大哥。”姜胡应着,他这是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不会把我也烧了吧?不要啊!心下暗暗叫苦,苦于手无缚鸡之力,无法逃离这可恶的家伙的控制,难道,天要亡我?唉,果然吧,我还真是个有钱没命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