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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九死一生 ...
“老爸,老妈,不要走,别走!”雪色的床幔随风轻摆,横卧床榻的女子双手自半空中挥舞,似是想要抓住什么。
“可可,别走!”不要走,可可,我是娘啊,你别走!双亲的身影逐渐淡去,小人儿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可任凭姜胡使劲周身气力,都无法走近小丫头身旁。
“胤禛,别丢下我,我害怕!”狂风刮落,小人儿的身影骤然消失,回首却见那张熟悉的面容,姜胡欣喜地转身奔过,触手却是虚无,乌云翻滚,四下一片黑漆,唯有死一般的沉寂伴随左右。
“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了,为什么?我害怕,我害怕!”不,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我害怕!泪珠滚落枕间,暗哑的悲嘶。
“唉,可怜的孩子。”床幔被轻轻掀起,一只素手抚上姜胡额间,幽幽轻叹。
“别怕,我在这儿,我不走。”嗯,这孩子可算醒了!试过额间热度,侧坐床沿的雪衣女子点了点头,任由那双胡乱挥舞的双手紧紧攥住自己右手。
“咚咚咚!”房门被轻轻叩响。
“回主上,姑娘的药已经煎好,可否让婢子服侍姑娘进药?”一身着蓝纱的女子端过托盘,轻推房门,躬身请示雪衣女子。
“给我吧,兰,你去炼丹房,取两颗九转还魂丹。”雪衣女子微微颔首,左手接过那盅药盅,轻声吩咐侍剑婢子前去炼丹房取药。
“是,主上,婢子遵命。”蓝衫女子兰应着,行礼告退。
“唔,好苦。”好苦,温热的液体缓缓注入口中,姜胡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孩子,良药苦口啊,乖,喝药吧!”转动汤勺,轻轻吹拂,喂着姜胡用药,素衣女子柔声哄劝着。
“妈,我喝药,我听话,妈。”恍惚中,姜胡似是回到了童年,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幼时的姜胡身子不是很好,动辄就上医院,与针筒还有药片结下不解之缘,所以,长大后的她非常惧怕打针和吃药,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硬扛着,实在扛不住的时候,方才吃几片感冒药,蒙头大睡。
幸好,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已渐渐变得强壮,再也没有小时候那般羸弱,仅仅有一次大病一场,咳到姜胡差点以为自己会挂了,姜胡还记得,那年,是2001年的冬季,自己在一家出售复印机、打印机等办公设备的个体户家打工,整整干了两个多月,而就在寒冬腊月的二十八,距离过年只有两天的时候被解雇,缘由是莫须有,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理由的解雇,而那家黑心的老板竟以试用期无工资为由,只发给姜胡一个月的工钱,当时的工钱仅仅一月只有三百元,而那个老板只给了姜胡二百元,无故被克扣了一百元和一个月的工钱,姜胡自是要去讨个说法,却被那里的人一顿奚落,说只有这么多,当初说好的工资只有一月两百,而非三百,你这小姑娘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想钱想疯了?因为,当时的劳动法并不健全,而姜胡也只是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根本就没想过去向相关部门讨要说法,且当时用工的地方并不会和任何人签订劳动合同,换句话说,就算当时姜胡去起诉,也没有证据!
那年的冬天非常寒冷,拿着那两张似是嘲笑自己无用的薄薄纸币,气愤交加的姜胡回到家中,便高烧不退,进而转换成剧烈的咳嗽,可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医药费问题,家境比较窘迫的姜胡没有去医院医治,只想着吃些药便可以痊愈,岂料,病情越发严重,不得已,在家附近的一所诊所挂点滴,万家欢聚的新春佳节,姜胡蜷缩在诊所一角,挂着冰寒刺骨的点滴,心里的凄凉可想而知。
那段日子,每天深夜,姜胡都会被剧烈的咳嗽疼醒,不可自抑的咳喘,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那种苦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件事情,让姜胡彻底明白了这个社会的无情和残酷,幸好,身旁还有母亲的关怀和照顾,三个月后,姜胡方才痊愈,此刻,被伤痛折磨得意识模糊,下意识地唤着母亲。
“唉,乖,可怜的孩子。”不太明白姜胡在唤着什么,搁下药盅,轻拍姜胡,雪衣女子柔声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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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午后·某处幽谷
花香浮动,鱼虾竞相自湖中嬉戏,风吹叶落,初夏时节,蝉鸣声声。
“师父,你看,绯云回来了。”静立一株桂花树下,一袭月白色水袖蓝裙的女子欣喜地唤着正自林中奔近的小兽。
“嗯,绯云,来,我抱抱。”蓝衣女子身侧,一身着雪衣的白发老妪斜倚靠椅闭目养神,闻言睁眼,唤着脚边匍匐的火红狐狸。
“吱吱。”小兽欢快地应着,哧溜钻入白发老妪怀中,蹭着老妪脖颈撒娇。
“小淘气,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顽皮,看我怎么罚你?”虽已年过古稀之年,那双手掌仍宛若少女洁润,老妪浅笑,轻抚狐狸光滑的皮毛。
“师父,您真的要罚它呀?”自一侧摆放的茶几上斟满热茶递过,蓝衣女子笑道。
“嗯,罚它原地转三百个圈!”抬手接过茶盅,老妪轻轻拍了拍狐狸PP。
“扑哧!”见绯云依言跃下,咬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转圈,蓝衣女子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姜胡,现如今,你已尽得为师真传,为师走得也就安心了。”雪袖微晃,示意绯云顿下动作,喝了几口清茶润了润喉,白发老妪非烟轻叹。
“师父,您说什么呢?什么走不走的?”抱起绯云,跪立非烟身侧,姜胡大惊,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说起这些来了呢?这三年朝夕相伴,姜胡已将这位隐居高人视为自己的亲祖母侍奉,若非没有非烟师父相救,此刻,我焉能活命?
“孩子,天命有尽啊,世人都免不了要走这么一遭的,为师很高兴,不曾想,在我余生之年,还能有你这孩子相伴,为师一生无嗣,临去的时候,有你这孩子送终,为师再无遗憾了。”搁下茶盅,抬手轻抚姜胡鬓发,忆起往事,双眸隐隐现出泪光,非烟轻笑。
“师父!”放开怀中的绯云,回握那双冰凉的手掌,姜胡哽咽难言。
“孩子,别怕,你应该为我高兴啊,为师年少时,不谙世事,曾做下一件悔恨终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犹是心下难安啊,孩子,你若是得闲,我走了之后,请你将我的骨灰撒在东海,我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唉!”人生如梦亦如幻,世事不过大梦一场,为何到头来,我还是参不透呢?凌风,我就要来陪你了,你能原谅我吗?我不求你的宽恕,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做错了,我非常后悔当年对慕云姑娘所做的一切,可我那是因为太爱你的缘故,情字,它太伤人了,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
“师父,您别这么说,师父!”今年开春之后,师父的身子骨就愈发虚弱,不时就昏睡大半日,每日只勉力吃下小半碗米粥,精神也不比往日,去年冬方才痊愈的姜胡自是不能离非烟而去,尽心侍奉左右,只盼师父能熬过这一关,不曾想,师父竟早已看破一切,坦然面对,唉,这我明白,人命有尽,师父她已走完她的人生路,非我们人力所能挽回了!想着这些年,非烟师父对自己的点点滴滴,悲从心来,眼眶渐润,姜胡扑入非烟怀中,放声大哭。
“傻孩子,为师知道,这些年,你一直牵挂着家人,可你的身子始终未曾痊愈,为师自是不敢大意让你离去啊!”双手轻拍姜胡背心,眺望远处那片镜湖,非烟叹了口气。唉,这孩子也是个痴情人,她虽然没有告诉我,她为何会遭此重创,可我知道,她必是有她的苦衷,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牵挂的人,但愿,她能早日回得亲人身旁团聚啊!
“师父,徒儿明白,若没有师父您救治徒儿,徒儿早已是地府的一缕冤魂,您对徒儿的大恩大德,徒儿永世难忘!”擦了擦眼角,姜胡起身,跪立非烟脚旁,叩首道谢。
“唉,起来,孩子,情爱一物,腐骨穿肠啊!孩子,为师祝福你,与你的心上人长相厮守,白首偕老。”自靠椅起身,非烟拉起姜胡,柔声送上祝福。
“师父!”为什么好人都不能长寿呢?当年,若不是师父路经溪畔,救起伤势过重,闭气窒息的我,此刻的我早已成了荒郊野外野狗野狼们果腹的餐点,又怎会有今日脱胎换骨,艺成功就的我?泪水不可抑制的奔流,姜胡痛哭流涕。
“去唤梅、兰、竹、菊她们过来吧,我有些事情要嘱咐她们。”抱起趴在脚上的火狐,非烟轻声吩咐着。
“是,师父,弟子遵命。”取过帕子拭干泪痕,姜胡依言前去唤着非烟师父的四名侍剑。
“婢子梅、兰、竹、菊见过主上!”四名侍剑依言前来,跪立行礼。
“都起来吧!”轻抚怀中的火狐,非烟微微颔首。
“谢主上!”四名侍剑婢女谢过起身,垂首聆听。
“我大限将至,自此后,你们要奉姜儿为主上,尽心服侍!”凌风,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就在这里,现在,我要离开这儿了,就让这一切都归于尘土吧!
“主上!”四名侍剑讶然,抬首惊呼。
“若是,你们不愿,也可以离去,姜儿她自是不会与你们为难,嗯?”将怀中的火狐递给身侧侍立的姜胡,理了理被凉风吹乱的鬓发,非烟笑道。
“回主上,婢子等愿遵主上之命,奉姜姑娘为主上。”四名侍剑互视了片刻,垂首跪立回着。
“好,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要竭力侍奉,明白吗?”俯身扶起四名追随自己多年的婢女,非烟轻声嘱托。
“是,主上,婢子等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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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盂兰节
“梅、兰,我出去一下,你们不用跟随,留在这里吧!”换过衣束,束好衣带,姜胡推开房门,吩咐两名侍立房外的女子。
“是,主上,婢子遵命。”一袭枣红衣着的梅和身着天蓝衣着的兰躬身应着,目送姜胡步出客栈外。
“唉,不知道,小丫头现在是什么模样?可可,我好想你啊,也不知道,你现如今在园子里,还是在府里?娘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啊!”无意识地抬首,圆月高悬,又是月圆时,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的孩子,你现今何在?微风吹拂,街上已是万灯跃动,人们簇拥着赶去河边放河灯过节。
“福喜姑姑,你说,我娘她会看见我给她扎的灯吗?”将手中的荷花灯小心地放入湖中,默默看着那盏自己扎的花灯飘向远处,一袭白衫的小人儿回首问着身侧的侍女。
“会的,小格格,主子一定会看见的。”暗暗抬手抹了抹泪,绿衣侍女福喜点了点头。
“可是,福喜姑姑,为什么我娘不来看我呢?”娘她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回来看可可呢?阿玛说,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再远的地方,娘也该回来了啊,可可现在已经会写字了,我要告诉娘,让娘高兴高兴啊!
“小格格,起风了,咱们回屋,好不好?”将手中的披风合上小丫头,福喜抱起可可。
“福喜姑姑,我好想我娘,我娘她究竟去了哪里?”双手搂过福喜脖颈,小丫头追问。
“小格格,主子她会回来的,小格格,咱们回屋歇着吧。”心下暗叹,福喜别过脸颊,抱着小丫头回得居所。
“嗯,好,福喜姑姑,你眼睛怎么了?”小丫头不解地看着正为自己梳洗的福喜。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进了沙子了。”可怜的小格格,主子怕是早已身遭不测,虽然,王爷没有说,可奴婢猜想,主子早已不在人世,否则,这几年,王爷不管多忙,今晚都会来园子里,待小格格睡下后,立在湖畔,看着小格格放的荷花灯出神,随后,王爷便歇在主子先前的居处,拨弄一首不知名唤为何的曲子,直至天明方才离去。
“那可可给你吹吹,可可眼睛进沙子的时候,我娘就是这么给可可吹的。”学着平日里姜胡给自己呼呼的模样,小丫头搂过福喜,轻轻呵气。
“哎,谢小格格。”鼻间酸涩,福喜含笑应着。
暗风拂动,一盏油灯兀自尽忠职守,映得一抹纤细的身影轻推已合上的房门,奔至床榻,轻轻揭开床幔,看着数年不见的女儿,姜胡低唤。
“可可,我的孩子,我回来了。”
“娘,娘,可可想你。”似是感应到姜胡的呼唤,方才入睡的小丫头含糊不清地回着。
“我也想你啊。”这孩子长大了,这些年不见,她长高了,可是她瘦了,那张圆乎乎的小脸已长成清秀的瓜子脸,这些年,她过得好吗?她们对她好吗?有没有挨饿受冻?
“娘,你别走。”温热的泪珠滴落小丫头面颊,小丫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小手伸出,唤着姜胡。
“我不走,娘看着可可呼呼,乖,听话,闭上眼睛。”紧握那只小手,姜胡点了点头。
“我不,我怕我一闭上眼睛,娘你就不见了。”小丫头不住摇首,不肯合上眼睛。
“不会的,傻孩子,已经很晚了,再不呼呼的话,娘可要打你PP了啊!”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黏人,也不想想,现在都大半夜了,再不睡的话,我看她就要变成国宝熊猫宝宝了!将那只小手放入薄被,姜胡轻叱。
“嗯,娘,可可听话,可可是乖孩子,可可呼呼。”小手回握姜胡右手不愿放开,点了点头,小丫头依言合上双眼。
“嗯,乖,睡吧。”左手轻抚小人儿垂落的长发,姜胡轻轻哼着儿歌,哄得小丫头入睡。
“可可,对不起,娘不能留下来陪你,他把你照顾得很好,娘也就放心了,对不起,可可。”轻轻抽落被紧握的右手,为小丫头紧了紧薄被,俯身亲了亲小丫头面颊,抬手垂下床幔,姜胡起身离去。
“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皎洁的月光自房外倾泻。
“啊!”不曾想,房外立有一人,姜胡直觉地尖叫出声。
“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要离去?”似乎对姜胡的出现并不意外,那人淡淡回着。
“我…”是他,月影西斜,映得来人面容宛然,千般思绪,万般挂牵,却是无从出口。
“姜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黑袖晃动,揽过素衣女子入怀,月洒走廊,似梦还真。
嗯,不要笑话我,这是我十几年前(2011年)码完的存稿,还凑合吧。现在的我,眼疾严重,实在是有心无力修改措辞,童鞋们将就着看吧。
好吧,其实,也没人问津的,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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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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