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个蛇祖不太冷Reset》深泽

3、Stage three

　　感受到一道灼人的目光，Harry抬起头。
　　自己家的院长正在用恼火，厌恶外加一点点的怀念看着自己……Harry的近视当年Helga早就治好了。
　　关键应该在眼睛上吧。
　　Harry目光一转，扫向一旁的Quirrell教授。
　　对方灵魂中异常熟悉的气味……
　　杀过人，但没有及时稳定灵魂。
　　————————————————————————————————————————
　　熟悉的过道，熟悉的画像和铠甲，也有新加入的……一路重温旧日让Harry心情大好。
　　所以告知Slytherin还有个传统的首席争夺战时，Harry依旧是兴致勃勃的，没有睡意。
　　编撰《Hogwarts，一段校史》的人并Slytherin。也许，近代贵族在巫师界立足后，才慢慢形成了这项Slytherin才有的风俗吧。
　　首席争夺战由一年级新生开始。Harry看不到在“救世主”名号上多加一个“斯莱特林一年级首席”的任何首席，所以德拉科毫不费力地夺得这一称号。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那么想。
　　“看不出来我们的小救世主如此明哲保身？”
　　Harry靠在里人群较远的墙边只是远远地注视着战斗圈内的情况，听闻此言稍稍抬头瞥了一眼发言的那名三年级学生一眼，随即又垂下了眸子。
　　三年级生见没有成功挑衅到救世主，并不甘心，“真不知道啊，当年的救世主到底是凭借什么打败了……”贵族那惯有的温吞语调骤然刹车，三年级生得意洋洋地看了Harry一眼。
　　……看来，分院帽对孩子们的挑选标准还是有所改变。
　　Harry从来不认为自己身为Salazar·Slytherin就能够在千年后的今天所向无敌，但面对主动招惹自己的人他也一向来不会手软。Slazar的凶名是杀人杀出来的，不是靠低调。莫不是对方是霍格沃茨的三年级生……
　　“悄声无息。”相比于Rowenna对孩子们的处处讽刺，Gryffindor的严厉而缺少赞美，Helga的不喜多言，Salzar意外的是最会鼓励孩子们的一个院长。
　　Harry平举着魔杖，用标准的姿势和标准的发音成功的让自诩得意的三年级生闭了嘴。他未选择不会留下痕迹的无杖无声咒语，因为那会让孩子们很沮丧。但，和其余三人一样，他亦从不教授第二遍。
　　救世主缓缓垂下魔杖重新推回衣袖，伸手向主持的级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级长向Harry点头示意感谢，要做Slytherin的级长，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救世主不如传闻中的那么……不过，目前还不需要为此担心，一切可以慢慢观察后决定。他侧身让出一个空位，“在二年级首席争夺战开始之前，院长发言。”
　　给参加了首席争夺战的小蛇们一个下马威，是Snape的惯例了。
　　一袭黑袍的Snape如幽灵般滑行过来站定，黑眸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已经有些不敢喘气的学生。
　　“Severus·Snape，Slytherin的院长。如果你有难以解决的问题，即时找我，不过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练面对挫折的勇气都没有；可以恶作剧，但给我擦干净屁股；可以有冲突，但不要找借口把自己弄进医疗翼里丢人现眼。记住，你们是Slytherin，让Slytherin以你们为荣。”
　　哦，当然，我一直以他们为荣。
　　——小院长倒是没有说要让孩子们以自己为荣嘛。
　　Harry撑起了眼皮站定，听完Snape的发言心有感慨地对上了Snape不着痕迹的探视。
　　不能随意使用未教过的魔咒，Harry默念着这一条校规。虽然他从不觉得Slytherin的孩子们会真的遵守它，但相对的，他们一定是最了解什么时候该遵守它的人。
　　方才自己的以下犯上，终究还是有些鲁莽。那位三年级生，很有可能因为今天的事儿在斯莱特林举步维艰。而这显然不是小院长愿意看到的。
　　所以，显然，他准备找自己围炉夜话一番。
　　要和院长周旋，Harry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疼。Hogwarts内必须尊重教授制定的规矩，除非直你有宰了教授的能力——当然，当然，虽然无法抗衡整个魔法世界，一个小院长而已，他还是能撂倒的。
　　况且，从判断怎样作为Harry·Potter活下去这点上，他觉得他的选择总会比那位亲爱的白胡子校长要好上一些。
　　“Potter，跟我来。”
　　无论如何。
　　————————————————————————————————————
　　“我真不该天真地以为救世主毕竟还是有那么点脑子的，”Snape阴沉沉地开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Potter先生？把自己成功地扔进泥潭以后还妄想把它搅得更浑？”
　　Slytherin是泥潭——谁知道呢？千年之前的小蛇们可是很单纯的，他们只要考虑怎样活下去就可以了。
　　他的小蛇们厌恶政治。
　　Snape一把将Harry如同小鸡一般拎入了地窖办公室对他冷嘲热讽，“急不可耐地想要炫耀一番你那精湛的魔法技术？家养小精灵说你的行李不在车上——你随身携带？如此藐视规则——就算是一群蠢蛋定下的——那也是唯一称得上理智的——嗯？在校外使用魔法？”当然了，一群顽固的蠢蛋，Potter到了学校才追踪到魔法痕迹！“收起你那炫耀财富的心思，Potter，”Snape咆哮着说，然后突然冷静下来，干巴巴地总结，“Slythrin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要让我看见你的尸体明天就躺在公共休息室的地板上。”
　　一直保持着沉默，显得低眉顺眼的Harry突然抬起头，用缓慢而机械的平板语调如同背诵一般道，“Slytherin院长守则第一条，爱你的孩子们，如果不能保护，就亲手杀了他们。”
　　爱护学生，这一条是四人当年统一通过的条例。对学生们来说，只要爱这座城堡就不会被城堡为难，除了给一年级调皮捣蛋的孩子们一点小小的恶作剧之外，城堡永远向孩子们敞开，但是一个并非真心喜爱孩子们的教授，是不会得到城堡认可的。
　　Slytherin院长守则，除了Slyhtherin本人外不可更改。
　　他的小院长，他很喜欢，因为他的小院长很好地贯彻了他的理念。
　　这间办公室告诉了他。
　　城堡虽然无力阻止像Quirrell那样的人进入，但想必Quirrell在学校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念完这句话后，Harry便闭口不言。Slazar·Slytherin是个懒人，他特别喜欢做甩手掌柜的——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不容易。
　　Harry可不想骗这个精明的小院长，而且估计也骗不了。不论是魔力波动的强度，姓名魔法……有太多可以怀疑自己的东西了，相反——既然瞒着别人累，何不把问题抛给对方去烦恼？
　　千年前的小蛇们都知道，就算做了再怎样不可饶恕的事，即时向院长坦白就还有救，但一旦被自家院长怀疑到，你将会尸骨无存。所以他常常被Rowena嘲笑说“小蹄子们可是对你又爱又恨”。
　　谁叫他的小院长貌似也是对他“又爱又恨”呢？
　　————————————————————————————————
　　Slytherin院长守则。
　　当年刚任教的Snape可以对这个标题不屑嗤笑不代表现在的他可以。这个法则，鲜为人知，也好像没有多大的效力——但是，你无法描述它，是的，没什么约束力，但你也说不出口。
　　上面的每一条都透露着荒诞的意味，难以置信这竟然是Slytherin本人所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Snape越来越清晰地体会到这守则中的强硬态度。为数不多的条例下混合着爱与冷酷的意味。
　　Slazar·Slytherin不喜欢孩子，但他却保护他们胜过爱护自己。是的，和自己的态度微妙地重合。但让他真正确信这的确是Slytherin本人所立的，却是这第一条。
　　他刚上任时，并没有看到过这所谓的第一条。正因为如此，他永远也忘不了当那第一条终于以银色的魔文浮现在他面前时他的震惊。
　　伴随着第一条出现的，还有Hogwarts从来没被发觉过的属于Slytherin范围内的密道和上面坐落的几个小型藏书室。这些也是由银色的魔力凝结而成的线条组成画面漂浮在空气中。
　　而从那几个藏书室保存的模样来看——第一条，近代也许只有Snape一个人知道。
　　人在面对荒谬的事时总是下意识地去逃避。相对于Snape的震惊难以言喻，Harry作为始作俑者可没打算为此浪费时间。
　　他弯起嘴角，用公事公办的语调吐出一段古魔文——
　　“吾名——Salazar·Slytherin。”
　　语音刚落。城堡竟然几乎不为人所觉地“颤动”了一下，说是颤动，也就是大量囤积在地窖内的天然魔力上下跳动了一下。空气中的魔力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Harry自己也被Hogwarts的热情吓了一跳，但他的绿眸中闪现更多的是一种安抚，对城堡来说，这毕竟是千年的时光。
　　他从容地摘下眼镜，一双翠绿的双瞳没有了眼镜的遮盖竟然呈现了不同的绿，Harry的右眼是暗绿色的，看上去毫无生气的光泽。
　　他大大方方地上前一步向斯内普伸出了手，“Harry·James·Potter.Maybe you prefer Salazar”他顿了顿，“Slytherin.”
　　斯内普瞪视着着他，没有伸手去迎，Harry也不介意，抿嘴一笑，伸回手。
　　————————————————————————————————————
　　Snape不知道自己此刻该做出怎样的表情，在大方坦白之后Harry更大方地配合他采了血，进行了初步的认证，他还甚至建议Snape使用吐真剂和他听都没有听到过的另一种魔药来测试Harry·Potter的灵魂是不是被邪恶的黑巫师给调了包，结果相当令人沮丧的是，暂时没有。
　　Harry还带着他从其中一条密道穿过，打开了Ravenclaw的一间藏书室。他面容僵硬地看着Harry从梯子上爬到高入天花板的书柜顶端，取了一本古文字撰写的，极其晦涩难懂的灵魂魔法书籍下来，建议他翻到1185页，看上面的灵魂锁定咒。
　　Snape眩晕地瞥到在这本书上面被戏称为“粗糙，不入流的入门基础”的疑似是夺魂咒的一条咒语。
　　接着Harry又从不同方位对着Snape砸来几本大部头的魔药书，其中一本已经被Harry摊开在他刚才提到的魔药“逆转真言”上，作用是喝了魔药的人会将他有意隐瞒的真相吐露出来，前提是在那之前他一定要对心中最不想说出的秘密做过催眠的暗示，这魔药可真是鸡肋，Snape恍恍惚惚中下意识评价道。太生僻了。
　　而当他浑浑噩噩重新回到地窖后，Harry已经从口袋的箱子中拿出Snape介绍给他的那几本书。他翻开那几本做了标记的，仔细向Snape询问起来。
　　究竟谁说他有自闭症的？！是谁说他开口部超过三个字的？！
　　Snape从一开始机械地问答到随后严肃地参与进入讨论，他发现，Harry并不太擅长背书，不过他喜欢推测那些藏在背后的东西。
　　并且，随着交谈的深入他再一次推翻了Snape对Slytherin先祖的认知。
　　Harry并不以残酷为乐，他只是认为那是一种生存的方式——他不是残酷，而是对残酷持冷漠的态度。处处如此。
　　————————————————————————————————————
　　“睡觉。”Harry结束了一个话题，重新戴上眼镜。
　　Snape清晰地意识到这位蛇祖又变得惜字如金。
　　Harry站起来，重新向Snape伸出了手，Snape一愣，迟疑着迎了上去——看上去，他也别无选择。
　　Harry带着眼镜的双眸在瞬间变成墨绿，就连那只本来该死去的眼睛也是如此。
　　这让Snape汗毛倒立，不由地想起他曾读到创始人传记中对Slytherin的描述：阴沉，令人恐惧的，强大的一位四巨头。
　　伴随着Harry轻声的低喃，“You’ve promised me.”
　　————————————————————————————————————
　　上钩了，小院长～
　　啧，上当了，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