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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2 命中注定 ...


  •   一来二去,几乎整个天上人间的人都知道了小警察林离原在追冰山美人何嘉树的勇敢者传奇。
      黑市赔率一比两百零八。
      可以说没有人看好。小草最好的朋友拍了拍他的肩,非常哥们义气地鼓励他:「小草不要怕,我看好你。我下你这边。」
      「谢谢你,管家。」小草感动地握着他的手,「可你的工资也不够你用的呀。」
      「是的。所以我就下了十块钱。」
      何嘉树站在吧台前看这对狐朋狗友耍宝斗嘴,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管珈吹了记口哨,转过头对小草说:「果然是美人,差点我都心动了。」
      小草如临大敌,母鸡护小鸡似地挡住他的视线,气势汹汹:「我的,不许跟我抢!」
      这句宣言成功吸引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眼球,同时也吸引了另一位主人公手里的抹布狠狠地降落在他头上。
      何嘉树扬长而去。
      「乖乖,人家被你气死了。」管珈一边幸灾乐祸一边转过头去,谁知小草早就丢下他跟着美人后头跑了。

      何嘉树前面走,林离原在后面追。
      他快他也快,他慢他也慢,跟到后来何嘉树就站住了。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小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试探着说:「阿树,你不开心吗?」
      何嘉树一惊。这个看似迷糊的青年似乎拥有常人所没有的敏锐观察力,每次总是第一时间注意到对方的心情,简直无处遁形。
      他沉默了一下,也不打算掩饰。
      「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喝酒。」
      小草踌躇地看看他,又低头凝视自己的鞋尖,轻轻地说:「我也能一起去么?」
      何嘉树累得不想责备他。
      「来吧。」

      曲悦然的电话总是会影响他的心情。
      他本来想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安安静静地喝点酒,但是犹豫了很久,他决定回家。他不希望自己因为已经放弃的男人而在大庭广众下失态,那样会让他无地自容。
      林离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神色忧虑,仿佛悲伤疲倦的人反倒是自己。
      开了门进去,他四下里张望了一阵,说了之后的第一句话:「阿树,这里是你的家吗?」
      男人点了头,把钥匙甩在桌上,径直走到酒柜前一瓶瓶往外拿珍藏的红酒。小草有点不知所措,何嘉树却说:「你不是要陪我么?」
      「可是、可是这酒好像很贵。」小草不安地盯着酒瓶上面的标注,神情惶惶。
      「都是酒。」何嘉树取出两个酒杯各自斟满,一杯递给对方,「陪我喝就不要这么多话。」
      小草乖乖地住了嘴。
      何嘉树一饮而尽的样子很好看。脖子扬起来,头发垂下去,眼角眉梢旁若无人地散发奢华的魅惑。他巴巴地看着,虽然赏心悦目怎么都看不腻,但如果他不开心的话,他宁愿不要这样。
      他想劝却又怕对方撵他,愁眉苦脸柔肠百结。
      何嘉树的身边已经堆起了几个瓶子。他斜着眼看对面的青年一脸的忧愁,知道那担心是为他。灯光下,青年的脸庞清晰地显现,干净利索的黑发柔顺地沿着额头落在眉梢,眼神清澈而明亮。就像曲悦然少年时期的无畏凛然。
      那曾经是最美好的年代,然而时光之车一去不返。
      爱一个人太难,不如被爱。
      眼前这个青年像曲悦然,但不是完全的曲悦然。他是他自己,虽然笨拙,却执著,勇敢而无所畏惧,拥有他所不具备的东西。与这样的孩子在一起,会不会也从此拥有勇气呢?
      他眨眨眼,回神去看对面的青年。
      小草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手足无措。
      何嘉树注视了他一阵,终于说:「你喜欢我?」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但小草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不安地抬头看他,发现他喜欢的那个人审视了他许久,眼睛里有一种无法解读的深意。
      何嘉树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投降似地一字一句:「我准许你喜欢我,从现在开始。」
      嘎?
      小草傻傻地愣在椅子上,不小心打翻了杯子里醇美的液体。何嘉树站起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离开餐桌。就想走在路上忽然被天上掉下来的巨大蛋糕砸到,他昏头昏脑地跟在他后头足不沾地进了一个房间,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了。
      一直到何嘉树带着决绝的意味吻上他的唇时,大脑依然一片空白。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何嘉树睁开眼睛,慢慢地坐起来。
      周围显然被好好收拾过了,只是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酸软的感觉依然鲜明。
      不妙。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他扶着头摇摇晃晃去客厅倒茶,走出去便闻到了满屋子的食物香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与他共度昨夜的青年正以一副现代新好男人的姿态,神清气爽地在厨房施展他的十八般厨艺。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叮叮咚咚,哐哐镗镗。觉察到身后有人,他快乐地转过头来,神采飞扬,目光炫亮得挡都挡不住。
      「亲爱的,你起来了?等一等哦,马上就开饭。」
      猛然间,何嘉树觉得他的头更痛了。

      被赖上了。
      自从那夜之后,沉浸在幸福里的某位人民警察天天乐颠颠地跑去情人的小巢享受两人世界,顺便一手包办了所有的家务。他的阿树是大酒吧的老板,辛苦着呢,他才不舍得让心上人饿着肚子。因此他握着书本孜孜不倦,不仅在办公室里对着食谱苦苦思索,甚至执勤的时候怀里揣得不止是手铐,还有一本《美食大全》。
      天上人间那群等着看戏的坏家伙们跌了一地的眼球。
      何嘉树已经懒得赶他走了,见他这样热衷索性把家里的另一把钥匙给了他。以为他折腾累了就会自然收手,谁知却从另一个角度激励了某人的决心。
      管珈抱头仰天长啸:「天啦,谁来救救我啊……」
      小草抱着一摞书,眼睛却在《如何烧得一手好菜》与《帮你抓住男人的心》之间徘徊:「管家,你说这两本书哪本比较好点?」
      「大哥求求您饶了我吧……」
      「嗯,我也觉得《帮你抓住男人的心》似乎更好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活了啊……」
      书店前的人来来往往。老板已经对这两位身着威严制服的青年警察之间诡异的对话习以为常,但是路人却不。在众多好奇的、偷笑的、鄙夷的、鼓励的目光照耀下,管珈第一次感受到生不如死。
      陷入爱情的人都是盲目的。因此只有林离原同志毫无羞愧之感地抱着一摞书走到书店老板的面前,一脸的幸福怎么都掩饰不住:「老板,我都要了,麻烦结账。」
      管珈看着最上面那本大幅彩色封面的《帮你抓住男人的心》,恨不得现场挖个洞钻进去。

      哼着歌收拾掉碗筷,人民警察林离原同志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往返于餐厅与厨房。何嘉树穿了身浴袍从浴室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淋淋的头发。
      他走到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下,随手抓起遥控选了一个台。
      小草忙完了厨房,摘下围裙再次仔仔细细洗了个手,闻了闻身上不明显的油烟味,放下了心。他大步走出去,站在何嘉树旁边伸手捞过了毛巾。
      何嘉树斜了他一眼,说:「好好洗手了没」
      小草老实地点点头,接着开始小心翼翼地帮他擦头发。
      地方台这个时段的节目很乏味,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谁家的水管漏了啊,那个小区的物业公司被人投诉了啊,某某地方走失了一个人啦,大城小事鸡毛蒜皮。何嘉树歪着头任他按摩,一面无聊地握着遥控器一二三四五,然后又倒着转回去。
      小草看着他百无聊赖地玩着,一点都不打算责备他。何嘉树的头发柔软而色泽明亮,他的手穿梭其中,感觉像纠结了两个人一辈子的缠绵。不想放手了。
      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赐予了另一个人阴影。何嘉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浴袍宽大而松散,从小草的角度可以顺着脖子一直到看胸膛。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前不久留下的痕迹在其间隐约可见。当小草自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手一下子从头发上掉下来了。
      「怎么了?」
      何嘉树莫名其妙转过头去看他,发现对方看他的眼神热烈得像团火在燃烧。
      「阿树……」小草结结巴巴地盯着他,脸又红了。
      何嘉树看了他一眼,挑挑眉,说:「想做?」
      小草心猿意马,猛点头。
      何嘉树低低地笑了一声,抬起手来从前面勾住小草的脖子,把他拉下来迎上唇。一吻完毕,脖子还被对方缠着,小草倾身离开少许,却已经魂不守舍了。
      四目相对。小草恋恋不舍打算再次亲吻,不过对方一下子松开了揽着他脖子的手。他失落得要命,急急忙忙去观察何嘉树的表情。
      何嘉树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想在上面。」
      他大吃一惊,随即愁眉苦脸。
      「怎么,不乐意?」
      「可是阿树,你不是一直都在下面的么……」
      「一直?」对方似笑非笑地睨他,「你见过我跟几个人上床?凭那两次意外就算数了?」
      小草哑了。
      男子汉尊严与爱人的请求究竟,权衡两者的重要性是一个难题。虽然阿树的要求很唐突,可是他跟他一样都是男人,也会有自尊吧。他犹豫来犹豫去,终于痛下决心开口要说好,何嘉树站起来了。
      「你慢慢想,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
      他望着他的背影傻了。

      于是他在沙发上辗转了整个长夜,丝毫没有觉察阿树只是在逗他。第二天是难得的休假,可是他睁开眼睛,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呜呜呜呜,阿树我愿意在下面啦,不要不理我……
      小草卷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欲哭无泪。
      对了。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穿好衣服抓着钱包慌慌张张冲出家门。

      帮你抓住男人的心。
      攻略说,攻心之前先攻下他的胃。
      哼着歌拎着书上说所的食材,马铃薯、新鲜的鱼、番茄、大对虾……装了满满一篮。林离原咚咚咚一口气上了五楼,从兜里掏出何嘉树给他的钥匙,喜滋滋地开了门进去,打算给对方一个惊喜。
      屋里有人,看到他进来就从沙发上慢慢地站起来,目光沉静地注视着来者。
      「你是……」那人疑惑地望着他,说话的声音很低沉而磁性。
      小草吃了一惊。
      那人看他抱着菜篮子愣愣的样子,一下子笑了:「你就是小草吧?嘉树有点事,你等等吧。」
      小草警惕地盯着这个陌生来客,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谁?」
      「我?」男人展颜一笑,自我介绍说,「曲悦然。」
      这是林离原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曲悦然。他找不到能够说的话。究竟是该以主人的姿态招待,还是作为另一个访客一同等待,他有点摸不清自己的定位。
      曲悦然,阿树曾经深爱的男人。他第一次遇见阿树就听说了这个名字。那个时候的阿树悲伤绝望,却一遍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生机。
      那么自己又算什么?对了,阿树说他准许他喜欢他,可是他在他身边这么久,他从来都没说过爱。
      或许,自己才是真正的客人。
      过了半个小时,何嘉树匆匆赶回来了。顾不上和小草说话,他就和那个曲悦然进了平日限制他进入的书房。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早已过了晚饭时间。
      小草兴致勃勃煮的一桌拿手好菜已经彻底凉了。
      那人似乎赶着要走。他看着何嘉树送那个人到门口,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话。他插不上嘴,只好干巴巴地看着。
      曲悦然的目光总是很安静,里面有自己所没有的沉稳与坚毅。他的个子比他还要高一点,浅灰色衬衫深色休闲服,穿什么都好看,举手投足间分外优雅,有一种成熟的男性魅力。比起他,自己好像就是果园里青涩的果子,一点都不起眼。
      他长得比他好看,他说话的声音比他好听。可是他没自己爱阿树。他会让阿树伤心,而他不会。
      小草在那里胡思乱想,丝毫没有觉察到那两人已经互相道了别,也没看见曲悦然对他鼓励地笑了笑,一步步走下楼去。
      何嘉树走到餐桌前坐下,抬头看见小草木木地跟着他坐下,然后就盯着满桌凉掉的菜发呆。一向开朗的脸上带着小小的委屈,连话都少了许多。
      只是何嘉树皱了一下眉,他就一下子跳起来了:「啊,菜冷了,我去热。」
      「不必了。」
      何嘉树端起碗自顾自解决掉晚饭。放下筷子的时候,某人依然失魂落魄。他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跟他已经过去了,别乱想了。」
      「真的?」小草大喜过望,正抬头要问阿树是不是喜欢他更多一点,对方早已走开了。
      小草噔噔噔地跟过去,一直跟到浴室门口,刚要进去就被猛然关上的门狠狠撞了鼻尖。他啊的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泪珠子在眼眶里一圈圈打转。
      这时候门开了。何嘉树从上方低头俯视他:「你做什么?」
      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努力摆手:「……呃,没什么。」
      门又被呼啦一声阖上。
      小草无力地叹了口气,身体靠着墙一点点地滑下去,一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手指在地上无意识地画啊画。
      他听见里面不一会儿响起了水声,愣了一会儿,终于不死心地叫了。
      「阿树。」
      隔了会儿,那人才不耐烦地回应:「干吗?」
      「我只是想问,」他盯着脚下的地板,踌躇不安,语气里有一丝小小的企盼,「……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接受我了?」
      「……」
      「还是不行吗?」小草有点点自暴自弃了。
      浴室里面一片水声,没有回答。他锲而不舍地在门口坐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了。
      「自己猜。」
      「啊……」小草一下头抬起头来,过了会儿又万分委屈地垂下头抱怨说,「怎么可以这样,阿树太狡猾了。」
      屋里头,男人湿淋淋地站在花洒下,对他的话不做任何评介,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昨天翻来覆去了整夜,白天又东奔西跑寻找做菜的材料,小草本来是打算守在门口等阿树出来的,结果等着等着……
      睡着了。
      「喂,醒醒。」
      他朦朦胧胧地张开眼睛,何嘉树抱着胸半蹲在他身前,表情戏谑。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小小的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脸上,带来微微的凉意。
      空气里弥散着沐浴乳好闻的味道。
      「阿树……」脑袋里一团浆糊,他伸出手去碰他。
      何嘉树笑了笑,拉住了他的手。
      「困了?」
      「嗯,有点。」
      「那么,今晚要不要做?」
      「啊……」小草一下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阿树昨天跟他说,他要在上面;阿树刚刚对他说,今晚要不要做。莫非……
      他还没来得及胡思乱想,何嘉树对他微微一笑,牵着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两个人前后紧跟着进了卧室。何嘉树慢慢地解开了他的扣子,钢琴师般纤长的手指在他的锁骨上游弋。小草紧张得要命,一动都不敢动。正诧异他的浑身僵硬,何嘉树停下来想说什么。不过恰在此刻,小草忍辱负重了半天,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来吧!」他一翻身直挺挺地趴在床上,背对着另一个人,壮士断腕般声势悲壮,「我准备好了!」
      他忐忑地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动静。然后咚的一声,何嘉树已经笑得掉下去了。

      「阿树阿树,我们也去唱歌好不好?」
      经上次一役,小草扬名。然而革命尚未成功,震耳欲聋的轰鸣中,他坚持不懈地趴在吧台上第十七次的努力。
      「没兴趣。」何嘉树一面思索着新鸡尾酒的调制方法,一面漫不经心地拒绝。
      好事者嘻嘻哈哈地散布在附近竖耳倾听,对拼命摇尾巴的小狗狗无限同情。
      「那我给你朗诵诗好不好?」
      「你的情诗很没品。」
      「那……」小草苦恼着思考了半天,「那我们去跳舞?」
      「我不想被人踩脚。」
      「可是大队聚会的时候大家都羡慕我跳得好……」
      小草急急忙忙辩解,不过何嘉树送过来一杯颜色鲜亮的饮料打断了他的解释。解释等于掩饰。他靠着吧台,指了指那杯酒说:「我新调制的,你尝尝看。」
      「噢。」小草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感觉有点甜甜的却一点也不腻,很想叫人再喝上一口,但是之后就渐渐品出酒的味道来了,醇厚悠远。最后的余韵是甜酒的芬芳,旖旎地在舌头蔓延,然而这个时候却又忽然开始怀念初入口的缠绵了。总觉得还想不断地喝下去。或许对某些清淡派来说,这款鸡尾酒过于甜蜜,却会是情侣间不二的选择。
      何嘉树看他一口一啜完了大半杯,提醒他:「别多喝,这款酒的后劲很足。」
      「不过真好喝,甜甜的。」小草抱着杯子仰起头,「叫什么名字?」
      「没想好。」何嘉树漫不经心地抹了抹吧台,想了想,「叫孽缘吧。」
      管珈笑嘻嘻地凑过来插嘴:「这位帅哥,你调酒的时候是不是看着小草有感而发?」
      小张也来凑热闹:「不如叫这该死的爱。」
      小草恶狠狠地瞪了两个前来捣乱的家伙,假想着用扒皮抽骨诸多酷刑教训教训他们。他转过身去看何嘉树:「阿树,不要听他们胡说,孽缘这个名字不好。」
      「你想叫它什么?」
      「我想……嗯……」小草皱了眉头想了一会儿,「就叫命中注定吧。命中注定的。」
      正摸着桌子的手一停,何嘉树抬起头仔细地审视着对方一脸自然的坦率。
      他始终觉得林离原其实懂得很多东西,只是那个人从来都是不愿意在乎乱七八糟的。你看他懵懵懂懂地走着,当你一面嘲笑一面沉浸在琐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已经渐渐地走得比你还遥远了。
      有时候,越是纯粹的人就越是贴近真实。
      小草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管珈坏笑着说:「他只是发现了象牙而已。」
      小草不鸟他,底下踹了一记凳子腿。管珈惨叫一声,跌了个狗啃泥,很快跳了起来恶虎扑羊冲过去。两个人乱七八糟扭打成一团。小张在旁边幸灾乐祸喝倒彩。
      何嘉树没有阻止两个笨蛋的互掐。
      那杯饮料还留在桌上,只是几乎被小草几口喝到见底。看得出,他很喜欢它。
      孽缘也好,命运也好,其实都是一回事。感情不需要轰轰烈烈,不必要海枯石烂,那样没有多少人承受得起。温醇的酒,清爽的甜味,就像这杯酒,一点点侵蚀了原本寂寞的心。
      他是命中注定要栽在他手上的,不如,就此认了吧。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番外2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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