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羽落星尘

20、相拥

　　心里装着要住到架月澈家的事情，前田今天一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第四份文件掉到地上以后，他的上司终于决定让他早点下班，以免一会出什么更大的差错。
　　前田对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正好可以早点回去，今晚他打算大显身手，好好地做顿大餐，等架月澈心情好时告诉他自己的回答。
　　吹着口哨，前田来到架月澈公寓门前按响了门铃，响了两声没人理，他习以为常地拿出钥匙开了门。
　　不知道架月澈是不在家还是在睡觉，就算是睡觉也不怕，前田之所以敢这么放心大胆地按门铃，是因为这么小的干扰是无法吵醒澈的，即使吵醒了他也能很快入睡，毕竟有几次他连闹钟响那么大声，最后醒了还当成是在做梦。
　　把买的菜放下，正想卷起袖子洗菜的前田，突然听到架月澈的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声音不大，是澈起床了吗？
　　前田竖着耳朵听了会，声音断断续续的，可是始终不见架月澈打开门出来。
　　难道有小偷？心怀疑虑的前田顺手抄起码在墙边的空啤酒瓶，轻手轻脚地摸到架月澈的卧房前。
　　把门打开一条缝，前田往里一看马上吓了一跳，
　　“澈，你怎么了？”不理会滑落在地上摔碎的酒瓶，前田脸色大变地冲到床边。
　　此时的架月澈双眼紧闭面色苍白，抱着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呻吟。
　　“澈你没事吧？”前田一只手扶住架月澈，一只手伸到澈的额头去试温度，结果触手冰凉还都是冷汗，“澈你生病了吗？你别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前田让架月澈别急，可是他自己却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他拿被子把澈一裹，就想抱着他冲出去。
　　“不要，”架月澈抓住了前田的手，及时阻止了他，“我只是宿醉而已。”
　　“宿醉？”前田这时才注意到架月澈身上发出很重的酒味，在某些方面有点洁癖的澈一般从店里回来一定会洗过澡再睡觉，更别提现在这样了，他昨天一定是喝了很多。
　　“你怎么。。。。。。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呢？”知道原因是喝酒过度后，前田感到一股怒火冲上来，可是看到架月澈紧皱眉头的痛苦模样又不由心痛，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现在哪感觉不舒服？”
　　“头好痛，好难过！”架月澈的声音很微弱，其实用痛来形容还不贴切，反正难受得真想把头砍下来。
　　“我去给你热点醒酒汤。”前田把被子给架月盖好，刚要离开就被架月澈伸手牢牢抓住。
　　“不要走，抱着我好吗？”架月澈拉着前田的手死活不让他离开。
　　昨晚真是不堪回首，没想到那个铁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居然开了十多瓶酒在床边，大约是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架月澈用烈酒给他带来的刺激，他竟然。。。。。。靠，头疼死了！
　　幸好铁桶同意出人教训欺骗了夏央的那个混蛋，这是架月澈唯一感到庆幸的，毕竟这种痛苦不是毫无价值的。
　　“快点抱我着！”感觉到前田还在犹豫，架月澈的语气虽然是命令，可是听得出微带哭声，他现在这么难受，前田还不听他的，架月澈心里莫名地觉得很委屈。
　　“好，”前田感受到架月的情绪，赶紧把鞋脱了，也躺到床上，将架月澈双手抱在怀里。
　　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似乎让架月澈的痛楚缓和了一些，他不再翻滚身子，而是将自己紧紧缩到前田的怀抱中。
　　见架月澈为了转移头痛，把太阳穴附近的皮肤都掐破皮了，前田挪了下位置，让架月澈枕在自己的胸口，拉下他正自残的手，小心避开伤口，开始帮他按摩。
　　“好一点吗？”前田担心地问，“如果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不要，我感觉好多了。”说是这么说，可架月澈紧紧攥住床单的手却说明他此刻的真实情况。
　　“桐一郎，跟我说话，我想听你说话。”微睁开眼，架月澈想借此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啊？可是。。。。。。说什么呢？”前田的手停了一下，有点为难，因为他想不到话题。
　　“说什么都行，”架月澈这次连骂前田的力气都没有了，“比如你小时候的事，或者你的家乡，反正什么都好。”
　　“好好，你千万别动气，要不然更难受了，”看出架月澈这个样子，前田心里像针扎一样，恨不得能替他受罪，“我老家在北海道的一个小城镇，那里位置有些偏僻，交通也多有不便，可是人都很好很纯朴，特别热情。。。。。。”
　　“真的有那么大的雪吗？”静静地听着，前田的按摩和低沉的嗓音安抚着架月澈，他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一点，还开始有余力问问题。
　　“是啊，”因为是最北边的岛屿，从12月但次年3月都有下大雪，最深的时候甚至能达到四米，这也是前田对家乡最美的回忆之一，“只要一下雪，我们一堆小孩就会像疯了一样快乐，因为这意味着可以整天玩雪、打雪仗，你知道吗，闭着眼睛一下子躺到在厚厚的积雪上是多么舒服的事，而且还能在雪上躺出很多图案。”
　　抱紧架月澈，前田接着说：“可惜，自从来到这里我好久没感受到下雪的乐趣了，也许是一个人的缘故吧！在家乡，下大雪交通不便，大家就都不出门，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吃火锅，又暖和又热闹，一点都不会觉得孤单。”
　　“是啊，东京很少下雪呢，即使下，也很难有那么大的雪，”架月澈轻声附和，“真想看看那情景呢！”
　　“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的。”前田温柔地回答着澈的感叹，“我们也喜欢用雪堆出各种各样的形状，用水浇浇，就会变成晶莹剔透的冰雕，保持的可久了！有时候，我父亲还会带着我去凿冰钓鱼。。。。。。”
　　一提起家乡，前田就像打开了话闸子，无数小时候的趣事和家乡的美景、特产从他嘴中娓娓道来，在这样温暖平和的气氛中，架月澈感觉好多了，只是在这一番筋疲力尽的折腾后，困意战胜了想听前田讲述的渴望，他在不知不觉中缓缓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