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天天见[娱乐圈]》暂满还亏

7、撩汉神技两个都泡

　　许田的动作不慢，四天就找到了话剧的女主演。

　　那个女孩儿青春靓丽，去年才从电影学院毕业，与其他同样毕业的同学不同，她毕业之后没往电视电影那里扎堆，倒是一心一意奔着话剧来了。
　　祁凡来的时候，那姑娘正好在舞台上练歌，唱的就是《恋爱的犀牛》里的那首《氧气》。

　　“所有的光芒都向我涌来。
　　所有的氧气都被我吸光。
　　所有的物体都失去重量。”

　　剧场里的灯光很暗，舞台上也只有一束射灯照着那个女孩儿，当那种冷光照亮她的脸的时候，祁凡很清楚地看清那个女孩儿脸上的表情——那种慵懒的、迷离的、挑逗的、却又高不可攀的表情。
　　一如剧本里说的，“她拥有天使的面孔，婊-子的心肠”。
　　祁凡不得不佩服许田选角的眼光，那个女孩非是明明不可。

　　而在祁凡看她的时候，她也在看祁凡。

　　她的眼睛开始笑，抓着话筒的手抚上自己的脸，腰眼下压露出完美的曲线，红润的嘴唇更是若有若无地擦过眼前的话筒。
　　祁凡承认自己现在有点儿尴尬。
　　特别是那姑娘唱到“享用我吧，现在”的时候。

　　所幸莫旭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是处。

　　“嘿嘿嘿，嘛呢嘛呢嘛呢！我家凡哥可是有主的男人！”

　　“……”

　　有主儿？

　　祁凡回头，顺便挑了下眉。他有主的这件事，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莫旭倒是不怕祁凡的注视，就是摸着黄脸婆的手愈发重了，黄脸婆生气的小黄脸已经被莫旭捏的扭曲变形，头上戴着小帽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但不知怎么的，看着莫旭揪黄脸婆的脑袋，祁凡好像有了点儿了不得的情绪，好像有点儿……爽？
　　反正祁凡私底下也总是揪黄脸婆。

　　“凡哥凡哥凡哥……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我们等你等的多辛苦吗？我们都怀疑你偷偷去结婚了！还有还有还有，凡哥……我是瑶瑶，你还记不记得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瑶瑶带了点娇羞。
　　不过这并不能掩盖瑶瑶自来熟的气质，她跑下舞台就抓住了祁凡的胳膊。
　　但是祁凡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小姑娘。
　　“诶哟，这就不记得人家啦，人家好伤心啦，五年前的时候我还给你算过命呢！”

　　“凡哥，想不到你还挺迷信。”

　　“……”

　　祁凡回头给了莫旭一爆栗。但是祁凡依旧没想起来这个瑶瑶倒是是哪路神仙。

　　“我们……见过？”

　　瑶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

　　“五年前你来找我算过爱情运势呀！那天晚上还有个霸道总裁来我家敲门找你，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哦。”

　　祁凡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但祁凡最不想想起来的，就是五年前的事情。
　　还有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事情。

　　“凡哥，你那位主，是不是就是以前那个霸道总裁呀？话说你这么多年不回来，是不是跟人家出柜了？”

　　“……没有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瑶瑶的错觉，她总觉得现在的空气降到了冰点。
　　比此刻的北京还要冷。

　　《恋爱的犀牛》讲的是一个犀牛饲养员马路爱上了一个公司小职员明明、并为她做了一切可能做的事情的故事。但究其本质，也不过是我爱你，你爱他的单向三角恋。
　　这个故事唯一的区别在于，马路不会回头，明明也不会回头，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这个世界真讽刺，恋爱训练的最后一节课是教人如何抛弃一个人。”
　　瑶瑶坐到了祁凡身边。
　　话剧真的是耗尽心力的表演，在舞台上嘶吼几声，祁凡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被汗水浸湿的发梢黏在脸上特别冷，身体却在不停地亢奋。
　　整个人在冰与火的交替中，就好像人在爱情的曲线里。

　　爱一会儿。又恨一会儿。

　　狂喜一会儿。又绝望一会儿。

　　“我们都是聪明理智又脚踏实地的人，自然会给自己留些退路，不然离开的时候，那会有多狼狈。”

　　所有用模糊主语的描述都是说自己。
　　祁凡亦是不能免俗。
　　在自己呼出来的白雾里，祁凡好似记得他曾在什么时候对什么人说过。

　　若他爱上什么人，一定会拼尽全力，不留后路。

　　剧场里的人都走干净了，就连莫旭那小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孤零零的黄脸婆坐在前排的位置上，依旧生着气。

　　“这个娃娃是凡哥的吗？”

　　瑶瑶见祁凡一直看着那个小玩偶，就跳下舞台，把那个娃娃抱在手里。
　　祁凡点了点头。

　　嗯。黄脸婆是他的。

　　“凡哥这么大了还玩布娃娃？”

　　祁凡也有点儿害臊。

　　“还玩穿衣play？”

　　……呃，祁凡有点儿后悔承认了。

　　不过瑶瑶说的也是事实。
　　今天的黄脸婆穿了一身芭蕾舞的小裙子，透明纱质的蓬蓬裙连黄脸婆的小屁屁都遮不住，至于黄脸婆的秃头，还戴着一个蕾丝样式的小花帽。
　　祁凡不想说这是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

　　“咦，这里有束花。”

　　若不是走近了，瑶瑶还真不知道这里有束花。
　　是雏菊。
　　瑶瑶把那束花抱在怀里，凑过头去闻了闻，然后回转过身子，举着花束向祁凡摇了摇。
　　祁凡依旧一动不动。还是托着腮坐在舞台上。
　　这束花的是谁送来的祁凡不知道，甚至于不知道这花是送给谁的。

　　这束花被人摆在最不显眼的位置。

　　然后在另外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突然站起来一个人。
　　是虞晚成。
　　也不知道虞晚成在剧场里等了多久。

　　说实在的。祁凡被虞晚成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

　　“我本来是想约你一起吃晚饭的，但是你……一直没有结束的意思。”
　　虞晚成的表情有点儿无奈。

　　瑶瑶有点儿惊呆了，觉得好像撞破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奸-情。
　　而且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这个人并不是五年前的霸道总裁。所以说，她们YY了那么久的霸道总裁爱上小绵羊并且和他携手出柜的故事并不是最后的结局？
　　瑶瑶表示她要马上离开。
　　她得和祁凡粉丝后援会的其他几位副会长好好讨论讨论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瑶瑶才不是觉得自己亮呢！

　　“那虞主编可要失望了——”
　　祁凡依旧托着腮坐在舞台上，清冷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层薄薄的白霜。
　　“我今天晚上可能没有要去外面吃饭的计划。”

　　“幸好我准备着plan B。”

　　虞晚成从背后拿出两桶泡面。
　　祁凡开始仔仔细细地看虞晚成。虞晚成也大大方方地让祁凡看。
　　然后祁凡就偏着头问了虞晚成一句。

　　“虞总到底是想泡面呢还是想泡我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两个都泡。”

　　虞晚成对着祁凡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