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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二十一 战不断,琴归来 BY:长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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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的改变是不能同时把人心也格式化重来重新设定的,黒琴很无奈,有这班人品值天天都在刷下限的作者在,这是必然的结果.
最初的反派贵气邪魅攻设定已经浮云,现在的黒琴正是众矢之的的最佳代表俨然一干人围炉的中心活着的练手靶子.
前有妹控基因爆发暴力程度直破历史最高的青女,后有刚刚出场等级很是不低估计又是一个惊世高手的率然以及旁边嗑瓜子看戏悠闲的坐在马扎上的九婴,旁边还有红蝶飘飘护着自家小妹/小弟俨然保镖模样且有杀伤力极高的凶器在手的白泽,黒琴欲哭无泪,一边做从容镇定貌一边把顶头上司从头到脚从正太控到SM女王吐槽了个遍,也不知道没标点了多少万字,伪贵族殿下一抬头,张口又是讨人厌的慢悠悠腔调.
"道宗数百年疏于操练的术法,要怎么破我至上魔功?"
一字一顿拖长音加上一副懒洋洋吊儿郎当的坐姿,青女撇撇嘴把已经含在舌头上的'呸'咽下去,整整狐裘长箫一挥,潇洒的凑至唇边,极有先见之明的九婴见状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了棉花球,先塞兄长的耳朵,然后双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上,率然还在迷惑这个懒人怎么突然动作这么光速,一声尖锐的啸声已经突破管乐器音域的极限直飙高音的极限,携带强大的声波攻击直击脆弱的鼓膜.
幸灾乐祸地瞥一眼率然,九婴乐呵呵得张嘴"道宗人都知道,青女吹箫之前调音的那几个调子,哎呦就不是人听的."
一脸菜色好似便秘的率然揉揉耳朵,没形象的也一把捂住,扭头对九婴做口型:"啥时候才能结束啊"(九婴他爹……咳咳,率然我对不起还没见着人呢我就把你形象给毁了)
"看心情吧."眼睛笑成经典月牙形的九婴就差一条狐狸尾巴来摇摇,瞥眼看场中黒琴,嘴角抽搐眼睛直翻白,勉强镇定的维持形象双手按弦,那动作和长琴掀桌前的预备动作如出一辙.
三声长啸过后,箫音急转降入低调,沉沉的呜咽箫声带起漫天飞雪,寒气潮水般向抚瑟的人涌去.
沉重的音波威力出人意料的强,黒琴有些傻眼,手指速度却不慢,轮指优雅的一划,荡开的魔音层层削去了箫声中的元力,只剩一缕游丝般的真气撞在漆黑的半瑟上,铮地又是一声弦响.
青女双手往身后一背,一脸高深莫测鄙视你的表情:"脑子灌水了吧,我就说你丫绝对不是长琴,妖魔界近百年来没被道士SM,还不是因为证道大殿一天塌了三次.隔三差五的拆个房子练手,这么多年了怎么能不升级?"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黒琴和白泽的脸都一阵青白交加.
"用弹古筝的手法弹瑟算不算犯规哦?"九婴从袖子里摸出一包泡椒凤爪,一边辣的龇牙咧嘴一边吐槽,白泽连忙上下翻了翻口袋,摸出个又大又甜的雪梨遥遥冲青女挥手,青女手指一弹,冰镇雪梨新鲜出炉,妹控(弟控)拔出随身凶器刀光一闪削完皮,拿牙签戳着送到九婴嘴边.
"好吃……还是冰镇的解辣……"
率然看着九婴一副饱足的模样直磨牙,"你说我干嘛要来帮你,我看你日子过得比那个正太控还悠闲了."
九婴斜瞥某常山岐首一眼,无限哀怨地叹气:"放屁,你不知道我坐在家里都会有个拖油瓶定期给我空投无数欠款单让我还钱无数当票让我赎当."
话音刚落,率然还没来得及接话,一道飘飘渺渺声音已经从九婴背后传过来,语调那个八风不动稳如泰山:"咱们几百年的交情就差没有穿过一条裤子了,原来我居然只是个拖油瓶,你好无情啊."
九婴一口雪梨没咽下去差点呛死,从马扎上跳起来往后看,不是本该在证道大殿向欹余交待飞禽界烂摊子的重明是谁.
来者紫衣飘飘,层层叠叠的道袍纱袖轻扬仙风道骨,一双眯眯眼似睁非睁,衬得他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高深莫测,一般人看过去,立刻会被其神棍气质折服.
"咳咳咳咳……你怎么跑过来了欹余……咳,不跟你喝茶么."错口差点说成讨债,九婴赶紧一抹脸恢复妖孽形象.
重明闻言,眯眯眼一抬,宛然一双鎏金丹凤眼目光流转,九婴吓了一跳顿时心底大呼不妙这鸟睁眼就从来没有过好事.
果不其然,这道教高人仙风道骨的神棍脸上嘴唇一扯,缓缓露出一个无比幸灾乐祸的'有个天雷就要来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有心脏病的快退吧'表情,心满意足地脚一勾,把九婴的马扎顺过来往自己身边一放,一振衣袖大大方方的坐下看戏,末了还扭过头对率然微微一礼,"原来是常山岐首,久仰大名."
由于角度问题,率然当然是看不见重明刚才那一笑的,堂堂活了不知多大岁数的岐首囧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坐在板凳上也可以把礼行的这么有风度'的动作,他平素妖孽又不正经,和九婴的性格那是不谋而合相映成趣,也难怪会被重明克到……(无良插花,重婴还是婴重,这是一个问题.)
看到了重明笑容的九婴和白泽大惊,白泽第一反应就是拉上弟弟准备赶快跑,不防身后突然迸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冰霜神气与魔气相激,冲击格外厉害,白泽抽出玉骨折扇抛出去,仁风扇迎着气流展开扇面,弧形的结界将身后众人牢牢护住.
"妹控真是不可小看啊……"完全找不到里面突然开始相杀的两人的影子,率然感慨的大叹,烟尘散去后,刚才爆炸的地方已经是一片冻上一层厚冰的焦土,青女一手扶着瑶姬一手握着霜律,护体的霜气泛出层层冷光.
绝烟扶着瑟冷笑一声,十指一拨,不待片刻喘息,密集的琴声已经响起.
他本是魔体,手中这墨黑漆瑟更是与他心意相通,奏出的节奏自然也是魔气凌然,弹琴的人又将曲调刻意调入商声,曲声中一片金铁戈鸣,杀气四溢.
青女眉头一皱,小心护住瑶姬,却不急应战,先将妹妹送到白泽四人的结界内,转过身握住霜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柄长笛也是青女自小带在身边的神物,于主人心灵相通,此时曲声响起,居然是五行属火像的徵音,白色的寒气真如漫野大火一般汹涌而出,与琴声相持,居然不相上下.
化体出现到现在还没吃过这样亏,绝烟心上着恼,拨弦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青女单手持笛空出左手,寒气化为冰刃在手,便直向黒琴袭去.
右手按弦,左手并指如刀夹住冰刃,顷刻之间两人就过了数十招,一个仗着笛子身量小,冰刃灵动,飞身进退专攻弱点,一个盘坐于地,有漆瑟护主,一招一式防得滴水不漏,琴声与笛声相交织,乐声音波相互激荡,听得人只觉无比刺耳.
心知这样下去只有两败俱伤,绝烟烦得正欲再试杀招,突然漆黑的玄瑟不拨自响,在金铁皆鸣的曲声里硬是掺进一段柔和清婉的羽声乐调,顿时将商声中的杀气削弱三分.
两人本来相持不下,说是进退两难也不为过,现下此消彼长,青女顿胜一筹.
笛声宛转拔高,居然将琴声盖过,冰刃寒光一掠就袭向黒琴右肩.
绝烟一仰身侧过刀刃,那寒气结成的凶器走势不减,立时撞上漆瑟,琴弦连发出数声沉重的响声,厚重的魔气激荡开来,将青女也逼开一段距离,接着是一声细小的低鸣,铮的被冰刃斩断一根素弦.
绝烟大惊,手一按弦,脸色已然变了,他青寒着脸,抿着唇挤出一声:"非云…你狠!"
还好这根弦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弦……
"一报还一报谁让你害我得当大半个月瞎子你说我要不要发狠呢."
低沉的女声响起,从被毁的差不多的树林外缓步进来的人白衣白发,抱着一把纯白的瑟,遮住了大半张脸,她一手在琴弦上随意拨了几个音调,琴弦微微震动却了然无声,倒是黒琴的瑟跟着发出几声低鸣.
绝烟抓狂地看看爱瑟看看来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一把将乐器搂在怀里,倒退数步,恨恨地一甩袖子走人.
"我早说过了不要这样抱琴嘛它又不是你老婆搂成这样也不会跟你结婚啊变成名副其实的恋物癖会连带有损我的清名……咦你们都在啊大家好我是非云."
不带标点的句式和平板语气实在是太有特点了,九婴抖了三抖,伸出手指着来人,一脸=口=的表情揪住重明,"那个人……那个人该不会是……"
他脸上的表情震撼到极点,颇有种扭曲的感觉,重明再一次抬起眼皮,露出一个"你答对了"的笑容.
九婴呆滞的扭过头,傻愣愣地看着白衣人缓缓走过来.
率然听不懂九婴在问什么,只好囧着脸看着刚才还十分帅气的青女僵化在原地,刚睡醒的瑶姬喃喃着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就差倒回去再接着睡了,至于白泽,他早就呈现一副石化的表情丧失了语言功能了.
"有这么惊讶吗我也觉得很雷啊我还没寻死觅活呢怎么你们比我还想一头撞死的表情啊女体而已雷啊雷啊也就习惯了嘛……"
说话的人缓缓抬头,这下率然也吃了一惊,这个人显然是和刚才的黑衣人长的是一模一样.
然而这种吃惊没持续多久,率然就恢复了妖孽本性站一边摇扇子看戏狐狸眼瞄啊瞄跟九婴真有五六分相似.比起被吓到,他可更宁愿看别人的热闹.
飘然而来的白衣人步履飘逸袖带当风很是一股高人风范,平心而论真有那么一点气质来着,然后这种漂亮的形象没维持多久,在飘逸高人一脚踩上青女刚刚制造出的冰层的那瞬间,这种本来就没多少的气质当场崩溃垮得一塌糊涂.
后来计蒙很是有趣的问起徒弟这件事,少神棍对老神棍充满八卦精神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只吐出了两个字:"立仆."
多精妙的解释,古文真是神奇.
继出场以来第二次摔了个脸贴地狗吃屎,白琴,现在该叫她本名非云,爬起来拍拍衣服理理发型抱起武器很是优雅的继续往前走,没走出五步开外,再次仆街.
非云这回没在站起来,而是从善如流的原地盘腿坐了."你们这是虐待残疾人我现在的眼睛看不见的喂同门爱死光了吗"
你看不见还这么知道我们是啥表情……这瞎也有限瞎的范围吗.
就在一干人面面相囧的时候,唯一不动如山的重明突然站起来,高风亮节腰杆挺直地从他从九婴那抢来的马扎上站起,迎着远处飞来的紫光伸出手,一只全是羽毛都泛着紫光的飞鹤落到他手上,化为一封檀木鎏金点嵌琉璃的拜帖盒.
掂量了一下觉得这东西起码值三个月茶钱,重明心满意足的打开盒子摸出里面的信,底下署名居然是少儒.
"好值钱的盒子啊,绝对儒门产物."
九婴凑过去看重明手里的信,掠了一眼,净是些儒威侯,国师,祸乱之类的字眼,只道是儒门那群又唯恐天下不乱折腾些祸乱朝堂的乌龙事,正准备去调戏白发貌似长琴的非云,却被重明扯住了,眯眯眼平时瞌睡的表情一扫而光,半睁的金色重瞳显得有些不祥--"儒威侯府……不对,这个人间界,恐怕有风波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