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同人之魔音绕梁》珠帘

10、第十章

　　第十章

　　水月亭
　　魔音近日心情不错，她终于想明白了，这次醒来无非只有两个心愿，一为师姐，二为灵珠，可偏偏这些日子以来她庸人自扰。管他的姻缘，什么姻缘？她连自己的都不管了，还管别人的干嘛？什么无道问天，我和他们不熟，不熟。不过魔音不知道有种现象，叫做蝴蝶效应。
　　难得有份闲心雅致地在弹琴，就看见听琴气喘吁吁地赶来，
　　“师父”
　　“找到他们了吗？”
　　“弟子无能。弟子虽然找到了慕莲姑娘，可她说和一位义妹失散了，正在边赶路边寻人。而问天和丁瑶姑娘，弟子没有遇上。”
　　义妹？那就是雨蝶了？其实若是她能乖乖和亲……哎呀，不是打算好不再管他们的儿女私情了嘛，不想那么多了。至于问天和丁瑶，向来不按常理行事，不过这两位救世主…..能有事才怪。不担心，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最近你也辛苦了，先休息一阵子吧。”看着听琴面露疲态，魔音有些心疼。
　　“谢师父。弟子告退。”
　　“恩”

　　听琴刚退下，就见一侍卫前脚跟着后脚来到水月亭，
　　“大祭司，不好了！仙乐祭司的尸体被盗！”
　　“你说什么？”虽然魔音脸上一副震惊愤怒的样子，但实际心里却有点高兴，巫山鬼母，你存在于世的唯一价值就是让我师姐复活，不要大意地去执行吧。
　　“大祭司，不好了！不好了！！”又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嚷嚷地赶来。
　　“又怎么了？”
　　“大、大祭司！陛下震怒，要把守陵的十八位将士斩首示众啊！”
　　“什么？”糟糕！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废物！一群废物！连仙乐的遗体都看不住！孤要你们何用！！！”
　　“陛下饶命啊！陛下！”他们也不想的，可不知怎么就晕倒了，等醒来，仙乐大祭司的遗体已经不见了。
　　“请陛下三思。”要杀自己的手下？卫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本来就对王兄让本该冲锋战场的众位将士干守着一个女人尸体很不满了。如今，居然更为了她要十八人的性命！“陛下，这里是南越王宫，守卫重重，而仙乐大祭司的陵墓附近更是守备森严，在如此情况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女娲后人的尸身，微臣觉得此事并非人力所为。”正常人会来找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的尸体吗？
　　可惜荣狄正被愤怒伤心一堆乱七八糟的情绪影响着，卫辽说了什么根本听不进。
　　“孤只知道，他们就这么把仙乐给弄丢了！！！”荣狄双眼通红，“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拖出去！”
　　“全都给我住手！”
　　魔音……你终于来了！卫辽虽然敢向荣狄王提出反对意见，但毕竟君臣关系摆在那儿，而整个南越，敢和荣狄王真正叫板的，也只有魔音了。谁让她是大祭司呢，南越的大祭司有废立君王之权，但不能参政，不过这条规矩在魔音面前……所以，魔音，你可千万要救我的兄弟们啊。

　　“请陛下息怒，卫辽将军言之有理。”魔音一出现，原本准备押着守陵将士去行刑的士兵就停下了动作。
　　但很明显这样的动作让荣狄王很不满，“都没有听到孤说的话吗？要孤说几遍？还是孤的命令已经没用了？”说罢冷冷地看了魔音一眼，本来想以示警告的，可魔音黑掉的脸色......好吧，我就从没赢过，魔音你别那么盯着我。
　　“陛下，若是凡人，谁敢闯南越王宫？谁敢盗女娲后裔遗体？谁能真正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请陛下小惩大诫，斩首之刑，实在太过严重。”
　　“魔音！仙乐的遗体丢了你根本不着急是不是？还是你在高兴？”荣狄看着魔音轻描淡写地就这么反驳自己的意见，恍惚一下仿佛自己找到了真相，一个让他心寒的真相！
　　“陛下！仙乐是我师姐，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可是再着急也要冷静想办法，师姐遗体不见了我们找就是了。守陵将士有错你罚就是了，可凡人之躯如何抵挡妖魔之力，请陛下收回赐死的旨意！”若真是一意孤行，荣狄，你可知会有多少将士会寒心？
　　“可是孤已经决定了，魔音，你想抗旨？”
　　荣狄以为听闻自己的决定，魔音还会反驳，可是她突然默不作声，冷冷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魔音能想什么，她只是又一次产生无奈感而已，她以为二十年是个很长的时间，但她错了，在荣狄眼里，二十年不过是转瞬即逝，他对仙乐的感情在二十年前，他对南越的感情，还是在二十年前。自己死死地护着他的江山，拼命维持他荒废朝政的国君之位，在荣狄眼里，也许真的是无关轻重。他不会考虑多日不上朝无视奏折急件会让文臣有多怨言，也不会考虑随意斩杀士兵会让武将有多寒心，他只会考虑他那遥不可及的仙乐。
　　是我愚昧了。

　　“你们全都退下！”魔音轻轻开口。
　　这是…..何意？不用行刑？不用惩罚了吗？可陛下那里……
　　“魔音，你这是做什么？”荣狄王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全！都！退！下！”魔音一字一顿地再次开口，明明是轻若无声的命令，却让周围的人一阵心慌，他们还是习惯大祭司大声和陛下反驳的样子，如今这场景，会让他们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错觉的呀啊！
　　“臣等告退”卫辽看着气氛越来越冷的陵墓，很明智地准备忽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顿顿身子欲带着手下离开，不过……
　　“卫辽将军留下！”喂，我说魔音，你连“请”字都不用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呀。喂，我说你们一群小子，我是你们的将军，你们那同情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啊？
　　待众人走个干净，只剩荣狄、魔音、卫辽三人，荣狄和魔音就这么“深情对视”着，而卫辽则是低着头慢慢往后退以期远离战场，退一步，退两步，不行，还是退三步吧，卫辽努力屏气凝神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
　　“魔音，你到底想做什么？”魔音严肃的样子不是没见过，但不是像现在这样，严肃地那么平静，那么淡然。
　　“陛下，二十年了，现在，你的选择是仙乐，还是南越？能回答我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魔音一次次地对自己忽视朝政表示生气无奈，可从没说过什么二选一啊？
　　“陛下，这二十年来，你眼里可有南越？你心里可记着南越？身为一国之君，你不仅让我这个祭司失望，你让整个南越都失望了。”
　　“够了魔音，孤如何处理朝政，如果处理南越是孤的事情，祭司不得干政，你管得太多了。”以往魔音说这些话，都是屏蔽掉周围人，私下里对他埋怨的，可现在偏偏还有个卫辽在场，就算我荣狄心里真有什么想法，也由不得这么说出来，你让我颜面何存。
　　“不得干政？二十年前你就可以说这句话！可是结果呢，这二十年你心心念念着仙乐，什么时候关心过南越这天下？就连朝政都是我和文武大臣一起帮你挡着。荣狄王，我的陛下，你想让南越再等你二十年来让你回心转意吗？更何况，祖宗家法，只要是能护着南越的事情，我魔音什么时候把这些陈年规矩放在眼里过？”
　　“好，很好，魔音，你这么说，是想让孤退位吗？”
　　“魔音只想要一个答案！”荣狄……“陛下，你的心里，是南越多一些，还是仙乐重要一点？”

　　魔音不承认仙乐是红颜祸水，却不得不承认，仙乐是荣狄的劫数。
　　明明之前还有生气，还有理智，还有一国之君的风范，可一碰到仙乐，仅仅是个名字，他的回答就成这样了，
　　“我要仙乐，我本来就不想做这个王，魔音，如果你能把仙乐还给我，我退位又何妨。”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陛下，请容臣，再问您一次，您真的不在乎南越？”
　　“我只要仙乐！”
　　“陛下，请容臣，再问您一次，您真的不在乎南越？”平静的再次询问，就像没有听到刚才的回答。
　　“……魔音，你不必再问了，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二十年前不会变，现在不会变，即使再有二十年，还是不会变！”
　　为何你一定要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这么义无反顾！这么不留余地！
　　“既是如此，请陛下，准许卫辽大将军以摄政王的身份代理朝政！”让我再坚持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无关儿女私情，只为你如今的国君之名。

　　话一出口，荣狄和卫辽都愣住了，荣狄虽一直说过要退位的话，但魔音第一次真的同意了，倒是觉得有点意外；而卫辽则表示，微臣不敢，能否让我说几句，喂喂，好歹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你们转个身给我个说法或者给个眼神也可以，不用这么无视我的，真的。卫辽摸摸鼻子，自己到底为什么站在这里啊，一颗心上上下下，只想着魔音可以快点结束谈话，让自己有个机会可以好好问问。
　　荣狄盯了魔音好一会儿，确定她真的没有开玩笑，她终于决定不等了么，终于决定放弃了么，也好，也好，荣狄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可就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孤准了。”
　　“谢陛下。”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卫辽，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魔音准备退下时却见远远站定的卫辽还杵在那儿没有离开的迹象，于是便出声提醒。
　　“恩？咳，是的，大祭司。”

　　“等等！”荣狄王突然叫住正打算离开的两人，“魔音，你会把仙乐带回来吗？”
　　“……会的。”我会把她带回来的，可那又如何，她还是不会喜欢你，一如，你始终不会喜欢我一样。

　　第二日，南越上下就得到消息，
　　王后突发急症，荣狄王无心国事，由卫辽大将军任摄政王总理朝政。

　　水月亭
　　“魔音……”卫辽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开口，“那个，虽然陛下今天有点过分，啊不是，是有点失态，但是摄政王什么的……”是不是有点突然了？
　　“其实我想了很久了，若是，陛下心里的南越能有你的一分重，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若是陛下心里的仙乐能有你的一分轻，他就还是那个英明的君王。只是，可惜了。”
　　卫辽听得云里雾里，那到底是夸他还是夸他大哥啊？
　　“卫辽，你只要做好你的摄政王殿下就可以了。”
　　“呵呵，我说魔音，你就不担心我谋朝篡位啊？”卫辽虽是口头轻声说笑，但之前心里的确划过了那么一丝想法。
　　“谋朝篡位？”魔音用一种毫无起伏的音调加上一种你敢试试就灭了你的眼神对着卫辽发出一反问句。我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敢反叛？要王位你不会正大光明地来还想要谋朝篡位这种词？
　　对上魔音毫无讶异的表情，卫辽一阵激灵，“呵呵，我说笑的，开玩笑开玩笑，哈哈哈，今天天气不错！”让你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