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架空）琴声》樱肆水

54、Chapter 54

　　吃过夜宵后吴邪领着皮包走在马路上。
　　王盟他们已经先回去了，皮包知道，这个时候他面对的不是“吴邪”而是“三爷”，因此他什么都不说，就那么跟在青年身后。
　　走到某所医院的时候吴邪停住了脚步抬头望着放有向日葵的花瓶的窗口。
　　“他还没醒。”吴邪自言自语似地说着，“皮包！”
　　“哎！”身后的人连忙应声。
　　青年回过头看着身后皮包有些紧张的脸色，不由低笑出声，“你就那么怕我吗？”待到对方讷讷说不出话来，他才停止了笑声，“这个月的钱有没有打在卡上？”
　　吴邪每个月都会往一张不知用户姓名的卡上打钱，有人猜测那是他女朋友的卡，但是翻遍了整个北京城，都没有一个符合“吴家三爷的女朋友”身份的人出现。
　　三爷不说，他们也不问，就照着办，这是保命之道。
　　吴家三爷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是前提是你没有触及他的底线。有些话可以说可以问，有些话却不能说不能问，在三爷手下做事的人都清楚他的禁忌，一是张家，二是朋友。
　　其实吴邪的朋友并不多，在杭州的时候也就老痒走得近一些，到了北京，更是只有胖子和张起灵勉强算是朋友。
　　皮包点头，“打了。”
　　“嗯。”吴邪哼出一个单音，也听不出是喜是怒，然后迈开步子往前走，“回去了。”
　　皮包应了声，跟着青年往前走，不想转角处窜出来一个人影，直直地就撞了上来。
　　“哎哟！”小伙计惨叫了一声，跌倒在路边。
　　吴邪扭头，却在看清来人长相的时候愣住了，“……老痒？”
　　来人一头浅金色的短碎发，容貌清秀却不至于被认错性别，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总体看上去却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小伙子。
　　对方也吃了一惊，说话都有些磕巴了，“老、老、老吴？”
　　“……你醒了？”
　　老痒抓抓头，不好意思似地笑了笑，“是、是啊……”
　　吴邪看着挚友半晌，有些艰难地挤出三个字，“你瘦了。”然后继续看着金发青年沉默。
　　“你在床上躺个四五年，不吃饭不喝水就靠葡萄糖我看你瘦不瘦，”老痒开玩笑似地骂道，“你他娘的几年不见怎么更加唧唧歪歪了？”
　　吴邪不说话，就是笑，一直笑到老痒浑身上下不舒服。
　　“……老吴，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高兴，我们找地方喝酒去！”青年搂过挚友的肩膀，回头看着张大嘴巴发愣的皮包，“今天你看到什么了？先回去，我和五六打招呼了。”
　　“三爷，我什么都没看到。”小伙计点点头，“噌”一下跑了好远。
　　老痒一头雾水，“三爷，那是喊你的？”
　　“是啊，一群小崽子喊着玩的。”吴邪不以为意地笑笑，“走，我知道有一家菜不错也便宜，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金发青年看着吴邪的侧脸，半晌叹了口气，“……老吴，你变了。”
　　“是啊，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胖了多少斤！”
　　“谁和你说这个了，”老痒指指吴邪的眼睛，“我看得出来，你的眼神不一样了……老吴，不管你信不信，你已经被染黑了。”
　　“你他娘的胡诌吧！”
　　不是已经被染黑了，而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白过。
　　你也是，我也是，我们身上流淌着的血液不允许我们从这个世界脱身。
　　所以这次该换我了，无论用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从这泥淖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