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少爺的劍[GL]》暴君·汜

4、第04章

　　左源汜见状向唐风问道，“唐伯伯，您确定铁利棘不会被人偷盗么？”

　　“这……源儿你有所不知！虽说这铁利棘乃我唐门绝命暗器，但是自我掌管唐门以来，因此物太过凶险便很少使用了！只在三年前带心儿进过一次练功房教授技艺，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用过了！”唐风叹息道，“我真的不知百里少侠当年中的乃是铁利棘！我一直以为是百草堂借故发飙谣传天下呢！”

　　“胡言乱语！我百草堂何故要对你唐门借故发飙啊？”百里集不悦道。

　　“是啊唐伯伯！您此话怎讲？”左源汜听得一头雾水。

　　“呵呵呵……”唐风突然发起笑来，“源儿啊！此事说起来还与你有些关联呢！当年你们都尚未成年，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左源汜与百里集对视一眼，遂又疑惑的等着唐风继续说下去。

　　“嗳！”唐风叹息了一口道，“当年你爹左秋禅行走江湖之时，曾经救助了回洛阳省亲返回云南却被山贼撸劫的百里夫人，他一路护送将百里夫人安然送回了云南百草堂。当时你才出生不久，百里夫人孕期临产，双方便定下了娃娃亲！结果百里夫人临产，果然生下了一位小姐，闺名百里青！”

　　“百里青？青青？”左源汜的似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顿时羞红了脸道，“源儿依稀记得，曾随爹爹去过云南！”

　　这个小小的举动被一旁的百里集看在眼里，暗暗发笑。

　　“正是如此！你四岁那年侥幸逃过一劫，你爹爹这才与你一齐上百草堂，下定落礼。那时你便与那位百里小姐有过半月的相处！”唐风忽然叹息道，“可惜了这位百里小姐红颜命薄，待你走后不到半年却身染重病香消玉殒了！故此这门亲事只得作罢……倒也成全了你与心儿！”

　　“唐伯伯是说，少堂主因着自家妹妹香消玉殒，而唐门却与我名剑山庄立定婚媒，故此才会借势上门胡闹么？”左源汜恍然大悟道。

　　“是啊！故此我从未将百里少侠上门寻衅当作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来看待！却也不像江湖上所传的那样不共戴天！”唐风苦笑道。

　　“荒谬！我堂堂百草堂又岂会为了儿女私情上门闹事！”言及此，百里集看了左源汜一眼，羞红了脸。

　　“是啊！是我糊涂啊！”唐风讪讪道，“若是我早些察觉此事，便不会有更多的人遇害了啊！”

　　“唐伯伯，源儿记得当年爹爹亲上百草堂为两家调停过啊，怎么中间却也没有解释清楚不成？”左源汜不可思议的看着唐风。

　　“嗳！？”唐风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悠悠道，“或许你爹爹自知理亏，不敢多言罢！”

　　“为今之计，便是要寻查流落江湖的唐门铁利棘的出处！替唐门，替百草堂伸冤！”左源汜说道，“未免贼人起疑，唐伯伯，少堂主，二位还是要把这出戏给演下去！”

　　“就按汜少爷说的办吧！”百里集赞许道。

　　“为今之计，只得如此啦！百里少侠，难为你每年前来配合唐某啦！只是今日怎么又来我处啊？”

　　“实不相瞒，是家母……”百里集无奈道，“家母思念早夭的妹妹，便总迁怒于唐门！”

　　“百里夫人思念青青？为何要迁怒唐门呢？”左源汜不解道。

　　“这……总之家母年迈，遇事糊涂！或许是替妹妹不能嫁给少庄主而忿忿不平吧！嗳……”百里集叹息道，“我此来唐门却也只是想让家母好受一些罢了！”

　　“罢罢罢，我们先把戏演完，再从长计议吧！”唐风苦笑道，心中还是悠悠道，看来还是与婚约有关！嗳！

　　“正是如此！”左源汜笑道，“在下有个主意……”

　　一日后，江湖上便传开了，百草堂不但与唐门交恶，还得罪了唐门的准女婿，名剑山庄的少庄主左源汜。那日，上门探望准岳父的左源汜正巧遇到百里集上门滋事，出手劝解不成双方大打出手，最终百里集与左源汜分别身受重伤……

　　“唐伯伯，您确定丢了几枚？”左源汜此刻与唐风一齐站在唐门练功房的暗器收纳秘阁前，“您再仔细数数！”

　　“源儿有所不知，我三年前虽与心儿进过此地，但却未留意这暗器的数量。如今一算，拢共少了五枚啊！”唐风焦急不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唐伯伯莫要惊慌，此事交给源儿去查，定保为唐伯伯洗脱嫌疑！”左源汜道，“只是剩下的那些铁利棘可要洗去毒药，重新安放才好啊！不仅仅是铁利棘，还有其他的唐门毒药解药，均要一一查证！”

　　“嗯！我明白了！源儿放心吧！”唐风经过此事之后，对这位准女婿又多了几分赞许。

　　“如此，那源儿就告辞了！唐伯伯，请您在一个月后再放出源儿伤愈离开的消息吧！”左源汜拱手作揖道，“唐伯伯保重！”

　　是夜，左源汜与怜香匆匆攀上了屋顶，消失在夜色之中……

　　忽然，一枚闪闪发光的银针飞过左源汜的眼前，左源汜定睛一看，心中疑惑：难道是他？慌忙中上提一口天罡元气，使出了名剑山庄闻名天下的平步青云，快速跟了上去。几步之间，一针一人便来到了金陵江畔。

　　左源汜看了看身后，怜香跟不上自己的步伐被远远甩开了。眼前江畔却有着一叶孤舟，舟上依稀坐着一个人。此举分明是想引自己一人前来嘛！念及此，左源汜凌空跃起，踩着江面滑过了舟与岸的距离，来到了孤舟之上。

　　“果然是少堂主啊！”左源汜适才看到银针指路的时候便已猜到是百草堂的人所为了。此刻百里集果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不竟有些感慨，忙双手作揖。

　　“汜少爷好似知道是我邀你来的？”百里集笑了笑道，“汜少爷请坐！”

　　左源汜看了看船上茶几上的酒菜，不禁莞尔，“少堂主请！”说完她也就不客气的盘腿席舟而坐。

　　一杯酒下肚，二人皆是相视而笑。

　　“汜少爷！”百里集看着左源汜忽而问道，“若是家妹还在人世，你可愿意娶她么？”

　　青青……

　　左源汜陷入了沉思，那一年她随爹爹一起去云南百草堂上门提亲，谁知道遇到了刁蛮无理的百里青，二人打闹之间，自己的右手手臂之上就被那百里青留下了深刻的牙印……慌乱间，那青青却拿着一枚药丸捏碎了替自己上药。未曾想到，那血是止住了，但是却留下了一枚小小的牙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娘说了，我以后要嫁给你的！＇

　　＇什么？＇

　　＇这个就是证明呀！＇

　　＇为什么？＇

　　＇万一我找不到你呢？＇

　　＇青青，你不会找不到我的！＇

　　＇你不许告诉别人……＇

　　＇好！＇

　　啵——

　　四岁的百里青亲了同样四岁的左源汜，这是两个人最初的牵绊！

　　“汜少爷？汜少爷？”百里集微微皱眉道，“你脸色有异，可是哪里不舒服？”

　　左源汜停顿良久这才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无碍！只是在下想起了与令妹的一段往事罢了！不劳少堂主担心！”左源汜定了定神，手指拂过自己的唇齿，仿佛那年青青的一吻犹在唇边。若是那个刁蛮善良的女孩还活着该有多好呀！

　　“汜少爷还没回答我的话呢！”百里集微微上扬了嘴角，笑道，“若是家妹还在人世，你可愿意娶她？”

　　“在下……不能！”左源汜叹息着喝下一杯苦酒。

　　“我是问你愿不愿意！并非问你是否可能！”百里集有些不快，跟着喝了一杯。

　　“在下……”左源汜将心中的苦涩压回心里，对于自己与百里青稚童无知下的情谊，说不出的珍惜。当年的自己并不知道男女有别，只是知道自己要娶青青为妻。尽管当年的自己也不知何为婚娶，只是却多了一份好感与纯真。回忆起当时二人曾经同吃同住同玩，心中便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左源汜再次饮尽了杯中之酒，酸涩道，“青青，汜哥哥差点就把你给忘了……青青，你可会怪汜哥哥么？”

　　“……”百里集看着左源汜，也是说不出话来。

　　“在下失礼了！”左源汜抹去了眼角的泪光苦涩道，“适才少堂主所言，在下确实晃了神！”她顿了顿才缓缓接着说道，“若是青青还在人世，在下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

　　“汜……少爷……”百里集心中感慨万千，竟也没有忍住泪水，滑落到了酒杯之中……

　　“在下失礼了！惹起了少堂主的伤心事，实在是……”

　　百里集苦笑着摇了摇头，“请汜少爷伸出右手！”

　　左源汜稍有迟疑，却也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百里集见状，立即用手扣住了左源汜的腕脉，一手就直接撩开了左源汜的衣袖。

　　“少堂主你这是？”

　　百里集看着那个小小的粉色印记，似也出了神。良久才道，“我知道十三年前汜少爷被贼人伤了心脉，百里不才，略懂医术，故此想替汜少爷把把脉！以报昨日查明真相之恩！”

　　“呵……有劳少堂主了！”左源汜这才放下心来，左掌凝起的天罡元气才尽数散去。

　　“汜少爷，这个粉色印记是？”百里集问道。

　　“这个印记么，在下打小就有了。不知少堂主可否把完脉了？”

　　“呵呵……汜少爷福大命大！当年的伤已无大碍！修习的天罡元气也是如日中天，可喜可贺！”

　　“有劳少堂主了！”左源汜正待收回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