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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一个圈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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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夏莹却觉得胸口挤得慌,可是莫名的竟还有些窃喜。
这一世她知道陆箫重是重生的,而陆箫重并不知道她是重生的,她如今的身世清白,不曾跟着别的男人,世人对她的评价除了是位寒门农女之外,不会与几任夫君扯到一起。
还有她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与自卑,好好的跟陆箫重重新开始,只要她死不承认自己是重生的身份,也绝不会令这个秘密泄露出来,这样她的清白之身便有理由站在陆箫重的身边,同时她还可以借机查出来陆箫重是为什么死的,这样她便可以帮着陆箫重度过那个生死难关。
莫名冒出这个想法,令夏莹竟有些欢喜若狂,或许这就是老天给她重生归来的意义,便是寻到陆箫重,好好的去爱他,照顾他,是要让他们有一个重新的开始。
夏莹猛的起身,不顾脖子上的痛,叫来秋水和冬香。
“去,把裁缝请到府上来,我要做新衣。”
快要过年了,娘娘终于想起要做几身新衣来。
秋水连忙出府找了师傅过来。
夏莹叫冬香把压箱底的两百两银子翻出来,花了高价叫裁缝连夜赶制几身合身的衣裳,她要穿给陆箫重看,她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他。
做完了这些事,夏莹又叫秋水给安宝福送去一百两银子,如今陆箫重的动向只有安宝福知道。
安宝福向来爱财,她不求旁的,只是希望安宝福能在王爷面前提点一句琼华院,希望陆箫重还会再过来。
秋水去了,很快带回安宝福的回复,他应了,银子收下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又不能实质上的做什么,这一百两银子哪有不收下的道理。
可是她带来的两百两银子转眼花了出去,夏莹一心想要留在陆箫重的身边,她就必须得赚银子,在这王府后院生存,没有银子便什么事也不能做,包括争宠。
然而几日过去了,陆箫重都不曾来琼华院,夏莹等得有些心慌意乱,寝食难安,想再要看看陆箫重的心思越发的强烈。
新衣裳做好,夏莹试了试,很合身,只要她穿上,她身上所有的优点都会完美的展现出来,可惜陆箫重不来,他看不到。
夏莹开始为赚钱的事发愁,要想接近陆箫重,必要与安宝福打好关系,安宝福好交代,无非便是银子,可是她呆在这后院要怎样才能赚得到银子呢?
正在夏莹冥思苦想之际,青菊却进来了。
看到青菊,夏莹收敛神情,目光微冷,没经她传唤便私自进来,看来青菊越来越大胆了。
夏莹盯着她,青菊连忙在她的身前跪下,恭敬的呈上一个荷包,荷包刺绣精巧讨喜,夏莹摸不准青菊是个什么意思。
“禀娘娘,少主吩咐的事全在这儿。”
夏莹神色微变,不知缪城又要做什么事来?她许久不曾得到军营布阵图,莫不是又来催了。
夏莹接过荷包,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是一叠银票和成色俱佳的玉板指,这下她有些迷糊了,于是看向青菊,沉声问:“可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青菊往左右看了一眼,见秋水和冬香不在,便说道:“少主叫娘娘把这些东西一并交给元子昌。”
“元子昌是谁?”夏莹一开口便后悔了。
青菊显然面色一变,接着却垂下头去,答道:“总管元江之侄,如今在府中帮着元江打理内务。”
想不到此人也是缪城的人。
夏莹心下一慌,为免被眼前的丫鬟看出端倪,于是沉声吩咐:“你退下吧。”
“是。”
青菊出了内室,刚到外室,就看到秋水和冬香两丫鬟正往里头走去,迎面相见,青菊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两人,便匆匆出了门去。
冬香见了,郁闷的问道:“秋水姐,总感觉青菊姐对咱们有成见。”
秋水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看着青菊的背景越走越远,才开了口,“咱们好好做事,别留下话柄,她们俩喜不喜我们不要紧,要紧的是娘娘喜欢我们就成了,咱俩是娘娘提携起来的,如此信任咱们,咱们只要全心全意的伺候着娘娘就成了。”
冬香一听心里舒坦了一些,两丫鬟进了屋,就看到主子自个儿在梳妆,冬香忙跑了过去,“娘娘,您为何不等奴婢来,这几日冬香学了一个新发髻,娘娘可要试一试?”
夏莹手中动作一停,便放下手来,“也好。”她此时心情有些烦乱,元江可是陆箫重身边最信任的大总管,而他的侄儿居然与缪城勾结,这么看来,元江此人也脱不了嫌疑,那上一世害死陆箫重会不会元江也有曾参与?
想到此夏莹便抹了一把冷汗,陆箫重啊陆箫重,你以前怎么就不好好查查这府中后院呢。
想起缪城这深不可测的手段,夏莹就有点寒毛直竖的感觉,荷包在她的手中,她忽然想起那玉板指,不知此物是做什么用处的?不会是某个指挥的令符?
洗好发髻,秋水冬香退下,天还没有亮,夏莹却半点也睡不着,她坐在床沿,攥着手中的荷包,心思忐忑,正想事情想得出神,忽然她似有所感的抬头,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人。
陆箫重,居然是陆箫重。
他怎么来了?悄无声息的,莫非没有惊动外头的人。
陆箫重身上披着狐裘,带着一身凉气的进来,脚步往床沿边停下,站在夏莹的面前,他背着手,脸上神色不明。
夏莹忙不迭的把手中的荷包藏起来,可是那明显的动作却还是让陆箫重看到,他长手长脚的,三两步跨过来,伸手便把夏莹手中的荷包给夺下。
陆箫重并没有打开荷包,荷包在他手中,他目光幽冷的盯着夏莹,开了口:“有人发现缪城出现在江陵,还不曾离去,皆是因为放心不下一人,前日有暗探来报,他把手中的玉板指拔了下来,还有一些银票,这两样一并送到一个女人的手中,没想到就这样悄悄地送到了本王的后院。”
“你可知里面的玉板指有何用意?”陆箫重问。
夏莹哪会知道,先前不是说把这些东西交给元子昌么?还是元江的侄儿,可是陆箫重这么一说,似乎事情的意义变了,夏莹有些弄懵了。
陆箫重在床沿坐下,荷包在夏莹的眼前打开,看到里头的玉板指,陆箫重拿了出来,只见这玉板指很是普通,但上头却有一小块缺口,若不仔细根本发现不出来,就是这一点缺口这玉板指才是真的。
“这东西,你可知道是什么?”陆箫重看着夏莹。
夏莹莫名的有些心虚,可事实上她什么也没有做,她也有些迷糊了,夏玉跟缪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缪城竟如此的信任她。
陆箫重见夏莹不说话,冷笑了声,把玉板指和荷包都甩在被褥里。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是他们缪家银钱往来的令符,有这玩意儿,你可以随意在缪家商号取银子,要多少有多少,他们缪家富甲天下,却把这样重要的令符交到了你的手中,你说你在缪城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
陆箫重冷眼看着夏莹。
夏莹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感觉这前前后后就是一个圈套呢,她才拿到荷包,陆箫重就来了,且还知道了这荷包的来历,真不明白,缪城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元子昌?
夏莹不敢把先前青菊的话告诉陆箫重,元江一直跟在陆箫重的身边,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陆箫重是不会相信她的,眼下只盼着能蒙混过关吧。
“我跟他清清白白,今个儿送来这些东西我自然也是用不上,王爷代我还给缪城便是,我如今是夏侧妃,是王爷的女人,绝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
“非份之想,你的非份之想可不少,缪城在府中的暗线本王都知道,你可知本王为何由着你们暗通曲款?”
陆箫重伸手捏住夏莹的下巴,夏莹挣脱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不再挣扎。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送这东西过来,而且我还不知道那玉板指的用意,才到手便被王爷发现了,再说平素里我呆在这琼华院,哪儿也没有去,我怎么同缪城暗通曲款?”
夏莹的话令陆箫重一怔,陆箫重捏紧她的下巴,使她直视自己,他冷笑道:“青菊是谁的人?”
夏莹一惊,想不到陆箫重知道。
“她便是你们两人之间传话的暗线,你以为这玉板指这么简单么?整个缪家的财富,你不会动心?”
“我……我不知道。”夏莹垂下眼帘,原本白皙的脸蛋上此时又白了几分,显得有些苍白,她修长的脖颈因为仰着头,越发的显得悠美脆弱。
陆箫重看着她修美的脖颈,之后视线停在她圆润的胸口,那儿鼓鼓的一团,尤其的显眼。
就这么看着她,陆箫重的身子便起了反应,他有些郁闷,想起他的女人曾是缪城的小妾,心里头就不舒服,于是他松开夏莹的下巴,往前一推,便把夏莹推倒在床榻之上。